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獸島,危險時分!
兩天後,秋陽驕豔,風吹着白雲緩緩移動,蔚藍的天空只需瞧上一眼,便能讓人心曠神怡。
沈宅的花園中,擺着一幅畫架,畫架的後方郝貝一身天藍色家居服仰躺在草坪上,雙眸是睜開的,就這麼灼灼的看着蔚藍的天空,心情卻是怎麼也好不起來的。
看着太陽由東到南,約摸快到十二點了吧,莫揚今天會來嗎?
半小時後,傭人紅英悄然走近,小聲的問着:“小姐,要不要吃點水果?”
“不用。”郝貝淡然的答着。
紅英爲難的望了眼二樓的方向,二樓陽臺處站着的沈碧城緊緊的握住雙拳,眸底一片陰沉之色。
郝貝不開心,跟他在一起竟然不開心!
這些天來,她乖巧的像是沒有存在一般,每天擺了個畫架在花園,就這麼睡在草坪上。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楚以雲着一襲擊黑色短裙在身,風情萬種的走向沈碧城,吐氣如蘭地開口道:“少爺,獸島那邊的最新視訊。”
沈碧城輕點下頭,嗯了一聲,單手接過楚以雲遞上來的ipad。
摁了幾個數字進入頻道,出現一個與島上相通的視頻通話模式。
背景是原始森林一樣的熱帶雨林,綠植特別搶眼,最搶眼的還要屬這綠植中間血肉模糊的男人。
男人的四肢和腰間分別以麻繩拴綁住吊起在半空中,男人的下方,幾隻雪豹盤璇着,雪白的豹毛上血漬斑斑。
嗖的一隻雪豹躥起,落地時,豹爪中一塊破碎的襯衫加些許人體的纖維皮肉組織在爪尖中,雪豹伸手粉紅的長舌輕舔着自己爪尖處那點點人肉味,惹來其它雪豹們紛紛躥起。
慢慢的,繩子似乎鬆了一點,男人的身子倏地下移分分毫,一隻雪豹躥起,落下時,爪尖處的皮肉組織比剛纔那隻還多了些。
雪豹們嗷嗷的喜悅的狂叫聲響起,似乎在慶祝它們馬上就能得到一頓人肉大餐。
但就算如此,視頻中的男人神情輕蔑,脣角還上揚成一個弧度,勾出一抹淡淡的嘲諷,倒有一種以天爲被地爲席的灑脫,好像在告訴看着他的人,他在享受着這種生活,你能奈我何?
沈碧城一揚手,ipad從他的手中脫離,狠狠的砸向對面的牆壁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少爺,我們可以直接作了他。”楚以雲適時的勸着生氣的沈碧城。
沈碧城倏地出手卡住楚以雲的脖子,雙眸像閃電般閃出一道驚雷,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的低吼着:“你是個什麼東西,本少爺的事兒,輪得着你作主了嗎?”
楚以雲被卡住脖子不能呼吸,臉上的血紅退去,一張俏臉憋的通紅青紫,雙眸睜也睜的大大的。
一分鐘後,沈碧城鬆手,楚以雲喘着粗氣癱軟在地板上。
“來人,淨手。”
沈碧城出聲兩分鐘後,房間外早候在那裡的綠露就走了進來,手中一個銀製的托盤,放着淨手的盆和白色的毛巾,恭敬的送到了沈碧城的跟前。
盆中的水清亮卻散發出陣陣刺鼻的味道,那是一種特製的消毒水。
沈碧城的手放在裡面,水發出滋滋滋的聲響,片刻後拿出來,那隻手上一層老化的皮質已然脫落,徒留下一層白晰嫩滑的肌膚。
陽光打在他光潔白皙的臉龐上,映出他清澈如水的眸光,散發出迷人的色澤;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他高貴與優雅!
這樣的沈碧城,根本就是童話中白馬王子的化身嘛,楚以雲卻是嚇得縮緊了身子,不停地朝後退,慘白了臉,脣不停地顫抖。
“少,少爺,以雲,以雲知錯了……”
此時,綠露神情冰冷的遞上了一副手術用刀。
銀白色的刀具,明晃晃的刺人眼。
沈碧城走到楚以雲的跟前,鋒利無比的手術刀劃在楚以雲裸露在外的胳膊肘上,鮮紅的血液立馬涌出。
“以雲,別讓本少爺覺得你是個廢物知道嗎?去把夏秋接回來,知道該怎麼做嗎?”
“是,是,以雲知道……”楚以雲顫顫抖抖的聲音明顯的宣誓着她在害怕。
沈碧城這才站起身,刀子一揚,準確無誤的扔在綠露跟前的托盤。
綠露上前遞上白色的毛巾,沈碧城一根根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連指縫裡都沒有錯過擦的虔誠又認真。
……
這一天,郝貝沒有等來莫揚,卻是等來了一個意外之人——夏秋!
此時的夏秋,不若以往的光鮮亮麗,着一身咖啡色的五分袖風衣,內裡是黑色的包臀裙,皮膚稍顯臘黃,眼圈周邊有着淡淡的陰影。
不過看到郝貝時,雙眸卻是亮晶晶像是夜間最明亮的那顆星星一樣眨巴着眼。
“夏夏?”郝貝站起來,詫異的喊了一聲。
夏秋站在那兒,遠遠的看着郝貝淚淚茫茫,只覺得物是人非,已然無路可回!
一直到沈碧城從夏秋的身後走過來,溫柔的攬住她的肩膀走向郝貝:“貝貝,夏夏已經好了,先前我怕她病情不穩定一直沒接她出院,如今看是穩定下來了,接她跟我們一起住,你不會介意的吧?”
郝貝笑說:“當然不會了。”伸手握住夏秋的手,才發現這雙手再不是如羊脂般的圓潤白晰而是乾瘦如柴。
“貝貝,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臉呆在這兒,沒臉見你……”夏秋突然傷心的哭了,轉身就要走。
沈碧城卻是反手抓住她的胳膊一臉痛苦的神色。
郝貝怔了怔,旋即上前一把扯過夏秋,倏地伸手,一個清亮的耳光扇在夏秋的左臉上說道:“我原諒你了,不管你以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我都原諒你了。”
夏秋愣住,而後抱住郝貝失聲痛哭。
郝貝也伸手回抱她,眸底顆顆淚珠滾落,心涼成了一片!
“好了好了,都別哭了,看看一個個的美人兒都哭成了淚人兒……”沈碧城好脾氣的在邊上勸導着。
郝貝一撇嘴撒嬌的抱怨着:“哥,你笑我們,哥,你最壞了……”
沈碧城眸底全是淡淡的笑意,寵溺的攬住郝貝的肩帶她往主屋行去,邊走邊問:“晚上想吃點什麼?”
郝貝笑眯眯的報了幾樣菜名,而後驚呼:“啊,夏夏……”
轉頭,看到孤零零站在原地的夏秋,尷尬的白了沈碧城一眼:“哥,你這樣寵着我,夏夏會吃醋的。”
而後走回去,拉住夏秋的手解釋着:
“夏夏,你別誤會了,沈碧城是我哥,我親哥,我們倆是同一個母親生的,這個事吧,說來話長,你……”
夏秋勾脣一笑,因爲變瘦了,臉上的皮肉鬆垮起來,笑的時候皺紋變得多了起來。
“貝貝,我真替你高興,有碧城這樣的好哥哥……”
三個人說着話進了屋,沈碧城把郝貝報的幾樣菜名說給張叔聽。
晚餐時,郝貝愛吃的幾樣全上了桌,紅燒大排,杭椒炒牛柳……
桌上除了涼菜之外全都是肉類,郝貝一直都是個肉食性動物,無肉不歡,即便是這些天來心情不好,吃還是吃的飽飽的。
不過今天吃飯時,因爲夏秋的到來,顯得格外的高興。
“夏夏,你吃吃看,我覺得家裡的廚師比五星級酒店的還要好呢?你看這牛肉是不是又軟又嫩好吃極了……”
“嗯,很好吃,貝貝你多吃點……”
夏秋夾了一筷子要往郝貝的碗裡放,沈碧城卻是伸了碗接過去。
“夏夏,你太偏心了,都不給我夾菜。”
夏秋的眸光觸到沈碧城眸底那抹厭惡時倏地僵直住胳膊,動也不敢動一下的。
郝貝一副哥哥你好小氣的模樣,夾了一大筷子的牛柳到沈碧城的碗裡:“哥,你真愛吃醋,那,妹妹給你夾的,可要全吃光光喲……”
夏秋乾笑着把自己夾的那一筷子迅速的放到自己嘴裡,使勁的嚼碎後嚥下嘆氣:“還是你們兩兄妹親,我就自己吃自己的吧。”
說罷低頭吃飯,不再說話。
桌上只餘下郝貝說着這些菜以前在什麼地兒吃過,怎麼怎麼不好吃之類的。
沈碧城一直笑着時不時的喝口水,應一聲,哦是嗎?怎麼能吃出味道怪怪的了……
就這樣的模式,引得郝貝那張小嘴,除了吃就是說,一直就沒有停下來過。
飯後,郝貝與夏秋一起去做午後spa,像是沒有從前那些誤會一樣,郝貝這些天閒來無事看的最多的就是時尚雜誌,所以跟夏秋聊的也都是這些。
可是夏秋卻是out的像是個山裡出來的土妞,對這些懵懂之極。
……
月隱星稀,夜漆黑一片,郝貝的屋子裡也是黑漆漆的,本來她以爲自己會怕這樣陌生的環境中,陌生的房間,更以爲自己會把燈開着到天亮。
但當她發現,天花板上閃爍着的紅點點時,就學會了關燈適應這一片黑暗。
因爲關燈了之後,那外紅色的點點也會消失,她不確定,那紅色的點點是水晶燈上的裝飾,還是沈碧城監視她的。
總之,關了燈之後,這漆黑的空間裡,纔算能讓她輕鬆自由的呼吸出來。
眼晴是閉上的,腦海裡卻是回想着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沈碧城的一舉一動,她都細心的記了下來,每天都舉一反三的想着他有什麼弱點。
可是他太完美了,如果不是心底有個執念,她會和從前一樣被沈碧城溫潤如玉的外表所迷惑。
細細的數了數,回到沈宅後,除了早餐跟沈碧城一共吃過九次飯,然後沈碧城只吃素菜,沒有吃過一次肉類。
沈碧城不吃肉嗎?不對,以前她跟沈碧城一起吃過飯的,沈碧城不會不吃肉?
所以,要麼這肉有問題,要麼就是沈碧城對肉有問題?
可是具體什麼問題,郝貝想,她還要慢慢的找出來才行,可是她必須要見到莫揚,她要知道除了沈碧城之外的人給她的外面的消息。
心前所未的的慌亂着,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房門被敲響了,傳來夏秋的聲音:“貝貝,貝貝,你睡了嗎?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呀,我有點害怕……”
郝貝倏地睜開雙眸,眸底生紅,有水霧化開,死死的咬着牙纔沒讓自己破口大罵!
揉了揉眼,摁亮了房間的燈,打着哈欠撓了撓頭髮走過去開門。
開了門就看到夏秋可憐兮兮的抱住枕頭着在她的門外,一臉求救的神色道:“貝貝,我有些怕那什麼,我跟你睡好不好,你跟你哥說一下了……”
“哎,服了你了,跟我哥睡多好,難不成你喜歡我抱着你睡……”郝貝打趣的說着,閃了身,讓夏秋進屋。
而後衝着對門的屋子喊了一聲:“哥,夏夏跟我睡了,你自己一個人睡吧。”
對門屋子開了,沈碧城探出半個身子來,頭髮還在滴水,貌似是剛在洗澡的節奏,皺着眉頭不悅的說道:“哎,好吧,你們早點睡。”
郝貝微怔,小臉兒爆紅的嗯了一聲,甩上房門。
回到牀上時,夏秋已然靠坐在牀上了,明顯就沒有要睡覺的模樣,郝貝也沒有辦法關燈,只能也坐在那兒,陪着夏秋說話。
“貝貝,能再見到你真好,在醫院裡,我都以爲我再也出不來呢……”
“說什麼傻話呢,現在不都好了嗎?以後呀,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哎,以後要改口叫你嫂子了呢……”
“貝貝,我聽碧城說了那個裴靖東的事,你……”夏秋說到這兒,一臉擔憂的神色看向郝貝。
一抹憂傷從郝貝的眸子中閃閃而過,眨巴下又眨巴下眼,嘆惜着:
“夏夏,你是知道我的,不可能對那男人沒有一點點兒感情,只是沒有想到造化弄人呀,你說我這名字就是起的不好,可是我就是不想改名,反正遇到我哥後,我前半輩子的倒黴事兒都算是過去了……”
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中紅色的點點一閃一閃,畫面清晰的傳入另一個房間裡。
沈碧城摁開臥室中的一個摁扭,瞬間,一道暗門打開,轉身就進入了書房。
書房裡投影機上,郝貝與夏秋的聊天正被放大到白色的幕布上,一箇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看着投影機眼晴一眨都不眨的。
邊上另外有兩個年輕男人,手指飛舞在鍵盤上,正在做着數據分析。
“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中年男人方陽朔從沙發上站起來,等沈碧城坐下後,才重新坐下來,把自己在紙上寫下畫下的推給沈碧城。
打印機裡也很快打出電腦分析出來的數據。
中年男人解釋着:“少爺,根據這些數據分析,小姐是真實情感的流露,再結合小姐以往的生活方式,這些天的情緒不高可能是因爲突來的外界變化和內心一些情感無處宣泄而造成。”
“嗯。”
沈碧城仔細的比對着電腦分析出來的語速波動。
這不光是一款測語速的軟件,還有一組測謊言的儀器,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儀器會根據人體的肢體動作語言神態而分析出來。
所以有結果都是郝貝是真實的心理表現,無一絲摻假。
這讓沈碧城喜憂參半!
喜則喜着郝貝相信了他;憂則憂着郝貝是把他當哥哥一樣的相信着,而非當男人一樣的相信着!
……
夜已深,人未寐,南華星煌ktv裡,一大羣小年輕們玩h了,瘋狂的喝酒划拳唱k。
“嗨喲,楊清,看不來呀,那個郝小寶還有這能耐讓你穿金帶銀來着……”
此時的楊清,一身迷你超短裙,頭髮也燙成了性感的大波浪捲髮,手中燃着一根女士的清煙,輕啓豔紅的脣,聽到同學的話後嗤笑一聲:
“哼,他,就是個沒斷奶的媽奴,跟我那窩囊廢的公公一個樣,有什麼能耐。”
“不是吧,那你這是買彩票中獎了,怎麼捨得花大錢請我們來這兒玩呀……”
同學這麼一問,楊清便有一種趾高氣揚的感覺了:“當然,姐們兒自有發財的道道兒,以後咱們同學常聯繫,出來玩。”
這幫中學同學,楊清在網吧見過幾次,個個都是辣妹,個個都是被人包的小三兒。
不過卻是穿金戴銀,以前有同學曾勸過楊清,不過就是一個郝小寶,長的就算周正,又沒帥的掉渣,最重要的是隻要跟窮字沾上邊,那麼就算又高又帥,那‘帥’也會變成衰。
可是,那會兒,楊清滿腦子都是情呀愛呀這些東西,怎麼會聽得進去。
一直到孩子沒了,嫁進郝家,又被郝媽媽天天那樣的收拾着,才後悔自己爲什麼要這麼認死理。
好在,郝家也不全是無用的,最起碼,她已經靠着郝家賺了二十萬了。
當同學們得知楊清是靠着姑姐發達的,都是一陣陣的羨慕。
這其中有一個同學,叫李媛媛的卻是不屑的叱責着:“楊清,你這樣不太好吧,小寶對她姐可是很好的,要讓他知道,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吧。”
楊清怒意掃過去——
這個李媛媛是跟楊清和郝小寶在同一家網吧當吧妹的,這次遇上同學一起來唱k就是從那家網吧過來的,所以就把這李媛媛也帶來了。
“呵,媛媛,早就聽小強他們說你暗戀我老公郝小寶,不會是真的吧,這麼幫着郝家人。”
面對楊清無端的猜測,李媛媛怒極了的碎罵聲:“無聊。”轉身就出了包間。
“哎哎,清清呀,別跟這小吧妹一般見識,你現在可是款姐了,可跟從前不一樣了……”
楊清絕對想不到,就是這個晚上,她安逸的生活就要沒有了……
僅僅就在第二天,楊清就接到郝小寶的電話。
“楊清,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你說,我姐哪兒對你不好了,你要出賣她,楊清我真對你失望透頂了,我們分手吧,等我們回南華的時候,希望你不要出現在我們郝家了。”
這事兒還得從那個叫李媛媛的吧妹身上說起,這吧妹回了網吧,就一肚子的火,又恰逢看到郝小寶qq在線,就把楊清在ktv說的話給郝小寶學了一遍。
之於郝小寶來說,你罵他媽都行,別罵他姐,特別是別罵他二姐——郝貝。
郝家以前窮,郝爸爸和郝媽媽每天都要拼命的工作想賺點錢來。
大姐郝豔年紀大點,小時候就在外面的小飯館裡幫忙洗碗洗盤子。
照顧郝小寶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郝貝的身上,郝小寶是在郝貝屁股後面長大的,郝貝有好吃的好玩的,跟她媽一樣的偏心第一個盡着她弟。
這種情意,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詆譭的了的。
所以聽到李媛媛說的話後,當下就打了電話,本來想說離婚的,可是想想他們也沒有扯證,所以就是分手了吧。
楊清完全嚇呆了,本來就覺得郝小寶這男人無一是處。
可是當這一無是處的男人跟她說分手的時候,她才驚覺自己捨不得呀。
女人大部分都是這樣,更何況,郝小寶除了媽奴一點,人還是很不錯的,對楊清也好,不打不罵,有錢花也會可着勁的給楊清花……
楊清拿着電話,那真是細數郝小寶有多少條好來着。
當下就打過去電話求饒:“小寶,小寶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是我偷聽到爸和媽說姐不是親生的,然後就有人來問我,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他們說,是有個富貴人家看姐長的像他們的女兒,所以來打聽一下的,我想着這事兒是好事的……”
楊清避重就輕的說着讓郝小寶不反感的事情。
不曾想,那邊郝小寶的電話開的是免提呀。
她話沒講完就傳來郝媽媽的怒罵聲:“楊清,你個不下蛋的東西,算什麼玩意兒,頭髮長見識短,怪不得貝貝趕我們走呢,你,趕緊從我們家滾出去,還有,那些錢,你得留下一半來,我們家小寶現在不同往日了,一個不孕的女人不配嫁給他。”
郝媽媽一點情面也不留的一通亂罵後,掛斷了電話。
楊清在屋子裡哭了好久,覺得這事兒還得要找郝貝去說說的。
可是她到了沈宅,只報了找郝貝,就被拒之門外。
等她回到碧水園時,被保安也攔在了外面,說是業主說了不再讓她進門。
這讓楊清後悔極了,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大嘴巴子,站在碧水園的門口嗚嗚嗚的哭個不停。
這天是週五的下午,展翼開車接了娃兒們回來時就看到在碧水園門口哭個不停的楊清。
故而停車給後座的兩個小娃兒說了句話。
馬上車窗搖下,裴瑾瑜小娃兒探頭出去高興的喚着:“小舅媽,小舅媽……”
楊清本來正哭呢,再說這樣不熟悉的稱呼,壓根沒有想到是在喊她的,一直到保安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道:“喂,我說,人家娃兒喊你那麼久,你怎麼沒聽到一樣呢?”
楊清纔看過去,看到還在喊她的裴瑾瑜小娃兒,當下就小跑着過去了。
裴瑾瑜小娃兒雙眸亮晶晶的問道:“小舅媽,你不是不來看我們的呀……”
楊清抹了把淚,當下心中一動:“是呀,保安也不讓我進去,我還正傷心着呢……”說罷看了一眼前面坐着的展翼。
展翼皺了下眉頭:“那上車一起回去吧。”
“誒。”楊清應了一聲,而後就拉開車門,娃兒們往裡坐了一點,她擠到了後座。
楊清以前當過幼兒園的老師,對哄孩子還很有一套的,裴瑾瑜小娃兒是個惹人憐的,所以僅僅是這麼一小段的路,就能聽到小娃兒笑的咯咯的……
以至於,電梯門打開時,就聽到小娃兒和楊清歡快的笑聲。
抱膝坐在1201門口的寧馨聽到笑聲,高興的擡眸,看到的卻是展翼手胳膊上掛着兩個藍色的書包,另一隻手牽着裴黎曦小娃兒。
而楊清則是懷抱着裴瑾瑜小娃兒,這一幕看的寧馨一撇嘴表示自己很眼疼,裝什麼一家四口呢!
“展小翼,我調來南華了,沒地兒住了……”
寧馨這麼說時,展翼的身子僵直住,輕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哇,寧阿姨,那麼,你要來跟我們住一起嗎?太好了……”裴瑾瑜小娃兒從楊清的懷裡掙下來就衝到了寧馨的跟前。
寧馨伏下身吧唧一聲親在小娃兒的臉蛋上,嗯嗯的直點頭,愛憐的摸着小娃兒粉嫩的小臉,眸底生紅的喃喃着:“小瑜,小瑜,我好難受,首長大人怎麼會……”
展翼輕咳了一嗓子,推了把楊清道:“你先帶孩子們進屋。”
說罷走上前,摁開密碼鎖,並一把扯住要進屋的寧馨。
等門關上後,展翼才狠狠的甩開寧馨的手,冷漠的切齒道:“寧馨,你爲什麼來南華?”
從在g城,展翼見到姚修遠親上寧馨的那一刻,就告訴自己要死心了,無奈,心底的渴望卻像是野草一樣的瘋長着。
平時不見面還好,每次見她,都好像去親她,把那屬於別人的印記全換成自己的。
可是他有該死的清楚,自己不能做出破壞別人婚姻的事情!
寧馨默默的落淚,紅着雙眸喃喃着:“我就是想貝貝了,想孩子們了……”
“就這樣?”展翼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麼,這話就這麼問出了口。
寧馨眨巴着一雙水眸兒,二不拉及的甩出了句展翼期待的話來:“我還想展小翼了呀……”
展翼突然就怒了,擡眸刀尖子一樣的目光狠狠剜向寧馨:“寧馨兒,你他媽的別跟老子裝傻賣萌的!”
寧馨嗷嗷的就哭了起來,伸手捶打着展翼,瘋了一樣的怒罵:“展小翼你他媽的想讓我說什麼,我就那麼一點點兒自尊,你能不刨根究底的嗎?爲什麼要問呀,爲什麼問呀……”
寧馨這樣一哭,展翼那點兒心理防設全都塌陷了。
“好好好,我不問,寧馨兒,我不問了,不問了好不好……”長臂伸手,緊緊的把痛哭的女人摁在自己懷裡。
他恨自己的這種軟弱,看到寧馨哭的時候,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剜他心口的肉一樣的疼着。
寧馨嗚嗚嗚的哭着,喃喃的說着:“展小翼,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來的,可是他又去香港了,說是前女友出院了,他已經去好多天了。我一個人在江州就愛胡思亂想的……展小翼,我這樣很無恥對不對,對不對呀,可是我好難過,難過了我就想找個人聽我說說話,逗號我開心一下,我就想到你了,我就想來找你了……”
展翼的心一點點碎裂開來,原來,他之於寧馨不過就是一個難過時尋樂的對像罷了。
但愛情就是這樣,誰先愛上,誰就是卑微的,誰就是輸家。
那怕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她難過時尋開心的人,他也甘之如飴!
“嗯,是無恥。”
展翼小聲的應着,擡起懷中女人的下顎,看着她通紅的水眸兒閃着晶瑩的淚水,紅彤彤的秀鼻下那張粉嫩的脣瓣微啓,像是引誘蜜蜂採蜜的最美花朵一樣美的驚人。
喉嚨滾動,發出飢渴的吞嚥聲來。
就要低頭吻上她時,腦海裡卻響起首長大人的怒吼:“展翼,不管是郝貝還是寧馨,都不是你能沾惹的女人!”
展翼苦笑一下,鬆開寧馨的肩膀,退到安全的位置笑道:“走吧,進去吧。”
密碼鎖重新打開,展翼邁步先進了屋。
寧馨站在原地,白皙的臉上秀眉微蹙,眼底蓄滿了晶瑩的淚珠子,一直到展翼又轉身喊她進去時候,她才吸了吸鼻子走了進去。
屋子內,楊清跟裴瑾瑜小娃兒正在看動畫片,邊看邊聊。
小娃兒聊興正濃,本來說的讓楊清做飯的,可是小娃兒看到寧馨進來後,雙眸閃爍的一聲令下:“寧阿姨,小寶貝要吃你做的飯飯喲……”
於是,寧馨只得走到廚房去看有什麼能做的,展翼則倚在廚房的門口向她解說着,什麼食材是什麼時候買的……
寧馨把壞掉的和一些放的時間長的扔掉,這纔開始做菜。
時不時的瞄一眼客廳的位置,納悶極了的抱怨一句:“小瑜什麼時候跟那個楊清這麼好了……”
展翼搖頭:“哎,上次娃兒們見了小嫂子,然後第二天睡醒小嫂子就走了,估計小娃兒是想討好楊清,以爲楊清能見到小嫂子呢……”
寧馨瞭然的點頭,開始做菜。
一直到吃晚飯後,楊清走了,小娃兒們才安靜了下來。
到了晚上,寧馨本來說幫小娃兒們洗澡呢,裴瑾瑜小娃兒卻是苦着一張臉小大人的抱怨着:“寧阿姨,我和哥哥是男生喲,女人不能隨便看男生的裸體的。”
寧馨哭笑不得:“嘁,那以前貝貝不還幫你們洗澡了嗎?”
小娃兒黯然傷神:“那不一樣,那時候,貝貝是我們的媽媽,你又不是我們媽媽。”
展翼看出娃兒們的傷心,走過去抱起他:“走,叔叔給你們洗。”
展翼帶着小娃兒們去浴室洗澡,寧馨也回屋洗澡。
浴室裡,水聲嘩嘩響,展翼在試水溫時,兩個小娃兒就在邊上嘀咕着不知道說些什麼。
一直到放好水,讓小娃兒們脫光了進去時,裴黎曦小娃兒纔開口說道:“小展叔叔,爺爺、奶奶、舅舅和大姨他們都去鄉下了,然後楊清說歸期不定。”
裴瑾瑜小娃兒玩着水中的小鴨子,鬱悶壞了的說着:“小展叔叔,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媽媽媽呀……”
他費了那麼多口水才套來這麼點沒用的消息,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展翼揉了把小娃兒嫩滑的臉蛋,而後輕笑:“都能當小偵探了。”
……
翌日,郝貝睡醒後,就被沈碧城告知,把她的臥室重新裝修過了。
那間粉色的大臥室,就在隔壁,原本粉嫩的臥室,換成了米黃色的裝飾,就像是她習慣的那種迷黃色一樣。
再然後,郝貝就發現,她好像自由了,沈碧城送了她一個嫩黃色的小手機,小巧玲瓏,揣着口袋裡,可以隨時的跟外面打電話。
但是她卻沒有打,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監聽呀。
她不打,不代表沒有人給她打。
第一個打來的就是蘇韻。
“啊,貝貝呀,你終於用上的手機了,要我說還真不容易呢……”原來蘇韻也是先打到沈宅,然後管家告訴蘇韻的郝貝的新手機號碼。
郝貝苦笑一聲無奈的回話:“我哥說手機輻射太大了,這個新手機是他讓人研發的低輻射的……”
蘇韻那邊聽得直砸舌,閒聊了幾句,又問郝貝莫揚去沒去南華,上次自己給莫揚說了郝貝拒絕之後,莫揚的情緒低落好久,還說要調到邊疆部隊去。
直把蘇老爺子氣的胃疼住院,是老爺子死活捂着纔沒讓莫揚去邊疆的。
這簡直就讓郝貝哭笑不得,掛了電話後,郝貝就去找了沈碧城。
此時,沈碧城正在花園的另一隅,畫着園中的美景,一筆一劃認真極了,連郝貝走近都沒有察覺到一樣的。
但其實,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
這個他所能感知到的每一個角落裡的動靜,他都盡收於眼底,不過是不動聲色罷了。
郝貝看了好久,沈碧城才默然轉身,眸底生出春陽般的笑容來:“來了,怎麼也不出聲……”
郝貝撇嘴:“哥,爲什麼你可以把畫畫的這麼好,都是媽媽生的女兒,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沈碧城招手讓她過來,倆人並排平躺在草坪上。
郝貝就開始抱怨:“哥,舅媽又打來電話了,說莫揚,哎,你說你妹我就這樣子,還有人這麼上趕子的追着,哎,我怎麼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呢……”
雖然是抱怨,郝貝的眼底卻全是笑意。
沈碧城不悅的訓斥她:“你這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郝貝嘿嘿一樂:“哥,你有沒有這種時候,明明不喜歡一個人,可是這個人追你的時候,你還會有一種小竊喜,這個呢,就叫作人的本性,因爲這證明自己有魅力呀……哎,哥,你是不會懂的了,從小到大,肯定有很多女生喜歡你追你的吧,不像我,都沒人追喲,那個陸銘煒還是我追的他喲,所以吧……”
郝貝像個小話嘮,完全把沈碧城當成閨蜜一樣的說着自己的小心思小秘密。
聽得沈碧城眸底笑意越來越深,有風吹來,樹葉落在郝貝的腦門上,郝貝調皮的眼雙眼朝上,使勁的吹着樹葉……
沈碧城半支起身子,眸底波光瀲灩,伸手拿掉那片樹葉。
這一幕,溫馨又曖昧,二樓的陽臺處,一道藕粉色倩影站在那兒,雙手捏緊盆栽裡的綠植葉子,一直到聽到腳小聲,手心裡的葉子也變成了汁液,纔不甘的低頭擺弄起綠植來。
“喲,你倒是好興致呢,怎麼?不甘心呀?你有什麼好不甘心的,就憑你這樣的貨色,能上得了少爺的牀,就是得了小姐的恩賜,你還想怎麼樣?還真做着少奶奶夢呢?”
夏秋倏地擡眸,怒視着吐出刻薄之言的紅英。
紅英沒好氣的白了夏秋一眼,轉身離去。
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馬上就有一道綠色的身影走了過來,安撫性的拍着夏秋的肩膀道:“別聽這小丫頭亂說,你可比她有能耐,她到現在也沒爬上少爺的牀,這是嫉妒你呢……”
夏秋冷笑:“謝謝綠露小姐。”
綠露滿意的點點頭,雙眸似火的凝視着花園中狀似親密的沈碧城與郝貝。
夏秋從綠露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曾在鏡中看到的,自己眼中的那抹嫉恨的光芒來!
她知道,這四個女人,都是沈碧城的手下,而且很可能都是沈碧城的女人。
她被關在瘋人院的時候,這四個女人都曾來看望過她,沒少整過她。
綠露走了之後,來的是藍翠,藍翠平時甚少說話,這會兒也不過是遞了一方紙巾,輕聲說:“擦下手吧。”
最後進來纔是楚以雲,夏秋笑盈盈的聽着楚以雲的吩咐,很是乖巧。
楚以雲很滿意這樣聽話的夏秋,笑着說了幾句話後離開。
晚餐前,郝貝給莫揚打了個電話,讓莫揚明天過來家裡玩兒,這是得了沈碧城的許可能打給莫揚的。
爲此,這個下午,郝貝都特別的黏着沈碧城,脆麗的聲音,親熱的叫着哥哥,開心又快樂的像一隻在天空飛翔的小鳥。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還特意親自下廚做了幾樣拿手的菜。
其實她真的沒有什麼拿手的菜,做的小炒黃牛肉還是在廚師的指點下做出來的,倒也是色香味俱全。
又做了幾樣素菜,還有她最愛的吃的紅燒大排。
沒有在大餐廳裡吃,而是在花園裡的小石桌上擺好了飯菜,跟沈碧城一起用餐。
“嘿嘿,哥,我跟你說,我都沒敢叫夏夏她們一起過來吃,你知道爲什麼嗎?這是我做的喲,我最愛吃這兩道菜,卻是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要是做的不好,會讓她們笑我的……”
沈碧城輕笑:“那你就不怕我笑你?”
“不怕,你是我哥嗎?肯定不會笑我的。”
郝貝說着夾了一塊牛肉片舉筷送到沈碧城的嘴邊:“哥,你嚐嚐,要是不好吃,你就馬上吐出來……”
沈碧城怔了怔,眸底閃過黯淡的色澤,旋即又笑開,張口含着郝貝送到嘴邊的肉片。
滾燙的牛肉片滑嫩美味,但在沈碧城的口中,卻嚐到了血腥味,胃裡狂瘋的翻滾着,卻在觸到郝貝期待的眼神時,淺嚼幾下就嚥了下去。
而後拿起邊上的冰水就喝了幾口。
郝貝一皺眉頭喃喃着:“難道是太鹹了……”
夾了一筷子塞到自己嘴裡,又皺起眉頭:“不會太鹹呀,哥,你是不是不愛吃太鹹的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沈碧城看她愧疚的神色心有不忍的道:“沒事,很好吃,我是太渴了。”
郝貝笑了,眉眼都笑的彎彎的,又夾了一把紅燒大排咬了一口喃喃着:“嗯,這個不鹹,有點甜甜的酸酸的,哥,你吃吃看……”
她太着急,以致於把自己咬過一口的就送到了沈碧城的脣邊,看到沈碧城僵直的臉龐時猛然清醒地道:“看我,急着讓你嘗渤我的手藝竟然給哥哥吃我吃過的……哎……”
說罷正要收筷子時,不曾想沈碧城會張嘴一口咬住那塊大排,就這麼看着郝貝,雙眸爍爍閃光。
郝貝小臉兒有些紅,抱怨的喃喃着:“哥,我給你夾一塊新的了……”
沈碧城吃完後纔開口:“不用,平常人家的兄妹不都這樣吃過飯嗎?”
郝貝嘻嘻一笑道:“是呀,不過就怕哥你會不習慣嘛……”
這一頓飯,是沈碧城吃的肉最多的,三塊紅燒大排,十幾片牛肉片,好像沒有什麼問題一樣。
但是郝貝還是細心的發現了,沈碧城吃這些美味的肉時,那眸底閃過的痛苦,好像他在吃自己的肉一樣……
郝貝心底暗樂,這還是有進展的,於是這一頓飯吃的是漫長之極……
終於,郝貝說去廚房拿點餐後點心,剛剛離席時,沈碧城就忍不住的哇哇狂吐了起來……
這種不受控制的本能,他根本就阻止不了。
而郝貝纔剛走幾步,聽到聲響後就急急的回頭,看到的就是沈碧城的狂吐,這讓她看和瞪大了雙眸……
緊跟而至的,便是看到嘔吐物後的反胃,單手捂嘴,差點沒噁心的吐出來。
管家隨後來了,急急的送上幾顆白色的藥丸子,以楚以云爲首的幾個女人趕了過來。
紅英適時的給郝貝送上一杯冰水:“小姐,你也喝口冰水壓壓吧。”
郝貝接過來,喝下去,壓下心中那陣子噁心。
沈碧城吐的臉色發白,一直吐到黃水出來纔算完事兒,吃了管家遞上的藥後,纔好了點。
吩咐人清理這些,就讓紅英帶郝貝回屋休息,並告訴郝貝他沒事兒。
郝貝卻是不放心的,就問紅英沈碧城這是怎麼了,那紅英卻是怎麼也不開口給她一句實話的。
郝貝到了屋子裡,呆了一會兒,又不放心,就去看沈碧城,卻看到有醫生進出。
郝貝淚流滿面的找到管家張叔,就問是不是沈碧城吃壞肚子了。
張叔解釋說,沈碧城腸胃不好,吃不得太多油膩的,醫生已經檢查了沒什麼大礙,休息下就好了……
第二天,莫揚依約前來,郝貝愁眉不展。
跟莫揚的會面,全程都有紅英陪伴,說話並不方便,莫揚幾乎沒怎麼講話,不過是郝貝抓住他一直問沈碧城腸胃不好,能吃點什麼調理一下這樣子的。
莫揚是軍醫,對這方面的瞭解自然是多,兩人的話題就從這兒開始說起。
莫揚問腸胃不好,不好到什麼程度。
郝貝就把沈碧城吃了幾塊肉就開始狂吐的事說了一遍。
兩人的對話,都是在這種郝貝問,莫揚答的情況下說完,一直到紅英離開,莫揚的手才沾在茶杯上,在透亮的紅木茶几上寫了幾個字。
紅英幾乎是剛下去又進來,郝貝一急,手一抖,杯子裡剛添過的滾燙茶水就灑了滿桌,熱水燙紅了她纖嫩的白手,疼的她大哭起來就要把手往邊上淨手盆子中放。
“貝貝,你別急,別急,這個不能這樣,快去拿醫藥箱……”
莫揚高聲的衝着奔來的紅英吼着。
紅英只得去拿醫藥箱,莫揚摁住郝貝讓燙紅了的手快速的說道:“g城秦汀語。”
郝貝眼淚啪啪啪的往下掉,紅英拿着醫藥箱過來,莫揚細心的爲她處理了燙傷。
這個小插曲,沈碧城自然不會放過的,屋子裡有監控,不過郝貝與莫揚坐的那一處是死角,只隱隱看到兩人在說話,看到郝貝哭,莫揚焦急的安慰。
但他總是不能放下心來的。
第二天,郝貝的手還沒沒好,沈碧城就帶她出去了。
這是郝貝回到南華之後,除了見到小娃兒們那次之外第一次出沈宅的大門。
“哥,我們這是去哪兒呀?”
郝貝看着車子往郊區開去,心裡就忐忑不安的。
沈碧城笑了笑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個多小時後,到達目的地,是一處還未開工的工地,沈碧城指着那一處廢舊的工廠,拿着圖紙給郝貝描繪着:“在這兒,建一座農莊,有果園,有花園……”
“哥,謝謝你……”
郝貝眸底有水霧化開,看着圖紙,一副暢想未來的模樣輕閉着雙眸。
沈碧城的眸光從她白晰的臉蛋上移開,落至前方廢舊的工廠區,手中的圖紙似無意般的脫落。
工廠的塔樓的位置,一架狙擊槍瞄準了他們的方向,紅色的光點掃向他們,那是進入射程範圍之內的意思。
‘咻’的一聲,子彈朝着緊閉雙眸的郝貝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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