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曉雯上班後,蘇美茹給顧芳華打了個電話,約她見面,商量些事。
顧芳華閒着無聊,倒也沒拒絕,去了約好的咖啡廳,身邊帶着顧蘭,像是帶着一個保鏢,她很享受這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蘇美茹看似很開心,“你應該知道了吧?柳言他跟我們曉雯求婚了,就在昨天晚上,搞的很隆重,玫瑰花就擺滿了一地,鑽戒也給曉雯戴上了。”雖然她並沒有看到葉曉雯手上有戴着任何東西。
卻着實是將顧芳華給嚇蒙了,柳言跟葉曉雯求婚了?這怎麼可能?“你胡說什麼呢?柳言怎麼可能跟葉曉雯求婚?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要不,你問問柳言?”蘇美茹沒什麼底氣,不過,她也想證實一下,反正,她現在也沒什麼臉面可言了。
顧芳華還真是不敢相信,就連一旁的顧蘭都嚇的心驚膽戰,蘇美茹一向聽風是雨,她的話不太可信。
顧芳華冷笑幾聲,“別說現在葉曉雯已經成了這樣,就是之前,估計我們小言也不可能會和她在一起吧?還求婚?虧你想的出來。”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成了這樣?我們曉雯怎麼了?”蘇美茹有點害怕,難道她們知道葉曉雯墮胎的事了?
顧芳華其實是想給她留點面子的,不想把那麼殘忍的事說出來,一手拿着小湯匙優雅的在咖啡杯中攪拌,沒出聲。
蘇美茹爲了讓她們接受這個事實,繼續說道,“其實,我約你出來也就是想我們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先讓她們兩個把結婚證領了,也好把事情定下來,我想,你也等着抱孫子吧?”
顧芳華的手停住,微微擡頭,“我說,你還真當回事了?我都說了,柳言不可能娶葉曉雯的。”
蘇美茹是鐵了心要促成這事,“曉雯親口跟我說的,柳言跟她求婚了,還送了一大束紅玫瑰,還有鑽戒,你只是不肯接受現實而已,我們家曉雯有那點不好了?”
爲了讓蘇美茹死心,顧芳華還特意給柳言打了個電話,開的是免提,“小言,有人跟我開了個玩笑,說你跟葉曉雯求婚了?”
柳言沉默幾秒鐘後,語氣沉重的說道,“是。”
顧芳華說道,“我就說嘛,我兒子怎麼可能跟葉曉雯求婚?”
正當她要掛電話的時候,柳言又說話了,“我是跟葉曉雯求婚了!”
“什麼?”顧芳華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發出一聲尖叫,引起了其他客人的注意,不得不壓低聲音,把免提給關了,“你瘋了嗎?她被那麼多個男人糟蹋過,你還跟她求婚?她就沒被糟蹋,我都不想你和她在一起,她現在都這樣了,你居然……你是真想要氣死我吧?”
“對不起,媽,我要工作了,回家再跟你解釋。”柳言說完,把電話掛了。
顧芳華靠在椅子上,一手捶着胸口,滿眼的絕望。
蘇美茹不解,什麼叫被好幾個男人糟蹋過?“你剛剛說什麼呢?爲什麼要破壞我們曉雯的名聲?”
“名聲?”顧蘭一聲冷笑,“她現在還有名聲嗎?不對,她早就沒有名聲了,她沒跟你說過嗎?兩個月前,她跟幾個客戶吃飯,被那幾個男人帶去了酒店,把她輪、奸了!據說,還拍了她的裸照。”
蘇美茹非常震驚,她能想到任何事,她也不敢往這方面去想,她的女兒,居然被人給輪、奸了?“你胡說什麼呢?不可能!”
“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她自己,”顧蘭扶着顧芳華,“夫人,我們走吧,”
顧芳華像是突然中暑了般,渾身無力,在顧蘭的攙扶下走出咖啡廳,臨走還特意跟蘇美茹說了句,“只要有我在,我是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然後,顧芳華去了柳氏財團找柳言,恨鐵不成鋼。
蘇美茹去了葉氏集團找葉曉雯,她沒進公司,把葉曉雯叫到樓下,找了個角落,“曉雯,你告訴我,到底發生過什麼?”
葉曉雯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你!”蘇美茹對她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想打她,又心疼她,心疼她又想打她,“那幾個男人是誰?”
“什麼男人?”葉曉雯有點害怕,她怎麼會知道?
蘇美茹說道,“是柳言她媽親口告訴我的,你被幾個男人給……”
葉曉雯神情僵住,沒站穩,往後退了幾步,差點跌倒,顧芳華已經知道了?也就是說,柳言也知道了,他居然還跟她求婚?是同情她?
蘇美茹看她的反應就知道,事情是真的了,“你真被?是誰?告訴我,到底是誰?”她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混成這樣了?
葉曉雯怒道,“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告訴你,你就能幫到我了?你什麼都幫不到我,除了連累我!要不是你,我能有今天嗎?要不是你和李少白勾勾搭搭,我會被我爸趕出家門嗎?你纔是那個最該死的人!”
蘇美茹還沒忘了狡辯,“你怪我幹什麼?要怪就怪葉曉曉和白夜寒,所有的事,都是他們搞出來的,你上次被別人給糟蹋了,會不會也是他們安排的?除了白夜寒,誰還有這膽量?一定是!是他安排人這麼做的!”
葉曉雯也能想的到,白夜寒沒理由這麼做,也沒必須這樣做,一個做大事的人,怎麼可能去安排這麼齷齪的事?“你別亂噴了,趕緊回去,以後,沒事別來找我!還有,今天這事不許你再提!”
蘇美茹拉住她,“你別走,顧芳華既然知道,柳言也早就知道了,可他還是跟你求婚了,說明,他是愛你的,發自內心的愛你,所以,你別錯過了,趕緊的和他去把結婚證領了,嫁了人早點生個孩子,你也就母以子貴,不需要再被人欺負了。”
這些話,對葉曉雯似乎沒多大誘惑力了,是啊,柳言居然在這個時候向她求婚?估計也是同情她吧?他昨晚的舉動,根本沒有哪一點看的出來,是因爲愛她,明顯的是在排斥她,又無可奈何的要去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