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坑爹!終於有惡報了!
輪椅讓趙老太太推開了,柳晴晴一雙眼晴睜的大大的,脊背上冷汗淋淋……
早在這老怪物知道她跟裴紅軍的事兒時,她就懷疑過了。
因爲那天被裴紅軍錯拉進屋子後,在掙扎時,曾看到臥室的門好像動了一下,開了一條縫一樣,只不過眨巴眼的功夫,門又關上了,她還當是自己的錯覺。
所以在老怪物暗示着,知道她跟裴紅軍在一起的時候,柳晴晴就在想,也許那天不是錯覺呢。
如今,看着那信步走到她身邊的趙老太太,她知道,不是錯覺,那天晚上推開門的就是趙老太太!
柳晴晴的眼底閃過一抹恨意,撲上去,抓住趙老太太的肩膀,聲淚俱下的質問着:“爲什麼,爲什麼不救我,爲什麼要眼睜睜的看着那樣的事情發生?”
趙老太太卻是淡定極了,拍拍柳晴晴的肩膀,安慰道:“孩子,不要恨我,等你以後做了母親就會懂了。”
她是一個母親,只會爲自己的孩子着想,柳晴晴是死是活,的確不在她的計量範圍之內。
柳晴晴搖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如果沒有發生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也不會如此的破罐子破摔,她恨,好恨!
可是趙老太太已經讓帶走了,這個家如今也只是空空的一個家了!
同一時間,南華a1202室,四臺電腦前,一對男女,每人兩臺電腦,十指在鍵盤上飛舞着……
終於,郝貝敲下最後一下回車鍵,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陸銘煒那邊:“怎麼樣?”
陸銘煒眼晴還一直盯着電腦屏幕,頭都沒擡的說了句:“馬上完工。”
郝貝仰頭活動了下脖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從那天,得知展翼回來也沒有找到可以幫忙的人之後,郝貝就把孩子們交給展翼,自此就在1202紮根了。
爲了不讓別人知道,她就讓郝爸爸給買了一些方便食品,方便麪、麪包、牛奶和水……
三天來,壓根就沒有出屋子一步,實在困極了,就沙發上湊合一下,這又是坐了二十四小姐沒動窩的,馬上就可以了……
“你弄一臺,我幫你吧。”郝貝遞了一瓶水給陸銘煒,要幫他控制一臺。
陸銘煒眸底閃過一道銳光,隨後拒絕道:“不用,這個不能有差錯,我自己來吧。”說着,食指在數字鍵上鍵入了一串數字。
同一片藍天下,莫揚也沒出過808的房門,不過他倒沒做別的。
客廳裡放着一臺電腦,是卡米爾在監控着的,找人監控的系統畫面適時的發送過來的記錄。
“天呀,太神奇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堪的點子。”卡米爾感嘆着,雙眼都冒起了星星泡。
莫揚過來看了下眼,嘴角一抽,差點悶笑出來,因爲郝貝那邊給呼弘濟扔了一筆爛賬,這下怕是呼弘濟也有麻煩了吧。
很快,他又蹙起了眉頭,同樣一筆爛賬扔在了裴靖東的那裡。
雖然是七拐八拐的的,但現在國家正在查這些貪污腐化的事情,所以……怕是麻煩也要來了,不過這不關他的事兒不是嗎?
a1202室內,當最後一個回車鍵按下時,陸銘煒一勾脣,看着上面的數字一排排成型,眼晴盯着他剛動過手腳的地方,心中憤恨的想着,不死也得讓你脫層皮的!
看到郝貝已經在拆那臺電腦時,陸銘煒嘆惜一聲說:“這個程序要是能備份一個,萬一以後……”
郝貝一瞪眼,狠剜着陸銘煒道:“想都別想,快點處理了。”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關係重大的事兒,如果不是爲了救裴靖東,她都不會想這麼損的點子,還想備份?那她就是在找死!
終於把這主機給拆了的,硬盤、內存,各種的核心部件,拿了錘子來,全砸碎了的!
弄完後,郝貝才鬆了一口氣,額頭上都是汗啊,可這還是不行,還得拿去溶了才行。
這些也是她早有準備的,買好的一個小型熔爐,倒了化學溶夜,看着裡面化成一灘水漬的核心部件,這才全身一軟,沒了精氣神了。
“貝貝,你這是不相信我嗎?”陸銘煒都不知道郝貝什麼時候弄的溶化爐,這個東西應該不容易弄來的吧。
郝貝翻着小白眼斜他一眼:“你在我這兒信用值爲負!”
連軟件的核心都是她自己過手的,沒讓陸銘煒經手,實話,她就是不相信他!
當年陸銘煒賣到國外那款軟件的點子,可不就是郝貝出的,陸銘煒做出來的,結果呢,賣掉了!
所以,現在郝貝真是想一次,就想把陸銘煒給擰巴一次的節奏。
所以這些年,她就不怎麼往這方面鑽。
人的好奇心總是無窮無盡的,而她對這方面,也不知是天賦還是怎麼了,就是不怎麼摸索,有些東西,就跟在她腦子裡一樣的,什麼反跟蹤啊,什麼官方出一個正版軟件,她能把盜版的給改進的比正版還先進啊……
總之就是,黑客聯盟都有意要找她加入,但她實在不喜歡那些見得光的各種盟。
陸銘煒嘆口氣,對郝貝的這種天賦真是羨慕嫉妒恨的,而且郝貝的這種天賦還是他先發現的。
讀中學時,陸銘煒就開始玩電腦了,那時候電腦真的很少,可是陸李花疼兒子,就給買了。
起初是玩,慢慢的接觸的多了,就興趣了寫點小遊戲軟件的興趣。
讀高中時,兩個人都談戀愛了,那時候陸銘煒還是有這個寫小軟件的興趣,但每款都是仿着別的軟件寫的。
有一次,郝貝就說你不會這樣那樣呀……
結果,陸銘煒回家一試,我去,還真成了,解決了他想到的,可是無從解決的問題。
之後問郝貝會電腦嗎?
郝貝哪兒會呀,就是看陸銘煒弄這玩意弄的多了。
所以,郝貝的第一臺電腦,就是陸銘煒給買的。
陸銘煒這傢伙也是有點能耐的,給人國外服打遊戲賺了錢,就給郝貝買了一臺電腦,又弄了一些編程的書給郝貝。
還說讓郝貝不懂的問她,可是人小姑娘就這麼沒幾天的功夫,做出來的軟件,比他做的都好。
那時候,陸銘煒就覺得自己撿到寶貝了,可惜,他又把這寶貝給丟了……
“貝貝,要不你跟我一起弄網上餐館的事兒吧,你看咱們倆是最佳搭檔。”陸銘煒勸着郝貝。
郝貝伸伸懶腰,打着哈欠擺手:“想都別想,本姑娘志不在此。”心中則腹誹着,就是志在此了,也不會找陸銘煒做搭檔的!
得,陸銘煒嘆氣,慢慢來吧。
睏意襲來,郝貝指着那邊的沙發說:“你就在這兒睡一下吧,我上樓去睡。”
陸銘煒苦着一張臉,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他的貝貝現在完全就當他是陌生人呢!
“我也想睡牀!”高聲喊一聲。
郝貝走到樓梯上,皺了下眉頭,隨即道:“那我讓展翼送你回去,你愛睡牀就睡牀。”換言之,在我這兒,你只有睡沙發的份兒。
陸銘煒嘀咕着:“那不如睡沙發呢。”最起碼是和她在同一座房子裡。
郝貝白了他一眼:“那不就得了。”說罷就上樓了,完全不管陸銘煒那幽怨的小眼神。
到了樓上,澡都沒洗,倒在牀上就睡了。
她這一覺睡的昏天暗地,殊不知外面的世界可是一場險中之戰啊。
先說讓送進醫院的裴紅軍。
是直接讓送進d市軍總的。
這人呀,總是怕死的,你說要是真想死,一口把舌頭咬掉半截的,準保能死。
所以裴紅軍還是不想死的,因爲他沒把自己咬死,但是咬傷了。
可是你說只是傷着舌頭了對吧,住院了,就養着吧。
但是在第三天的時候,他的毒癮犯了。
這事兒可小不了的,好在秦立國和裴二叔都找人關照過,裴二叔更是在裴紅軍被送進醫院時,就帶着蘇韻過來了。
蘇韻跟這邊的院長還算熟,這事兒就暫時押了下來。
沒曝光,但是總軍區糾風辦的人還是知道的,不過怎麼處理這事兒,上面還沒給意見。
緊跟着就是裴紅軍在d市出現了腎衰竭的情況,特別危急。
幸好是蘇韻先發現裴紅軍的不對,立馬送去搶救。
裴靖東也被被暫時的帶進了醫院裡。
急救室的門外,守着裴靖東的工作人員就在不遠處。
蘇韻一揚手,啪的一巴掌就甩在裴靖東的臉上。
“出息了是吧,那裡面的人可是你親老子。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裴靖東的腦子裡轟然一響,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弒父!二嬸罵的沒錯,他真是出息了,竟然想出這個方法來!
身子往後踉蹌了一下,他已經有五六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嗓子眼裡都是腥甜的味道,噗的一口血嘔了出來!
蘇韻看他這樣子,捂住嘴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打了個電話叫了外賣送來。
很快,外賣送來,那兩個看着裴靖東的人,起初還是攔着的。
但蘇韻直接就說了:“你們敢不讓人吃飯,我直接捅到江老(集團軍的一個大領導)那兒去。”
那倆人讓蘇韻給唬住了,誰不知道蘇韻是江老的手術醫生啊,所以誰敢攔着纔怪。
裴二叔也是氣的夠嗆的,審就審,把人折磨成這樣的!
蘇韻把飯菜拿給裴靖東,裴靖東推開,搖搖頭,他不想吃,也吃不下去。
蘇韻勸他吃點,他就是一副不吃的模樣,氣的蘇韻一揚手就還想打他,讓裴二叔給攔住了。
“吃點飯,你要倒下來,你老子就是救回來也白救了。”說着把菜強行塞到裴靖東的手中。
裴靖東的手都是抖的,茫然的擡頭,看着蘇韻,嘴巴張了張,如砂紙磨地的低啞的嗓音響起。
“他會不會死掉?”
蘇韻抹了把淚:“這不是你下的棋嗎?死了你不是更高興嗎?死了不是沒人能拖累你了嗎?”
裴靖東扯了下嘴角,微微一闔眼,顫抖的手握不穩筷子,握不住他就伸手去抓那些飯菜,混亂的往嘴裡塞着,滿是污漬的手,把米飯和菜一把把的往嘴裡送。
長久未進食,食道都跟讓堵住了一樣,吃不下,但他強硬的吞了下去,那怕是吃的想吐,他還是一個勁的往嘴裡塞。
但腸胃終究是受不住的,很快就嗷嗷的吐了出來。
那一幕,很狼狽,是裴靖東這一生中最狼狽的時候。
他就坐在那堆污漬之中,虎眸中沒有一點點光澤,像是有一隻索命的黑手,卡住了他的喉嚨一樣的難受。
死了就死了吧,就算父親死了,他也得活着,活着啊!
“現在知道後悔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做這事兒,就沒見過你這樣坑爹的兒子!”蘇韻也不嫌他髒的,把他的頭抱在自己懷裡,說了句什麼。
裴靖東身子一怔,一把推開蘇韻,問:“你說的是真的?”
蘇韻點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職責,傷天害理的事兒我是不會幹的。”
裴靖東忽然就站了起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把蘇韻就沒這麼一抱轉起了圈圈,高呼着:“二嬸,我太愛你了……”
言罷,熱淚盈眶,全身都沐浴在一種驚喜之中。
那是前些日子,裴靖東給蘇韻那邊去的消息,想要一點東西。
蘇韻雖然只是個醫生,但是跟方槐一樣,喜歡研究藥理這玩意,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裴靖東不相信方槐,所以沒找方槐要,所以就找了蘇韻。
那時,蘇韻還好奇裴靖東要那樣的東西是做什麼的?
聽說是對付賀子蘭的,蘇韻就給他了。
沒有想到,會用在了裴紅軍的身上。
所以當時別人沒發現,蘇韻發現裴紅軍的不對勁了。
不過,還好發現及時,還有就是蘇韻並無害人之心,那玩意兒也不會真的讓人瞬間就死去。
這種東西因爲具有兩面性,所以還沒經過正規渠道的審覈,但是功效而言,適量就是救人,過量就會加重人體的某些器官的衰老程度,繼而死亡。
這就是剛纔她跟裴靖東說的事兒。
裴二叔一抿脣,大步上前,把妻子從這髒兮兮的傢伙手中搶了回來,不悅的訓的罵道:“你小子找死呢,抱着我老婆表白,想表白去找你老婆去。”
聽到老婆這個稱呼,裴靖東立馬就想到了郝貝,心中挺不是味兒的。
裴紅軍到底還是讓搶救了回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紙上方下來的公文。
那就是關於裴紅軍的泄露國家機密這事兒,大概意思是這事兒查清了,純屬誤會一場,泄密之人另有其人。
雖然【泄密】這事兒是過去了,但吸毒這也是犯法的事兒。
當然裴紅軍都沒事兒了,裴靖東自然也就沒事了,整日的在醫院裡守着昏迷的父親。
可是他還有事兒要做,也不能一在天天守着,就想着打電話讓柳晴晴過來的。
可是柳晴晴這個電話就是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裴靖東嗤笑一聲,這還沒成夫妻呢,就上演大難臨頭各自飛了,果真是個不安分的東西!
殊不知,這次他可真是冤枉了柳晴晴的。
你想啊,柳晴晴雖然恨趙老太太,可是這事兒,追根究底還不是賀子蘭這賤人搞出來的。
如果賀子蘭不給裴紅軍弄那些髒東西,裴紅軍也不會那樣亢奮的把她給扯過去。
所謂怨有頭債有主,柳晴晴要不報這一箭之仇,那就真成軟包子了。
趙老太太讓抓走的事情,雖然被列爲機密,但透過秦汀語的嘴巴,賀子蘭還是知道了。
這可把賀子蘭給高興的,就差沒放鞭炮慶祝了,該死的老太婆竟然是裝癱瘓的,活該了,這一進去就別想出來的。
“哈哈哈,死老太婆這次死定了……”
秦汀語皺着眉頭看着笑的一點形像也沒有的賀子蘭,心中冷笑連連,你賀子蘭的死期也到了,不過臉上表現出來的卻並不是這麼回事兒。
“你還是還怪我勸你離婚的嗎?你總得知道當時的情況,就這你還怪我呢,我可是把你當我親媽的……”
聽到秦汀語生氣抱怨的言語,賀子蘭走過去,抱了一把秦汀語,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好小語,是媽媽不好,你別跟媽媽一般見識,那,以後媽媽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秦汀語撇嘴輕笑:“這還差不多。”
賀子蘭也是真高興,她的傷也好了,家裡也沒有老怪物了,所以就打了個電話給王二德,開始問裴紅軍的事兒了。
王二德那邊也正生氣呢,接到電話就把賀子蘭一頓的臭罵,然後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秦汀語就勸說這事兒也急不得,而且其父秦立國也在幫忙找人了,讓賀子蘭放寬了心。
還別說,賀子蘭見秦汀語這般的懂事體貼,心中飄然極了。
所以,當秦汀語說在醫院附近給賀子蘭買了一個高檔公寓,讓賀子蘭先住過去,先別回家屬院,因爲那個家已經讓封鎖了。
賀子蘭根本就沒有懷疑秦汀語這話有什麼不以對之處。
易敏菊把鑰匙和房子的地址給了賀子蘭。
秦汀語不自在的解釋着:“我既然叫你一聲媽,就真把你當我媽看的,怎麼可能讓你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
就這樣,賀子蘭住進了新家裡。
殊不知,她這新家可是特別改良,臥室裡,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監控啊。
是夜,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拿着鑰匙打開了門,男人走路有點晃晃的,好像是喝醉了一樣的,鑰匙怎麼着都插不進門鎖裡。
就使勁的在拍門,並喝道:“老婆老婆,開門了……”
賀子蘭睡的迷迷糊糊的起來把門一開,男人就撲了進來,把她抱了個滿懷,低頭攫住她的嘴就是一陣猛啃。
這樣的激情是久違的,火熱的,沒幾分鐘賀子蘭就軟倒在男人的懷中。
而後臥室裡,火熱一片,其間還伴隨着彼此喊着老公老婆,說的那些不雅之語。
這一夜,激情燃燒,天亮時門又讓砸開了!
那男人還在牀上死睡着,賀子蘭讓吵醒了。
看到睡在身邊的男人時,老臉一紅,這男人長的可真是俊俏呢,而且還年輕,那裸露在外面的胸膛上的腹肌昭示着他是多麼的有力量。
不過砸門聲音還在繼續,賀子蘭一開門,嚇傻了,一個長的五大三粗的女人,呸的一口吐沫就噴到她臉上。
賀子蘭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下就要罵,可沒等她開罵,那胖女人就啪的一巴掌打歪了她的半邊臉。
“呸,不要臉的婊子,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打死你。”說罷,抓起賀子蘭的頭髮,直接就照門板上磕去,一下又一下的磕,就是往死裡胖揍賀子蘭的。
賀子蘭啊啊啊的亂叫,屋裡的男人醒了,就穿一條內褲,看到客廳裡的這一幕嚇壞了。
那胖女人一揮手,後面跟着的兩個男人,上去把這男的也是一頓胖揍,打死你們這些狗男女的。
片刻之外,鄰居都圍觀上了,賀子蘭想還手都沒還手的機會,那女人又胖又壯,踩着賀子蘭就跟踩一隻小螞蟻似的。
賀子蘭的頭髮都讓揪的掉了一撮又一撮的,這不算完,緊跟着就是有人拿着手機相機的拍了起來。
胖女人打完走了,把那個男人也拎走了。
柳晴晴就坐在下面的一輛麪包車上,胖女人和那男人上來之後,柳晴晴就把一疊鈔票交給他們。
還別說,這還真是一對夫妻,不過做的營生不太好,女的爲男的拉皮條那種,是秦汀語從會所裡找來的男人,這齣戲演的還不錯。
等送走這夫妻,柳晴晴還是繃着一股氣兒的,沒有拿到賀子蘭主動簽下的離婚協議書,這事兒就不算完。
賀子蘭讓打的,真心叫一個慘,本來就穿着睡衣,身上到處都是昨夜激情時留下的痕跡,如今又被這麼一頓胖揍,那張臉都紅腫的變形了,頭髮也是讓剪的跟禿子一樣醜斃了。
真是捶胸頓足的哭都哭不出來。
趕緊的給秦汀語打了個電話。
秦汀語來的快啊,其實秦汀語就在樓下等着收尾呢。
上去後,賀子蘭自然又是一陣哭訴,而後就接到柳晴晴的電話,問候賀子蘭昨夜過的好不好呢。
這把賀子蘭給氣的破口大罵,緊跟着秦汀語就是一通勸,還把秦立國那邊給的消息給改了一下。
秦立國那邊給的消息說是裴紅軍已經沒事了,可是秦汀語愣是說裴紅軍的事大發了,趙老太太泄密,那能從哪兒泄,還不就是從裴紅軍這兒得來的消息。
所以……賀子蘭膽怯了。
而且,打賀子蘭的這婦人特別的能鬧騰,直接鬧到當地日報上了。
這可不得了,網絡上,日報上,爭相報道。
說賀子蘭勾引起老公,兩個個顛鸞倒鳳了不少時日的。
這一扒拉就把其夫裴紅軍的事兒也扒拉出來,又報道出裴紅軍在d市犯毒癮的事兒。
柳晴晴也就適時的出現了,一紙離婚協議書拍在賀子蘭面前,另外還有張一百萬的支票。
如此,在秦汀語的鼓動之下,賀子蘭的大名就簽在了離婚協議書上。
柳晴晴做的也真夠絕的,賀子蘭在拿着支票去銀行兌換的時候,銀行說支票付款方賬戶餘額不足!真是氣的賀子蘭恨不得把柳晴晴給撕碎了的節奏。
而柳晴晴呢,正帶着勝利的果實飛往d市,她得把這個消息告訴她的男神去。
而賀子蘭是在後來才猛然間的醒悟過來,那房子是秦汀語給她找的,柳晴晴怎麼陷害她?
不過她想後悔也爲時已晚了。
因爲柳晴晴已經趕到d市,裴靖東看到那紙簽過名的離婚協議書,二話不說拉着父親的手簽了名,就交待人去把這事兒辦了。
當從柳晴晴這兒聽到泄密之人是親奶奶趙老太太時,裴靖東的眉頭蹙緊了,這個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這事兒,真就這麼簡單嗎?
他和呼弘濟費心想查的事兒,就這麼出現了結果,而且還不是他們努力的結果!
這事兒暫且不提,對於裴靖東來說,眼下最棘手的就是裴紅軍吸毒這事兒。
想要救父親,就只能拿着賀子蘭的事兒去找王二德。
對於王二德跟賀子蘭的那些陳年破事兒,裴靖東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如今,就賭這賀子蘭在王二德心中到底有沒有地位了!
賀子蘭的出事的消息傳來時,王二德心中其實是痛快的,這個狠心的女人終於有惡報了。
而賀子蘭呢,你說她出了這事兒,以後還如何在江城待下去?
只能打電話給王二德,她想報仇,想整死柳晴晴那賤人,就得找有權有勢的人。
裴靖東是先給王二德去了一個電話,說是感謝王二德對他們父子的手下留情,在d市的掬水閣設了一宴,請王二德務必賞光。
王二德是欣然赴約,不過點菜時,卻是點的家常菜,什麼拍黃瓜啊,家常豆腐之類的……
搞得服務生不得不提醒說他們這包間有最低消費的。
裴靖東倒是明白王二德的意思,人家這是吃了頓家常飯,不算貪污受賄,也是間接的拒絕他的意思。
於是,只得笑着說:“沒事兒,王主任可是爲國爲民的在清官呢,吃飯填飽肚子就得了。”
話是這麼說,心裡卻是不屑的。
吃飯時裴靖東自然想說說其父親吸毒這事了,但王二德就是一副,吃飯時不說話的模樣,這搞得裴靖東火大之極,他還真從來沒有這樣憋屈過。
不過想想也是忍了,最後吃完飯,就開門見山的說了:“王叔叔,你看是這樣的,我父親之所以會有毒癮,也是因爲賀子蘭……”
裴靖東說這事兒,王二德心中是越聽越痛快,不過也隱隱乏着寒意。
你說相處二十多年的夫妻,賀子蘭都能這樣禍害裴紅軍的,那……
“所以,你看王叔,這事兒是不是不上報?”裴靖東最終說出了自己意思,也表明了,多少錢都可以,欠人情也可以。
王二德心中也是猶豫的,這事兒要捅上去,裴紅軍就得上軍事法庭,而賀子蘭也少不得要跟着上去。
“這可真心不管我的事啊,這是你們家的私事,公事上,我還是要公辦的。”
裴靖東心中一涼,如果王二德執意要往上報,那神也沒有辦法了。
卻在這時,王二德的手機響了起來。
王二德笑着起身去接個電話。
這電話正是賀子蘭打來的。
“二德,我離婚了。”
“恩,恭喜你,需要我幫你牽線介紹一個不?”
“二德,你生我的氣對不對啊?我聽說你最近養了個大學生,所以就不來找我了是不是啊?”
“賀子蘭,我們的情份早在上次的舉報信事件中都已用盡,你以後別找我了。”
“王二德,你別他媽的翻臉不認人,如果不是我成全你,你王二德能有今天嗎?”在賀子蘭的心中,王二德是欠她的,因爲她的成全,王二德娶了老領到的弱智女兒,纔有了現在的成就。
可是王二德的心中對賀子蘭是很矛盾的,又愛又恨的那種。
“呵,不好意思的緊,如果沒有你,我的今天沒準更美好。”說到這個,王二德是打心底裡恨的。
跟弱智妻子結婚時,老丈人就提過了,過養一個孩子,或是讓他在外面找女人生一個。
不過那會兒的王二德被賀子蘭灌了迷湯的,眼中壓根就看不到其它女人的影子,就這麼一參搓脫,耗費了近十年的功夫。
等到對賀子蘭死心了吧,也找過別的女人,想要個孩子,奈何這麼多年過去,都沒一個女人爲他懷過一男半女的。
“王二德,你幫我這一次,我就告訴你你爲什麼沒有孩子……”
王二德聽了這話,眉頭一挑,難道是賀子蘭動的手腳?可是醫生檢查說他是死精,所以無法生育的。
“賀子蘭,你最好跟我說明白的了!”
“王二德,我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要不幫我,那你就等着良心不安,等着一輩子無兒無女吧。”
“你到底瞞了我什麼事兒?”王二德實在想不明白賀子蘭的這些底氣是從何而來的。
賀子蘭倒是也敢開口,直接就說了:“你記得你說過,以後就離婚,那你現在離婚吧,娶我,我就讓你兒女雙全。”
王二德倒抽一口冷氣,掛掉電話後,進了屋子,對裴靖東那就又是另外一種態度了。
兩人很快就把這事兒給談好了。
王二德答就怔裴紅軍吸毒這事兒不上報,而裴靖東這邊必需把按在賀子蘭身上那些罪名也給洗清白了。
除了賀子蘭之外,王二德這輩子最渴望的就是一個兒女雙全。
真的爲了能生孩子,他什麼法子都試過了,如果賀子蘭真能給他一個兒女雙全,他有何道理不同意的?
裴靖東通過蘇莫曉也是瞭解了江城那邊發生的事兒。
打了個電話給萬能秘書艾米,直接讓把那件事兒給處理了。
艾米的辦事效率很快,不過是一天時間,江城的媒體又是一面倒。
扒拉出陷害賀子蘭的那對男女就是做不正當生意的,經常性的敲詐勒索這樣的,所以也就算還了賀子蘭一個清白。
而王二德倒也守信,直接就把裴紅軍吸毒的事兒給隱了下去,相關人員也都是守口如瓶。
按理說,這事兒就算辦完了對吧。
可是裴靖東纔剛帶着父親回到江城,家門都沒進呢,就在單位辦公樓下,看到讓紀委的人帶走的呼弘濟。
紀委的人是裴靖東的老同學,看到裴靖東時就走了過來。
裴靖東抽了根菸給對方,並問道:“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老同學面色爲難的嘆口氣說道:“靖東啊,我這也是接到的命令,這事兒太突然了……”
裴靖東還沒弄明白什麼事兒,一紙協助調查令就出現在他眼前。
上面赫然寫着,關於xx軍需車輛採備,江城軍區負責此事項的xx員呼弘濟與參xx裴靖東因涉嫌違規違紀,現責令有關部隊查辦。
“這,不可能!”
這什麼時候的事兒,他根本就沒有參與過這些什麼軍需採備的工作。
老同學也是皺着眉頭,對着手下一軍手吩咐着:“帶走。”
這事兒,發生的又快又急,真是前有狼後有虎的節奏。
因爲是呼弘濟和裴靖東,所以紀委的他也沒有特別的爲難,最重要的是涉案金額也不多,一看就是讓人誣陷的那種。
所以這兩人坐在了一輛車上,裴靖東本來還樂呵呵着看呼弘濟笑話呢,就這麼彼此大眼瞪小眼的。
裴靖東不知道這事兒是誰做的,可是呼弘濟知道啊。
他一早就得到消息了,而且也讓人查了,這麼一查就查到郝貝這兒了,這得多生氣,可是再大的氣,他能怎麼辦?
老爺子知道這事兒是郝貝辦的,那還拍着大腿說孫女兒有魄力呢。
再加上,老爺子也發話了,原話是這樣說的:“弘濟啊,你這些年也爬的太快了點,今年就進京了……”
本來元旦過後,呼弘濟的調令就會下來,從省軍區直接調至更上一級的,沒想到會出了這事兒,沒多大點事兒,但也是事兒,註定了進京的事兒要黃了。
裴靖東這是躺着也中槍的,在車上就跟呼弘濟說了起來。
“這是有人陷害的吧,我根本就沒有參與過採備部的事情。”
呼弘濟狠剜了他一眼:“難道我就參與了?”
裴靖東還想說什麼,呼弘濟直接給他丟了句:“你最好直接認了這事兒!”
“爲什麼?”裴靖東疑惑的蹙緊了眉頭。
呼弘濟冷哼了一聲:“你的好老婆乾的。”
裴靖東驚呼:“郝貝?不可能!”
呼弘濟聳聳肩,把自己這邊得來的消息說了出來,裴靖東這下不淡定了。
呼弘濟卻是輕笑了起來:“她有沒有這個能耐,你應該比我清楚吧,這丫頭還真是深戲情不露呢,如果要是加入到我們之中,那倒不失爲一人才。”
“你想都不要想的!”裴靖東立馬就出聲反對了,他把郝貝給推開是爲什麼啊,纔不會讓那死女人去做跟他一樣危險的事情。
呼弘濟搖頭:“你以爲我不找她,國安那邊就沒人找嗎?這麼大動靜,她做的再悄無聲息,也會留下痕跡的,私自篡改國家級別系統數據,你以爲能這麼輕易的就過去?所以你自己想想吧。”
說完這話,呼弘濟就閉目養神了,讓裴靖東自己去想去吧。
其實呼弘濟之所以會跟裴靖東說,就是怕裴靖東再上趕子的不認這事兒,再去查這事兒,那就真是把郝貝給往明面上推,那要真鬧到明面上,上面查起來,郝貝可就不是被招安,而是直接進去別想出來了。
裴靖東伸手摸了摸口袋,摸了根菸出來點上,抽了一口,問道:“有多少人知道這事兒?”
呼弘濟復又睜開眼,嘆惜的說道:“目前我這邊先得到消息,我家老爺子直接發話,孫女兒乾的漂亮,進京的事兒都讓這丫頭給攪黃了。”
裴靖東摁熄了菸蒂,看着車窗外,這可真他媽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郝貝那死女人怎麼幹這麼蠢蛋的事兒!
“她可不是幹蠢事,你以爲你父親的事,就光趙秋雙認罪就可以了?”呼弘濟適時的提了一句。
裴靖東虎眸中迸發出一股似喜又憂的神態,車子載着這兩個冤屈的男人往目的地京都駛去。
呼弘濟則是怕氣不死裴靖東一樣,又丟了一句:“最終的結果就是一個月的封閉學習,這是我爭取來最短的時間。”
裴靖東坐直了,問:“什麼意思。”
呼弘濟意有所指的提醒了一句:“今天是11月30號,審訊期最短三天,學習期從12月4號開始。”
“然後呢?”裴靖東更是不解了,呼弘濟到底是個毛蛋意思啊!打啞迷。
呼弘濟笑的十分壞,就是那種幸災樂禍的笑:“貝貝跟莫揚是在1月1號那天訂婚。”
“臥槽!你他媽的是故意的吧!”裴靖東咒罵出聲。
惹得呼弘濟哈哈大笑,故意不故意也不是他弄出來的事兒,反正裴靖東想娶郝貝,老爺子不同意,他也不同意,所以就看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