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教授,不是我不行動,是溫然這些天都足不出門,偶爾出去一下,還有兩名身手不凡的保鏢跟着。我的人沒有機會下手。”
某市,郊區的某小屋裡,吳天一站在窗前,正對電話那頭的傅經義解釋。
那天,傅經義打電話告訴他,說他已經把溫然的情況都告訴了溫然,她一定會離開墨修塵,讓他趁着這幾天墨修塵不在溫然身邊,把她抓來,帶去給他做實驗品。
他那天信誓旦旦說一定會抓到溫然,可是,過了好幾天,卻沒有動靜,傅經義等得不耐煩了,便又打電話來質問他。
這段時間,吳天一是不想有任何行動的,他甚至恨不得像那些過冬的動物一樣把自己藏得再嚴實一些,不讓警察找到,哪裡願意去冒險。
然而,他不抓到溫然,傅經義就不幫他出國,而他現在想出國,必須依賴於傅經義。
“你自己想想辦法,再等下去,你等來的,也不是溫然自己送上-門,只會是警察來抓你。”
電話那頭,傅經義的話冷而嘲諷。
吳天一臉色變了變,還沒開口,又聽見傅經義說:“你要是真有沒有那能力,那我就另外安排人去做這事,你害怕,就一直躲着吧,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不,傅教授,我可以的,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把溫然給您抓來。”
吳天一急了,他躲在這裡,當然不如出國來得安全。
若是傅經義捨棄了他,他就真的沒有別的途徑能安全出國了,要知道,傅經義身後可是還有靠山的。
“你還需要多久時間,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一,一個月,我保證,一個月內,把溫然抓來。”
吳天一心一橫,說出了一個期限。電話那頭的傅經義沉默着,似乎是在考慮他說的一個月會不會太久,過了大概兩分鐘,在吳天一手心都出了冷汗的時候,他的聲音才陰冷地傳來:
“好,那我就再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內,你要是還沒把溫然抓來,我就只能讓別人去做了。”言下之意,是不是要棄了他。
“我一定做到,傅教授您放心。”
吳天一連聲保證,傅經義在電話那頭嗯了一聲,不再聽他廢話,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吳天一對着手機冷哼一聲,眼裡迸出一抹陰狠之色。傅經義也太無情了,居然想棄了他,他心裡恨恨地想着,若是一個月內自己抓不到溫然,傅經義就不幫他出國的話,他就把他供出來。
想了想,他轉身走到幾步外的沙發前坐下,把手機扔在茶几上,拿起煙盒,掏出一支菸點燃,吸了幾口,才又重新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g市
寧靜的郊區別墅裡,
晶亮璀璨,又不失柔暖的水晶燈光傾瀉而下,點亮了主臥室每一寸角落,真皮沙發裡,依偎在一起的兩人身上,猶如籠罩着一張幸福的網,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液晶屏幕上,播放着綜藝節目,搞笑的主持人和嘉賓惹得觀衆笑聲不斷。
溫然窩在墨修塵懷裡看着電視,身邊的男人,柔情似水的凝視着她。
“修塵,你要是不想看電視,就先去睡覺吧。”
溫然不用擡頭,也知道,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被那樣的眼神看着,她看電視,也專心不起來。
墨修塵嘴角噙着寵溺地笑,嗓音低沉溫柔:“你看吧,我陪着你。”
他已經好多天沒有這樣靜靜地看着她,沒有感覺過她在自己身邊的這種滿足和踏實了,自從那天下午,她獨自離開公司,他心裡的不安,就沒有消散過。
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如同地獄一般煎熬,那幾晚上,他一個孤獨的坐在這沙發上,哪怕是播放着她喜歡的節目,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今晚,要不是他把她騙回來,軟硬兼施,終於說服她留下來,此刻,還是他一個人孤獨地待在這臥室裡。
就算此刻她在這裡,他心裡也清楚,這只是暫時的,她只是今晚留下來,明天,就一樣會離開,也許過兩天,還會告訴他同樣的答案離婚。
念及此,他擁着她肩膀的手臂驀然一緊,心口處庝得難以呼吸。
溫然感覺到他的動作,詫異地擡頭,對上他眼裡來不及收起的緊張和不安,她心尖一窒,下意識地輕喚:“修塵”
墨修塵意識到自己的緊張,又對上她關切而溫柔的眼眸,脣角立即勾起一抹笑,低頭,薄脣在她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把她攬在自己懷裡,說:“然然,你繼續看。”
“好”
溫然沉默了下,轉頭,眸光看向液晶屏幕,心裡,卻還有些難過。
“然然”
不到一分鐘,墨修塵的聲音又響起,溫然的心思本來也沒在電視上,聽見他喊,立即擡了頭。
墨修塵眸子閃了閃,與她目光對視半響,才輕啓薄脣,聲音溫潤輕柔地響起:
“明天,公司要舉行一個慶功宴,你陪我一起出席好嗎”
“慶功宴”
溫然眸子輕閃,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在心裡猶豫。她只答應他今晚留下來,答應他重新考慮一下要不要離婚,
墨修塵微微一笑,簡短地說:“是的,程佳和另外兩名一起去d國培訓的同事爲公司創下了高額利潤,公司一致通過,給她開一個慶功宴。”
“她的腿,好了嗎”
溫然不答反問,清弘水眸靜靜地望着墨修塵。
“不知道。”
墨修塵沒有猶豫,確實像他說的一樣,他並不知道。
首先,他不知道程佳的腿燙得是輕是重,另外,他並不關心,就算她的腿廢了,他也不會因此而生出一絲憐惜來。因爲他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關心,都只用在他愛的女人身上。程佳,不配
溫然輕輕一笑,說:“除了慶功宴,是不是還要給她升職加薪”
墨修塵挑眉,看着她明媚的笑,他眸光深了深,也跟着一笑,溫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