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妻得知這個消息後,傷心欲絕,竟然自殺了,留下林月變成一個孤兒,他毫不猶豫得將林月接過來,讓她做了司徒月家的大小姐。
老爺子給辰辰講完,不由得唏噓了一聲,過去了那麼長時間,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
辰辰並沒有老爺子那麼多感慨,眼中精光頻閃,整個故事中,他卻聽出了許多漏洞,例如林莫爲什麼會突然幡然醒悟,並且主動爲老爺子擋槍呢?
在他看來,老爺子只是被當時林莫的主動擋槍給迷惑了。
如果說他之前腦海中只是一個隱約的想法的話,那麼現在,他倒是有了一半的肯定,那個林哥就是林莫,當年的他沒有死。
只不過現在都是他的猜測,如果要證實的話,還必須等待高嶼和楊彤調查之後的證據。
如果說這個林哥真的是林莫的話,那說明林家一直背後操控着整個黑羽,他們將黑羽組織當成了他們手中的槍桿,爲他們掃競爭對手,做黑市交易,真的是打得好一手算盤。
辰辰的心情好了很多,知道了林哥的身份,對他以後的行動很有幫助,至少知道他們的對手是誰。
高嶼和楊彤接收到陳先生髮來的郵件,心中也是驚異不已,尤其是高嶼,他在黑羽組織裡待了那麼多年,指揮他們的老大卻始終隱藏在黑暗中,他們自認爲是國際赫赫有名的黑道組織,到頭來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杆槍。
當初黑羽的人屢屢對簡雲薇出手的時候他就曾懷疑過,現在看來,裡面的水還深着呢。
當天晚上,高嶼和楊彤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來到城南的一塊墓地,輕易的躲避過守墓人的看守,來到林莫的墳墓前,碑上林莫的照片還是他穿着軍裝的樣子,看起來倒是一身正氣的樣子。
楊彤冷哼一聲,不說一句廢話,直接來到後墓,輕易的撬開了墓室,從裡面拿出一個骨灰盒。
他們可以根據骨灰來驗證林莫
的DNA,如果這個骨灰盒裡的骨灰和林莫的DNA不符的話,那足以證明林莫的死有貓膩。
不管每天發生多少事情,白天和黑夜的交替永遠都不會改變,每天的太陽照樣升起。
程寧靜醒來的時候,太陽在天邊剛剛露出半張臉,她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坐起來了,昨天的一切閃進她的腦海。
過了一晚上,不知道方銘宇現在怎麼樣了?
看向旁邊,馬修遠已經不再病牀了上,昨天還病得那麼重,今天一大早就可以下地亂跑了嗎?
程寧靜顧不上想許多,她立刻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就要離開,她要去市郊醫院看看方銘宇。
剛走到門邊,門卻從外面被推開了,馬修遠消瘦的身影出現,他一手提着一袋東西,左手是給她買來的洗漱用品,右手是他們的早餐。
“就算心裡着急,也得洗漱一下,吃點東西在走吧!”馬修遠揚了揚手中的東西說道。
病牀上的方銘宇現在生死未卜,她現在怎麼會吃得下飯,心裡難過的讓她已經感覺不到飢餓了。
見程寧靜無動於衷,馬修遠頗爲無奈,“你可以去衛生間看看你的臉,髒兮兮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怎麼了呢,快點去洗洗吧!”
程寧靜在他的催促下去了衛生間,清潔了一下自己,到底沒吃上一口早餐,就匆忙趕往市郊醫院。
方銘宇已經從特護病房轉移到普通病房了,只不過,他依舊沒有醒來,醫生說,如果他一個星期之內醒不過來的話,那麼他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十分大。
打了車來到市郊醫院,程寧靜詢問了護士他的病房,然後站在門外悄悄的看着,雖然市郊醫院在條件上比不上市中心醫院,但是,他住的依然是最好的病房。
病房內,方母和顧冰清一人一面的守護在他的病牀邊,方母正好對着門的方向,她不再是昨天那副急怒攻心,悲痛交加的模樣,整個人彷彿老了很多,神情悽惶,平日裡保養的十分好的
面容也顯出了老態,有些憔悴。
程寧靜雖然看不到顧冰清的面容,卻可以看到她正握着方銘宇的一隻手,不知道在哪裡坐了多久,或許是一夜吧!
那裡本來應該坐的是她,她應該不眠不休的守護在他的身邊,但是現在,她卻沒有了這個資格。
走廊裡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直奔這裡的病房而來,程寧靜擡頭,看到方父跟着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一起走過來,其中有幾個外國人的面孔。
這是方父連夜請來的國內外知名權威的腦科專家。
來到病房門口的方父自然也看到程寧靜,見她站在門口卻不進去,嘆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帶領着幾位專家進去給方銘宇檢查。
方母和顧冰清立刻讓開了位置,讓幾個醫生圍了上去。
一轉頭,正好看到病房外的程寧靜,原本暗淡傷悲的眼神,在一瞬間變的凌厲起來,這個害她兒子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害人精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
她的兒子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眼皮都不會再眨一下,爲什麼這個女人卻安然無恙,怒火又翻涌了上來,她快速衝到門口,對着程寧靜的臉,擡手就是一巴掌。
方母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量,程寧靜白淨的臉上立刻出現了幾條手指印,響亮的聲音讓病牀前的醫生的扭過頭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程寧靜沒有用手捂臉,儘管半邊臉很痛,像是火燒一樣,但是又怎麼能比得了她心裡的疼痛呢,方母這一巴掌打的她一點怨言都沒有,是她不好,她活該承受。
“現在還在醫院裡鬧,成什麼樣子,都給我安靜點!”方父的臉色暗沉,對着方母呵斥道。
顧冰清也趕緊走過來拉住方母。
“我不管,趕緊讓這個女人離開,就算我死,也不會讓她靠近銘宇一步!”方母狠狠的瞪着程寧靜。
“再鬧你就直接回家吧,不要在醫院裡待着了!”方父看着方母不可理喻的模樣,也不跟她多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