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這些話必定是踩在了顧蘭因的心裡底線上的,她不可能無動於衷!
顧蘭因的確並不是無動於衷的,那些話的確是如同一把刀一般刺在她的心上讓她疼痛難當,但是怎麼說呢,她已經習慣了。
新聞出來的時間不長不假,可是真的是太火爆了,幾乎每一個人都在談論。
或許在背地裡她極盡的幸災樂禍,不過在碰到她之後都會不約而同的上前安慰她,畢竟靳少夫人還是她顧蘭因。
只是顧蘭因也得承認他們的好意讓她很是難受,其實在這件事情上她並不希望聽到所謂的安慰,有時候他們自以爲的好意對於她來說其實是一種折磨。
但是她不能遮住人家的嘴巴,只得是強迫自己一次一次的聽着。
聽一次她在心裡就難受一次,聽一次就難受一次。
聽得次數多了也就沒有那麼強烈難受的感覺了,怎麼說呢,難受的次數太多了習慣了,也就麻木了。
人本來就是這麼一種生物。
所以在聽到小惠那麼說的時候她其實並沒有小惠以爲的那樣感覺強烈,尤其是小惠開口之前她還看到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她也就沒有時間多想了,可惜她使眼色使的眼睛都要抽筋了小惠都沒有領會,還在慷慨激昂,顧蘭因無奈只得是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說道,“別說了。”
“爲什麼不說?”小惠正打算藉着這些話試探顧蘭因的哪裡會那麼輕易閉嘴,“我就是看不慣她,都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情了還好意思回來上班,難道她不知道她的存在會讓人誤以爲以爲設計部縱容以惡劣手段陷害旁人的員工呢,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想。”
“……”顧蘭因見到小惠越來越來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讓她說什麼好呢。
聽到這裡的時候站在小惠身後的人也是忍不住了,她開口,“上面的人怎麼想的我並不知道,我知道你這種不負責任的員工是首先要打擊的目標,我會向上面反應的。”
小惠聽到這聲音身體僵了一下,她緩緩地轉過頭後就看到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冷冷地看着她,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炸了,她囁囁的叫了一聲,“設計師。”
“不敢當。”的神色陰沉,“像我這樣的人怎麼當得起你稱呼設計師呢。”
小惠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畢竟以前她在設計部營造出來的形象是內斂羞澀的,在設計部混熟之後她是把性格放開了一點,不過即使是這樣她也很注意從來不在背後到別人的是非,努力跟所有人處好關係,這樣她才能夠盡力大探出更多的事情。
只是剛纔她太心急得到顧蘭因的反應了,竟然沒有注意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後。
如果是其他設計師了也無所謂,最多是得罪一個人,本來在一個公司裡打拼又怎麼可能是不得罪人呢,但是不一樣。
這個女人可是她想要研究的第二個對象,也是除了顧蘭因以外最重要的一個對象,現在卻被她這麼幾句話給得罪了,那就代表着她接下來的日子裡很難在接近她了。
一時間小惠不由得有些後悔。
看到小惠的樣子了,她不由在心中冷笑一聲,然後冷冷地道,“如果陳陳設計師不忙的話,就把你手頭上屬於我客戶的工作交接一下吧,我會跟主管說請他以後重新給我安排助理就不過多的麻煩你了。”
說完之後根本就沒有再給小惠說話的機會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小惠也知道自己這次把得罪的徹底,她忍不住有些埋怨的衝着顧蘭因說,“你怎麼也不拉住我呢?”
顧蘭因攤攤手,很是無奈的說道,“我拉了好嘛,可惜你無視的太徹底了。
”
小惠想了想顧蘭因剛纔好像是不止一次的打斷她說話,只是她並沒有注意到。
一時間小惠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怨誰,只能是在心中生着悶氣。
雖然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但是被小惠這麼造謠(?)她自然是很生氣,在往後的日子裡沒少給小惠使絆子,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小惠垂頭喪氣的離開之後顧蘭因的耳邊就恢復了清淨。
她依舊是沒有什麼工作,只能是在自己的座位上找一些事情來做,比如跟之前一樣繼續翻開她以前的作品,或者是找一些大師的作品來學習提高自己。
顧蘭因看似忙忙碌碌的,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這是瞎忙,她這都是做出來給別人看的,實際上攤開在她面前的書她一個字看不進去。
晚上下班之後最後一個從辦公室離開的依舊是她,她故意的在辦公室裡磨蹭了許久這才從設計部出來乘坐電梯上了頂層。
此時頂層也已經是一片安靜了,秘書室的人都已經走光了。
顧蘭因推開總裁辦公室的房門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這種場景並不是沒有在顧蘭因的預料之中,可是又碰上了她還是有種心裡不舒服的感覺。
她苦笑一下,重重地坐在沙發上,身子半趴在沙發上開始發呆。
時間在顧蘭因的放空中一秒一秒的度過,悄然無聲的流逝中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咔噠——
懸掛在正中央的燈忽然亮了起來,燈光驅走了黑暗。
突然到來的光明讓習慣了黑暗的眼睛下意識的眯起來,顧蘭因愣了一下,旋即她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少麟,你回來了……”
尾音在看清楚了走進來的人之後漸漸的消失,她看着走進來的人神情裡有些掩飾不住的失落,“是張亞啊。”
“抱歉少夫人,我剛纔敲了許久的門沒有應聲,我這才私自推開門進來的。”張亞也十分尷尬,剛纔她也是看清楚了顧蘭因激動模樣的,顯然顧蘭因是把他當做了靳少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