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懷不懷孕,林姨你都不會放過我。你只不過是害怕學長和子琛爭家產罷了。”童心勾起嘴角冷笑,“依照學長現在的身家,他有必要和子琛爭嗎?”
顧天澤深以爲然,擡手給了林思蕊一個耳光,“凡事動動你的豬腦袋想一想,整天除了撒潑你還會什麼!”
林思蕊痛呼出聲,身體蹲下來,蜷縮成一團,“顧天澤,我這是自保,自保你知不知道!”
“你自保什麼?”
顧天澤聞言忍不住又踹她,“誰要害你?小硯和童心要害你?”
林思蕊護着頭,大聲嚷道,“顧硯把丁瑤的死算在我頭上,我是被逼的,我不能坐以待斃!”
“賤人!”
顧天澤的怒火又上漲了幾分,丁瑤的死也是他心頭的一根刺,現在林思蕊這麼大大咧咧的喊出來,他更不敢擡頭去瞧顧硯的臉色。
當年顧硯得知真相的時候質問過他,他以“這是一個意外”和“這是上一代人的事”爲理由,生硬強勢的訓了顧硯一頓。
倒是顧老爺子,老淚縱橫的向顧硯道歉,說顧家對不住丁瑤這個兒媳。
顧硯沒有接受顧老爺子的道歉,但再也沒有當着他的面提過丁瑤。
時隔四年,林思蕊提起了丁瑤之死,他心裡除了愧疚之外,更多了一份不安。
現在的顧硯,有了覆滅顧家的能力,要是顧硯真的有意爲丁瑤報仇……
“林姨,學長什麼時候說過把丁媽媽之死算在了你的頭上?他有什麼具體的行動嗎?”童心眯着眼問道。
林思蕊咬牙,“童心,都到這個地步了,別裝了!”
“裝?我裝什麼了?”
童心一臉無辜加迷茫,“林姨,你來說說,我到底裝什麼了?”
“你就是個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乖巧懂事,背地裡心狠手辣,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那你拿出證據來,要是沒有證據,你這叫誹謗。我會報警的。”
林思蕊吐血。
童心和顧硯結婚之後的確發生了很
多事,可哪一件她敢當着顧天澤的面講出來?
一件都不敢!
“講不出來,那就是誹謗。”童心扭頭去看顧硯,“學長,問問小叔走到哪裡了,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警察爲我做主。”
顧天澤一愣,“天恩要過來?”
“林姨哭着喊着要報警,學長就給小叔打了電話。”
顧天澤眉頭皺的死緊,擡腳又踹了林思蕊一下,“你把天恩叫過來幹什麼?你幹了壞事還敢報警了是吧!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那是你不知道童心和顧硯有多狠,我不想落到他們手中!”林思蕊縮着身體,大聲解釋。
顧硯卻是神色一動,視線在林思蕊身上掃了幾眼,若有所思。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打斷了顧天澤對林思蕊的毆打,林思蕊距離門口很近,趁着顧天澤動作停頓,她猛的起身撲向了門口。
門外站着的,正是顧天恩。
林思蕊臉上掛着明晃晃的巴掌印,頭髮散亂,顧天恩吃驚過後,臉色迅速沉了下來,“誰把你打成這樣?”
林思蕊聞言鼻子一酸,立馬站到了他的身後,“你可算來了,你快勸勸你大哥,他要打死我啊!”
顧天恩眉頭緊鎖,擡眼看向病房裡的衆人,視線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顧天澤身上,“大哥,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顧天澤沒好氣的瞪了林思蕊一眼,然後纔開口道,“你先問問這賤人幹了什麼事!”
顧天恩斜了林思蕊一眼,擡步進了病房。
林思蕊跟着他的腳步也進了病房,隨手把門關上,她靠在門上,並不往裡面走。
顧天恩在沙發上坐下,一臉鎮定的問道,“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顧天澤三言兩語把事情的經過說了說。
顧天恩深深的看了林思蕊一眼,而後開口道,“這事的確是大嫂不對,不過你打也打了。”說着看向顧硯,“小硯,你怎麼說,怎麼樣纔會消氣?”
這事兒畢竟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顧天恩很冷靜,思路也很清晰。
一坐下便問具體的解決辦
法。
顧硯挑了挑眉,嘴脣微張,吐出兩個字,“離婚,”
“什麼?”
林思蕊、顧天澤、顧天恩一同叫了起來,顧天澤懷疑自己聽錯了,確認道,“你讓我和你林姨離婚?”
顧硯點頭,“有她在顧家,我和童心怎麼敢安心的回去?”
看顧天恩張口要勸,他又道,“知錯了也不行,這事我會記一輩子。”
“她畢竟是你爸爸的妻子,他們結婚二十多年了。”顧天恩神情凝重,徹底收起散漫的心思,顧硯的要求超乎他的預料。
“那又如何?”顧硯反問,輕蔑的看着林思蕊,“她嫁入顧家二十多年,爲顧家做了什麼?”
“奉養你爺爺,教養你、子菡子琛。”
“小叔,你說這話不怕爺爺從棺材裡跳出來找你嗎?她爲爺爺做過一頓飯?她爲爺爺洗過一次衣服?你來說說,她到底怎麼奉養爺爺了?”
林思蕊不會做飯,偶爾會下廚做些點心,可味道並不好,連一向喜歡甜食的顧家男人都不買賬,包括顧老爺子。
家務什麼的都有保姆去做,輪不到林思蕊。
後來顧老爺子住院,請的有護工,林思蕊只不過是在一旁陪着說幾句話。
這樣的林思蕊,實在是當不起奉養這兩個字。
看顧天恩面露不豫之色,顧硯冷笑,“我是爺爺養大的,不管她的事。她養大的是子琛子菡,把他們養的一個敢貪墨公司的錢,一個誣陷我和童心、路凱是同性戀。”
“小叔,把顧家的下一代養成廢人,這就是她爲顧家做的貢獻?”
顧天恩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她畢竟陪了你爸爸二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顧硯銳利的眸子死死盯着顧天恩,“苦勞?就憑她把子菡子琛養歪,又傷害童心這兩件事,我們顧家不追究她的責任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她還想有苦勞?”
“小叔,你就算是爲了顧家的臉面着想,也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如果不離婚的話,我和童心會起訴她,以故意殺人的名義。”
“我會讓她把牢底坐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