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搖頭，一臉苦澀，“我不是發現愛上她了，我從來就沒愛上過她，”
“那你、幹嘛這麼痛苦？”沈晨峰不解了，看着葉曉牧，葉曉牧搖搖頭，他更不懂。
柳言喝又喝下幾杯，這才說出來，“直到今天我才直到，葉曉雯她發生過什麼，葉曉牧，說起來，你也有責任，她是你的職員，你作爲董事長，卻沒保護好她，你的失職啊！”
“她、怎麼了？”葉曉牧想起了那天在停車場發生的事，她跟李總他們拉拉扯扯的，難道是？“到底怎麼回事？”
柳言覺得這兩個不是外人，他也確實需要找人來傾訴，順便商量一下，要如何去懲罰那幾個禽獸，如何去做才能讓葉曉雯不受到那麼大的傷害又能讓那幾個畜生受到教訓，“她、被人給糟蹋了！”
他這話一出，葉曉牧和沈晨峰都怔住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什麼時候的事？”
柳言大概講了一下，“就是這樣，那幾個畜生，把她給糟蹋了，前幾天，她去一家診所做了人流，我卻在昨晚跟她提出了分手，我要是知道她發生過這樣的事，我又怎麼會跟她提出這樣的事？你們說，我是不是很混蛋？她一直愛我如命，我卻一直對她視若草芥，從來就沒顧忌過她的感受，從來就沒給過她哪怕是一點點的溫暖，我除了傷害她，什麼都沒給過她。”
沈晨峰明白了，柳言不是因爲發現愛上了葉曉雯，他這是在自責，是內疚，是同情和憐憫，“你、打算怎麼做？”
葉曉牧腦中一片混亂，他真不知道，葉曉雯會發生這樣的事，“是啊，你打算怎麼做？要不要讓那幾個畜生受到法律的制裁？”
“如何去制裁？”柳言苦笑，“這樣的事需要走程序，葉曉雯她怎麼會願意站出去指認他們？而且，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估計也找不到證據了，去報警，也只會把她自己的名聲搞臭而已。”
“這倒是真的，那該怎麼辦？”沈晨峰不方便提出什麼建議。
葉曉牧說道，“要不，我回去問問我姐夫？也許，他會有辦法？先調查清楚那幾個禽獸的來歷，然後，我們再討論如何去收拾他們！”
柳言覺得有道理，要想懲罰到那幾個禽獸，又不讓葉曉雯受到傷害，也許，真的只有白夜寒能做到，“好，你們想到了辦法再聯繫我。”
幾個人商量了一陣，柳言內心好受了些，葉曉雯曾經做了不少傷害他們的事，卻也爲他做了不少事，她額頭上的那塊疤，就是最好的歷史見證。
所以，柳言不能無視她所受到的傷害，他也想爲她做點什麼，而這會，他需要有兩個朋友陪着他，傾聽他心裡的苦。
第二天早上，葉曉牧吃完早飯後，在院子站着，等白夜寒和葉曉曉走出來，把葉曉雯的事和他們說了下。
葉曉曉吃驚不小，“原來那天真的出事了！夜寒，我應該攔住她的，”
白夜寒也很詫異，他只以爲幾個大男人最多會非禮葉曉雯，怎麼能對她做出那樣的事來？“曉曉，這不怪你，她當時對你說些那麼難聽的話，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跟你無關。”
葉曉牧說道，“是啊，姐，你千萬別多想，我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葉曉雯看到你會跟你說些什麼，在當時的情況下，你哪裡會想到她會被那幾個畜生糟蹋？說起來，這也怪她自己吧，不說這些了，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去善後吧，她沒報警，也不敢告訴任何人，估計是怕被人知道，”
白夜寒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又能幫到她什麼？如果她自己都選擇逃避，不敢去面對，我們出面，她反而會認爲我們是在揭她的短吧？”
葉曉牧總覺得心裡有愧，畢竟，葉曉雯是因爲去籤合約才被人糟蹋的，也是爲了公司，公司應該負起責任，“這種事，她自己不提，我們也不方便去提，一會到公司，我試試她吧？”
葉曉曉憂心忡忡的，“我擔心的是，那幾個人還會對她不利，前段時間在路上她們就有過接觸，”
葉曉牧一手撐着下巴，點點頭，“你說的對，前幾天在停車場我也看到了，那幾個人似乎跟她糾纏不清，聽柳言哥說，那幾個畜生不只糟蹋了她，還拍下了裸照，估計這些照片就是對她最大的威脅吧？”
葉曉曉嘆了口氣，“一個女人，若是經歷過這樣的事，她還怎麼活下去？”
“姐，別想這些了，我先回公司，有什麼事我們再聯繫。”葉曉牧打開車門上了車。
白夜寒也準備去開車，兩個孩子從屋裡跑了出來，穿着幼兒園的園服，揹着小書包，邊跑邊喊，“爸爸送我們去上學好不好？”
秦海楓跟了出來，“外公去送不好嗎？”
瑞雪歪着腦袋，拉着白夜寒的衣袖，“爸爸送，爸爸送好不好？我們幼兒園的小朋友說，爸爸好酷、好帥，嘿嘿。”
秦海楓笑道，“好吧，要帥氣的爸爸送，不要老了不帥的外公送了。”
瑞星拉着秦海楓的手，安慰了句，“外公不老，還是一樣的帥氣，就是，比我爸爸差點，就差一點點。”
秦海楓大笑了起來，“哈哈，就差一點點？好，這話我愛聽，”
白夜寒打開車門，讓兩個孩子上車，把他們送去幼兒園，路上，瑞雪和瑞星又因爲誰更帥氣的問題吵了起來。
瑞雪說爸爸最帥，外公比起外公差很遠，不是一點點。
瑞星卻說，爸爸雖然很帥，可是，外公也不差，就是老了點，纔沒那麼帥了。
白夜寒回過頭，笑道，“好了，你們別爭了，在爸爸的心目中啊，外公和瑞星都很帥，媽媽和瑞雪最漂亮！”
葉曉牧回到公司，在地下車庫碰上了葉曉雯。
葉曉雯稍微有些發愣，這兩天可能是沒睡好，還哭過，眼皮浮腫，戴着一副寬邊黑框眼鏡，沒裝鏡片，就一個框架，用來擋住浮腫的眼睛。
“你、來了？”葉曉牧語氣和緩，還比較溫和，眼神中透着幾縷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