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顧南景的拳頭,秦越絲毫未動,面色平靜。
而顧南景的拳頭尚未碰到秦越,就被劉庸緊緊握住,他微微一用力,就捏得顧南緊的骨頭咔咔作響。
“放手,你他媽想幹什麼?”顧南景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了,胸中燃起熊熊怒火,怒吼道,“姓秦的,你特麼找死是不是?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姓秦就能成爲leoqin的座上賓?信不信本少爺讓你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看着狂怒的顧南景,秦越彷彿一個戲外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在看一場戲,一場鬧劇。
他不想再看下去了。
於是,他冷冷看了顧南景一眼,轉身便走
而顧南景看到秦越要走,更是急得不行,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走掉。
顧南景忍不住掄起另一個拳頭向劉庸砸去,而劉庸敏捷地躲了過去,擡腿便在顧南景的腹部踢了一腳。
顧南景吃痛,忍不住破口大罵:“操!秦越你給我站住!有本事一對一!”
“哈哈哈哈……”聞言,劉庸笑了起來,“顧少爺,我勸你還是到此爲止吧,要是我們家秦總出手,你可能連命都沒了。”
顧南景依舊不服氣,只當劉庸在拿他開心,於是再次揮拳而上,這次仍然跟先前一樣,沒有碰到劉庸,反倒是又捱了一拳。
顧南景捱了幾拳之後,永遠只會完事後纔會出現的安保人員非常適時地趕過來了。
劉庸鬆開顧南景,回頭對保安人員說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沒有請帖的癟三也能放進來?”
“劉先生……”
“算了。”劉庸擺擺手,“把他轟出去吧。”
“你們誰敢亂動。我是盛天的leoqin請來的,誰他麼敢動我。”顧南景也是氣憤過頭了,完全忽略了安保人員看對劉庸的態度,還想着拉盛天的leoqin來做他的後盾,殊不知他得罪的人就是leoqin——那位商界霸主。
劉庸冷笑道:“你們好好跟顧家大少爺講講,是誰想請他離開的。”
“顧先生,leoqin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不然別怪我們請你出去。”剛剛的打鬥已經吸來了不少人的目光,此時安保人員又說得特別大聲,已經有人對着顧南景指指點點。
顧南景還不死心,又說:“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顧南景,京都顧氏的顧少,你們敢趕我走,一個個給我等着瞧。”
“京都顧少我不認識,我們只認識盛天的leoqin。顧先生還請你配合,不然我們不客氣了。”安保人員的話,比狠狠扇顧南景一巴掌還要令他難堪。
此刻,他也終於意識到,今天自己算是栽了一個大跟頭,不但吃了虧把臉也丟了,最重要的還在leoqin心裡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爲了以後還能夠繼續找盛天合作,顧南景決定先忍一忍,事後再找那個姓秦的好好算賬。
顧南景被安何人員跟着從大廳走過,周圍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一聲聲嘲笑的聲音傳到他的耳裡,彷彿今晚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丑。
他緊緊握了握拳頭,微眯的眼睛裡露出兇狠陰險的光芒,心中暗道——簡然、秦越,是你們自己不識好歹,那麼就休怪我無情了。
……
宴會休息室,秦越站在門口,足足停留了將近一分鐘才推門而入。
許惠儀看到他出現,很識想地退了出去,順便還把門給帶上。
秦越反手便將門鎖住,目光陰沉沉地看着簡然。
“秦越,我……”簡然想要解釋,但是對上秦越陰沉的目光,便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似乎有什麼堵在了喉嚨裡,彷彿開口就會崩塌。
“你解釋,我在聽。”秦越等了許久,沒有等到簡然的解釋,忍不住出聲提醒。
她能對他說什麼呢?
把家裡發生的那些事情哭訴給他聽麼?
讓他可憐自己麼?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讓他爲自己討回公道麼?向着那個權勢滔天的顧氏!
更何況,不管背後藏着怎樣的隱情,確實是她違背了自己的承諾,明明答應過他不會再見顧南景,卻再一次被他抓個正着。
並且,剛剛顧南景還抱着她。
她是該給他一個解釋的,真正的理由她不想用,又不想撒謊騙他。
許久許久,時間在空氣中凝滯,簡然也不知該從何開口。
她看向秦越,那雙黑沉沉的眸子裡沒有了璀璨的星海,只有暗潮洶涌,一浪接着一浪。
有那麼一瞬間,她多希望自己就這樣沉溺在那暗潮中,再也不用去管着繁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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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沒有,她也不能。
“我……”她開口,卻又欲言又止。
而這一聲,像是打破寧靜的號角。
沉默許久的秦越像是再也承受不了這漫長的等待,他忽然長臂一伸,將她拽入懷裡,右手緊緊按住了簡然的後腦,火辣滾燙的吻緊接而來。
狠狠地、兇猛地、充滿怒意地吻着她。
吞掉她所有的呼吸,撕咬她的嘴脣。
簡然用力推拒,反而換來他更加霸道的吻。
很快,簡然的脣便不再能滿足於秦越。
兇猛霸道的吻從脖頸處蔓延開來,一路囁咬,像是懲罰。
“秦越,不要!”嘴一得自由,簡然就忍不住出聲,可這一聲驚呼卻阻止不了秦越。
他的大掌從她的腰際急速往上,抓着她禮服的肩帶用力一扯,聽得刺啦一聲。
身體忽然感到一陣涼意,簡然驚呼:“不要——”
她伸手想要護住自己的胸口,可秦越卻比她更快,大掌已經從他的鎖骨處往下滑……
他火熱滾燙的吻,由上慢慢往下,從脖頸往下繼續蔓延,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
強烈的恐懼襲向簡然,她推搡着,拒絕着,嗚咽着。
這些日子,她想過他們無數種結合,卻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
他們之間,不該如此冰冷地傷害。
“秦越,停下吧。”她流着淚,最後一次懇求。
聲音嘶啞,精疲力盡。
粗暴的吻戛然而止,禁錮着她的力道突然鬆開,讓她得到了自由。
秦越擡起頭,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