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遇到危險過的她,心裡又慌張又着急,她的身體原本就有些虛弱,跑了這麼長時間也是累的要死。
不時的有人從她的身邊經過,但是看到她跑也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但是卻沒有人要幫助她,而因爲性格所致,她也沒有主動向陌生人尋求幫助的意識。
就在她跑不動扶着牆大口喘、息休息的時候,卻擡頭看到了旁邊一個門上的房間號,她立刻歡喜起來,因爲門上的號碼是018,在前臺觀衆席上看比賽的時候,司徒辰哥哥曾告訴她,貝寧姐姐就在18號房間裡,現在終於有人可以保護她了。
她歡喜的打開門衝進去,然後快速的將門給關上喊道:“貝寧姐姐,快保護我,有壞人要抓我!”
但是她說完之後才發現,房間裡沒有她的貝寧姐姐,只有猛然看見她闖進來受到驚嚇突然站起來的男人,她呆住了,怎麼辦?貝寧姐姐不在這裡,沒有人保護她了,她是不是真的要被壞人給抓走了?
司徒苡第一次覺得有些絕望,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被她嚇了一跳的男子,此刻卻走向她,問道:“你認識邢小姐,你叫她姐姐,你是她的妹妹嗎?”
雖然她不認識這個男人,但是見他提到了貝寧姐姐,就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認識貝寧姐姐嗎,她在哪裡,有人要來抓我,你讓她來保護我好不好?”
男人一聽,見她臉色驚慌,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臉色立刻變了,在房間裡四處看了一下,就看房間的一角有着一個衣架子,上面掛着很多衣服,便直接抓住她的胳膊,對她說道:“我是邢小姐的朋友,她回家了,你先藏在這裡,剩下的交給我!”
不知道爲什麼,他堅毅的神色,並不是十分強壯的身體,還是抓着她胳膊的纖長的雙手,都讓她感覺到一陣安心,討厭和陌生人接觸的她,在這一刻,卻沒有一丁點的抗拒,任她將自己的塞到了一個狹隘的角落,然後蓋上了一件東西,讓她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
司
徒辰不知道,就在他查找監控視頻的時候,一個打扮時尚穿着電視臺工作人員制服的漂亮女人正在尋找她,而且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尋找司徒苡。
她也十分懊惱,本來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卻還是被那兩個暗衛生生打亂了,是他太低估了司徒昊派來保護他的子女的人,明明只有兩個人,卻在她們準備動手的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們,並且將他們八個人死死的纏住,當場被他們打暈了三個,他們也是拼盡全力纔將兩個人制服,但是她們打鬥的時間去給了司徒苡逃跑的機會,等他騰出手來,去抓司徒苡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消失了。
隱約中,她看到了她逃跑的方向,便讓其他的人先將那兩個保鏢解決,然後處理一下他們打鬥的痕跡,而她卻追司徒苡,他們精心準備了這麼長時間了,又暗中等待機會,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司徒苡落單的機會,所以這次他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又或者說,還有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也不知道!
溫飛白坐在房間裡,原本在安靜的看書,他的前面還有三個人,所以他還需要等待。
刑貝寧離開以後,剩下的那個女選手因爲生氣不想跟他們幾個人呆在一起,帶着她的親友團也怒氣衝衝的離開,不知道去了哪裡,而兩個工作人員則被通知去看一個短暫的會議,所以這個房間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靜和舒心。
他知道輪到他的時候,會有工作人員來通知他,所以就直接將電視給關了,想安靜一下,靜一下心,希望等下可以更好的發揮他的狀態,他需要用這次比賽證明自己,那成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此刻他深呼吸着,努力要自己平靜下來,剛纔那個如同精靈一般的女孩驚慌失措地闖進來,一開門便喊着讓刑貝寧救她,就好像愛麗絲公主突然闖進秘境一般,直直的闖進了他的心裡。
生平不愛管閒事的他,卻直接走到了那個女孩的身邊,然後將她藏到了一個他認爲安
全的角落,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假的,也不知道要追她抓她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更不知道這件事情會給他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但是他卻這麼做了,帶着一種義無反顧,就不後悔的心情。
他抓住那個女孩的胳膊的時候,覺得她渾身都在顫抖,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眼神裡充滿了迷茫和不知所措,他讓她躲在角落裡,拿出一塊黑色的布蓋在她頭上,將她的整個身形掩飾住,並且將衣服架子往旁邊推了推,造成那就是一堆雜物的假象。
然後他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安靜的坐在屬於他的沙發裡,拿起了他早上說手帶來的書,慢慢看了起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心是多麼不平靜,需要依靠深呼吸才能平息下來。
溫飛白忽然想到,那個女孩子躲在角落,雖然安靜,但是此刻也一定非常害怕吧,她害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呢,會不會哭呢?
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想去安慰那個女孩,他想要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保護她的,只是現在這樣的時刻,她在躲藏,他不能跟她說話,不能去安慰她,忽然,他的眼角輕輕一撇,一把吉他落入他的視線內,他依稀記得,這是這個房間裡的另外一個男選手留在這裡的,準備着明天比賽的時候用。
他放下書,起身輕輕地把吉他拿在手裡,想了想,選了一首曲子信手彈了起來,他從來都相信,音樂的力量是無窮的,即便不通過語言的描述,也能給人一種安慰和堅強的力量。
溫飛白選的曲子是吉他古典曲目《大教堂》,對於學吉他的人來說,這是一首難度非常的曲目,但是此刻由他彈來,卻顯的十分輕鬆,純熟的指法也能看出他精通此道。
宛轉悠揚的吉他聲很快從他的指法間傳了出來,原本惶恐不安的司徒苡忽然聽到吉他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很少聽吉他,所以沒有聽出來這首曲子是什麼,但是卻覺得這首曲子裡彷彿帶着一種神奇的力量,讓她惶恐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