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寒心中滴血,抓住葉曉曉手臂的力度加大,冷笑幾聲,“她是我妻子,還輪不到你來關心!”
葉曉曉被他抓的很痛,想掙脫開來,想趕緊把柳言送醫院去。
此時的白夜寒,讓她看着害怕,讓她心寒,她覺得,自己十多年的感情,終究還是錯付了!
她在他心中不過是一件交易品,他可以對她爲所欲爲,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
從葉曉曉的反應和白夜寒的憤怒,柳言已經感受到了,他今晚並沒有白白捱打,不管出於什麼心理,他都要把葉曉曉從白夜寒身邊搶回來,“白夜寒,你快放開曉曉,你沒看到嗎,她被你抓的很痛!”
葉曉曉擔心他的傷勢,喊道,“柳言哥,你不用管我,你快走吧,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
他們這一唱一和的,活像一對苦命鴛鴦,而白夜寒成了拆散他們的大惡人,真是好笑!
柳言不顧身上的傷,慢慢靠近白夜寒,“快放開曉曉!”
白夜寒面色陰冷,絲毫沒有放鬆抓住葉曉曉胳膊的力度,他已經做好準備,柳言再靠近一步,他一定一腳把他踢飛。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嚴厲而緊張的聲音傳來,柳程遠趕了過來,柳言是跟着白夜寒他們走出去的,柳程遠不放心,見他很久沒回,就出來看看,到處沒找到人,又去停車場看了看,白夜寒的車子還在,便走到這來,真是知子莫若父,他很快就找到了他們。
葉曉曉鬆了口氣,柳程遠來了,她也就不用管柳言了。
柳言卻有些鬱悶,這個時候,柳程遠真不該來。
白夜寒見到柳程遠後,心中的憤怒更甚,冷眼看着父慈子孝,而他,不過是一個野種,就連自己的妻子,心裡想着的也是別人!
柳程遠一看到柳言身上的傷,就來氣,“怎麼搞的?兩兄弟跑這來打架?像什麼話?”
白夜寒甩開了葉曉曉的手,冷笑道,“兄弟?柳總真是會說笑!”
柳程遠扶着柳言,一臉滄桑,“寒寒,柳言他、他是你親弟弟,你怎麼能把他打成這樣?”
柳言靠在柳程遠身上,嘴角揚起,露出一抹得意的譏笑。
這笑,白夜寒看到了,心中一陣抽痛,“我沒有弟弟,沒有親人,沒有父母,我從來都是一個人。”
柳程遠明白,不管說什麼,白夜寒都是恨他入骨的,“寒寒,你說這話,真是讓我心寒,你是我的兒子,是柳言的親哥哥,爲什麼非得弄成這樣?”
白夜寒不想再糾纏下去,拉着葉曉曉便走。
葉曉曉回頭看了眼柳言,“柳叔叔,你趕緊送柳言哥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他傷的不輕。”
柳程遠一聲長嘆,“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唉!怎麼就……”
白夜寒一怔,他是想說,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孽子吧?今晚的事,本來就是柳言挑起的,現在,卻完全怪到他頭上來了。
走出小樹林,葉曉曉甩開白夜寒的手,“你別拉了,我自己會走。”
白夜寒怒視着她,又將她的手臂抓住,“跟我回去!我說過,在我沒有玩膩之前,你沒有資格走!你必須服從我,等我玩膩了,我自然會放開你!”
葉曉曉被他抓的很疼,心裡更疼,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對她一臉溫柔,這會卻變了個人,變的這麼可怕,這簡直就是‘晚上纔剛被臨幸,一早就賞一丈紅’。
白夜寒是真的被傷到了,把葉曉曉拉到車子旁,按下了遙控鑰匙,打開車門,將她塞進車裡。
葉曉曉不敢出聲,心中滿是委屈,眼睛盯着窗外,想看看柳言怎麼樣了,從停車場走過的時候,見柳程遠正扶着柳言往這邊走過來,柳言大概是看到白夜寒的車子了,一臉痛苦的表情,彎下腰,一手捂住肚子,要多痛有多痛。
葉曉曉免不了多看了幾眼,車子路過後,還盯着後視鏡,看着柳言的方向。
白夜寒一臉冷色,他自問對葉曉曉不薄,也爲她做了很多,爲什麼,卻還是得不到她的心?
顧芳華剛剛害死了他那未出世的孩子,他不過是給柳言一點教訓,這很過分嗎?況且,這還是柳言先挑起的,打不過他,就裝可憐而已。
一路無語,白夜寒一直沉着臉,心中翻江倒海般的難受,他可以忍受一切,唯獨不能忍受的是,葉曉曉對柳言的那份關愛和她眼中流露出來的那種神情。
回到別墅,白夜寒在院子中停好車子,在車椅上靠了許久。
他沒下車,葉曉曉也不敢下車,晚上雖然白夜寒打贏了,可看的出來,他並不好受,許久過後,才小聲問了句,“你沒事吧?”
男子心中一顫,她這會纔想起來問他?剛剛打架的時候,怎麼不問問?那時,她的所有心思都在柳言身上,又何曾看到過他?
多年的孤獨和磨礪,讓他變的很堅強,不會輕易流露出自己的內心情感,冷冷的回了兩個字,“沒事。”
隨後,打開車門下車。
葉曉曉趕緊跟了進去,手臂上幾處淤青,被他抓出來的,不知不覺,就用了很大的力,這會擡起手,才感覺陣陣刺痛,因爲穿着長風衣,遮住了那些傷,他看不出來。
換好鞋後,男子瞥了眼客廳,沙發上放着幾個袋子,是他早上打電話讓一個品牌店送過來的,這會,卻沒了心情,什麼都沒說,徑直上樓。
葉曉曉心裡記掛着柳言的傷,沒注意到客廳多了點什麼,跟着他上樓。
走上樓梯的時候,手機響了。
男子走在前頭,心中一顫,面色一凜,這個時候,會是誰?
葉曉曉從包裡翻出手機,餵了聲,語氣中帶着關心,很着急的問道,“柳言哥,你怎麼樣?有沒檢查出來?”
白夜寒攤開的雙手握成了拳,放慢了腳步,這女人!居然當着他的面和柳言這麼親熱的說話?
柳言已經被柳程遠送到醫院,做了一番檢查,其實也就點皮外傷,沒有內傷,白夜寒雖然下手狠,還是有分寸的,這會,已經擦過藥,他自己矯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