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渾厚的舌伴着陽剛灼熱的氣息鑽入嘴裡,溫然頓時如電流擊過身心,身子狠狠一顫,本能的就要掙扎,腦袋卻突然被一隻大手扣住,將她小臉狠狠地往對方壓去。
津液相融,氣息糾纏!
車廂裡的溫度在男人的激吻裡驟然攀升,濃濃地赫爾蒙氣息瀰漫進每一個角落,曖昧,絲絲入扣。
溫然終是承受不住那份繾綣纏綿,紅脣溢出一聲‘嗯’地低吟……
聽在墨修塵耳裡,熱血直衝腦門,原本只是想吻一吻她,卻不想一沾上她的脣,品嚐到她清甜芬芳的味道,便難以自拔。
可是,他還沒有忘記,這裡是什麼地方。
強行壓下想要繼續的念頭,他不捨地結束這個吻,放開了她。
溫然小臉紅得滴血,燙得要燒起來,身子因爲他剛纔的吻而柔軟無力,體內,卻有一股陌生的情動,似乎他每吻她一次,那種感動,就越來越強烈。
她低着頭,不敢看他炙熱的眸光。
墨修塵卻是深深地凝視着她薰紅的小臉,嗓音微啞地說:“我告訴你哥,你不會守寡一輩子。”
溫然低着的頭猛然擡起。
入眼處,是男人精緻的五官,眸子深邃幽暗,不同於他平日的深沉冷漠,炙熱而認真,她望着他的眼,心裡,無端的泛起一絲柔軟。
“修塵以前厭惡女人,所以不知道治療效果,也許,你能讓他的病好起來!”顧愷那天和她的談話突然躍至腦海,她小臉騰地又燒了起來,心跳,一陣狂亂。
“溫然!”
男人磁性的嗓音落在耳畔,雖低沉,卻帶着不容置疑地霸道,不容她逃避。
她茫然的眨眼,輕聲說:“我還是要去醫院跟我哥談談。”
“談什麼?”
墨修塵問,眸子緊鎖着她。
他知道她不會因爲溫錦的話而反悔,然而,她不反悔的原因,是她並非言而無信的人,無關其他!
這一點,讓他心裡鬱悶。
他凝視着她薰紅的小臉,清亮純淨的眸子,想着她前不久才經歷了男友的背叛,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愛上自己……
不過,只要她一直留在他身邊,他就能讓她愛上自己,這一點信心,他墨修塵還是有的。
念及此,他心裡的鬱悶便如雲煙般散了去。
溫然思考片刻,輕聲說:“我跟我哥講清楚,讓他以後不要再找你。”
墨修塵勾脣一笑,“好吧,我送你去醫院。我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張媽剛好把晚飯送到,我們到醫院,你哥應該正好吃完晚飯。”
“嗯!”
溫然點頭。
墨修塵發動車子,溫然身子微側地看着車窗外,心裡想着他剛纔那句不會讓她一輩子守寡,是什麼意思?
她發現,自己很容易被他的話擾亂了心緒,正思緒飄忽時,墨修塵的聲音突然鑽進耳膜,“你上次說,你六歲的時候生病失了記憶,是什麼病?”
溫然轉過頭去,看着墨修塵英俊的側臉,她淡淡地說:“我媽媽告訴我,我是發高燒,還有其他什麼病,我不清楚。”
“你有自己小時候的相片嗎?”
墨修塵轉眸看她一眼,狀似不經意地問。
“沒有,我六歲以前又胖又醜,生過那場病後,才瘦了下來,之前沒有拍過照片。”
這些,都是爸爸媽媽告訴她的,溫然根本不記得六歲前的事,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六歲前是胖是瘦,是醜是美。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溫然眸子閃過一絲詫異,定定地望着墨修塵。
“隨便問問,據我所知,你們家並非G市本地人,是十六年前搬遷來的。”
墨修塵目光專注前方,骨節分明的大掌掌控着方向盤,說話,並不影響開車。
溫然點頭,這個她知道:“對啊,我那場大病後,一直怕冷,我爸就帶着我們一家人搬到G市來了,說這裡的氣候適合我養病。”
她雖然不記得六歲前的事,但那場病後的全部,她都記得的,爸爸媽媽爲了她才搬到G市,也是來了G市後,爸爸才辭了工作,辦廠的。
到醫院後,墨修塵沒有陪着溫然一起去溫錦的病房,而是去了顧愷的辦公室,讓她自己去病房。
“哥,今天感覺怎樣?”
溫然走到病牀前,笑嘻嘻地問。
溫錦臉上掛着溫和的笑,眸色溫和地看着她說:“還不錯,你呢,藥廠沒人爲難你吧。”
“沒有,對了,周明富出車禍了,據說小腿骨折,他打電話給我說,要請一段時間的假,是不是下午他來看你,你問他什麼了?”
溫然拿起桌上的水杯,到飲水機前接水。
溫錦臉上閃過一絲微愕,繼而皺了皺眉,語調平靜地說:“我問了他幾個問題,他怎麼會突然出車禍,就算出了車禍,他也不是那種主動請假的人,何況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溫然返回病牀前,把水喂到溫錦嘴邊,他笑笑,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看着她把水杯放回桌上,他才輕聲道:“周明富一向詭計多端,他要麼心虛慌神出車禍,要麼是故意出車禍,這兩種可能都有,藥廠的事,你小心謹慎些,不可大意。”
溫然凝眉,“我也覺得奇怪,周明富還說週末的藥品交易會,他去不了,讓周琳跟我一起去。”
“你帶着李姐,再另外挑選兩人,別帶周明富的人。”
溫錦眉峰輕凝,眸底泛起一絲歉意,“要不是我的腿這樣子,也不用你這麼辛苦,然然,我想過了,不能等到腿完全康復纔回公司,明天,你讓人給我送些資料過來……”
“哥,不行,你才醒來,身體各方面都需要休養,藥廠的事我現在能忙過來,周明富那裡,我也會小心的。”
溫錦眸底掠過一絲暗沉,“那場車禍前,我和爸就已經發現了周明富有問題,我暗中調查了他,原本那天,就能拿到證據的。”
溫然雙眸驚愕地睜大,望着溫錦泛着清寒的俊臉,她驚愕地問:“哥,這麼說來,周明富是知道了你們調查他,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