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端正地坐在他的書桌前,不知在寫着什麼?
聽見聲音,他放下筆,跑進客廳對景曉茶說,“那些東西我一個都不認識,我要怎麼學?”
景曉茶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哎……”
景曉茶轉過身來,“第一條是什麼?”
張明輝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說,“姑姑,我要怎麼開頭學起啊。”
“等吃過早餐我教你。”
吃過早餐,景曉茶正教張明輝唸書,溫然的電話就打了來。
“曉茶,你現在有空嗎?來一趟公司。”
“好的,溫姐姐,我一會兒就到。”
掛了電話,景曉茶給張明輝安排了作業,便趕去昊宸。
墨修塵出差還沒有回來,辦公室裡只有溫然和那天見過面的李律師。
“景小姐,根據你那邊提供的資料和證據,以及溫總收集到的那些證據,你現在可以起訴了。”
“李律師,證據足夠了嗎?”
溫然微笑着接過話道,“曉茶,你放心,證據足夠了,我哥讓人收集的證據,不僅有靳鳳姣的,還有那個叫漫天雪的。聽說你手裡還有一段錄音,加上這些足夠了。”
“溫大哥。”
景曉茶眸色變了變。
她那天說不要溫錦在管她的事了,溫錦還是在蒐集證據嗎?
“曉茶,你誤會我哥了。”
溫然說到這裡,咳嗽了一聲。
景曉茶忙關心的問,“溫姐姐,你是感冒了嗎?”
“沒事。”
溫然搖搖頭繼續說,“我聽說,我哥把這次的事告訴了靳哲宇,他那人說話可能有些不好聽,但他的出發點是好的。”
景曉茶垂眸看着面前的水杯,“溫姐姐,溫大哥把什麼都告訴你了嗎?”
溫然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她當然聽得出景曉茶話語裡的不自然。
微笑着道,“他跟我一樣,覺得靳哲宇不適合你,靳哲宇或許很喜歡你,但他不夠成熟,身在那樣的家庭,他保護不了你。”
“……”
“就拿上次,他們以想改拍你小說爲電視劇爲由,讓你按他們的要求修改情節,那便是對你的爲難,想讓你知難而退。”
“這次的抄襲事件,也並非那個編輯爲了一點錢出賣你,而是靳鳳姣給了他比賣大綱多出十幾倍的價格。靳鳳姣這麼做,也不一定不是靳家人的意思。”
“是我誤會了溫大哥。”
景曉茶歉意地對溫然說。
她只是太敏感了,別人和她談起靳哲宇,她都可以冷靜,可是溫錦跟她談起靳哲宇,一說那些話,景曉茶就受不了了。
溫然無所謂的笑笑,“也不能全怪你,我想我哥肯定也沒有跟你說清楚,所以你才誤會了他。”
談完事情之後,景曉茶回拒了溫然請她吃午飯的好意,打車來到溫氏藥廠。
還不到下班時間,廠區內十分安靜。
付了車錢,景曉茶來到保安室,登記後進入廠區。
沒有給溫錦打電話,正好在廠區遇到一個寫字樓的女孩子,是她以前認識的,“曉茶,你是來找溫總的嗎?”
景曉茶和那女孩子說這話上了二樓。
來到溫錦的辦公室門口,正要擡手敲門,裡面的門就被打開了。
看到站在門外的景曉茶,溫錦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而景曉茶看到門內的溫錦,心跳不受控制地就漏了一拍,咬咬脣,輕聲開口,“溫大哥。”
聲音出口,她才注意到,溫錦另一隻手裡,還拿着手機。
貼放在耳邊,似乎沒有結束通話。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是誰,只見溫錦讓開身子,讓她進辦公室,回答着電話那頭的人,“嗯,是曉茶。”
景曉茶走到沙發前坐下。
溫錦這時講完電話,朝她走來,嘴裡問着,“你喝點什麼?”
“溫大哥,我不喝。”
景曉茶忙搖頭。
溫錦還是給她倒了一杯水,在另一張沙發坐下,溫和地問,“李律師找你了?”
“我剛從溫姐姐公司過來的,溫大哥,對不起,我那天誤會你了。”
景曉茶來這裡就是道歉的,是她誤會了溫錦,還說了那些話。
溫錦淡淡一笑,轉了話題問,“李律師怎麼說,是不是可以起訴了?”
“嗯。”
景曉茶又把經過對溫錦講了一遍,起訴的事,由李律師負責,她什麼也不用管。
“這樣就好,剛纔一涵打電話說一起吃午飯,走吧,先去吃飯。”
溫錦站起身,那天景曉茶生氣的跑掉,他倒是沒有生氣。
景曉茶這才恍然,原來剛纔他是和歐一涵通話,看來他們進展得不錯。她笑着搖頭,“我家裡還有一個小孩子,就不跟你和歐姐姐一起吃午飯了,溫大哥,我先走了。”
“那個張明輝?”
溫錦微一思索,平靜地問。
“是的,他現在住在我家。”
“我聽阿愷說,他前些天和人打架住院了,已經出院了?”
兩人一起出了辦公室,溫錦關上辦公室的門,語氣溫和的問。
“出院了。”
走到樓梯處,景曉茶的手機響起,是家裡打來的電話。
張明輝的聲音帶着一絲哭腔,透過電波傳來,“景……姑姑,我的手燙傷了。”
景曉茶眉頭一皺,“手怎麼會燙傷了?”
“我燒開水喝,結果把手給燙到了,好痛,好痛啊。姑姑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先擰開涼水沖洗,我很快就到家。”
溫錦走在景曉茶身旁,把她講的話聽在耳裡,見她掛了電話便說,“廠門口等我,我送你回家。”
不等景曉茶拒絕,他便轉身朝停車位走去。
張明輝在電話裡說的不清不楚的,景曉茶也不知道他具體燙傷的多嚴重,就沒有拒絕溫錦送她回家。
從溫氏藥廠到她住的公寓,也不是很遠,溫錦把車開得快,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
“溫大哥,謝謝你。”
景曉茶道了一聲謝,拉開車門就下車。
溫錦垂了垂眸,也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我跟你一起上去看看。”
對於張明輝,溫錦當然也是認識的,知道那個小孩子對景曉茶並不尊重,景曉茶收留他,不知道能不能搞得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