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客戶來公司的時候幫忙送些茶水進去,然後賴在一旁不走了。
再有時間了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畫設計圖。
可能是到了她喜歡的環境裡,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那些曾經閃過的靈光慢慢的從她筆端呈現出現。
顧蘭因本來就是沒有什麼架子,哪怕是她嫁給了靳少麟也依舊是十分平易近人,就跟所有的助理一樣。
這也是爲什麼顧蘭因會在不乏勾心鬥角的設計部十分受歡迎的原因。
沙沙沙——
黑色尖細筆尖,在白紙上走過,一道又一道圓潤的線條呈現在紙上,顧蘭因越畫越快,因爲已經在腦海裡思考了太多次了,她下筆的時候會給人一種不假思索的感覺。
而這恰恰就賦予了逐漸成型的作品一種自信的感覺。
筆尖向上一條,完成最後一個線條之後,一副草稿就算是暫且完成了,顧蘭因剛想伸個懶腰放鬆一下的時候就聽到一道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這幅作品不錯。”
顧蘭因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設計部的主管站在她的身後,而她一直都沒有發現。
設計主管姓齊,叫齊珊珊。
曾經在她捲入抄襲門事件中的時候還毫無芥蒂的帶她,並且教導她。
“齊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了,看你畫的認真就沒有出聲。”齊珊珊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設計的不錯。”
“真的嗎?”能夠得到肯定顧蘭因還是很開心的。
“不過我覺得有幾個地方還可以重新的修改一下,我覺得這個翅膀還可以在大一些,顏色是黑色的,但是衣服的顏色……還有這些鏤空的設計雖然精巧,但是跟整體感覺不大匹配,你可以在思考一下,還有這裡……”
顧蘭因聽着齊珊珊的指導頻頻點頭。
“……大概就是這些了,你再修改一下,明天把新的設計稿拿給我看。”
“好。”顧蘭因毫不猶豫的應下來,然後她放下手中的筆,笑着對齊珊珊說道,“不過現在已經中午了,齊姐賞個臉一起吃個飯吧。”
齊珊珊看着顧蘭因臉龐上的笑容,脣角也緩緩地彎了起來,她有些嚴肅的容顏也變得親切起來,“好。”
吃過午飯之後顧蘭因一下午都在跟那副設計圖奮鬥。
到了下班的時候,那副設計圖已經完成了,一些細節上的確是比她的草稿要好很多。
但是……
顧蘭因捏着鉛筆,筆頭在她下巴上一點一點的,眉頭微微的皺着她總覺得還是缺少一些東西。
可少什麼也說不上來。
“蘭因,已經下班了你還不走嗎?”小惠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之後看到顧蘭因還坐在位子上沒有動。
“哦。”顧蘭因擡起頭來,看了一下時間,然後從座位上跳起來,“呀,已經這麼晚了。”
她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沒有想到她思考的時間竟然這樣長了,現在靳少麟肯定已經在等她了。
正在想着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來的果然是靳少麟,顧蘭因接下來,連忙說道,“我馬上就下去。
”
掛斷電話之後,她把桌子上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裝進皮包裡,然後抱起畫夾就向外衝。
當她乘坐電梯下了負二層的地下車庫之後靳少麟果然已經坐在車子裡了。
易生見到顧蘭因過來,立即幫她拉開後座的車門。
靳少麟從文件裡擡起頭來,他側頭看着氣喘吁吁坐進的顧蘭因,接過她手中的畫夾,“今天怎麼這麼晚?”
顧蘭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來想說再忙一會,稍等一下再下來的,結果一不小心時間長了。”靳少麟通常都是下班時間後的半個小時纔會從辦公室裡出來。
平時沒事兒的時候顧蘭因都是在車裡等的,不過今天比較特殊。
靳少麟聞言有些驚訝,他輕輕挑着眉頭,語帶戲謔的道,“沒有想到我夫人竟然如此敬業呢。”
“什麼叫沒有想到我如此敬業呀,我一直都是優秀員工的代表,理應被好好獎勵的那種好嗎?”
“真的?”靳少麟表示懷疑。
顧蘭因豎眉瞪着他,“你敢說是假的?”
靳少麟想了想,搖頭說,“不敢。”
顧蘭因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敢。”
“恩,我非但不敢,還要好好獎勵我如此認真負責的夫人。”
顧蘭因雙眸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什麼獎勵?”
“等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獎勵一定會讓你滿足的。
”
顧蘭因有些驚訝,獎勵什麼的她只是在開玩笑而已,難道還真的有?
她忍不住轉頭看過去,卻看到靳少麟的脣角噙着不明意味的笑容,雙眸亮晶晶的,像是有火焰在其中燃燒。
靳少麟的這種模樣她並不陌生,就像是每一次……
浮現在腦海中的各種場景讓顧蘭因的雙頰控制不住的通紅起來。、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臉紅成這樣?莫非是發燒了?”他把掌心放在她的額頭上,“溫度也不高啊……”
顧蘭因看到靳少麟在哪裡裝模作樣,一下子怒了,她一巴掌拍開靳少麟的手,“給我老實點。”
“夫人我只是關心你。”小小的聲音,小心翼翼的模樣,這種可憐兮兮的模樣出現靳少麟這個天之嬌的臉龐上,還真是……真是挺讓人抓狂的。
“真的關心我?”顧蘭因挑着眉梢反問。
“當然是真的了。”
“好吧,我相信你……”說着顧蘭因抓住靳少麟的手拉了過來,俯下頭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並在心裡補充道,纔怪!
真是太討厭了,沒事兒竟然總是埋汰她!
靳少麟不閃不避人任由她用力的咬着,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顧蘭因想,她真是心軟的妹子,都這樣了,她都捨不得太用力了,她鬆口嘴巴,很是嫌棄的道,“皮糙肉厚,味道太差,差評。”
靳少麟看着留在他手背上的一圈牙印,還有亮晶晶的水漬,忽然擡起手來,輕輕地舔(禁)過,就像是品嚐什麼美味一般,“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