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顧蘭因從靳少麟的懷裡露出一個頭來,她嗤笑一聲,“你自己愚蠢就算了,難道還希望大家跟你一樣蠢嗎?”
領頭男沉下臉龐來,自從他投奔夫人之後已經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過話了!他表情森然的看着他們,眼中流露出殘忍之色,“既然你們這麼想死那就成全你們!”
至於要向少爺怎麼解釋顧蘭因的失蹤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食指扣上扳機,用力。
砰!
……
堅持涉險任性嗎?
任性,可顧蘭因從來都不後悔自己的任性,她後悔的是自己應該在冷靜一下,她不應該因爲席夜白無恥的把自己包裝成苦情情聖的模樣生氣的看不下去,故意用他最介意的事情刺激他。
更不應該明知道席夜白不懷好意還故意把保鏢都支走。
她自己遇到危險的話,是她自找的,可要是爲無辜的人帶上傷害就是她的罪孽了。
尤其是現在靳少麟因爲她的原因同樣被困在了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上。
昨天夜裡的危險雖然因爲席夜白及時帶着人趕到而被化解,可他們的處境更加的可怕了,以席夜白對靳少麟的恨意,只怕知曉了他的存在之後一定不會放過靳少麟的。
怎麼辦?
怎麼辦?
顧蘭因拼命的想着,可她怎麼都找不到一個可以讓他們兩個安全脫險的辦法。
可惜她什麼都想不到,反而更加的頭疼欲裂,全身也像是被幾輛大卡車來回碾壓又拼湊在一起一樣,受傷的手臂處也火燒火燎一般的疼痛。
昨天她吹了冷風,又受到一連串的驚嚇,等到醒來之後只覺得全身哪裡都不舒服。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儘管那個跟間諜一樣的女傭已經叫了她好幾次讓她起牀洗漱了,而她又睡過去了也不算是什麼不可以原諒的事情吧。
嗯,沒有錯,是絕對可以被原諒的。
顧蘭因一邊這麼告訴自己,然後在下一秒的時候就再次的昏睡過去了。
幾分鐘之後女傭推門進來,她沒有看到顧蘭因忍不住揚聲說道,“小姐,您準備好了嗎?”
結果沒有迴應她的聲音。
莫非是還在浴室嗎?
女傭這麼想着直接走到浴室邊擡起手指來敲門,“小姐,您好了嗎?小姐?”她一連敲了幾下,並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那我開門進來了哦。”女傭說着直接伸手推開磨砂的玻璃門。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室的明亮,只不過裡面並沒有人。
或者說應該是沒有人來過的跡象,因爲她之前已經擠好了牙膏的牙刷根本就沒有動過,甚至連浴盆都是乾燥的,種種跡象表明自她之後並沒有其他的人再次的來過這裡。
莫非人又逃跑了?
還是又有誰來過?
這個想法讓女傭一驚,少爺可是吩咐了,要是這一次小姐再有什麼差池就要她償命,她連忙就轉身向外跑,想這儘管的派人去把顧小姐給找找了,少爺他已經等了顧小姐許久了。
不過到了最後女傭也沒有通知其他人去尋找顧蘭因,因爲她發現在剛纔的時候她以爲又出了什麼意外的顧蘭因還在牀上睡覺,之前是因爲有帷幔擋着所以纔沒有發現。
女傭鬆了一口氣,她直接走過來,擡手掀起帷幔,她看到顧蘭因還在閉着眼睛睡覺,忍不住嘆了一聲,繼續喚道,“小姐——小姐——您醒醒——少爺還在等您——”
沒有反應。
“您醒醒啊——”女傭伸手去推顧蘭因的身子,“小姐——”
還是沒有反應。
女傭覺得不對勁,這時候她也發現顧蘭因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對勁,她連忙俯下身子,想要去摸顧蘭因的額頭。
而就是在女傭的手指碰到顧蘭因額頭的時候,她忽然的睜開眼睛。
她放在身側的手臂忽然的摟住女傭的脖子,也許是在心中演習了很多次的原因顧蘭因的襲擊竟然的很成功,她真的把自己的手臂緊緊地卡在女傭的脖頸處,扣在另一隻手裡的瓷片也抵在了女傭的脖頸處。
顧蘭因忍着身體上的不適,讓自己忽略手臂的疼痛她在確保不會讓女傭掙脫的情況之下緩緩地坐直身子,說道,“說你又是誰派來的!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我就割斷你的脖子!”
“小姐。”女傭並沒有因爲顧小姐的威脅而變了顏色,她的神情有些無奈,“我是少爺的人,他讓我請您來的。”
“我不相信。”顧蘭因冷笑,說道,“別以爲拿席夜白來就能騙我,昨天那批人也是這麼說的!我警告你,要是你再不老實交代別怪我心狠手辣!”
爲了配合自己的威脅,顧蘭因握緊手中的瓷片毫不猶豫的向女傭的脖頸處深陷,她再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女傭她不是在開玩笑!
“小姐,我真的有必要再次提醒您,少爺已經等您很久了。”女傭說,“雖然少爺不會介意多等一會,可我想如果他能夠早點看到您一定會很高興的。”
“還在騙我!”顧蘭因勃然大怒,“你真當我好脾氣,不敢動手嗎!”
女傭很是無奈,可她多少也理解顧蘭因的心情,昨天少爺送她回來的時候把她都嚇了一大跳,她的身上幾乎都是血,“顧小姐,您說您怎麼纔會相信我吧。”
“又要耍手段了。”顧蘭因冷哼着,可實際心情已經喜悅起來,她等的就是這句話,“把昨天那個保鏢調過來,我現在只相信他一個人!”
是的,她要把靳少麟調到她身邊來,只有時時的看到他,她心裡才放心跟安心。
“只要把他人找來您就會配合?”
“當然!”顧蘭因十分肯定,“他一定會保護我的。”
“這個不難。”女傭想了一下立即應下來,“我這就去找他,您先放開我。”
聞言顧蘭因這才鬆開手,她催促,“快點去。”
“是。”女傭立即起身。
等到房間的關上之後,顧蘭因就趴在牀上距離的喘息,剛纔那一番舉動已經差不多耗盡她所有的力氣,她真是太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