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她不是我的女兒!求月票!
易敏菊一聽這話,眉目就笑開了,眸底閃過一種異常興奮的光芒來。
“小語,你放心,我肯定會照顧好你的。”
這世間的愛情有很多種,單戀、暗戀、相戀……
愛可以讓人變得很美好,也可以使一個人的價值觀都變得扭曲起來。
如易敏菊這般就是暗戀成癡,隨着年齡的增長,越來越沒有最初想像中只要能跟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就好,反倒是越來越想要得到……
看着易敏菊的花癡樣,一抹陰沉的冷笑綻放在秦汀語的臉上——賀子蘭這次你死定了!
江城軍區家屬院裡。
賀子蘭呢,還完全不知道秦汀語就這樣恨上她了,反倒是跟裴紅軍和秦立國跟前說着秦汀語有多可憐……
“紅軍呀,不是我說的,靖東那孩子不聽我的話,可是總聽你的話吧,反正他以前也扮過阿南的不是嗎?你就好好的說說他,讓他哄哄小語也好呀……”
賀子蘭這會兒是挖空了心思想要讓秦汀語好過來的。
畢竟秦汀語要一直這麼又瘋又傻的樣子,實在是讓她看不順眼的。
裴靖東皺着眉頭坐城沙發上,聽着賀子蘭的話,眉心緊緊的擰着,臉上全是盛怒之意,可是卻不知爲何隱忍着沒有發作。
秦立國也是沉着一張臉,事發到現在已民經一週的時間了,女兒從醒過來之後就一直膽怯的一個人也認不出來的模樣着實讓他心疼。
可是……
秦立國重重的一嘆:“也不能爲難靖東那孩子的。”
裴紅軍臉上的神色稍緩了一點。
賀子蘭卻是不依的:“這怎麼叫爲難?畢竟小語會成現在這樣,靖東也是要負責任的,如果不是他把柳晴晴那小賤人弄進屋來,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再說了當年的事,我聽說還是因爲方柳才讓小語這樣的,那麼不管靖東還是靖南,都是我們裴家愧對了小語的呀……”
賀子蘭說到此,眸光一轉,落在裴紅軍的臉上一臉傷痛的嘆氣道:“說起來,都是我們裴家對不起秦家,不然的話,小語也不會成現在這樣?老爺,您說是吧!”
裴紅軍臉上的神色徒然一緊,端着茶杯的手也緊緊的握住杯子的邊緣,腦海裡無限的放大着賀子蘭說的那句——如果不是裴家,小語也不會變成這樣。
“老爺,你倒是說句話呀,還是你跟你兒子一樣的,不把阿靜姐和小柔姐的情誼當回事嗎?”
賀子蘭的這一句話剛剛說完,裴紅軍那張老臉就漲成了青紫通紅色,一雙凜洌深沉的眸子狠狠的凝視着賀子蘭,那眼神中帶着濃濃的肅殺之氣。
這樣冷冽的氣勢嚇得賀了蘭反射性的縮了下身子,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居然一擡下巴,無所畏懼的冷哼着:“男人們果真是最不重情的,虧得阿靜姐和小柔姐的姐妹情呀……”
賀子蘭這麼說着的時候居然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秦立國坐在沙發上一直沉臉抿脣的。
只不過一週的時間,他的鬢角已經起了灰白之色,那是心都要操碎了的,他請了各種心理專家過來開解秦汀語,都沒有用……
畢竟當年那兩天兩夜的囚禁慘虐對於女兒來說是致命的傷痛。
當年那事兒過後,女兒在g城療養院中療養了半年多才出的院,那半年中就是像現在這樣,怕任何男性。
當年,那怕是秦立國這個當父親的去看她,都會讓她驚恐的尖叫。
這處傷痛可想而知。
“老爺,秦大哥,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小語只喃喃着阿南一個人,醫生也說了,再這樣下去,真的就要被送精神科了,今天我還看到她把老太爺給的信物拿着當玩具扔,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賀子蘭繼續的誘說着。
秦立國的揉着發疼的太陽穴嘆惜了一聲喚着好友:
“紅軍呀,這事兒,你要不認同,不想開口說,我找靖東說,就像子蘭說的那樣,這小子以前也不是沒幹過這事兒,我瞅着他裝阿南裝的也很像呀,如果真的只有這樣的話,那麼不管十年前,還是十年後,小語都是他該負的責任不是嗎?”
秦立國這麼一發話,裴紅軍自是沒有再堅持下去的理由,老眸中閃過一抹閃痛來。
那是他的兒子,他和阿靜的兒子呀!
賀子蘭見這事兒成了,臉上一喜的笑道:“紅軍,就你最自私,你看秦大哥,十年前還是十年後,何曾怪過咱家靖東了,實在是他太過分了……”
“混賬!誰在說我孫兒的壞話的!”
兀然一道怒罵聲從門口傳了過來。
是趙老太太過來了,前一週因爲裴爺爺裴森與沈奶奶過來江城,所以趙老太太就一直住在裴紅軍爲其安排的住處沒有出過門。
這老怪物也是久不見陽光的那種,習慣了暗處的生活。
不過這次來江城就是來跟賀子蘭鬥法的,故而在知道裴森回了京都之後,就急急的讓劉婆子和司機帶了她過來。
賀子蘭一看到這老怪物心裡就生厭,不過還是笑容滿面的走過去:“媽,您這些天去哪兒了呀,可是讓媳婦好生擔心呢……”
趙老太看到賀子蘭這副嘴臉心底就氣,可是再氣,她也知道眼下的當務之急。
“哼,我再不來,你是不是都打算讓我的孫兒去當秦家的上門女婿去了?”
賀子蘭臉上的笑容有點僵,以前隱忍那麼久的怒火,再加此時的難堪,故而心中生起了一股子恨意。
“媽,看您說的這是哪兒的話呀……”
秦立國此時也站了起來跟老怪物打招呼:“趙嬸,實在是小語的事兒太鬧心了,所以我纔想着說,讓靖東先裝扮成阿南的樣子哄哄小語的……”
趙老太可是護孫心切的,所以也沒有給秦立國一個好臉色的:“我好好的孫兒,六年前就是你的部下吧,去弄什麼鬼任務,沒了一個,我可憐的大孫子心疼我老婆子,那幾年,就一人分兩角了,現在你們還想讓我大孫子過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嗎?你的女兒是女兒,我的孫子就不是孫子了嗎?”
還別說,趙老太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是這話說的那叫一個霸道有氣勢呀!
一雙犀利的老眸也如兩把錐子一樣狠狠的釘在秦立國的身上。
秦立國一時讓嗆的語塞。
賀子蘭則是在邊上着急的辯解着:“那不一樣,小語現在這樣還不都是您孫子造成的……”
趙老太針尖一樣的眸光射向賀子蘭冷笑着叱罵道:“哈,賀子蘭,不是我老太婆說你,就你這副嘴臉這些話,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秦家的太太呢,你還是我裴家的太太嗎?胳膊肘朝外拐的東西!”
賀子蘭讓這一罵,臉上僞裝的笑容龜裂開了,一刻也裝不下去了,張了嘴,還未說話……
就讓裴紅軍的一聲高喝給打斷了。
“夠了!”
裴紅軍說罷,斜看一眼賀子蘭訓道:“差不多也得了,知道你爲小語好,但是也別太過了,真讓別人誤會了可就不是那麼能說的清楚的了。”
裴紅軍這意有所指的話說的賀子蘭一個驚醒,當下就收斂了怒意,作低眉順眼的乖巧樣。
趙老太讚賞的看了一眼兒子誇獎道:“軍兒呀,這女人就得時不時的敲打着,你看看你把這賀子蘭給慣的最近都沒一個正經樣了,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娶進門當太太,還是阿靜好呀……”
賀了蘭的臉色開始發白,心中恨恨的罵着,死老怪物,真是不安好心的。
“媽,你也少說兩句吧。”裴紅軍捏着鼻樑心煩氣燥的說着。
趙老太冷哼一聲不悅的表態:“我少說兩句,我少說兩句,你是不是就打算讓我的大孫子娶一個被強暴過還不知道懷的什麼野種的女人嗎?”
‘碰’的一聲,秦立國的大掌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木質茶几上,桌上的杯子都跟着震了幾震。
“你再敢這麼說我女兒一句!”
他的吼聲暴怒又懾人,放在身側緊握的拳頭更是青筋突起,那滿身的怒火瞬間灼傷了屋子裡的所有人。
趙老太也讓這樣的秦立國給嚇了一跳,當下抿緊了薄脣,沒說出來話,但冰冷不悅的氣氣息就縈繞在她的周身。
“立國,你別動怒,女人家都不懂事兒,小語的事我裴家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秦立國那叫一個恨呀,如果不是女兒不爭氣,非得扒拉着裴家的小子不放手;如果不是現在女兒瘋傻了,還一直叫着裴靖南的名字,他壓根就不會在這兒受這份鳥氣的!
“哼,裴紅軍,這事兒你必需給我一個交待,十年前出了那檔子事,是阿南保證了一定會給小語一個未來,我念在你我的戰友情上,念着阿靜跟小柔的姐妹情上纔沒有追究,但是十年後的今天,你們如果因此而嫌棄小語的話,我秦家與裴家那就是勢不兩立的!”
秦立國重重的一番話說完,也是喘着粗氣的,除了在戰場上,他從來也不是爭強好勝之人,但是裴家人這次欺人太甚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給你一個交待,我父親和母親已經來過,在醫院裡陪了小語一週,而且屬於裴家第三代的信物也交到了小語的手中,這一點您應該相信我們裴家的信用,這門親已經不是那臭小了說不結就能不結的了……眼下主要還是小語的病情,這個纔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裴紅軍只能先勸着秦立國,心裡其實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這樣,我會把這事兒跟那小子說的,但是……”
“不行,我不同意,讓我的孫子娶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我不同意。”趙老太依舊是出聲反對。
裴紅軍皺着眉頭瞪了一眼趙老太身邊的劉婆子吼道:“要你們這些人是吃什麼的,還不快送老太太回去休息。”
趙老太此時卻是嗷嗷的哭了起來,明明那麼大年紀的人了,裝的跟小年輕一樣的嗷嗷的哭着叫着:
“哎喲喂,我可憐的大孫子喲,那麼小一點點就沒了媽媽,這會兒來個後媽還是惡後媽,奶奶想疼你,都不行呀……”
“媽,你到底在鬧什麼?”裴紅軍這段時間也過的不太好,原本還有些發福的胖臉這會兒全都消瘦了下來。
趙老太聽到兒了的話,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哭了……
“軍兒呀,不是媽不懂事,不講道理,媽知道你們重情重義,可是你們考慮過東東的心情嗎?他這麼多年來容易嗎?”
屋子裡的人都讓趙老太的話說的怔了一上,裴紅軍臉上是難掩的愧疚神色,而秦立國則也有些動容。
但人嘛,畢竟都是自私的,如秦立國只是稍一動容,而趙老太則是徹底的自私。
“我也不是不同意你們說的讓東東娶了小語,但是東東以後的生活怎麼辦呢?”
在衆人還不解趙老太是何意的時候,賀子蘭就叫了起來。
“媽,你不會是想讓靖東娶柳晴晴那個小賤人吧,那賤人要家世沒家世,要長相沒長相的,那賤人給了你多少好處的,讓你這麼爲她說等方面……”
趙老太輕蔑的斜了一眼賀子蘭:“你以爲我像你一樣,花了兒媳婦的錢嗎?說別人賤人的時候先想想你自己,你自己有家世了,你自己長的好了……”
賀子蘭讓罵的臉色通話的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來。
趙老太卻是揚起笑臉看向了秦立國:“立國呀,我知道這樣說你可能心裡不舒服,但是這也是爲了小語好,爲了東東好,老婆子我可是沒有一點點私心的……”
秦立國雖然不高興,但是對方畢竟是裴紅軍的生母,所以還是給面子的點了下頭:“您說說您的想法吧……”
趙老太這才喜色上臉,而後就開口說了:“秦家要說也是g城的人,那邊的人都興娶個小妾什麼的,但是我們東東肯定不會是這樣的人,不過呢,晴晴那孩子本來也是護士,又是小瑜和小曦的親小姨,所以我想呢,如果你們一定要讓東東娶了小語的話,那麼就一起接受晴晴吧,這樣也是給小語作個伴的……”
“荒唐!”沒等別人回話,裴紅軍就丟了這兩個字。
可是以裴紅軍的身份說這荒唐二字也着實可笑,因爲馬上就有人拆了他的臺。
“荒唐嗎?那父親你在母親還沒有去世的時候就跟小保姆眉來眼去的時候怎麼就不說荒唐了呢?”
裴靖東其實已經站在樓角拐角處看了很久的好戲了。
之所以這時候纔開口,也是聽不下去了的。
樓下的衆人都往樓梯處看了過去,看到裴靖東站在哪兒時,心中都是一驚,剛纔他們說的話,他全聽到了嗎?
“你,你……”裴紅軍臉上最掛不住的一個,被親生兒子這麼質問的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裴靖東則是無視於別人的臉色,十分淡定的開口喊了展翼帶兩個孩子一起出去吃飯。
當他們一行人走出客廳的時候,裴紅軍才狠瞪了一眼賀子蘭:“你怎麼沒說家裡還有人呢?”
賀子蘭也是詞窮,壓根就沒有想到裴靖東和展翼會在家裡。
趙老太則是笑着說:“我大孫子的態度你們也明瞭吧,這事兒,說起來沒有誰對誰錯,十年前的事,要說起來就怪得了我孫子嗎?那要真要怪就去怪方柳好了,既然晴晴是方柳的妹妹,也願意幫着照顧方柳生的兩個孩子,這點上,也是對他們以後的生活一個很好的保障……”
衆人都聽着趙老太的提議默不作聲,只有秦立國抿脣表達着不悅。
但是,這世間事有時候就是這樣,就算是不是你所贊同的,有時候卻是不得不妥協的,好在趙老太也沒有再提娶妾的說法。
不過卻也是間接的說明了這個家裡必需有柳晴晴的存在。
這讓賀子蘭氣的牙癢癢,卻也苦無辦法,她能爲秦汀語爭取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協商好了之後,秦立國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起身就告辭了。
賀子蘭也藉口要去醫院告訴秦汀語這個好消息而跟着秦立國的腳步走出了家裡。
走了兩步才追上秦立國:“秦大哥,你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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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國皺着眉頭看着賀子蘭不悅的回話:“嫂子,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就好,按着輩分和年齡,我都該管你叫聲嫂子的……”
賀子蘭的臉紅了紅,小聲的喊了聲:“立國。”這是她作夢都想喊的名字呀。
賀子蘭的這點兒心思,秦立國如何能看不出來,皺着眉頭大步往前走,想要甩開賀子蘭。
可是賀子蘭就跟個跟屁蟲一樣的緊跟着秦立國。
“立國呀,小語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她天天一直叫着阿南的名字,如果阿南能去看看她,估計能好很多的……靖東這孩子對我有敵意,所以你看,能不能你去跟說說的……”
提起這事兒,秦立國也是頭疼,想不出可以破解的方法。
故而只能求教於賀子蘭:“你有什麼好方法能說服他的?”
賀子蘭聽到秦立國的問話,當下就高興的說了起來:“其實靖東之所以不願意接受小語,說到底還是心中有着郝貝的存在,可是如今他跟郝貝已經沒有關係了吧,只怕是這心底有些不服氣,放不下罷了……如果可以說服郝貝來跟他說說的話,沒準會好一點的……”
秦立國沉眉凝思,而後深深的看一眼賀子蘭:“然後呢?”
賀子蘭笑眯眯的湊近一點:“這個其實很好辦,郝貝這個貧民女的養父母家裡一貧如洗,她那個養母也是個勢利的,只要給她點甜頭,或是以此做要挾,還怕郝貝不會同意嗎?”
秦立國大怒的瞪眼訓斥道:“賀子蘭,你最好是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別弄出事來了就往我秦家的身上推,我秦立國的女兒還沒有到如此不堪的需要去威脅別的女人的地步,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賀子蘭站在原地,看着大怒着走遠了的秦立國那高大的背影,眼中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神色。
裴靖東與展翼就坐在車子裡看着賀子蘭跟秦立國說話,又看到秦立國生氣的走掉。
展翼好奇的問道:“哥,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嗎?”
裴靖東輕笑了下回話道:“這麼遠,你能聽見?”嘴裡說着不知道,虎眸卻是輕眯了起來,好你個賀子蘭,現在是越來越膽肥了呢。
展翼撇嘴:“嘁,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能讀得懂脣語的嗎?”
裴靖東瞪了一眼展翼:“這種話,以後少說。”
裴黎曦小娃兒卻是眨巴着一雙亮晶晶的眸子道:“爸爸,真的有脣語嗎?能教給我嗎?”
裴靖東回身,揉了下小娃兒的短髮寵溺的說道:“你要學,爸爸就教你。”
裴黎曦小娃兒趕緊點頭:“好,謝謝爸爸,弟弟跟我一起學。”
被點名的裴瑾瑜小娃兒有氣無力的擺手:“俺纔不要學,俺要找媽媽,俺還要看電視很忙很忙的……”
“小瑜,如果你學會了,即便是離得很遠,也可以知道媽媽在說什麼話,到時候如果不能跟媽媽在一起,爸爸會給你買一架望遠鏡,這樣你就可以天天看到媽媽了……”
裴黎曦小娃兒誘哄着弟弟跟他一起學,這個可以學會了,說不定以後有用處的。
“……”裴靖東啞然,他什麼時候說過學會了給他們買望遠鏡的,這臭小子,越來越會坑爹了……
裴瑾瑜小娃兒眨巴着一雙水眸兒,一雙大眼滴溜溜的轉動着,而後不相信的看向裴靖東問:“爸爸,哥哥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裴靖東可不會扯兒子的臺的,故而只得應下了這事兒。
展翼在邊上卻是不容樂觀的嘆氣又嘆氣,最後說:“哥,怎麼辦呀?咱們這邊的事兒還一點進展都沒有,他們這是逼着你跟秦汀語在一起,還要收了柳晴晴的節奏呀……”
裴靖東面無表情的凝視着前方:“以不變應萬變,你沒發現,最近不管是賀子蘭還是秦汀語或者柳晴晴都動作頻繁嗎?”
展翼撓下頭髮:“難道他們都有問題……可是呼……”
“好了,去吃了飯,然後去新學校看一下。”裴靖東打斷展翼的問題,打算先去吃飯,然後再去江城這邊的市幼兒園,距離家屬院這裡不遠。
……
再說郝貝這兒,一週多的時間,她也沒回呼弘濟說的家屬院。
心中是不願意跟呼老太太和丁念涵住在一起的,所以就一直待在醫院裡,簡直就是以醫院爲家了。
經過這一週的密集休養,莫揚的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就是眼晴還處於失明狀態。
這一天,天氣正好,冬日的曖陽照在病房裡金光燦燦……
郝貝正在病房裡給爺爺和莫揚讀報紙,這是她現在每天的必做工作。
爺爺年紀大了,也不識得幾個字,莫揚呢眼晴失明,郝貝就充當起了眼晴的角色。
“今天的天氣是晴轉多雲,微風四到六級……”
“好了貝貝,休息下,你讀得累不累呀……”
莫揚笑着摸起牀頭櫃上的水杯朝着郝貝的方向遞去,本來以爲郝貝就在他邊上坐着的,可是手一鬆,杯子卻怦的就落了地。
玻璃杯子應聲而碎,茶水都濺起了水花。
莫揚臉上的神色怔了怔,斂下眸子來道歉着:“對不起……我……”
郝貝看着莫揚這樣落寞的神色,心中跟着一疼,開口安慰着:“莫揚,沒事的,我收拾下就好了……”
莫揚擡頭,扯了下嘴角,可是那笑,卻是帶着一種無奈,讓郝貝看了心裡更是酸酸的……
正在這時個,蘇莫曉過來看莫揚來了。
“貝貝,你在這兒陪會爺爺,我跟姐姐說會話……”莫揚說着朝着蘇莫曉的方向伸手。
蘇莫曉扶住弟弟往弟弟的病房裡走去。
郝貝彎腰去撿地上碎掉的杯子,心裡難受就沒太小心,結果一片玻璃就炸在拇指肚上,殷紅色的血出現在指尖上了,眼淚啪嗒啪的的往下掉。
丁老爺子坐在病牀上暗歎氣:“扔那兒,一會讓文山來收拾,你過來,陪爺爺說會兒話。”
郝貝卻是倔強的堅持把地上的東西清理乾淨,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就收拾一個玻璃碎片而已,兩三個指尖上都讓扎出血來了……
等她收拾完,又管護士要了創可貼之後,才坐下來陪爺爺說話。
丁老爺子笑看着孫女兒問:“滿血復活了?”
郝貝燦然一笑:“喲呵,爺爺,你最近好潮喲,連滿血復活都知道了……”
丁老爺子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態:“那是,也不看看我孫女兒是誰……”
爺爺這逗趣的話兒一說,把郝貝給笑的咯咯的……
丁老爺子一雙精爍的眸子中也滿是高興的神色說道:“丫頭呀,你笑起來跟你奶奶可真像,你知道嗎?當初呀,你奶奶家裡破產,父母雙雙離世,你奶奶都咬牙挺了過來,爺爺我要去從軍的時候,你奶奶也是這樣咯咯笑着送我的……”
老爺子想到了分離半個世紀的妻子,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心中就涌起一股悲切之感來……
“爺爺,你放心,奶奶是很堅強的,也許奶奶也在找你,只是你們還沒有找到彼此,嗯有一句話這樣說的,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郝貝開口安慰着爺爺,也相當於安慰她自己一樣,解釋着這句話的意思,最後又加了一句:“其實吧,我覺得這句話,對於爺爺來說就是——兩情若在心間時,朝朝暮暮在眼前。”
丁老爺子兩顆清淚滾落,握住郝貝的手重複着這句話,連連道好。
郝貝的眼中也有水霧匯聚起來,迅速凝結成淚珠子,這是勸爺爺的話,也是勸她自己的……
……
莫揚的病房裡。
蘇莫曉明顯的看出弟弟神色的疲累,開口問道:“平時你黏郝貝可黏的緊着呢,今天是怎麼了?”
莫揚低着頭答非所問的說了句:“姐,這樣是不是對貝貝太不公平了……”他的聲音有些悶悶不樂的。
蘇莫曉嘆氣道:“就你愛多想,你就不能爲你自己想一點,你可是救了他們幾人的命的,這要是在古代,郝貝以身相許都應該的……”
莫揚擡眸,墨染般的眸子中全是淒涼的神色,着急不安的說道:“不,不對的姐,貝貝現在不開心,一點兒也不開心,她經常嘆氣的,就今天,從早上到現在,她走神了三次,嘆氣了十一次……”
蘇莫曉忍不住撫額:“我說,你要不要這麼細心呀!你注意那麼多做什麼呀?”
莫揚有些受傷的斂眸,語氣中都帶着哭腔:“姐,我的眼瞎了,只有耳朵了,我也不想去注意,不想去想,可是我沒有辦法不去注意,我太在乎她了,我怕她是因爲我失明纔對我好,我怕她因爲我失明而接受我……”
蘇莫曉的心被弟弟的話刺的生疼,伸手撫上弟弟有絲慌亂的臉勸勸慰着:“揚揚,難道你認爲自己不值得郝貝去愛嗎?我蘇莫曉的弟弟什麼時候這麼沒用了,眼晴總有好的一天不是嗎?”
莫揚的眼角溼了起來,雙手抱着頭,那是一種無助又脆弱的姿勢。
蘇莫曉拍拍弟弟的肩膀,悄然摁斷了手中的手機錄音鍵……
片刻之後,丁老爺子的病房裡,郝貝的手機響起了短信到來的聲音,郝貝拿起來看是蘇莫曉發來的,點開來是一條語音短信……
拿起手機放在耳邊,聽到手機聽筒裡莫揚那脆弱又無助的聲音時,剛剛轉淚爲笑的臉上又掛上了淚水。
雖然莫揚每一天都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可是郝貝看得出來莫揚有恐慌有煩燥的時候,有幾次,莫揚洗澡的時候都會在浴室裡大叫着把護工給趕出來……
但是莫揚面對她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大聲說過一句話,永遠都是跟從前一樣,那樣溫潤如玉的聲音,帶笑的面容……
她不知道欠莫揚的要如何去還了,每一天,她都祈求着老天爺,讓莫揚好起來吧,莫揚還那樣年輕,還有很美好的將來……
“丫頭呀,是不是很難受?”
丁老爺子雖然不知道郝貝聽了什麼,但是年輕人的事兒,他沒摻合,卻是看得很清楚的。
郝貝嗯了一下,抹了把淚,低頭摁了一條短信過去。
丁老爺子重重的嘆了一聲:“丫頭,爺爺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莫揚那孩子是個不錯的,你呀,要學會珍惜眼前人,別等着以後跟爺爺一樣後悔一輩子的……”
……
蘇莫曉接到郝貝的短信後嘴角揚了一抹笑,她就不相信郝貝會是個硬心腸的人,弟弟這麼好的男人,應該值得郝貝去真心對待的。
郝貝還在跟爺爺說着話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寧馨打來的。
“貝貝,你在哪兒?”
寧馨上來就問了這麼一句話。
郝貝如實回答在醫院。
寧馨這才怯生生的說了一句:“貝貝,你能下來一下嗎?在7樓婦產科的病房這一層,可以嗎?”
郝貝青黛色的秀眉輕挑三分:“讓我去看秦汀語嗎?”
這一週來,郝貝不是沒見過寧馨,遠遠的見過,沒有說話而已,畢竟立場不同,寧馨是秦立國的秘書呀……
“貝貝,是我家老闆(代稱以後用老闆)要見你,你要不方便的話,他上去找你也可以……”
郝貝一張臉冷了下來,心裡煩燥不安的丟了句:“等着。”
秦汀語的事情,她也不是沒有聽說,這麼些天了,住在同一家醫院裡,多多少少還是聽說了一些的。
郝貝跟爺爺說了一下有點出兒出去下就回來,就走出了病房。
正好遇從家裡帶了午飯剛回來的方薔薇。
“貝貝,要吃飯了,你要去哪兒?”
郝貝深吸了口氣纔回話:“嬸嬸,我中午跟朋友約好在外面吃飯,你陪着爺爺和莫揚吃下飯,等我回來你再回家好嗎?”
方薔薇疑惑的看着郝貝,想到剛纔在樓下遇上的秦立國,擔心的看着郝貝:“貝貝,是不是……”
郝貝揚起一張笑臉道:“沒事的,就是吃個飯,我沒跟莫揚說,你幫我跟莫揚說說,莫揚最愛擔心我了,嬸嬸,你可好好的跟莫揚說喲……”
得到方薔薇的保證後,郝貝才往樓下行去。
樓下第七層是婦產科的病房,在走廊的盡頭處是秦汀語的病房。
是一間特護病房,外面是大面積的玻璃牆壁。
此時,秦立國負手而立於玻璃牆壁外面看着屋子裡安睡着的女兒,手中捏的是秦汀語的各頂身體檢查的報告單子。
寧馨則是站在電梯門口等着郝貝的。
電梯站叮的一聲打開後,看到郝貝時,寧馨眼前一亮,隨即又有點心疼的伸手抱了下郝貝:“貝貝,你還好嗎?”
郝貝笑了笑:“有什麼不好的?我有爺爺有家人,還有莫揚,好着呢……”
心中卻是淚滴滴的,就是少了點什麼……
寧馨帶着郝貝往秦汀語的病房前走,邊走邊嘆氣的說着:“估計你沒來看過她,也聽說過吧,真是作孽呀,柳晴晴弄那些太陽花把她給害慘了……現在外面的輿論報道全讓壓了下來,可是她整個人卻還是神智不清的,見不得任何一個男性,連老闆也是隻能在她睡着的時候過來看她一眼……”
郝貝點了下頭,走到秦立國的跟前,透過玻璃牆可以看到病牀上睡着的秦汀語。
秦汀語那放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已經瘦的只有骨頭了一樣,整張臉也是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唯獨那突起的腹部,像個圓球一樣的彰顯着他頑強的生命力……
秦立國看到郝貝緊感激的輕點下頭,剛想開口說話,病房裡就傳來啊的一聲尖叫……
是秦汀語在睡夢中發出的。
緊跟着就看到她的身子動了動,倦縮着又縮一點點……
跟着就蹭的從病牀上坐了起來,一雙大眼睜的像是算盤珠子一樣驚恐的四處看着,掃到玻璃牆外的郝貝和秦立國時,身子開始抖了起來……
秦立國緊張的讓寧馨趕緊去喊易敏菊,而他自己則是像躲賊一樣的快速退到玻璃牆邊的實牆處。
寧馨四處找易敏菊都沒有找到,郝貝看到病牀上的秦汀語已經開始扯着紮在手腕上的輸液針時,皺着眉頭往病房門口行去。
秦立國卻是一把扣住她質問道:“你想做什麼?她現在是個病人!”
郝貝一把甩開秦立國的胳膊冷冷的說道:“她不光是病人,還是孕婦!”
而後推門而入,快速的走到秦汀語的跟前,一把抓住秦汀語的胳膊,把她手腕上的輸液針給拔了出來。
“你,你,你壞,壞人……”秦汀語無意識的喃喃着。
郝貝雙目如炬的看着秦汀語瑟瑟發抖的模樣,心中想着秦汀語會不會是裝的呀……
可是如果是裝的,那就裝的太像了,如果不是裝的,那麼十年前的事情對她的刺激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心中暗歎了一聲,一雙美眸打量着秦汀語突起的肚腹,認真的說着:
“秦汀語,不管你是裝的,還是真的,只要你能好好的生下這個孩子,裴家就不會不管你,如果你把這個孩子折騰沒了,你就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倚仗的了……”
郝貝剛說完這話,病房的門就讓易敏菊給推開了。
寧馨也跟着走了進來,緊張的問郝貝:“你沒事兒吧,你怎麼進來了,她現在瘋了,要是傷着你了……”
郝貝是莞爾一笑:“我沒事兒。”
寧馨帶着郝貝走出了病房。
秦立國站在外面是目睹了一切的,故而感激的對郝貝說:“真是太感謝你了,我沒有想到你……”
郝貝揮了下手:“這是裴靖東跟秦汀語的事情,跟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
秦立國老眸通紅,放在身側的拳頭也是緊緊的握住,他一生從軍,並不擅長處理這些事務,但是這是他跟妻子唯一的女兒……
爲了女兒好,舍下老臉也要跟郝貝好好的說一說的。
於是開口吩咐寧馨:“訂好位子了嗎?我們一起吃個飯,說起來也都認識很久了……”
郝貝低頭着沒有說話,心中知道宴無好宴,可是還是想知道,這些人會如何安排裴靖東和秦汀語的未來。
寧馨打了電話訂了江城湘西酒樓的位置。
一行三人往樓下走,到了樓下是寧馨開的車,墨綠色的軍車霸氣又威武。
寧馨開車,郝貝坐在副駕室上。
而秦立國則是坐在後排的座位上。
寧馨有好久沒有跟郝貝在一起玩了,所以邊開車邊跟郝貝聊天。
聊的都是一些彼此生活的事兒,寧馨小心的避開了裴靖東這個話題沒有說起來。
秦立國坐在後牌聽着兩個小丫頭聊哪兒的菜好吃呀,最近一些流行的東西呀,聽得很是新奇……
這些在女兒秦汀語那裡他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嘴角不禁勾了抹苦笑,如果自己的女兒也能像郝貝和寧馨這樣子,那該有多好呀……
車子停在湘江飯店大門口,三人往裡面行去。
展翼開着車正在找停車位,跟湘江飯店並排的就有兩三家大飯店,他們也是打算來這兒吃飯的。
“哥,我們去這家吃吧。”展翼看到寧馨時,就指了湘江飯店這麼跟裴靖東說了。
裴靖東無所謂的點頭:“就吃個飯而己……”
展翼停好車,一行四人往飯店裡行去。
剛一進去,裴靖東就瞪着展翼:“你小子是故意吧……”
那靠窗的位置,坐着的可不正是先他們一步而來的秦立國等人嗎?
展翼嘿嘿直笑:“哥,你就不想知道秦老闆找我嫂子做什麼呀?”
四人選了一個斜對着秦立國那桌的位置坐了下來。
裴瑾瑜小娃兒那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郝貝的,當下就要過去,被裴黎曦給喊住了。
“小瑜,一會兒我們就試試剛纔爸爸教我們的脣語好不好?”
裴瑾瑜小娃兒一嘟嘴:“不好……”
“小瑜!聽話。”
裴靖東沉聲的只說了這四個字,小娃兒就乖乖的不動了,只是那一雙大眼喲,骨碌碌轉動着看向郝貝那一處,那真是恨不能用眼神飛過去的節奏……
再說秦立國他們這一桌,剛剛坐下來,寧馨就藉口說有去洗手間,那是明顯的給秦立國和郝貝說話的空間的意思。
等寧馨一走,郝貝也收起了笑臉:“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
秦立國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活到五十歲,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不屑的態度跟他說話的呢……
手中一直拿着的化驗單放到了郝貝的跟前:“這是小語的化驗報告,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很不好,所以能不能請你……”
郝貝一頁頁的翻着秦汀語的身體檢查報告單,聽着秦立國說的那些荒唐話……
秦立國說:“你能幫着勸下他,以阿南的身份生活幾天,然後幫助小語恢復一下精神嗎?”
郝貝怔了怔,而後輕笑凝視着秦立國,良久都沒有說話。
秦立國讓郝貝這樣看的不太自在,故而就問了句:“你在看什麼?”
“看你們秦家人怎麼都這麼不要臉!”郝貝回答的直接又犀利。
秦立國老臉立馬漲的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砰的一拍餐桌迅即站了起來,大聲斥道:“小丫頭,你別不識好歹……”
郝貝無所謂的聳聳肩:“下面是不是要再加一句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立國真是肺都快讓氣炸了的,就這麼站在那兒,引得大堂內的人都往這兒看過來時,又聽郝貝調侃道:
“行了,坐下來吧,不是說請我吃飯的嗎?你現在是有求於我,就這態度,不怕我再把裴靖東勾搭過來逼死你女兒了呀……”
秦立國就這麼彆扭的坐了下來,氣得那是吹鬍子瞪眼晴的。
可是看人家對面坐着的小丫頭,那是多麼的淡定呀,指着菜單對服務員說:“這個,這個,這個也要……”
點的太多,最後服務員都提議道:“要不給您們要一個包間好嗎?點的太多了……”
秦立國一皺眉頭拿過菜單,隨便的指了幾個:“就這幾個菜就行了,多了浪費,去什麼包間,就這兒。”
郝貝不高興了:“你說說你這麼大一個人物,怎麼說話不算話的,你不是說了請我吃飯的嗎?有你這麼請的嗎?就要這些,不給我吃這些,我就去纏着裴靖東……”
秦立國讓氣的沒法,服務員在邊上勸着:“先生,您看您女兒都這麼說了,你就依着他吧,我給你們……”
“誰是他女兒了!”
“她不是我女兒!”
兩道幾乎同時說的話又撞到了一起,服務員心裡汗滴滴的想着,真是一對傲嬌的父女呀……
殊不知,人家本來就不是父女呀!
郝貝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就是看着秦立國跳卻的模樣十分的解氣,讓你們秦家人要權壓人,以勢欺人的,氣不死你們……
最後的結果就是,秦立國跟郝貝移到包間裡去吃飯。
那一大桌子的菜喲,一盤盤上來時,看得秦立國眼疼,揉着突突亂跳的太陽穴心中罵着浪費。
郝貝卻是大吃特吃,點的都是辣味的菜,辣的她眼淚都往下掉。
秦立國看着小丫頭吃的歡快,也不禁跟着吃了起來,吃的他是滿頭大汗。
郝貝是邊吃邊罵邊落淚,好像這是她的最後一頓晚餐一樣的……
秦立國起初還有些煩感郝貝罵的話,但是慢慢聽習慣了,也就沒那麼多煩感了,聽郝貝抱怨的那些話時,還時不時的勸解上兩句。
一直吃到最後,郝貝實在吃不下時,才一抹眼淚紅着眼站起來怒視着秦立國:“你這不是想的挺開的嗎?怎麼還來找我做這種事兒?”
一句話又把秦立國嗆的全身都不舒服了起來,方纔吃的那些辣的也燒的胃都跟着疼了起來……
寧馨這時候才進了包間,跟秦立國說了一句話,秦立國就沉了一張臉:“讓他們一起過來吧。”
寧馨說的正是裴靖東等人也在這家飯店,是她剛纔去洗手間時回來看到的。
而寧馨也知道秦立國找郝貝是做什麼,故而就直接跟秦立國說了裴靖東也在這兒。
郝貝聽到裴靖東的名字時,心都揪成一團團的了……
當裴瑾瑜小娃兒進了包間後,朝着郝貝就衝了過去:“媽媽媽媽,寶貝兒好想你,你爲什麼不去看俺呀……”
郝貝剛纔是讓辣哭的,這會兒就是真哭了,抱着小娃兒就那麼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裴靖東站在包間的門口,放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握住,血管裡的血液都沸騰了,郝貝每一聲嗚咽的哭聲都像是根銀針紮在他的心間一樣疼着。
虎眸染上紅色,邁開腳步往包間裡行去——這是他的妻子,正在哭,哭的那樣傷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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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打算更一萬的,但是覺得對不起我的讀者們,所以果斷的還是一萬二……
所以,姑娘們,月票呀……繼續扔吧,砸吧,我寫的還是很正能量的吧,不怕讓人查對吧……
多正能量呀——他有着軍人最質樸的責任感(水災中,救援船隻能再救一人時,他選擇送走羣衆,把危險留給自己和妻子)這是他在家人與使命之間的選擇——舍小我就大義;但隨後他又以一個男人全部的力量去保護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