陽陽見她吃癟,別過腦袋不再看她,道:“你既是大嫂,是倪家的大少奶奶,拜託你行爲、談吐有點素養!你要不想落人口實,那就安分守己,咱們還是妯娌,大家面上過得去就行了,你若非要跟我過不去,我也不怕你,更不會再忍你!”
“你!”木槿怒了,鬆開了女兒的手,跑去了陽陽的面前,瞪着她:“顧斜陽!你以爲你是誰!你對倪子洋不過就是如此!你敢說你跟你身邊這個男人,沒有半點關係?!”
倪子意本想去拉住她的,現在的顧斜陽伶牙俐齒,他不想木槿吃癟。
可是看着木槿問了這麼一句,他經眸一轉,下意識地看了眼那個夏先生。
他也很好奇,夏先生跟顧斜陽什麼時候認識的,又是什麼時候有默契的。
或許在外人眼中,顧斜陽已經改名爲倪驕陽,但是在倪子意夫妻眼中,她永遠都是顧斜陽,那個跟她父親顧衛東一樣,永遠上不了檯面的顧斜陽!
陽陽被木槿這麼當頭一問,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她捏着拳頭同樣生氣地瞪着木槿!
“大少奶奶說對了一半。”倪子洋忽而清淺地開口,道:“我是陽陽的追求者,我確實有心想要跟她在一起,可是目前我還在考察期內,還沒轉正呢。承蒙大少奶奶吉言,我倒是很迫切地希望,我跟陽陽能夠早點雙宿雙飛!”
聞言,陽陽白了他一眼!
這個妖孽,又捏着嗓子說話了!
木槿聞言氣死了,她不可思議地盯着倪子洋:“你什麼眼神啊,這女人就是愛慕虛榮薄情寡義的!她丈夫前腳剛死就跟你曖昧不清的,爲了奪家產還要生孩子,你就喜歡這樣的女人?!”
“我的眼光向來不錯。”倪子洋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再跟他們廢話下去,小羊羊今天的化驗就不要做了,冷了冷聲音,他直接道:“抱歉,道不同,不相爲謀!”
說完,他一手抱着小羊羊一手攬過陽陽,動作果決地從他們面前離開了。
倪子意若有所思地凝視着這位夏先生的背影,挑眉道:“這個二貨女人,行情倒是不錯啊。”
“哼!”
木槿氣死了,這個顧斜陽命怎麼這麼好?怎麼天底下的好男人都看上她了?真是見鬼了!
“彆氣了。”倪子意輕嘆了一聲:“她會不會替子洋守一輩子寡,似乎跟你沒有太大關係吧?”
淡淡的醋意瀰漫,沒有苛責,只是輕微地提醒。
他們夫妻現在的狀況,倪子意已經很知足了,他不奢求她完完全全地看他一個人,畢竟她當初嫁他的時候,他就清楚,她的心裡沒有他。
他只求與她此生共度,福禍並進。
上前一步,將她納入懷裡,倪子意坦言:“愛與不愛,都是假的,只有陪伴纔是真的。木木,不管你多愛一個人,不管別人多愛你,都不是嘴上說說的。真愛,是要看你人生最後的時刻,誰陪在你身邊。”
木槿聞言,心頭一顫。
擡手回抱住倪子意的腰肢。這些年,這個男人一如既往地寵愛她、珍惜她。試想一下,若是當初她嫁給了別人,能遇上對自己這麼好的人嗎?
再也不會了。
閉上眼,木槿道:“子意哥,對不起,剛纔是我太激動了。子意哥,因爲有你陪伴我身邊,我,比顧斜陽幸福!”
“呵呵。”倪子意聽着妻子說起綿軟的話,忍不住心花怒放。他對她的甜言蜜語,永遠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冷風漸漸大了起來,倪子意放開她,一手抱起地上的花花,笑着道:“走吧,該去給花花做智力訓練了。”
“嗯。”
木槿點點頭,想起這些年每次來醫院給女兒做治療,倪子意無論多忙都會親自陪着,她想,這輩子夠了,就算沒有倪子洋,她的人生也圓滿了。
兩人並肩進入醫院大廳的時候,木槿忽而步子一頓。
“怎麼了?”
“那個夏先生......我怎麼覺得,他的背影跟子洋哥很像?你說,會不會顧斜陽沒有明確拒絕他,就是把他當成子洋哥的替身了?”
倪子意猛然一頓!
腦海中回想起夏先生的面部輪廓,仔細想想,其實夏先生的下巴,嘴角這些地方,長得跟倪子洋還真是很像。
只是倪子洋膚色白皙溫潤如玉,喜歡清爽的純黑色精緻短髮;而夏先生看起來身上有股妖氣,鳳眼犀利,披着一頭棕色飄逸的碎髮。
倪子意沒敢大意,忖了忖,他給阿諾木打了個電話:“把前幾天在寵物店裡遇見的那個夏先生的資料,蒐集一下,儘快給我!”
當倪子意領着妻女再次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阿拓木已經將蒐集到的Andy夏的資料傳到了他的郵箱裡。
看着手機上的鈴聲提示滴答響了一下,倪子意淺淺勾脣。
打開車門護着妻女上車,他自己也在駕駛室坐好,一邊拿手機查看郵箱,一邊柔和地問着:“中午想吃什麼?”
木槿摟着花花,問花花的意思,花花淺淺笑着,嘴角邊流下一抹晶瑩的口水,被木槿即時擦拭,就聽她甜糯地說着:“肉肉!好吃的!還有糖糖!”
木槿寵溺地看着她,笑了,擡眸望向丈夫:“去吃西餐吧,給她要一份兒童牛排,還有甜品。”
“嗯。”
倪子意應了一聲,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木槿詫異地看着他,見他表情嚴肅認真,不免出聲:“怎麼了?”
倪子意擰着眉看着木槿,道:“太奇怪了,夏先生的名字竟然叫做夏夕牧!”
“夏夕牧?這有什麼?”木槿話音剛落,面色煞白了起來,猛然出聲:“夕牧?倪夕牧的夕牧?!”
“對,就是這兩個字,一個字都不差!”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總之,這對夫妻倆只覺得後背一陣發寒!
倪子意嘆了口氣:“一個長得像的,不算什麼,連名字都一樣的,連關係都這般親暱的,就不容小覷了。”
而木槿,則是嚇的將花花抱過來摟在懷裡,抱的緊緊的,似在取暖一般,道:“子、子意哥,你說,他們、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子洋哥的媽媽,夏清璃,不就是姓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