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寧靜自己都搞不清楚狀況,被司徒昊說的雲裡霧裡的,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認識了這個陳先生。
“所以我才說,寧靜纔是最大的功臣,而且,西蒙斯醫生告訴我,他的手術之所以做的這麼順利,是因爲在他剛陷入昏迷的時候,有對他最有影響的人在他身邊刺激着他,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讓他最在意的人通過說話來喚醒病人的那種方式,所以他的腦海裡始終保留了一絲對外界的意識。”
司徒昊繼續解釋道,也在暗示着這些是程寧靜的功勞,因爲程寧靜之前在和簡雲薇說她和方銘宇之間的事情的時候,聽了一耳朵,就在這裡運用上了。
方父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了,之前在國內的時候,醫生曾這樣建議過他,所以,他那幾天就讓程寧靜每天去陪方銘宇說話,照顧他!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還真是寧靜的功勞,寧靜啊,爸……叔叔真的是要好好感謝你啊!”方父對着程寧靜說道。
方母的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吞了一隻死蒼蠅似的,司徒昊的話簡直就在啪啪的打她的臉。
顧冰清只不過在方銘宇昏迷的時候,照顧了一下她罷了,就被方母抓着手,幾乎要感激涕零了,而現在知道了其實爲方銘宇做的更多的人其實是程寧靜的時候,看她該如何表示!
什麼都不做的話,豈不是顯得她非常的狹隘,但是若是讓她像感激顧冰清一樣去感激程寧靜,還不如直接去殺了她來的比較爽快。
另一個無比尷尬的人就是顧冰清,她覺得自己在這裡陪伴方銘宇,照顧她,得到方父方母的認可,已經很不容易了,她不說功勞也又很多苦勞吧。
但是剛纔聽司徒昊說的,她做的跟程寧靜做的一比,簡直不值一提。
儘管司徒昊的威信很高,但是,她還是很懷疑,如果程寧靜真的有這麼大的能量的話,怎麼不早早的
展現出來,而是不吭不哈的,看她方纔茫然的表情,更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程寧靜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她聽司徒昊說了一頓,猶如身在廬山之中,但是,她並不傻,知道司徒昊是爲了幫助她,雖然一般情況下她無功不受祿,但是現在非常時期。
如果讓方家認爲對她有所虧欠,而在後期不排斥她來看方銘宇的話,那麼現在就是說她是九天玄女下凡她能給認下來。
方父是相信司徒昊的,真的是對程寧靜刮目相看,看來自己對前兒媳婦瞭解的還是太少。
這時,方銘宇在美國的主治醫生走了過來,跟司徒昊說他現在的情況,都是西蒙斯醫生走之前交代他的。
最後,醫生離開的時候說,方銘宇上次醒過來之後,身體機能需要恢復,這次可能會睡比較久。
方父送走醫生,然後司徒昊說道,“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都累了吧,我讓人在酒店裡定好了房間,先去休息一下吧,等到銘宇醒過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司徒昊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他必須顧及簡雲薇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在飛機上幾乎待了一天,她都沒怎麼吃東西,現在必須去給她補充一點營養。
離開的時候,簡雲薇叫上了程寧靜,儘管她百般的不捨,但是,現在她畢竟是一個外人,最後還是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方銘宇的病房。
他們一行人剛剛離開,方母就負氣的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心裡覺得從沒有那麼憋悶過。
而顧冰清看了看依舊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方銘宇,想到方纔的他的手和臉都被司徒靜摸過,心中一陣彆扭,直接進了洗手間,洗了一塊毛巾出來,抓住方銘宇的手使勁擦着。
彷彿上面有什麼髒東西一樣。
在她心裡,程寧靜已經是過去式了,但是現在,這個過去式竟然來到了
現在,儘管之前心裡有自信她比她強很多,只是無端的,在她看到程寧靜的那一刻,她之前的底氣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
給方銘宇擦過手之後,又給他擦了擦臉,直到她感覺將程寧靜方纔留下的印記擦乾淨了之後心中才好受了一點。
“方阿姨,你說,銘宇哥再醒過來時候,看到……程寧靜會不會一心軟,又會跟她復婚!”顧冰清做到方母的身邊,神情悽楚哀婉的問道。
方母連忙拉住她的手安慰她,“放心吧,不會吧,你沒看到銘宇剛纔睡過去是那種失望的眼神嗎,我能看的出來,他對程寧靜死心了,這也是程寧靜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可是,剛纔司徒先生說,銘宇這次能動手術醒過來,其實都是……她的功勞。”顧冰清的語氣酸酸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她不是沒有努力過,在第一時間就找了很多專家,聽了方銘宇的情況後,可惜沒有人說有一點把握的,大部分人都是勸她不要白費這個功夫了。
若不是她自己不死心,相信方銘宇一定會醒過來,想必那個時候,她就會放手了吧,現在方銘宇如她所願的醒了過來,但是,那種喜悅卻忽然被打了折扣。
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最喜歡的茉莉花茶中,忽然飄進去了一片樹葉,讓她雖然無比的渴望,但是心中卻始終彆扭。
“那有如何,銘宇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程寧靜害的,就算是因爲她將銘宇給救醒的,那也是她應該做的,而且,司徒昊說的不一定就是真的,照我看,就是程寧靜那個小賤人不一定怎麼巴結司徒夫人的,讓司徒夫人這麼幫她說話!”
方母想起方纔的情況,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顧冰清看到方母並沒有因爲方纔司徒昊的話對程寧靜又任何好的改觀,而且好像更加討厭她了,心中才高興起來,只要她牢牢的攀緊方母這顆大樹,她覺得自己就會處於不敗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