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莫惠苓沒想到林澈還敢回嘴。
林澈說,“沒錯,我是跟他出來逛街,一起散步回家,因爲在我的眼裡,他不是個危險的男人,他是個有權利享受生活,有權利做一個普通人的男人,是我的丈夫,我跟他是在牀上同牀共枕的兩個人,我們兩個的身份不存在可不可以的關係,他幫我拎東西,陪我散步,因爲我們是夫妻!”
“你……”
“我是不懂你所說的危險,因爲在我眼裡,他從來不是個大人物,他是我的丈夫!”
莫惠苓被林澈一席話,氣的臉色發紫。
林澈只是冷哼一聲,“所以,不管在你眼裡,我有多低下,但是,我是顧靖澤的妻子,我跟顧靖澤的生活,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莫大小姐。”
說完,林澈一個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到了外面,林澈才舒了口氣,站在門邊,看着被霓虹染透了的天際。
她也很擔心自己成爲顧靖澤的拖累,因爲她跟他的生活差距太大,她是有很多不懂的,很多迷糊的。
閉了閉眼睛,她嘆息了聲,向前邁去。
等顧靖澤從外面回來,卻發現咖啡館裡只剩下莫惠苓一個人在。
莫惠苓看到顧靖澤回來,便哭着趴在了桌子上。
顧靖澤一愣,走過去問,“怎麼了,惠苓。”
莫惠苓擡起頭來,淚眼婆娑,“靖澤,我真的不想你再跟林澈生活在一起了!”
顧靖澤皺眉看着她,“發生什麼事了?”
莫惠苓悽楚可憐的看着他,“剛剛你知道林澈怎麼對我!”
顧靖澤眉目動了動,“她怎麼了?”
“她對我說,她跟你纔是夫妻,她做什麼都是對的,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她跟你纔是平等的關係,我……那我是什麼?靖澤,我是第三者嗎?可是,明明我跟你纔是一對,爲什麼她要這麼對我說,爲什麼要這麼傷害我。”
顧靖澤低眉看着她,“她真的這麼說的?”
“是啊。”莫惠苓說,“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她,她是不是說,你們纔是夫妻,當面一句話也不說,你一走,馬上就開始跟我說這種話,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了,惠苓,我想你是誤會了她的意思了。”顧靖澤說。
“怎麼可能!”莫惠苓道,“我又不是傻子,她是什麼意思,我聽的清清楚楚,怎麼,靖澤,你是不相信我是嗎?”
顧靖澤沉下一口氣,坐下來看着她,“不,我只是覺得她不是那樣的人,你對她大概是有誤會,纔會誤解她的意思,好了,惠苓,不要哭了。”
莫惠苓咬着脣,心裡卻更難過起來。
顧靖澤說,“走吧,我讓人送你回家。”
“你不送我回家嗎?”莫惠苓擡起小臉,哀怨的說。
顧靖澤沒看到林澈,急於的想知道林澈去了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裡隱隱的擔心她是在生氣,所以考慮了一下,還是對莫惠苓道,“明天我再去找你,現在還有急事要處理。”
莫惠苓想起了他剛剛急急忙忙接了電話出去,心裡想着他可能確實是有急事。
她想,她纔不像林澈一樣,都不會體諒他的忙碌,於是只的挽住了他的手,小心的不碰到他的身體,免得他長疹子,卻又很眷戀着他的體溫,看着他完美的俊顏,對他小聲說,“那你去忙,不要太累了,我會很心疼的,我知道你忙,我不打擾你。”
顧靖澤深吸了口氣,對她說,“回去吧。”
“恩,明天記得空了去找我,我等着你。”
“好。”顧靖澤認真的答應了。
莫惠苓離開了之後,顧靖澤問了太太去了哪裡,他的人很快帶着他一起,找到了在路邊一個人往家裡散步的林澈。
顧靖澤跟上了林澈,說,“你怎麼自己走了。”
林澈看他這麼快過來了,以爲他還要安慰莫惠苓好一會兒,有些奇怪的說,“怎麼沒好好的陪莫小姐聊聊、”
看莫惠苓氣成那樣,也知道她走了之後,莫惠苓必定不會說她什麼好話的。
顧靖澤挑眉看着她,“怎麼,你還想我們多聊聊?”
林澈說,“是啊,難得碰到了嗎。”
“你還真是體貼啊。”他是不是該誇獎她這個大度的好妻子?
林澈看着他,“那是當然,我這個人就是……有一個成語怎麼說的來着,說一個人大度的。”
“有容乃大?”
“對啊對啊,說的就是我嗎。”
顧靖澤低頭掃了一眼她的胸。
“恩,是奶大。”
“……”林澈低頭捂住自己,“滾,流氓!”
顧靖澤一笑,見她沒有不高興,才放下心來。
只是想起莫惠苓的話,側目問她,“剛剛你跟惠苓說,我們是夫妻,所以做什麼都是對的?”
她就知道,莫惠苓不會說她好話。
她好像不是這麼說的,但是這麼理解也沒問題。
“是啊,難道不是嗎?”林澈故意裝傻,歪着頭看着他。
看着林澈外着臉眨巴着眼睛,樣子煞是可愛,顧靖澤無奈的搖搖頭。
“是是是,你說的沒錯。”
林澈道,“當然了,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你不是也常說,我們是夫妻,你理應照顧我,所以,陪我散步,幫我拿東西,這些都是一個老公該做的事嗎對不對,老公?”
她對他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上來便拉住了他的胳膊,來回的晃着,“你說嗎,對不對老公?”
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酥了,不禁的笑着看着她,“好,你說的沒錯。”
林澈這才笑了笑,眼看着前面到了顧宅,兩個人這才一起進了裡面。
到了家中,林澈迫不及待的將兩個人做的一堆手工皁拿了出來。
放在那裡,看着樣子雖然有些怪異,但是顏色還是挺好看的手工皁,竟然覺得真的有些不忍心去用掉。
顧靖澤在後面看着,指着其中林澈做的那些,“這些真是難看的要死。”
“怎麼可能,這叫藝術,你懂不懂啊,就跟畢加索似的,這叫抽象藝術。”
顧靖澤搖搖頭,說,“笨手笨腳的,還只會找理由。”
林澈回頭瞪了他一眼。
傭人在旁邊看到了,見兩個人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不由的也插嘴道,“太太,先生,這些都是你們做的嗎,真好看啊。”
林澈馬上回頭道,“是啊,好看的都是我做的,難看的都是顧靖澤做的。”
她拿起了做出來的香皂看了又看,“怎麼辦,我都不捨得用了。”
顧靖澤靠過去說,“有什麼不捨得的,以後再做不就行了。”他也拿起了一個來把玩,笑着看着上面的她的名字,對她說,“你用我做的,我用你做的。”
林澈聽了,臉上不由的一紅
顧靖澤接着低頭道,“用着的時候,是不是就好像是我摸遍了你全身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