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付出靈魂的代價,終於真相了
賀子蘭把王二德給弄進去了,也差點把她自己給折騰進去了,這就不得不讚一下柳晚霞真是個謀士。
王二德進去後,賀子蘭也被檢方控訴了。
是以包庇罪的名義被起訴的。
賀子蘭到這時候纔有點慌了,她這得多倒黴還惹了一身的腥的。
柳晚霞這時候也不管賀子蘭了,時不時的就醫院裡值班啊,有事兒啊,也不怎麼回來了。
賀子蘭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柳晚霞的當了。
可是她又想不明白,柳晚霞爲什麼這麼恨王二德,一直鼓動着她把王二德給弄進去的?
沒了柳晚霞這個便宜保姆的伺候,賀子蘭真是慘極了,現在腿能走了,也不至於說尿褲子,但到底是失去了一隻手,行動上也是有些不方便的。
就這麼地在公寓裡挺了三天,就把冰箱裡的東西給吃完了。
這吃完了你就得出去買不是嗎?在茶几的小抽屜裡勉強翻出了一點零錢,就裝兜裡瘸着腿就出門了。
她這兒前腳一出門,後腳就別想進去了。
賀子蘭就是下樓去那燒餅店裡買了張大餅的功夫吧,這屋子裡就開始裝修起來了。
“你,你們誰啊?”賀子蘭氣得不行,這是走錯門了。
一個肥肥的胖女人伸手指着賀子蘭就罵:“哼,鄉巴佬,就不該把房子租給你這樣的人住,你瞅瞅把我這屋子給造成什麼樣子的了,還想退押金,退個屁,不給交房租就滾蛋。”
原來,這房子柳晚霞租的時候說好了押一付一的。
前幾天到了交房租的時候就沒給交,不過先給房東打了電話,說在外地出差,回去就交。
人家房東就想着好歹也是個醫生,不至於坑她這點錢的。
可惜啊,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柳晚霞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好不容易打通了吧,就說不租了,還管房東要押金,你說把這房東給氣的。
哦哦,房東是今天剛接到柳晚霞的電話想退押金的。
這還得了,趕緊就帶人來收拾來了。
賀子蘭嗷嗷的叫着,雖然才住了一個月,但她已經把這裡當成她的家了。
如今就這麼被人給趕了出來。
“滾的遠遠的,以後我的房子就是空着也不租給你們這樣不講信用的人。”房東讓工人們把賀子蘭給扔到了電梯裡。
賀子蘭哭的不成樣,嗚嗚嗚的哭。
電梯門開了,又關上,視線裡出現一雙男式黑色的皮鞋,墨藍色的西褲……
兀然,一道低沉帶着嘲諷的聲音響起:“賀子蘭,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賀子蘭聽得這聲音,身子開始抖了起來,她不敢擡頭,全身都開始冒汗,就像是洗了一場桑拿一樣的。
“別急,也別怕,好戲還在後面呢。”男人又說了這麼一句話,電梯滴的一聲開了,男人踩着穩健的步子,走出了電梯。
賀子蘭直接跑醫院裡去了。
去找柳晚霞,柳晚霞避而不見,賀子蘭就去找秦汀語了。
秦汀語這是第一次見死而復生的賀子蘭,就看那一張帶着疤痕的臉,就覺得這賀子蘭怎麼還不死呢?
這樣活着真的有意義嗎?還是死了的好吧!
“小語,小語,媽媽……”
賀子蘭看到秦汀語,真就看到親人了一樣的。
秦汀語眉頭一擰,趕緊起來去關門,關上門捏着賀子蘭的肩膀狠聲的質問着:“醜八怪,你是不是想讓我身敗名裂啊,你是不是想讓我當不成秦家大小姐,你是不是想讓別人都知道你的親生女兒跟親生父親……當我求你了,你去死吧,你死了這一切就不會有人知道了,你知不知道我一想到我是王二德生的,我就恨不得我從來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過。”
賀子蘭兩眼閃着淚花,她是真沒有想到小語會這樣想的。
秦汀語就揪自己的頭髮,抱着賀子蘭低低的喊着:“媽,我以前就知道的,真的……”
“你,你怎麼會知道?”賀子蘭驚訝的問着。
秦汀語苦笑了一下:“我二伯秦俊民說的,媽媽,你知道嗎?那時候我才十幾歲啊,十幾歲的我爲了掩該這個我可能不是秦家女兒身份這個事兒,我……”
這是秦汀語心裡多年的秘密。
那一年,她才十五歲,花一樣的年紀,生長在豪門裡,爺爺疼愛她,奶奶對她也不錯。
是所有人都羨慕的千金小姐。
秦汀語發育的好啊,十五歲的身材已經是玲瓏有致的了。
在學校裡也很吸引男生們的目光,經常收到情書和鮮花。
有一次就是一個學長給她塞了一束玫瑰花和情書,那一天,司機來接她,她本來想把玫瑰花給扔了的,她呆不敢把這花給抱回家的。
雖然爺爺疼她,但奶奶很嚴苛的,要是誤會她這麼小的年紀談戀愛就不好了。
那會兒的秦汀語還還傻很單純,再多的男孩兒追她,她都不屑一顧的,因爲她喜歡的是裴哥哥,裴家的兩個哥哥她都喜歡,長大了她要嫁給他們的。
她還沒把花給扔垃圾桶時,副駕座下來了一人,是她二伯秦俊民。
“幹嘛要扔掉啊,我家的小公主收到花了,說明長成大人了……”春俊民一把就抱起了秦汀語,連帶的還有那束花。
“二伯?”秦汀語驚呼一聲摟住了秦俊民的脖子,小臉都羞紅了。
秦俊民就打趣的說着:“我家小公主臉紅了喲,果真長成大姑娘了。”說着這話時,眼晴一直盯着秦汀語的豐腴的胸部的。
之後的事情就是這樣,秦俊民幾乎每天都來接秦汀語,有時候跟司機一起,有時候自己開車來接。
帶秦汀語去很多好玩的地方去玩,秦汀語第一次去夜店就是秦俊民帶着去的。
秦俊民長得不錯,不然兒子秦向楓也不會成爲大明星啊,秦汀語跟着秦俊民去會所之類的地方玩,秦俊民也不跟別人說這是他侄女。
人家就會胡亂的開玩笑,秦汀語開始還拼命的解釋,後來發現解釋也沒用的時候,就不解釋了。
有一次從夜場回來時,秦俊民喝了點酒,坐上車就開始對秦汀語動手動腳了,秦汀語那時候嚇壞了,就覺得怎麼這樣噁心啊,這是她二伯啊?她們是一家人是親人的。
所以她狠狠的給了秦俊民一耳光,並高聲的斥責了秦俊民,還威脅着如果不放開她,她就要給爺爺說,還要給爸爸說。
可是秦俊民就沒有放開她。
這朵含飽待放的花朵是他肖想很久的了,怎麼可能放過!
“好啊,你去說啊,你敢說我就敢讓你從秦家滾蛋,小賤婊子,你還真把自己發秦家大小姐啊,誰知道你是哪裡來的野種,我不過是怕我弟弟會傷心難過,纔沒說出來,你要敢去告狀,那咱們一起捅開了,看看是你這個冒牌小姐重要,還是我這個秦家的真正兒子重要,小賤人,你說就酈鳳香那號人物,要知道你根本不是他兒子的種,她會怎麼對你啊?”
秦俊民連罵帶嚇的讓秦汀語不敢動了。
秦汀語那時候腦袋都快炸開了,她不相信秦俊民說的話,她是不信的,可是她不敢賭,她怕萬一是真的。
雖然萬一萬一,可是她還是怕啊。
以前不覺得秦家大小姐的生活有多好,可是如果一旦她是個冒牌的,那麼……
她不敢想像,也就這麼放任了秦俊民的獸行。
事後,秦俊民抱着她好一通的哄,就說啊,放心,這個秘密永遠都不會說出去的。
從此之後,表面上他們就是好叔叔和好侄女,關係也好,私底下卻是這樣苟合的關係。
那時,秦汀語想過要逃走的,所以她看上了方葵,就是在衆多保鏢中,一眼就看中了方葵,她有計謀的成功的勾引了方葵。
並設計了方葵,讓方葵以爲自己跟他時是第一次。
之後就開始了應付兩個男人的迷亂生活,一直到懷了孩子,這場鬧劇纔算是收了場。
她是付出了靈魂的代價才換來今天的一切的,實際上,她跟秦俊民的關係就一直沒有斷過,不過很隱秘,沒有任何人知道就是了。
要不然,G城那邊的動向,秦俊民也不可能會給秦汀語說的啊。
賀子蘭氣得身子都發抖了,她的女兒啊,才十五歲時就被秦俊民那個老東西給霸佔了!
秦汀語眼皮翻了翻,看着賀子蘭氣得發抖,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眸光來,眼底的水霧迅即集結成珠子,成串的開始往下掉落。
“媽媽,你要是真爲我好,一定要守着我們之間的秘密,我送你去國外治療好嗎?等你治療好了整個容,再回來時,就跟在我身邊,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秦汀語給賀子蘭許了一個美好的未來。
賀子蘭這就相信了,殊不知,死期來了纔是真的。
秦汀語就讓賀子蘭先去外面躲一躲,也別去別處躲,就跟醫院裡的女廁所裡躲着就成,因爲她需要安排一下的。
賀子蘭現在根本就沒得選擇,她必須聽秦汀語的,不然秦汀語要是不管她了,她找誰哭去?
柳晚霞來查房的時候,秦汀語就黑了一張臉。
柳晚霞笑盈盈的問秦汀語:“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秦汀語狠狠的剜了一眼柳晚霞,冷聲道:“柳醫生,我給你的錢太少了嗎?還經費不夠了,你爲什麼把房子給還回去,你知不知道今天賀子蘭就找到我病房裡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爲我帶來多少麻煩嗎?”
柳晚霞擰了下眉頭問:“來找你了?那她現在在哪兒?你放心,這些啊,全交給柳媽媽,你就好好的養身體就好了。”
秦汀語臉色緩了緩,拉着柳晚霞的說就哭:“柳媽媽,我真把你當我親媽媽一親的,看着您就特別的親,你說我親媽媽要是你該有多好啊,可是偏偏就是賀子蘭這號人,她這來找我,是我毀了我的美好生活啊,要是讓我爸知道……”
柳晚霞擔心的也正是這點,要是讓秦立國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所以這倆人一合計啊,就得了一個結論,把賀子蘭送走,送得越遠越好,最好是送到西方極樂世界。
門外一抹身影,如鬼魅一樣的就附身耳朵在門口偷聽呢。
柳晚霞忽然臉色一白,趕緊住嘴,不說話了,走到門口處一把拉開門,柳晴晴一下就倒了進來。
還好秦汀語這病房比較豪華,地上還鋪着長毛毯呢,不然的話,肯定得把柳晴晴肚子裡那塊肉給摔出個好歹來的。
柳晚霞氣不打一出來,真想上去給柳晴晴的肚子補一腳的,尼瑪偷聽成習慣的了。
“媽……”柳晴晴眨巴着一雙淚眼,可憐兮兮的喊了這麼一聲。
柳晚霞能怎麼辦,強忍着怒意就把柳晴晴給扶起來了,邊扶邊訓:“晴晴啊,你說說你這是做什麼啊,有了孩子就得好好的養着,你這到處亂跑的……”
秦汀語則是黑着一張臉,冷聲問:“柳晴晴,你剛纔聽到什麼了嗎?”這可是關係到她的事啊?
柳晚霞暗叫不好,就怕這兩祖宗嗆嗆上的。
柳晴晴其實也沒聽到什麼,就聽到什麼送到西方極樂世界這句話了,不過她也是耍了點小聰明,拼命的保證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
“我沒聽到,真的,小語姐,你相信我啊,媽媽你總相信自己的女兒吧。”柳晴晴倚在柳晚霞的胳膊肘上就這麼撒起嬌來了。
秦汀語見很多事兒,比如說她見不得別人在她跟前秀恩愛,不管是男女恩愛,還是母女、父女恩愛,她都見不得!
眼底都是一片血紅的,喃喃出一句:“要是我媽媽還活着,我也能撒撒嬌的。”
柳晴晴自以爲自己贏了一樣的,更往柳晚霞身邊膩歪着。
柳晚霞那心喲,就別提了,就跟有人拿着小刀子戳一下再攪兩下似的,疼的不行了。
趕緊打發了柳晴晴先回去休息,柳晴晴就是故意氣秦汀語的,臨走前,還抱了下柳晚霞,說了聲:“媽媽,我愛你。”
逼得柳晚霞也回了然:“媽媽也愛你。”
柳晴晴是打發走了,秦汀語卻不是幹了,哭上了,嗚嗚嗚的哭……
“爲什麼連柳晴晴都有你這樣的好媽媽,我就沒有啊,我就有這麼坑我的媽媽啊?”拼命的哭給柳晚霞聽。
柳晚霞也是捏着眉心真是讓氣的啊,沒法說了……
“小語,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柳媽媽來做,你只需要給賀子蘭說讓她出國,她現在被檢方控訴是不能出境的,所以我可以找點人幫她偷渡過去,然後……”
這天夜裡,秦汀語自認爲沒有人察覺的,讓柳晚霞把在廁所裡躲着的賀子蘭給叫了出來。
秦汀語就跪在賀子蘭的跟前,求着賀子蘭,讓賀子蘭放過她,說幾年後讓賀子半再回來。
賀子蘭讓感動了,也被動的接受了要偷渡的事兒。
“小語啊,媽媽沒別的要求,只要你開心幸福,媽媽會想你的。”賀子蘭用左手撫上秦汀語臉上的淚珠子說着告別的話。
秦汀語也說的動容:“媽媽,我也會想你,我期待着您早日康復,然後我們母女就能永遠在一起,等以後……”
秦汀語就說啊,以後有機會的話,會公開自己的身世,但現在不合適。
對此,賀子蘭也是表示理解的。
就這樣,賀子蘭被柳晚霞帶走了。
賀子蘭只是讓燒傷了,腦子也沒燒壞啊。
到了碼頭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爲柳晚霞跟那接洽的人說的話有點奇怪。
“長這麼醜的,我們不收這樣的。”
“老闆,就當是免費送給你們的行嗎?咱們都說好的了,你說可以演個小丑的。”
這是一艘開往東南業的黑船,船上有偷渡度,還有一個雜耍班子。
“可是這個……我們帶着她也很麻煩的,你知道我們到了那邊的紅燈區,姑娘們都要去賺點私房錢的,這麼老又醜的,也賺不到錢,我們也沒法抽成啊?”
“老闆,你看這樣行嗎?我這裡有一萬塊錢,你拿着,算是抽成行嗎?我只有一個要求……”
那個老闆看着戴着墨鏡的柳晚霞,覺得這女人得多狠的心啊。
碼頭的燈光有點暗,但這一點也不影響賀子蘭的視力,她清楚的讀出了老闆所說的話,心中咯噔咯噔的響着,她不確定是不是自己頭暈耳鳴了,怎麼會讀出紅燈區三個字呢?
“那要不這樣吧,我們還真差一個珍奇,人棍項目沒有人來做,不如讓我們……”
削成人棍?
柳晚霞的心底樂開花了,雖然讓賀子蘭死是最好的方法,但削成人棍這個也是可以有的。
賀子蘭也讀出來了,她開始往後退,想跑,柳晚霞又怎麼會讓她跑。
追上去就把她給摁在地上了。
“賀子蘭,事到如今,你還想跑嗎?”
賀子蘭嗷嗷的亂叫:“柳晚霞,你個賤人,我跟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你爲什麼要這樣害我?”
柳晚霞的心也是忒狠,湊到賀子蘭的耳邊小聲的說着:“抱歉的狠,我全是聽小語吩咐的,你有今天只能說明你自作自受。”
賀子蘭不相信這是秦汀語說的。
可是柳晚霞早有準備,拿出一個錄音筆來。
打開,秦汀語的聲音自錄音筆裡傳出來。
“賀子蘭,你不知道我多恨你,你要真爲我好,真把我當女兒,那你就跳江去死吧,你死了就能證明你對我好,你是愛我的了。”
這一小段錄音是柳晚霞跟秦汀語商量後做出來的。
因爲如果賀子蘭發現了他們的計謀的話,就可以用這段錄音讓賀子蘭萬念俱灰,如此賀子蘭也就是死定了。
柳晚霞又多給了那老闆一萬塊,就說讓那老闆自己看着辦,是削成人棍還是扔海里餵魚都隨意。
賀子蘭對着碼頭上送行的柳晚霞嗷嗷的亂叫:“柳晚霞,我詛咒你也會有今天,會被你的女兒把你賣掉,賣的比我還慘!”
柳晚霞站在江邊,看着越來越遠的船隻,風吹來,一陣陣的,好像把城市上空陰灰的雲朵都吹沒了一樣的。
終於看着船隻越來越遠時,柳晚霞才起身離開,並給秦汀語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搞定了。
彼時,秦汀語正在病房裡,秦立國也在。
來看秦汀語的,問秦汀語好點了沒,要不要回家養着啊?
秦汀語就說再過幾天的,實在是呆在醫院裡,她也不無聊的,回家還得去上課之類的,她不喜歡。
手機響,秦汀語看了一眼號碼,眼神閃了閃,想接,又不敢接。
秦立國笑着說:“誰的電話啊?不敢接,那爸爸給你接?”
秦汀語低頭做嬌羞狀,就說:“不是的了,是推銷的電話,不用接。”
秦立國的手機跟着響了起來,他倒是拿起來就接了。
“喂,老闆,船已經開走,柳晚霞在打電話,似乎沒有接。”
“我知道。”秦立國說的隨意極了,對方也是一愣,老闆千里眼啊?
“那老闆我們是現在劫人,還是按原計劃?”
秦立國淡淡的恩了一聲後說:“我在看我女兒,一會兒再給你回過去。”
說罷掛了電話,跟秦汀語說了一下是工作上的事兒,又聊了一會兒,就跟秦汀語說最近他可能要出個差,讓秦汀語自己照顧好自己,就像別出院了,在這兒等他回來再出院。
秦汀語送走了秦立國纔給柳晚霞回的電話,聽說搞定了。
那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賀子蘭終於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了,要死就死透一點,別回頭又復活了之類的。
秦汀語就是怕柳晚霞捨不得花錢,最後事兒又沒辦成,還壞事兒。
柳晚霞就如實的說了,人家要把賀子蘭做成人棍的。
人棍?
秦汀語就覺得特別的解氣,讓賀子蘭死雖然是一勞永逸,但難免太便宜了她,削成人棍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
柳晴晴真可謂是偷聽第一達人啊,站在門外,她聽到秦汀語在講電話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柳晴晴一想到人棍這個詞兒,就一陣陣的抽搐,這得多殘忍啊,看來自己的民是比不上秦汀語的。
凝着眉心手撫在肚子上,她想不明白,爲什麼媽媽會如此的幫着秦汀語。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就拿出手機給姐姐方柳去了個電話。
“姐啊,是我,晴晴,沒什麼事兒,就是想姐姐了……”
“姐姐,媽媽最近有點怪怪的,你知道……”柳晴晴這扒拉扒拉的就把自己今天偷聽來的全說了出來。
柳晴晴是十分信任方柳的。
你有沒有這樣的經歷,成長的路上,一直有一個姐姐(哥哥)陪着,在你迷茫的時候她(他)就陪在你身邊,就這麼成爲了你一生最信任和依賴的人。
方柳之於柳晴晴來說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在柳晴晴的心裡,她的姐姐無所不能,足以讓她信任,並託付於重任。
方柳耐心的安慰着柳晴晴,讓她好好養胎,還說了很多關於母親懷孕時心態好,生出來的孩子就特別好的事兒。
柳晴晴掛上電話,心情就好了很多,她這是把心裡的垃圾倒給了姐姐,她自己就舒坦了。
“春天在哪裡啊,春天在哪裡,春天在哪小朋友的眼晴裡……”這就開心的喝起了歌兒來了。
殊不知,遠在異鄉的方柳掛上電說話就跟柳晚霞打電話了。
“媽,你在搞什麼鬼啊?你知不知道晴晴給我打電話說你怪怪的……”方柳這一通電話就把柳晴晴給賣了的,什麼都說了。
柳晚霞掛上電話時,車子剛開到醫院的門口處。
掛上大女兒的電話時,臉上還是怒火的色澤!
讓氣的了!
先去了秦汀語的病房,這次倒是進去前後,都四處看了看,跟秦汀語說:“小語啊,以後咱們說話都注意着點,今天你給我打電話時,讓晴晴聽到了……”
說到這個柳晚霞還是很生氣,秦汀語更是氣得不行,指着柳晚霞的鼻子罵:“柳晴晴怎麼那麼賤啊,你怎麼當人家媽媽的啊……”
柳晚霞讓罵的一愣一愣的~!
秦汀語總是這樣,打人一巴掌再給你一顆甜棗!
但柳晚霞就吃這招,很湊效。
果然沒有一會兒,秦汀語就把柳晚霞給哄的眉開眼笑了。
賀子蘭就慘極了,她現在這副尊容自然沒有人再肖想她的身體,不過那老闆也是個絕的,天天喂她吃一種藥,可是麻痹全身的那種藥。
就讓她一天天的吃下去,吃到一定程度後,就是剁了她的手腳她都沒感覺的。
人家給賀子蘭吃前,就給賀子蘭說了效果的。
所以每一吃那藥,賀子蘭都生不如死,吃完就吐。
可是吐也吐不全出來,慢慢的就感覺到右邊的胳膊好像就不是自己的了一樣,有時候就是自己伸手去掐,都不嫌疼了。
老闆也是有點小變態,專門以折磨人爲樂。
賀子蘭就這麼讓折磨的只有上半身有感覺,其它地方都麻了,跟打了麻藥那感覺一樣的。
這船是分兩層的,上面一層是正常的漁船,下面那一層纔是這些關人的地方。
賀子蘭他們就在這下半層。
人家船家做這行的,自然就有關係的,也沒有什麼人查的,但今天海警就上來了。
隨後就明說了,他們就是找一個人,你交出人來你的船就走,交不出來,今天這船就扣這來了。
船老闆一聽就知道說的是誰了。
燒傷的人,全船就一人啊。
趕緊下去就把人給弄上來了。
賀子蘭終於重見天日,天是藍的,海也是藍的,海天一色,明晃晃的亮光閃的她眼疼。
生存的慾望已經不太強烈,甚至有一種縱身一躍死掉了,也就解脫了的衝動!
“走,你跟我們走吧。”
海警帶走了賀子蘭,賀子蘭也不知道自己將要被帶到哪兒去,又會發生什麼事,她都不在意了。
海警把賀子蘭交給來接人的兩名黑衣人。
賀子蘭才清醒了一點,這些人是做什麼的?
“賀女士,我們又見面了。”這道低沉的聲音特別耳熟,賀子蘭聽到這聲音腦袋就快炸了的。
上次電梯裡跟她說話的人,她以爲是秦立國的。
這聲音很像是秦立國的聲音。
“呵呵,賀女士好玩嗎?我學我老闆的聲音學的像嗎?”這男人是王碩,是秦佑安的屬下,現在跟着秦立國身邊。
賀子蘭顫抖着嗓子問:“你老闆是誰?”
王碩似乎是故意折磨賀子蘭一樣的,就說啊:“我先給你說說我爸吧,我爸是秦家的管家叫王強,我叫王碩。”
賀子蘭一聽到這個‘秦’字,頓時就風中凌亂了起來。
果真是,秦立國知道了!
賀子蘭有太多的想不明白,如果秦立國知道了怎麼沒一點動靜啊?
自我安慰着也許秦立國是不知道的。
終於到了一處別墅裡,賀子蘭被請下了車。
“賀女士請吧。”
到了樓上,賀子蘭被關在一間屋子裡,半地下的一個小屋子裡,只有一小扇窗戶就看到一點點亮光。
到了飯點,也會有人給賀子蘭送飯菜,依舊是那個叫王碩的年輕人。
王碩每次跟賀子蘭說話,都習慣性的用秦立國的聲音和調調來說話,這對於賀子蘭來說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這一天天的,假髮都讓她給揪掉了不少的。
最後煩燥的連那假髮也不帶了,就摳自己的頭皮,疼一點纔會清醒一點的。
又是一次王碩來送飯,賀子蘭就受不住了,問:“你們老闆呢,不是要見我嗎?那就趕緊見我,不然就放我出去。”
王碩客氣說盡快聯繫老闆,卻還是這樣一天天的,沒有一點點動靜兒。
賀子蘭真的快讓折磨瘋了,每天都活在自己想像中的恐懼中,猜測着秦立國知不知道真相,猜測着秦立國會如何對秦汀語!
這可能就是母愛吧!
雖然賀子蘭很不是個東西,很渣,也很恨秦汀語對她下毒手,然而真到這份上了,賀子蘭的心裡還是會擔心秦汀語的。
終於,王碩帶賀子蘭出了小屋子。
王碩說話特別欠扁,就跟賀子蘭說了:“其實我老闆一直都在這裡,每天都看你房間的視頻。”
賀子蘭讓嚇尿了,滴滴噠噠的失禁了,不過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等被帶到秦立國跟前時,頭低的不能再低了,明明她穿着衣服的,可是就有一種赤裸裸的在衆人跟前的羞恥感。
秦立國帶着兩個籠子來的,正是他飼養的兩隻小白鼠和一隻小灰鼠。
看到賀子蘭指了指對面沙發的位置跟賀子蘭說:“坐啊,現在感覺如何?”
賀子蘭不明白秦立國這麼和善是什麼意思,詫異的張着嘴,沒有答話。
秦立國看了一眼王碩。
王碩上前跟賀子蘭解釋着說:“我們老闆是怕你以爲自己真的成廢人了呢,所以才讓你自己呆了那麼多天,你活動下手腳,看看有感覺嗎?”
賀子蘭疑惑的看向秦立國,眼底閃過一抹迷茫的色澤。
也真聽話的動了動手腳,的確是有感覺的了。
秦立國就笑着解釋,這世界上哪裡有什麼特殊的藥,真能吃了讓人全身麻木啊……
不過是人家用的心理戰術,讓你覺得就是個樣子,自我暗示,而後就直接覺得真的就是麻木了呢!
賀子蘭這幾天一直處於緊張狀態中,當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可是經秦立國這麼一說,倒是明白了。
“小賀啊,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你們這羣女兵時,我都在想,這麼嬌滴滴的大姑娘們,能受得住訓練嗎?你們那一幫小姑娘,還真沒有幾個留下來的,也就你堅持到最後了,那時我就在想,這小姑娘不錯啊……”
秦立國緩緩的說着,就說他眼裡曾經的賀子蘭。
賀子蘭聽的動容,再看看自己現在,就覺真就是一句話,人生如戲,有高潮也有低潮。
“小語怎麼對你的,我想你心裡清楚,就不需要我再多言了,對於小語這孩子啊,我也是沒辦法……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女兒,我也沒有把她怎麼樣,相反的,我希望她一直都是我的女兒……只是我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賀子蘭低頭,沒有任何言語。
邊上的王碩都有點着急了,按他的思維來說,直接就打,打到她說爲止。
可是秦立國不贊同的,看看現在,不也沒說嗎?
“我知道小柔不是死於難產,對嗎?我查到喬裡海海難時,曾調遣了駐地部隊過去支援,而你賀子蘭就在那次支援名單之中,賀子蘭,我只求一個真相,許你女兒一個美好的未來,我會關你到國外去治療,等你康復了,你可以生活在國外,你纔不到五十歲,還有大好的年華,還是你真想就這樣死去……你甘心嗎?”
甘心嗎?賀子蘭是不甘心的。
正因爲不甘心,所以才一直爭啊搶啊的,結果卻是什麼也沒有撈到手的。
“阿碩,把東西拿來。”秦立國吩咐着王碩。
王碩很快去書房拿了一個文件袋子,放到賀子蘭的跟前。
秦立國淡淡的說了句:“打開來看看……”
賀子蘭依言打開文件袋看了看,是她的證件和護照,還有一張銀行卡。
“我說到做到,那裡還有一張是國外一家整形修復醫院的詳細介紹,銀行卡里有一千萬,算是給你的開口費,只要你告訴我真相,這些全都是你的,機票其實一個月前我就給你訂好了,當然可以再給你訂一張的。”
賀子蘭看着那下面寫上的日期,真就是一個月前的時間。
頓覺得全身都開始冒冷汗了,秦立國果然是早就知道了,賀子蘭也是有點異想天開的,就想着啊,這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就算不是親生的也得有感情的。
所以開始相信秦立國給她畫的美好了。
人就這樣,一旦窮困潦倒時,最容易被畫出來的美化所感化了,就特別的容易相信別人。
“好,我相信你。”
真就相信了秦立國說的話。
秦立國那緊繃的情緒總算是舒緩了開來,他不願意用太殘酷的手法,但如果賀子蘭不配合的話,他不介意用一用的。
“恩,好。那你說吧。”
賀子蘭也是沉了沉眉心纔開口說了。
當年,賀子蘭懷了王二德的孩子,要可是她想要過好的生活,就要捨棄這個孩子,那個時候還是有愛情存在的,有美好的。
自然就捨不得就這樣放棄的。
所以,才動了心思想把孩子給打掉,但那時候紀律太嚴了,根本就出不去,再說那個年代裡,打個胎也得開證明的。
她一未婚的姑娘,上哪兒去開證明去啊。
好在也沒有什麼懷孕的不良反應,她就用布條把肚子給綁上,也沒讓人發現。
吃飯上也不敢多吃,就怕吃多了肚子大的快。
就這麼一直挺着,那時候就盼着一不小心就孩子就沒了那就好了。
可是那麼高強度的鍛鍊非但沒有讓孩子掉了,反倒是更加的健康了,每天是晚上她伸手在被子底下摸着自己有肚子,都能感覺到那裡的胎動。
懷孕差不多七個月的時候,喬裡海出現海難了,她們所在的部隊離喬裡海最近,她也需要參加那次的任務。
她就去了。
可能也是巧合,她怕自己受不住那海水的衝擊,所以到了地方之後,她就躲了起來,找了高處去躲着,就等着任務結束後回去的。
就在那裡,她看到大着肚子的丁柔,那時候的丁柔都快生了,肚子特別大,還在救人……
救的是一箇中年婦女,那婦女被困在二樓裡,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人都昏迷過去了,丁柔一直在掐着婦人的人中,喊着……
賀子蘭就躲在暗處,看着丁柔救了那個婦人。
又看着丁柔下樓去救其它人,一直看到丁柔捂住肚子倒下來。
她眼睜睜的看着的,丁柔是自己生下孩子,用牙齒把臍帶給咬斷的。
賀子蘭也懷孕啊,看到這一幕刺激的不輕,她的孩子也是這個時候生出來的。
丁柔昏迷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但賀子蘭是清醒的,她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是秦家的人找來了。
所以她把自己懷裡這個剛出生的女兒放到了丁柔的懷裡,抱走了丁柔懷裡的女兒。
秦立國聽到此時,捏着沙發邊緣的手都緊緊的,差點沒把這皮沙發給捏碎的了。
“那你抱走的孩子呢?”沉聲的問着。
賀子蘭嚇得身子一抖:“我,我……”她不敢說,最後只丟了一句:“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