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因見狀在心裡冷笑,挑撥離間,逼她的時候,一套一套的,還有理有據的,怎麼輪到自己了就啞口無言了?
不過她並沒有再逼葉茜茜,而是嘆了一聲對藍韻說道,“媽,既然葉小姐不願意幫忙,那就算了,我們要相信少麟。。”
藍韻一愣,雖然還有些沒有回過味來,不過她聽到顧蘭因提到靳少麟,下意識的點頭,“恩,我相信少麟。”
葉茜茜聞言差點沒有氣死,到了這一步,她哪裡還忍得住,本來她也不是那種能受氣的性子,她跳起來,“顧蘭因,你少在哪裡顛倒黑白了,什麼我不肯幫助靳少麟,他又不是我的誰,我能怎麼幫助!”
靳少麟又不是她老公,讓她怎麼爲他完全豁出!
“葉小姐說的好啊,少麟又不是你的誰,的確是不值得讓你幫助付出什麼。”顧蘭因這話雖然是順着葉茜茜的話說的,不過停在藍韻的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少麟不是葉茜茜誰,不值得她全心的付出沒有錯,那反過來說就是葉茜茜也不是靳家的什麼人,憑什麼要求少麟爲她做什麼。
葉茜茜聽到顧蘭因重複她的話就知道壞事兒了。
藍韻是什麼性格,她陪伴這麼多年早就是一清二楚了。
藍韻是個耳根子軟的,又固執,偏偏還糊塗,說白了就有些自以爲是。
可是有一點,那就是她非常的在意靳少麟,可能也是因爲她丈夫死的早的原因在裡面。
葉茜茜急忙忙的看過去,果然是見到藍韻的臉色沉了下來,“伯母,我不是那個意思,千萬別聽顧蘭因含血噴人,你是知道的,她一直因爲,你打算讓少麟娶的事情,記恨我。”
“含血噴人?”顧蘭因重複着,脣角噙着一抹冷笑,真是令人厭惡,到了現在爲自己辯解的時候,都沒有忘記挑撥離間。
顧蘭因覺得她或許可以誇獎一下葉茜茜,畢竟能夠把一件事情不屈不撓的做到如此地步的人還真是不多。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顧蘭因在藍韻面前說了她的壞話,藍韻現在怎麼會對她如此冷淡。
顧蘭因忍不住笑了,她微微的揚着眉梢,脣角的笑容清淡,“那我想問一下,我那句話是含血噴人的?是你那天晚上沒有打算掐死我,還是沒有掄起椅子打算行兇?”
“……”這兩件事情她根本無從否認!
“傷痕我脖子上還留着,你想看隨時可以給你再看看,至於被你砸傷的席先生,現在他人還躺在醫院裡,昨天中午我跟少麟去看望他,醫生說他傷到了脊椎需要臥牀修養一陣。還好的是,對方的力氣小了一點,傷的不是很嚴重,否則他一輩子都要癱瘓在牀上了。
如果那樣的話,只怕是我一輩子良心都難安。”
顧蘭因一個受害者良心都難安,而作爲行兇者的葉茜茜不但毫無悔過的意思,還到處煽風點火。
藍韻忍不住想想起自己因爲葉茜茜的一番話跟顧蘭因的針鋒相對,更想起老爺子因爲這件事準備讓靳少麟跟顧蘭因搬走時的難看跟後悔。
而這都是因爲葉茜茜在她面前胡言亂語!
好吧,這也可以說她是因爲愛少麟愛的不顧一切,這才瘋狂,剛纔顧蘭因進屋之前葉茜茜也的確是那麼解釋的。
可,既然都爲了她兒子不復一切了,那爲什麼她不肯把手中葉氏的股份賣給少麟,又爲什麼不肯去勸說她的父母,主動迎合少麟的收購方案?
這麼說來那個不顧一切不就是一場笑話嗎?
還是爲了騙她編出來的笑話。
想到這些藍韻的心也冷硬起來,她再喜歡葉茜茜也無法忍受她這麼帶着目的一再欺騙她。
藍韻手腕用力,以輕柔卻堅定的力氣把她的手抽了出來。
葉茜茜見到藍韻的手,從她的雙掌之中一點點的脫離,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了。
她慌亂的叫了一聲,“伯母……”
“好了。”藍韻的神情淡淡地,她說,“既然你家裡現在也是多事之秋,那就不用總過來了,我身邊有蘭因陪着。”
葉茜茜聽到這句話只覺得心裡絲絲的冒着涼意,她知道現在不適合多說什麼,可是到底是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那葉氏……”葉氏要怎麼辦?
“你也說了少麟就算是要是收購葉氏,也得破費一番周折,沒準他覺得難度大也就放棄了。”
“……”要是這樣就好了!葉氏的情況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糟糕。
要是那樣,她媽媽跟二哥也不會那樣的氣急敗壞。
這些現在外人可能是還不清楚,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是根本瞞不了多久的。
到時候葉氏……葉氏就完蛋了……
但是她就算是想反口也無法,她剛纔還指責顧蘭因來着。
一時間葉茜茜進退兩難。
她想再換個方式說服藍韻,無論如何都要請藍韻幫忙,
只是她還未來得及細想,藍韻又開口了,“你也知道,我是個不管事兒的,少麟要做什麼,要怎麼做我不懂,也一概不管,省的一不小心被人騙了。
”
葉茜茜心裡一沉,藍韻這是指她呢。
她很想辯解,很想再說什麼,可惜沒有機會了。
藍韻側頭對林管家說道,“你安排人送葉小姐回去,路上的時候再讓人送葉小姐去醫院處理傷口。”吩咐完,她又對葉茜茜,“早點回去吧。”
藍韻的神色堪稱溫柔,甚至還對她流露出一抹笑顏。
可是葉茜茜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她從藍韻的眼中,態度裡感覺到疏離,從來都沒有過的疏離。
葉茜茜心裡亂糟糟的,簡直是不知道怎麼反應纔好。
林管家上前,態度已經恭敬,可是再也找不到之前的恭敬,“葉小姐請吧。”
葉茜茜沒有動,甚至都沒有看林管家一眼,她只是慌着想要留下藍韻。
她知道她不能讓藍韻走,如果藍韻走了,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可是到底已經晚了,藍韻已經拉着顧蘭因從客廳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