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眸底的笑,被驚愕替代
她睜大的雙眸,望着面前男人俊如雕刻的五官,鼻翼間,縈繞着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
心跳,便不受控制地亂了節奏。
“你胡說什麼”
溢出紅脣的聲音,帶着三分嬌嗔,兩分嫵媚。
話音落,她耳畔鑽進男人低沉性感的笑聲,安琳下意識地偏開了臉看向別處。
果然,像覃牧說的,正有人往他們這邊看。
“要不要去廣場”
覃牧擡手,粗糲的指腹指過她耳際的一縷髮絲,語氣溫和地問。
安琳輕輕點頭,“都下來了,當然要去。”
廣場上人很多的,這季節,正是鍛鍊身體,呼吸新鮮空氣的好時節。
吃過晚飯,周圍的居民,都紛紛來到廣場,有的圍着跑步,有的三五成羣散步,還有的帶着孩子在草坪上玩耍。
風拂過鼻翼,香味怡人的白玉蘭,便隨着呼吸鑽入了肺葉,讓人心情舒暢。
因爲天已黑了,雖然有路燈,但廣場太大,依然看不清楚。
覃牧牽着安琳的手,陪着她一邊散步,一邊閒話家常。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草坪的三五成堆的人羣中,有人在他們進來時,便把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安琳手機響,她抽出被覃牧握着的手,掏手機接聽電話。
“喂,一一。”
“安琳,你們這週迴來g市嗎”電話裡,白一一輕快地聲音傳來。
安琳轉頭看向一旁的覃牧,離得近,覃牧隱約聽見了白一一的話,他勾脣笑笑,示意安琳自己做主。
“一一,我們這週末回不去,等你和阿愷婚禮的前一天,我們再回去。”
距離顧愷和白一一的婚禮,還有一週。
他們的婚禮在星期天。整整一週呢。
“我還想着你們早幾天回來呢。”聽說她們不回去,白一一的聲音充滿了遺憾。
“一一,你試過婚紗了嗎,哎,你沒有變豐滿得穿不下婚紗嗎”安琳轉移話題,調侃地問。
“當然沒有,我這還不顯肚子,穿婚紗沒有關係的。”
話音微頓,白一一又問:“安琳,你是不是也懷孕了,我今天去醫院找阿愷,正好聽見他和覃牧的媽媽通電話。”
“啊,他媽媽說什麼了”
安琳下意識地看向覃牧。
“覃牧的媽媽感謝阿愷啊,說她相信你是真的懷孕了,因爲覃牧帶你去買了孕婦裝和平底鞋,還買了好多零食”
“天啦,她什麼時候和阿愷那麼熟的”
安琳掩着嘴,不讓自己尖叫出聲。
電話那頭,白一一的笑聲銀鈴般的傳來:“當然是覃叔叔住院的時候啊,安琳,你是不是真的有喜了”
“哪有,你不是知道的嗎,那是阿牧撒謊的。”
安琳想保密,等到肚子大了的時候,再給他們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我還以爲你懷孕了呢,你和覃牧現在不是很好嗎。”
“順其自然吧。”
安琳說得雲淡風輕,聽不出半點撒謊的痕跡。
意品軒。
景曉茶參加社團學長的生日聚會,被幾個同學灌了不少酒。
她跑雲洗手間吐了一番,出來時,便見今晚的壽星站在女洗手間的外面,俊朗身影依在牆上,似乎是在等她。
“學長,你怎麼在這裡”
景曉茶擡手抹了把嘴,剛纔捧水洗臉時,嘴巴旁邊,沾了水。
“曉茶,你剛纔喝那麼多,沒事吧”
被稱爲靳學長的男生長得俊美挺拔,陽光帥氣,一看就是溫暖所有女生的那種暖男。
景曉茶忙搖頭,無所謂地說,“我沒事,這點酒醉不了。”
“別逞強,你看你臉都喝紅了,一會兒他們要是再讓你喝,你可別再喝了。”
靳學長看景曉茶的眼神裡充滿了關心。
“學長,我知道了,謝謝你。”
景曉茶嘿嘿地笑,指着前面的走廊說,“走吧,你今晚是壽星,不見了,他們大家該找你的了。”
“曉茶,等一下。”
景曉茶剛走出一步,那位靳學長忽然伸手抓住她手腕,摻着一絲酒味的聲音,略帶急促。
景曉茶詫異轉頭,眸光掃過被他抓着的手腕,疑惑地望着他,“學長,還有事嗎”
“曉茶,你還沒有送我生日禮物。”
“啊”
景曉茶被問得一怔,片刻後,不好意思地露出笑容,“學長,不好意思,我開始不知道你今天生日,是放學之後,才被露露強拉來的。”
“曉茶,你別緊張,我不要你送我多麼貴重的生日禮物。”
靳學長眼神溫柔地看着景曉茶。
景曉茶茫然不懂,卻性格直爽,“學長你說,只要不是太貴重的,我能買得起的禮物,我一定送。”
她也覺得,自己來吃了一頓,不能白吃。
既然人家壽星都問她要禮物了,若是自己小氣的不答應,那豈不是被人笑話。
再說,她向來不喜歡欠人情。
靳學長莞爾一笑,凝視着景曉茶的眼神越發的溫柔了一分,一字一句,緩緩說:“曉茶,我要的生日禮物,不需要錢,我”
“景曉茶”
身後,一道低沉的男聲打斷了靳同學後面的話。
景曉茶雖然喝了許多酒,但在聽見那道熟悉的聲音時,依然條件反射地抽出了被靳學長抓着的手,轉頭看向聲音來源。
“溫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裡”
景曉茶臉上的笑容,從剛纔的尷尬,變得燦若星辰。
可能是酒精作怪,她見到溫錦的喜悅,絲毫不加掩飾的表現在了那張白嫩的小臉上。
說話間,她還開心地上前兩步,站到了溫錦面前。
相比她的眉開眼笑,溫錦卻是眸色一沉,好看的眉頭皺起,“你喝了多少酒”
“一共就五杯,溫大哥,你不用擔心,我沒喝醉。”
景曉茶說話間,眸色清亮,神色清明,真的不像喝醉了酒的樣子。
溫錦眸光掃過兩步外的男子,對景曉茶淡聲命令,“跟我走。”
“好。”
景曉茶不加思索地答應,不忘轉身對靳學長擺手道別,“靳學長,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我再補上生日禮物給你。”
“”
那位靳學長挽留的話還沒說出口,景曉茶已經跟在溫錦身後屁顛屁顛地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