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 大結局前之春夢醒!(附題外公告)
公告:明天還有一節的更新……然後春節前,差不多吧,具體見明天的公告
------題外話------
這個時候的郝貝是完全沒有往其它方面去想的,不過……
另一邊的郝貝呢,抱着一寧進電梯的時候,自己的臉也是紅的,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你說她怎麼總是做這種夢呢,偷窺別人的夢啊。
展翼心裡汗噠噠的,跟小護工說這事千萬不要出去亂說。
小護工搖頭說從來沒有過。
小護工也是有點尷尬的,展翼倒是多嘴問了一句:“以前有這樣過嗎?”
洗澡的時候就有點尷尬了,展翼就瞪着裴紅軍的那一處,居然聳着的,有反應了,這是……難道說做的是春夢?
護工去浴室*?.放好水,讓展翼幫忙把裴紅軍給抱到了浴室裡。
護工看他這樣子,心想給洗個澡換個衣服吧,平時也只有裴靖東來的時候,兩個人一起才幫裴紅軍洗澡的,今天裴靖東雖然沒有來,但有展翼在,也一樣的了。
真像醫生說的那樣,可能真在做夢,過了有五六分鐘的樣子,裴紅軍便安靜了下來,眼晴也睜開了,睜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展翼。
展翼看了看,也的確是這個樣子,便沒爲難醫生,只能等着了。
醫生也給檢查了,除了心跳速度過快之外,其它的未見明顯症狀,可能是熟睡狀態在做夢。
屋子裡展翼和小護工也急的團團轉,找了醫生過來問這是怎麼會事兒,怎麼好好的就滿頭大汗,面目朝紅的了呢。
等倆人回來,郝貝就說自己還要去看蘇爺爺,所以抱着一寧就走了。
因爲剛做了那樣的夢,郝貝心裡膈應,就推門去找展翼和小護工回來。
直覺就去看病牀上的裴紅軍,就見得此人面目通紅,一腦門的汗水。
醒過來就拍自己的腦門,那怎麼可能是裴雅,肯定是裴靜。
就在她伸手想推門的時候,男人倏地轉身,郝貝嚇得一個哆嗦醒了過來。
那男人呢?
透過半掩的門縫,她看到屋子裡米白色的大牀上,兩條交纏的身影,伸手捂了嘴,想着非禮勿視的,卻無意觸見女子的那張臉——裴雅?
響聲是從一層一間半掩着的房門傳來的,不要說好奇心害死貓呢,人都有這種獵奇心理的,郝貝就更不例外了,特別是知道自己在作夢,所以就更肆無忌憚的了。
江州那個家,郝貝也住過一些時間,所以記得,特別是客廳裡的紅木傢俱,裴靖東說過是其外祖父家流傳下來的,她推門進去,走進客廳便聽到什麼響聲。
郝貝又做夢了,夢見她在裴靖東的家裡,江州的家裡。
另一邊病牀上的裴紅軍眼角有顆淚落下,慢慢的也閉上眼晴睡了過去。
屋子裡靜悄悄的,沙發上郝貝抱着一寧睡得香香的,保是眉心時不時的緊蹙着。
護工看了眼裴紅軍,心想這個點差不多也該睡了,便跟展翼出去了。
展翼看郝貝睡着了,問護工看還有毯子沒有,護工搖頭,只有他的被子了,展翼便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給郝貝蓋了點,指了指門外說抽根菸去。
一寧睡着的倒快,郝貝手拍着孩子,頭也就歪在沙發上睡着了。
所以郝貝就沒走成,坐在沙發上抱着一寧,哄一寧睡覺。
一寧這樣,再加上小護工也在一邊幫腔,把小沙發給騰出來,還從櫃子裡拿了新毯子出來,說讓一寧睡覺。
“媽媽,睡覺覺……”
但一寧這丫頭卻是吃飽了就困的節奏,打着哈欠,抱着媽媽的脖子就鬧覺。
吃完了飯,本來就打算走了的。
這話郝貝就沒有去接,因爲讓她天天來陪裴紅軍,她會有罪惡感的,就算他是裴靖東的親有源爹,他還是會有罪惡感的。
一頓飯吃的還算可以,小護工直嚷嚷着說裴紅軍今天比平時吃的多一些,還說什麼醫生也說了,有家人陪着的話,對病人比較好的。
小護工一勺一勺的把飯和着湯還有一些搗碎了的菜喂進裴紅軍的嘴裡,雖然嚼得有點慢,但是臉部的蠕動還是能看得出是嚼過的了。
換了小護工去喂的時候就發現,不是食物的問題,是餵食的人的問題。
郝貝的嘴張了張,夾了菜送進去把自己的嘴堵上,這就算是裴靖東的親爹,可跟自己還是有仇的,她可不會這麼好心的去喂他吃飯的。
小護工撓撓腦袋,說:“展大哥還是我來吧,平時都是泥狀的,可能今天的飯菜不太一樣,你吃你吃,我來吧。”
展翼還猶不自知的在那兒喂着,最後實在是喂不進去,無奈的問小護工平時也這樣嗎?
挖了一小勺子喂進裴紅軍的嘴裡時,裴紅軍就有點不合作,眼晴睜的像兩顆凸出來的算盤珠子一樣的盯着展翼,郝貝這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就覺得有點詫異。
等郝貝出來後,展翼正在喂裴紅軍呢,嘴裡還唸唸有詞:“我姨父,這可是我嫂子專門給你做的飯呢……”
小護工大爲不解,裴紅軍吃的都得是非常爛的,弄成泥的,因爲他基本上不能嚼食物的。
郝貝抱了一寧去洗手,並交待着小護工,盛四碗飯,然後其中一碗是裴紅軍的。
展翼看着郝貝嘿嘿的直樂呵……
郝貝狠白了他一眼,低斥着:“吃飯呢,屁什麼的屁,還要不要吃了?”
展翼這才把一寧放下來,厚臉皮的湊近郝貝討好着:“嫂子,對不起對不起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當我放屁行麼?”
小護工很有眼力勁,早把做好的飯菜給端出來,碗筷也擺好了,喊着可以吃飯了……
“行了,給我,一會飯涼了。”
最後的最後,郝貝都被展翼那熊樣給惹笑了。
“……”
“你生氣,就不給你。”
“展翼你別跟我廢話,你把一寧給我!”
“你不生氣我就給你。”
“把孩子給我。”
於是乎病房裡又上演了一出要孩子的戲碼。
展翼就不給,她可怕郝貝就這麼生氣走了,然後他哥要知道了又得削他,還有寧馨知道了,也會不理他的。
“把孩子給我!”郝貝管他要孩子。
展翼怔了怔,而後不自在的把一寧給舉高,不讓郝貝抱道,致歉着:“不好意思啊,我剛纔誤會了……”
“展哥,你誤會了,小一寧是給老爺子擦眼淚的,我都看着呢,沒有壓着……嫂子做飯做了半天了,你這樣說……”
小護工就出聲了。
郝貝真生氣了,把菜往桌子上一扔,圍裙一解,就去抱一寧。
展翼還真沒有壞到能把一個孩子這麼摔下去的地步,不過是真生氣,唧唧歪歪着:“郝貝,你就算是對我姨父有怨恨,但也請你看看他現在就是個不能動的病人行嗎?這樣你還不滿意嗎?”
舉着兩盤菜,大有展翼扔的話,她就把菜給扣展翼頭上的。
展翼那滿腔的火意衝着一寧就飆了起來了,把一寧從病牀上揪起來,就有點想往下摔的節奏,正好郝貝端着兩盤菜出來,看到就高叫了一聲:“展翼你敢扔她試試看!”
剛做好飯,展翼就推門而入,正好又看到一寧爬在牀上,小護工在刷手機玩,也沒注意到。
小護工樂呵呵的應了,郝貝就往廚房去,洗了手繼續做飯。
起身時跟小護工交待了一聲,讓看好了,孩子小不懂事,再壓着了什麼的就不好了。
正好小護工也出來了,郝貝就把毛巾還給一寧,低聲道:“那寶貝兒,你幫爺爺擦擦可以,不能壓到爺爺明白嗎?”
郝貝轉頭去看裴紅軍,真就看到兩行濁淚從裴紅軍的眼角往外流……
很小聲很小聲地說着:“爺爺哭,給擦擦……”
一寧好委屈啊,眨巴着一雙霧朦朦的大眼晴,她也想哭,可是她又哭不出來。
趕緊把一寧給揪了下來,就說了:“一寧,媽媽都告訴你了,不能往爺爺身上爬,爺爺是病人,你壓着爺爺,爺爺也會疼的,明白嗎?”
小護工去洗手間還沒有出來,這幸好郝貝看到了,要是沒看到,毛巾一直這麼呼臉上,再把人給呼死了的。
回頭時就看到一寧又爬裴紅軍的牀上了,這次小丫頭學聰明瞭,不用手去擦,抓着毛巾全都呼到裴紅軍的臉上了。
郝貝擦着手,從廚房裡出來,送裴雅和江穆出門。
“貝貝,那你在這裡照顧下姐夫,我跟文修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裴雅呆了大約能有五六分鐘的樣子,就喊郝貝了。
郝貝又回到廚房裡繼續做菜,也沒有去管外面的事兒。
“不用了,我們一會出去吃。”
裴雅臉紅紅的,還沒回話,江穆就替她答了。
飯她是煮上了的,大約四個人的飯量,如果在這裡吃的話,就加兩個菜就可以了。
裴雅進病房的時候,郝貝已經把湯給起鍋了,聽到動靜,也只探頭出來問了一句:“小姨,你們在這裡吃飯嗎?”
……
做菜講究的也是個心情,郝貝以前沒有這個耐心去做這些事,這兩年倒是越發的能沉得住氣了。
要不然爲什麼有時候自己在家裡吃飯吃的就很少,到飯店裡吃的就多呢,味道跟你自己天天吃的不一樣了,有了新鮮感,自然就吃的多了。
去廚藝班的時候,老師就說了,區別很大,菜就要講究個色香味俱全,首先要好看,才能吸引人去夾起來嘗,嚐了味道要好,這樣纔會去繼續吃……
跟方樺在一起那些時間,郝貝和千鳳可是學了不少的,以前她覺得,吃在嘴裡的東西,你切成什麼樣有區別麼?
重新拿起菜刀,開始切菜。
看過的一部韓劇上女主角的媽媽不就說了麼,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世界上的人都得成了殘疾,就沒有一個正常的人了,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怨恨上,要帶着愛人的心去活在這個世界上……
一把扔下菜刀,不想幹了,又勸着自己:狗咬了你一口,你要上去還狗一口麼?
切的時候她就問自己:你現在是在幹嘛?伺候裴紅軍嗎?你對得你起媽媽嗎?你讓秦立國知道了心裡得多難受啊!
看着上面小護工切的菜,郝貝直接就給扔垃圾桶裡,從冰箱裡重新拿了幾樣食材出來切了起來。
“我來做吧,你出去幫我看會孩子行嗎?”郝貝把做飯的這個話給接手過來了。
所以他一般是不給放的,用水煮了,然後拌點香油和鹽,放進攪拌機裡打成泥就可以了。
小護工也是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他真就沒做過飯,而且醫生也說了,給裴紅軍吃的東西,調料之類的就一定要少放,能不放就儘量不放。
“一直都這樣做的嗎?”
郝貝進廚房去幫小護工做飯,看到做的菜,就有點沒味口了。
裴紅軍的眼珠子動啊動,也沒有再烏拉們烏拉,眼晴一直就盯着一寧的小臉看,好像在看朵花似的。
郝貝又看了眼裴紅軍,不自在的說着:“不知道他跟你說了嗎?這是沈碧城的女兒,也是裴家的孩子,叫裴一寧,以後就是我們的女兒。”
一寧拍着小手說好。
郝貝在這裡看着裴紅軍也彆扭,就放下一寧,說:“一寧跟爺爺玩會行嗎?媽媽去幫叔叔做菜。”
裴紅軍吃的飯,都是做熟了之後,用攪拌機給弄成泥狀,再喂進去的。
護工樂呵呵的,說馬上就去做飯。
這樣,郝貝再走就有點不合適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是裴紅軍的親爸的份上,看在這是小瑜和小曦的親爺爺的份上……她算是回頭,坐在了邊上的長沙發上。
小護工也在邊上幫腔說着話:“嫂子,你在這兒陪着吃個午飯也行,哥最近估計是忙,也沒過來看老爺子,老爺子每天都往門口看,雖然不能說話,但我覺得是在盼望着你們誰能來陪陪的。”
童言無忌,但卻也有點歪打正着的意思。
一寧歪着小腦袋,就說了:“媽媽走小哥哥就哭……媽媽走爺爺就哭……”
想了想,又問一寧:“那你說爺爺爲什麼會哭?”
郝貝腳步一頓,回頭就看到裴紅軍真的兩眼紅紅的。
護工把病牀搖了下去,郝貝看了一眼裴紅軍,抱着一寧就要走,一寧的頭趴在郝貝的肩膀處,往後看着,然後又冒話了:“爺爺,哭了……”
這把郝貝弄的也很是尷尬,跟護工說把病牀搖下去,別讓坐太長時間,她們馬上就走。
一寧又說了一遍,郝貝去看裴紅軍,頓時讓雷的不輕,這麼臉紅,可能真是不好意思了。
“什麼?”郝貝詫異的問。
倒是一寧,喃喃着說:“爺爺,羞羞了……爺爺,羞羞了……”
郝貝是聽得腦袋都大了,每次見到她就講這麼鳥語,還講的特別激動,郝貝都懷疑裴紅軍是不想見到自己的,或者說見到自己會讓他有罪惡感,不然爲什麼每次見到自己就這樣呢?
外面的裴紅軍則尷尬的要死,就這麼會兒功夫已經是臉脖子通紅的,看到郝貝和一寧出來,又是烏拉烏拉的叫個不停。
一寧歪着小腦袋,明顯就是不明白的意思,但棒棒這兩個字也是聽懂了,抱着媽媽就咯咯咯地笑。
“我家一寧知道給爺爺擦口水,一寧棒棒的,但下次不可以爬爺爺的牀上喲,爺爺病了,一寧再爬上去會壓着爺爺的,明白嗎?”
郝貝嘆氣,難道她要告訴孩子不要去擦裴紅軍的口水,因爲髒嗎?
一寧不解的擡頭看着媽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郝貝嘴角抽了抽,把一寧給抱下牀,去衛生間給孩子洗手,打開水籠頭,直接讓一寧的手對着水流衝着,用肥皂洗了幾次,才擦乾了。
讓媽媽誇誇的意思。
一寧倒是不嫌棄,從郝貝的懷裡下去後,就爬到牀上,伸手去擦裴紅軍的口水,擦完了還回頭看郝貝,嘴裡喊着:“麻麻,誇……麻麻誇……”
護工把病牀給搖了上去,讓裴紅軍坐起來,裴紅軍現在口眼歪邪的,也就只有眼珠子能動了,一直在衝着郝貝動眼珠子,嘴巴因烏拉烏拉的‘說話’而一直流口水。
郝貝一走進來,裴紅軍就烏拉烏拉的在似乎想講話的樣子。
人到了這種時候,想說話說不出來,想表達自己的意思都困難的時候,真就看起來特別的可憐。
裴紅軍現在就瘦的厲害,皮包骨頭一樣,護工剛纔說最近吃的少了些,可能是因爲上次拉過一次褲子,剛好小護工休假,護士給換的,不知道怎麼會事兒,反正自那以後裴紅軍就吃的很少。
展翼讓李秘書給拖住,郝貝也不好意思站這麼近的去聽牆根,只能跟護工一起退回到裴紅軍的病房裡。
展翼那邊剛要往安全梯那兒走去揍江穆的時候,李秘書從另一部電梯下來,喊住了展翼。
馬上就沒音了,明顯就是聲音讓人給堵住了。
怎麼就不敢了?
“你敢親我……”
“江穆,你混蛋,放開我~!”
郝貝低頭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安全梯離這兒不算遠,以至於還能聽到裴雅的罵聲。
江穆哪裡能放人,半抱着裴雅就把人給往安全梯處推去。
“放開,你放開我!”裴雅開始掙扎了起來。
這些就在郝貝的眼前,郝貝看得一清二楚,江穆的神情,裴雅的神色,全都在她的眼前……
正想着的時候,就見江穆已走到跟前,裴雅是背對着電梯門方向的,就這麼被江穆緊緊的抱在了懷裡,嚇得一怔,不過慢慢的就閉上了眼。
郝貝伸手緊緊的抱着一寧,心想難道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剛想提醒裴雅江穆的時候,郝貝呆愣住了,江穆她是見過幾次的,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可是你看這會兒的江穆,那神情明顯就是——憤怒,着急,還有隱隱的有一種驚恐之色。
郝貝先看到江穆的,一寧可能是有點困了,趴在她的脖頸上,她就得臉朝着裴雅的方向,正好就看到江穆往這邊走。
裴雅問的很詳細,每天吃的什麼啊,每天睡多久醒多長時間了,小東什麼時候過來看父親啊……
裴雅正問着護工裴紅軍的情況,護工一一的詳細的說了,身體麼,就是養着,沒有大壞,也沒有大好。
郝貝跟護工介紹着裴雅,並說以後可能會經常來看,這護工是裴靖東直接在部隊裡抽調的小戰士,給人家開雙份工資,讓負責照顧裴紅軍的。
護工看到他們,認識郝貝,所以也站在這兒說話來着的。
裴雅跟郝貝就在他們前面的一趟電梯,郝貝站在門口懷裡抱着一寧,就說自己就在這兒看看不進去了。
“艹,病得不輕!”展翼咒罵了一句,也走下電梯。
展翼所去的樓層到了,電梯叮的一聲停下,門還未全打開的時候,就見江穆大踏步的走出電梯,腳底生風的朝着一個方向行去。
展翼就覺得這人有病,病得不輕,不說拉倒,也就沒再說話了。
江穆還是沒有講話,眼皮子都沒擡一下的,更別說理會展翼了。
“你去幾樓?”
不知怎麼想的,展翼開口說話了。
電梯上行,展翼忍不住去看了江穆一眼,就見江穆的眼晴就盯在電梯門隙縫的位置上,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樣子。
展翼按了電梯的數字鍵,江穆則沒有伸手。
展翼是一看到江穆就莫名的不舒服,這人跟他媽媽談戀愛,還讓他媽媽當了小三,這讓他很不舒服,連帶的見到江穆時的那種懼怕也就沒有了。
李秘書跟展翼說了幾句話,便過去彙報給江穆了,展翼剛想進電梯的時候,江穆大步流星的走來,手扣住快關上的了電梯門走了進來。
展翼就抽根菸的功夫,便看到江穆了,轉身想走,讓江穆身邊的李秘書給喊住了。
江穆今天來醫院做檢查的,那天江老爺子回去之後,又勸了幾天,這總算是聽話了,答應今天來醫院了。
……
被裴雅這麼一說,郝貝也就沒推辭了,反正那人現在就是個活死人,就去看看嘍。
“你看我跟那個江老頭的關係,那次他找我說話,我都想罵他怎麼教兒子的,但我都給忍着了……”
但裴雅不行,就說啊,當別人的老婆就得怎麼樣怎麼樣,搞好婆媳關係是件大事,如果沒有婆婆,那就要搞好翁媳關係什麼的,還拿她自己的事情做例子教育郝貝。
“沒,只是去看不看的都一樣。”只得這麼掩飾而過。
那些事兒,怎麼跟裴雅說,郝貝都想自己從來都沒有聽到過,所以更加不想再說一次。
“怎麼了?難道你們的關係不好?”裴雅看郝貝這表情似是不悅,便追問了一句。
郝貝囧了囧,別說她跟裴靖東現在在離婚狀態,就是沒有離婚她也不會去看裴紅軍的行嗎?想到裴紅軍真就是一肚子的恨意,恨不得把那個人千刀萬剮了的。
這個公公就是指的裴靖東的父親裴紅軍。
“小東媳婦啊,你不去看看你公公嗎?”
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到了醫院裡,在萬雪病房的時候,裴雅就說了。
於是一行人邊往醫院去了,安排的好好的,裴雅帶着一寧去和萬雪玩,郝貝去看看蘇爺爺。
郝貝是不去不行,蘇莫曉來的電話,說蘇爺爺可能也就這幾天的功夫了,讓郝貝有時間就過來看看。
不過,這一天裴雅還是去醫院了,郝貝和展翼都陪着的。
展翼嘆氣,心說你去看不去看還不一個樣,你又不記得這個人,這個人呢已經癱瘓了,就和活死人沒有區別的。
裴雅哦了一聲,喃喃着:“那我得去看看啊,人家生病了,我都不知道。”
“我大姨父一直癱了,一直就在醫院裡,我哥有時間就去醫院裡看看的,你去找那個萬雪時,我就是去陪我大姨父的。”展翼這樣的解釋着。
“就是……”裴雅只說了這兩個字就沒往下說了,沒有人告訴說姐夫死了,但也沒有人告訴她還活着啊,就連小東也沒有告訴過她的,她出來這麼久不也沒有見過麼?
展翼嘴角一抽,真是服了自家老媽了,反問了一句:“誰告訴你我大姨父死了啊?”
裴雅嘴巴微張着,然後自言自語着:“你是我的兒子,你大姨就是我姐,你大姨父就是我姐夫,你是說我姐夫沒死啊?”
展翼嘴一張就答了:“我哥他爸啊,我不就一個大姨,一個姨父嗎?難道有好幾個?”
完全就一句無心的話,卻把裴雅震的一愣,抓住展翼的胳膊問:“你姨父?你哪個姨父啊?”
人可能生病的時候就比較脆弱,展翼也不例外,當下就黑了一張臉,嘟囔着:“早知道你們這麼嫌棄我,我還不如住醫院裡陪我姨父了呢!”
倒是裴雅一臉嫌棄的拍開展翼的腦袋訓着:“去去去,一邊去,再把你的感冒傳染給我們就不好……”
郝貝現在是懶得搭理展翼了,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去吧。
嘰歪着就說裴一寧的原因,刀尖子一樣的眸光剜着郝貝,好像這一切都怪郝貝一樣的。
裴雅的臉就更紅了,還沒想好怎麼說呢,廚房裡的展翼就衝出來,一臉焦急的問:“媽,你也感冒了嗎?肯定就是這個小丫頭給傳染的……”
臉這會兒還是紅紅的呢,郝貝就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下:“阿姨,你也感冒了嗎?”
她居然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跟江文修在圖書館後面就親上了,可真是……
裴雅雖然睡了一小覺,但心裡卻並不好受。
展翼這一病,就顯得格外可憐,被郝貝這麼搞一出,走到廚房裡坐下來時,心裡委屈的直想抹眼淚,但看到裴雅時,又把眼淚給吞了回去。
展翼也是被嫌棄到一定份上的了,飯菜郝貝都給他留在廚房的小餐桌處讓他去吃,不吃就倒掉。
“展翼,你對一寧好一點,你要再這樣,我就去告訴寧馨說你對一寧不好,你看看寧馨還會給你一個好臉色嗎?”郝貝不悅的拍開展翼的手,孩子感冒就剛剛纔好,不讓他這個病人再近跟前的。
先開始就是裴一寧先感冒的,然後展翼跟着感冒發燒,現在這小娃兒居然好了,他還頭暈腦袋疼着呢。
“靠,她好了,我都沒好,她居然能好了?”
展翼腦袋昏昏沉沉的起來,走到客廳坐下時,眼晴就一亮上前去摸裴一寧,接着就火了。
郝貝把一寧放在屋子裡玩,自己去廚房看了看,做了點飯菜,纔去敲展翼的門。
裴一寧睡了一覺就好了,看到郝貝就特別的親,伸手朝着郝貝就叫麻麻麻麻的,叫的郝貝心裡曖哄哄的,抱了孩子出去。
郝貝囧囧的想到她在夢裡看到的那張臉——江穆的那張臉,可比江穆要年輕不少。
裴雅的臉色潮紅,就像是發燒或是做春夢了一般。
醒來就是一室的暗沉,她伸手抹了把頭上的汗,拿過手機,一點點劃開屏幕就着這麼一點點的微光看到睡在她旁邊的裴雅。
很快,郝貝就知道這不是夢了,因爲她正看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那個激吻中的男人忽然擡起了頭,郝貝看到那張臉,嚇得猛然就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