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你別這樣……”
“我跟了他差不多五年,從最初的迫不得已到後來的心甘情願,我把所有珍貴的第一次都獻給了他,我曾天真地想和他結婚,更天真地以爲他也想和我結婚,直到他瞞着我跟李婉如訂婚,我才清醒地認識到,原來我只不過是我的家人送給他的一個玩物!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告訴我們,人是可以被馴養的,我想,我只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而不是愛上了他,可是,爲什麼知道他結婚,我會這麼難過?”
“陶子……”
“小薇,我心裡好難受,難受得想死。”
“陶子,你千萬別做什麼傻事,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凌薇急匆匆奔出教堂,一出教堂就一邊尋找陶子的身影一邊大聲喊叫道:“陶子,你在哪?陶子……”
她有種直覺,陶子就在教堂附近。
許是傷心過度,強烈的妊娠反應讓陶子虛弱無力地蹲到地上,十分痛苦地手捂着肚子。
“小……薇……救……”陶子虛弱得發不出聲。
“陶子,你怎麼了?你在哪?陶子……”
“我……在……”
孰料這個時候突然有兩個彪形大漢從她身後竄出來,陶子被嚇得手機掉落到了地上,那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地挾拖着她向不遠處的一輛麪包車走去。
“喂,陶子,你還在嗎?說話啊,陶子,發生什麼事了?陶子,跟我說說話,陶子……”凌薇焦急地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陶子想喊叫,可是肚子裡傳來的疼痛讓她害怕,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怕傷到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不敢反抗掙扎,只能慌亂地任由那兩個人將她塞進車內。
凌薇發現了這邊的異常,瘋狂地跑過來……
“砰!”地一聲,車門合上,陶子躺在後座的椅子上,一遍遍地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在心裡不斷地對肚子裡的孩子說:“寶貝,乖,別鬧了,媽媽愛你,你要堅強點,千萬不要有事……”
凌薇氣喘吁吁地跑到剛纔車子停放的地方,結果只看到車子絕塵而去的影子,她又氣又急,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她撿起來,接着向教堂內跑去,此時向爲哲和李婉如正在交換結婚戒指,她剛纔跑出去時就有很多人對她側目,等她再跑回來,依然接受到了不少人目光的洗禮。
她心裡焦急,不管不顧地大聲說道:“向爲哲,陶子被人綁走了!”
這一喊,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厲正霖慌忙起身向凌薇走去。
正準備把戒指套到李婉如手上的向爲哲手一抖,戒指掉落到了地上,他轉身要走,李婉如抓住他的手臂,哽咽地道:“阿哲,咱們的結婚儀式就差最後一步了。”她在心裡把凌薇給記恨上了。
向母彎腰把戒指撿起來,遞給向爲哲,低聲警告他道:“別忘了,婉如纔是你的妻子。”
向爲哲眼裡一片悲涼,他認命地把戒指套到李婉如的手上。
神父說:“新郎,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李婉如一臉期待地看着他。
衆人的目光也紛紛從凌薇的身上轉移到向爲哲跟李婉如的身上。
這時,底下坐着的向父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頓時大變,咆哮道:“老二,你到底想幹什麼?”
向母不悅地瞪向向父,衆親朋好友則一臉好奇地看向向父。
向父大跨步走向神臺,將手機遞給向爲哲,向爲哲遲疑了一下,才伸手接過手機接聽。
“我的好侄子,你的女人和孩子現在在我手裡,不想她們出事的話就把你手中握有的向氏集團的股份全部轉給我。”
向爲哲二話不說就把電話給掛斷了,他二叔那人有點神經質,爺爺在世的時候都奈何不了他,所以他要冷靜冷靜,絕對不能表現出在乎陶子的樣子,否則陶子更危險。
向爲哲這反應,弄得電話那頭以爲自己勝券在握的向二叔一頭霧水,就連向父都被他給搞糊塗了。
這是,不打算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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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爲哲沉聲對向母和李婉如說道:“結婚儀式辦完了,回酒店吧。”說罷,他擡腿便走。
向母和李婉如見狀,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向爲哲一步步地向凌薇走去,在離凌薇有幾步遠的時候停下腳步,只見凌薇搖晃着厲正霖的手臂,一個勁地哀求道:“正霖,怎麼辦?陶子被人挾持走了,救救她,幫我救救她……”
厲正霖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別焦急,冷靜一下,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見陶子被人拖上了一輛麪包車,車牌號碼是……”凌薇想了想,說道,“不對,那輛車根本就沒有車牌號碼,陶子是被兩個男人拖走了……”
“是我二叔綁架了她。”向爲哲插聲道。
凌薇轉頭看向他,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你二叔綁架了陶子?他爲什麼綁架陶子?陶子跟他有什麼仇?你是怎麼知道?陶子現在在哪?她還好嗎?”
向爲哲故作鎮定地道:“這事我會處理好的。”
凌薇攔住向爲哲的腳步,“你會處理好?你打算怎麼處理?陶子要是有個三長二短,你負擔得起嗎?”
“夠了!”向母怒斥道,“什麼陶子,她是死是活跟阿哲有什麼關係?”
凌薇反駁,“如果不是他,陶子怎麼會出事?”
向母冷冷地道:“淩小姐,你差點毀了阿哲的婚禮,看在厲市的面子上我不想跟你計較,請你馬上離開這裡,我們不歡迎你。”
“你……”凌薇氣得要死。
“小薇!”厲正霖拉住凌薇,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想到向母身體不好,向爲哲又這麼敬重她,凌薇只能無奈地把到嘴的話嚥進肚子裡,她生氣地甩開厲正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薇……”
厲正霖歉意地對大家笑了笑,而後追凌薇而去。
向爲哲沉默地目送他們離去,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
中,他才收回目光,徑直往前走。
“阿哲……”向母慌了,叫住他,“你要幹嘛去?別忘了今天是你跟婉如結婚的日子。”
“我知道。”向爲哲不耐煩地說,“結婚儀式都辦完了,不回酒店呆在這裡幹嘛?”
李婉如深吸一口氣,故作大度地道:“阿哲,如果你想去找陶子,那就去吧,我一個人沒事的。”
向爲哲衝她冷笑。
李婉如被他看得心慌慌地,她咬咬脣,泫然欲泣地道:“阿哲,嫁給你一直是我的心願,如今終於跟你結成婚了,我的心願也了,你去救她吧,我真的沒事,她畢竟是你心愛的女人,我愛你,是我的事,你愛她,是你的事,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插手你的事。”
向母瞪向向爲哲,只差臉上寫上“你敢?”的字樣了。
向爲哲心情很沉重,他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他獨自坐一輛車回酒店,向母則和李婉如坐另一輛車過去,其他親朋好友心裡癢癢的,雖然大家都想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可誰也不敢去問當事人,大家均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紛紛坐車過去。
車上,向母氣乎乎地道:“婉如,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阿哲那人,哎,真是越來越難管教了,爲了一個狐狸精竟然這樣對你,實在是太過份了!”
李婉如強忍着不讓淚水流下來,“媽,你彆氣,氣多了傷身,不怪阿哲,都怪我,明知他不喜歡我還非要嫁給他,是我活該!”
向母勸道:“傻孩子,以後不要說這種氣話了,你是媽看中的兒媳婦,除了你,媽誰也不認。阿哲現在鬼迷心竅,咱不理他,讓他自個兒玩去。眼下你跟他都結婚了,就想辦法儘快懷上孩子,有了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媽,我知道了。”李婉如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肚子。
向母看了看窗外,問道:“哎,老孫,你開去哪呢,我記得去酒店不是走的這條路。”
開車的是向家的老司機,在向家做了三十多年了,他沉聲說道:“大太太,二少爺想見你。”
向母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我不想見他,趕快給我開回酒店去。”
老孫不但不聽她的話,反而加快了速度。
“停車,老孫,你給我停車……”向母失聲尖叫。
李婉如抱住向母,“媽,你冷靜一點,沒事的,沒事的,咱們不會有事的。”
回到酒店的向父發現向母和李婉如還沒來到,心裡咯噔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連忙給向母打電話,向母的手機關機了,給李婉如打,李婉如的手機放在了伴娘那裡,他找到向爲哲,對他說:“阿哲,你媽和婉如不見了,我懷疑是你二叔綁走了她們。”
向爲哲握着酒杯的手一僵,臉刷地白了起來,“電話,爸,把你的電話給我。”
電話一接通,向爲哲噼頭就問道:“我媽呢?二叔,你是不是把我媽綁走了?她身體不好,你千萬不要傷了她,你說的條件我答應你,你快把我媽給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