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開車的司機見到自己沒有傷到正主兒,只傷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保鏢哪裡肯善罷甘休?
他手中握着一把水果刀從車裡跳了下來極其兇悍的向顧蘭因衝過去。
“少夫人小心!”一條腿被碾壓過去的保鏢注意到男人如此兇悍的模樣連想都不想的抱住司機的雙腿。
顧蘭因本來也是被摔的七葷八素的的,她聽到示警的聲音之後下意識的看過去,她看到那個帶着黑色的頭套被阻擋的男人拼命用膝蓋頂撞着保鏢的胸口,試圖掙脫保鏢的阻礙,向她衝過來。
“少夫人,快跑!”那保鏢不肯鬆手,聲嘶力竭的吼道,“快跑!”
顧蘭因心中打了一個激靈,她連滾帶爬的掙扎着起身,也顧不得疼痛立即快速的跑。
知道自己繼續留下去只能是拖累,反倒是她安全了,那些保鏢纔會安全。
那個司機見到自己的目標竟然要跑了,哪裡肯罷休,他的力道用的更大,只是他覺得保鏢的肋骨都被他撞得已經斷裂開了,可是保鏢還沒有鬆手。
而顧蘭因此時跌跌撞撞的已經逃了很遠。
這種情況直接刺激了他。
他雙眸中兇光一閃,厲聲道,“既然是你存心找死那就不要怪我!”說着舉起手中的水果刀狠狠地刺在保鏢的後背上。
又遭到此重擊保鏢是真的承受不住了,他的雙臂下意識的一鬆,那司機立即掙脫出來,舉着刀子朝顧蘭因追了過去。
“少夫人!”
這場變故把所有人都驚呆了,任誰都沒有反應過來,本來在正常不過的一場塞車竟然演變成警匪大片的節奏。
最先反應過來還是張亞,他見到情況不好,想都不想的抽出腰間的槍,食指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砰——
子彈穿過空氣,一槍打在司機的腿彎上,他應聲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張亞立即帶着一羣保鏢飛一般的奔了過來,團團的把顧蘭因護在中間。
經歷了這兩次變故每一位保鏢都如臨大敵一般毫不猶豫的摸出手槍。
咔擦——
子彈上膛,瞬間殺氣騰騰。
“張哥,這,這是怎麼回事兒?”警察局的張局長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不過幾十米的路他身上的汗水已經溼透了身上的衣服,額頭上更是汗如雨下。
當他看到顧蘭因滿身狼狽的模樣只覺得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
“我以爲這應該是我問張局長的。”
異常冰冷生硬的話語,絲毫並沒有因爲他是局長就給任何的面子,張亞轉頭吩咐,“立即安排車子送少夫人去醫院。”
“是。”他們原先開過來的車子此時已經被無數車子堵住了,張局長見狀立即帶着一羣警長指揮。
那些人也是親眼見到出事兒了的,每一個人都不敢怠慢,立即盡力的挪動自己的車子。
很快張亞來之前開的那輛車子就已經開了出來。
這個時候齊染跟慕瀟瀟也趕了過來,她們扶着被嚇得不輕的顧蘭因在保鏢的護送下坐進了車子裡。
受傷的兩個保鏢也在其他人的幫助下就近送進了醫院裡。
“張哥,張哥……”張局長見到張亞要走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手。
張亞無奈只得是讓他的手下護着顧蘭因趕緊離開,這裡人多雜亂到底是不安全。
寶馬車很快的就發動起來,張亞看着車子從他的視線離開之後這才收回來,他並沒有搭理張局長,而是走到剛纔兇悍無比的司機面前。
這個時候司機還跟剛纔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一灘血跡已經從他胸口的地上蔓延出來,殷紅刺目把身下深灰色的地轉都浸染成一片紅色了。
仔細看着才發現原來握在男人手中的那把水果刀已經刺進了他的胸口,這會已經沒有了呼吸。
張亞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剛纔沒有把他一槍爆頭就是打算留一個活口。
他彎腰下把戴在司機頭上的黑色頭套拽了下來,一張猙獰而痛苦的面容露在張亞面前。
這張臉他並不陌生。
正是葉二少。
“張哥,這次你可得幫兄弟一把。”張局長被如此冷待卻不敢有什麼抱怨,他用求助的目光投向張亞,
“張局長不是已經找到可以幫忙的人了嗎?兄弟我在此恭賀你早日高升。”
“張哥你就別笑話我了,這裡面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說好聽了是個局長,可其實……哎……”
其實說起來,他也是有苦難言的,本來今天中午的時候,他忽然接到上面的命令說是讓立刻帶着警局的所有的警察進行一場特訓。
當時,他還問,“不用留下一部分執勤的警員嗎?”
結果,上面卻以命令的語氣說道,“張局長,請聽清楚了,我說是全部!”
上面領導如此態度,張局長哪裡還敢說什麼,在吃過早飯之後就組織着警署的所有警察去參加那場突如其來的特訓。
在臨走之前,張局長還琢磨着,可別出啥事。
結果真的出事……
還是大事。
居然惹上了傳說的靳少。
想想最近灰飛煙滅的葉氏,張局長就只覺得自己的心肝發顫,比起家大業大的葉氏來說他可是什麼都不是。
可這話他能說嗎?
說實話解決他今日之困沒錯,可是來日呢?
大****古話說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
所以就只盼着張亞能夠幫着說幾句好話讓他度過這一關。
“這話你可以留着跟靳少解釋。”
“張哥,張哥,我叫您張叔了還不成嗎?”張局長連忙從衣兜裡掏出煙盒來,他抽出煙連忙恭敬的遞給張亞,他皺着眉頭嘆了一口氣,“張哥你也知道我向來對靳少是再恭敬不過了,麻煩你在靳少面前幫我美言幾句,今天的事情真的是次意外,畢竟誰都沒有想到少夫人會來。”
張亞乜了張局長一眼,淡淡地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少夫人的行蹤還得向你彙報了?”
“不是,不是。”張局長連連擺手,“我只是覺得湊巧了……”
“湊巧?”張亞勾脣笑了一下,“真難爲張局長在這個位子做了這麼多年還能夠如此的天真。”
這話把張局長的臉色說的一陣青一陣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