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寒說道,“你錯了,不是他對付不了,是因爲,葉曉曉剛好看到,救了我!”
“葉曉曉?這小賤人!”顧芳華恨的咬牙切齒。
“後來,你又讓楊劍在我躲藏的小院放了一把火,想把我燒死,對嗎?”
“沒錯!楊劍辦事不利,沒殺了你,所以,我讓他放把火,燒死你!沒想到,又是那個小賤人,把你給救了出來,你命還真大啊!”
白夜寒的語氣越發的嚴厲,“去年,我太太懷孕,你連她腹中的胎兒都不放過,在燕窩中加了大量安眠藥,導致她胎死腹中,你恨的是我,爲什麼連她和孩子都不放過?”
顧芳華笑了幾聲,“那是她活該!這小賤人,本來就是柳言的未婚妻,可她心裡想的人卻是你,更可笑的是,柳程遠居然要給你們的野種股權?笑話,如今的柳氏財團全是我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憑什麼給你們?”
“是嗎?既然你不肯給,那我就只能搶了!你還能怪我嗎?”白夜寒故意要激怒她,讓她自己承認做過什麼。
顧芳華不等他問了,厲聲喝道,“白夜寒,你和你那個媽一樣,就是個賤種!白菲勾引柳程遠,生出你這麼個野種,哼,我現在只怪所託非人,居然找了楊劍這沒用的東西,連開兩槍都沒要了你的命,居然又讓你活了過來!對,都是葉曉曉那賤人,聽說,是那賤人讓你活過來的?她怎麼那麼賤啊?一次次救你?你都昏迷兩個月了,還能把你叫醒!”
好,白夜寒想要的,顧芳華都已經說了出來,“你爲什麼這麼恨我?因爲你,柳程遠拋棄了我們母子,和你結了婚,爲什麼你還不放過我們?”
顧芳華圖一時痛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爲什麼?我和柳程遠纔是門當戶對的一對,白菲那賤人才是第三者!我和柳程遠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柳程遠遇見白菲後,就被她把魂都給勾走了,我怎麼能容忍一個搶走我男人的女人?”
白夜寒想知道些二十多年前的事,“我媽和柳程遠真心相愛,怎麼能說是搶走?到底是誰搶走了誰的男人?第三者,應該是你吧?”
顧芳華冷笑道,“你是聽不懂嗎?我纔是柳程遠明媒正娶的妻子,白菲,她就是一個賤人!”
“當年,是你趕走了我母親?”
顧芳華有些控制不住,只顧着說,“沒錯,就是我趕走的!可惜,我並不知道她懷上了你這個野種,我要知道,一開始就該送她兩盒燕窩,讓她也胎死腹中!就不會有你這麼個野種了!”
白夜寒一聲長嘆,這女人,可是他親生父親的妻子!“你也是做母親的,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顧芳華目光中閃過幾縷戾氣,“這也叫殘忍?我爲了自己的家庭,爲了守住自己的家,這也算殘忍嗎?白菲那賤女人,勾引別人丈夫,我就是要讓她一無所有!”
白夜寒一怔,“當年,是你給媒體放的消息?”
顧芳華冷笑道,“沒錯,我就是要讓那賤人身敗名裂,讓她永遠都別想再演戲!讓狗仔隊的天天纏着她,把她祖宗八代都挖出來,看她還有什麼臉出現在公衆面前!”
“也是你,給導演施壓,讓我媽丟了工作?不得不躲到小山村去?”
“這有什麼問題嗎?有哪個導演還敢用她?一個在夜店待過的女人,還想扮清純、裝淑女?還想演戲?演牀戲差不多吧?”
白夜寒聽吳媽說過,白菲小時候家裡窮,她爲了上大學,不得不勤工儉學,還到夜店當過服務員,因爲夜客人會給小費,原來,這些也被顧芳華拿去做文章了?白菲當年,就是被顧芳華給一步步逼到死角的!
顧芳華一直在宣泄,都忘了自己到這來的目的了,“你知道了吧,你就是一個下三濫的夜店女生出來的野種!誰知道是不是柳程遠的?你媽當年和多少男人拍過牀戲,勾引過多少男人,你就是一雜種!是很多男人一起雜交出來的!”
白夜寒目露寒光,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但很快,又放了開來,朝着門口喊了句,“莫北!”
秦莫北一直在門口聽着,這些話他都聽到了,聽的膽戰心驚,“是,少爺。”
“把這女人給我丟出去!”白夜寒一聲令下,整個辦公室都在顫抖。
秦莫北不敢怠慢,拉起顧芳華便走。
顧芳華邊走邊打他,“別碰我!你這臭男人,也有資格拉我?放開!”
秦莫北不管她怎麼嚎叫,把她拉到電梯門口,喊來兩名保安,“把這女人帶出去,從現在起,不允許她再踏進公司一步!”
顧芳華氣急敗壞的來到樓下,顧蘭趕緊迎了上來,“怎麼了?你怎麼弄成這樣?”
身後兩名保安跟着,示意她們趕緊走。
顧芳華來到門口,一手拍打着胸口,“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野種,沒一點人性,我真恨不能把他給撕碎!”
“怎麼了?小姐,你們剛剛談了什麼?”顧蘭扶着她,回到車上。
顧芳華說道,“剛剛真是痛快,哼,想報復我,你是我的對手嗎?”
“怎麼了?小姐,你該不會一時氣急了,口無遮攔吧?來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有些話不能說的啊?”
顧芳華漸漸清醒了過來,靠在車椅上,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感覺,剛剛白夜寒像是故意在套她的話,“這野種,我又被他給甩了!”
“怎麼了?你說什麼了?”
“唉,不說了,走吧,回公司!”顧芳華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白夜寒靠在辦公桌旁,冷峻的臉龐上,浮現出幾縷痛楚。
秦莫北走了進來,“怎麼樣?她都、說了吧?”其實,他都聽到了,只是需要找一個話題而已。
白夜寒打開桌子上的錄音筆,“都在這,她都承認了,有些我不知道的,也都說了,莫北,是這世界太殘酷,還是我遇到的人太殘忍?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顧芳華從一開始就想整死我們,逼的我媽走投無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秦莫北不會安慰人,說道,“一切都過去了,那些事,永遠都不會再發生,別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