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侍者躬身離開。
一直低調的Angelia忍不住端着酒杯向靳少麟靠近,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這個侍者送來的東西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是靳少麟防她如虎,她根本沒有辦法靠近。
Angelia努力的想着辦法想要靠近靳少麟。
靳少麟並沒有注意到Angelia的舉動,看着手中密封嚴實的一封信,不過很輕很薄,裝在裡面的像是紙張一樣的東西。
他並沒有猶豫多久就撕開信封,掏出裡面的東西。
那是一張紙。
或者說是質地堅硬,類似照片一類的東西。
也的確是那種東西。
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場景是一艘輪船,桅杆高立,一道纖細的身影被束縛着雙手掉在半空中,海風陣陣,她披肩的長髮被凌亂的吹起,也露出了女孩那張臉。
她是閉着眼睛的,也不知道是照片裡光線的原因還是什麼臉色異常的蒼白,但是這種蒼白並沒有影響她的美麗,臉部線條柔美,小巧精緻的五官構成一張清麗絕倫的容顏。
那上面每一肌膚都讓靳少麟異常熟悉。
在曾經的無數個黑夜裡,他一寸一寸的吻過女孩的肌膚,與她恩愛纏(禁)綿。
顧蘭因。
那不是顧蘭因又是誰?
印在照片空白處的一行字也印入他的眼底,“半個小時之內趕到後海,否則你的妻子將與鯊魚共舞。”
像是擔心靳少麟看不到一樣,那頭躍出海面的鯊魚還被用紅色的圓圈框住。
靳少麟瞬間臉色大變,立即轉身。
“靳少麟!”
寧駿北見到靳少麟的舉動,他哪裡肯讓靳少麟就這麼走了,立即衝上去阻攔,“不許走!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不許走!
靳少麟哪裡有空顧忌寧駿北還想說什麼,他控制不住一拳砸過去,打斷他未完的話,“給我滾開!”
“啊!”
靳少麟的悍然動手嚇得身旁的美女忍不住尖叫起來。
寧駿北一下子被打的蒙圈了,在他剛剛想起來還手的時候靳少麟已經如同一陣龍捲風一般從宴會廳離開。
同時他一道又急有利的聲音落了下來,“控制那個侍者。”
杜修聽到靳少麟的吩咐,立即打着手勢,幾個黑衣保鏢衝了進來,剛纔送信過來的侍者被扣住手臂動彈不得。
他駭然驚叫,“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犯了什麼錯?”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他。
壓着他的兩個保鏢只管執行命令,而下達命令的靳少麟早已經消失在宴會廳裡,而杜修也一路追了過去。
原本音樂優雅,氣氛輕鬆的宴會大廳裡一陣雞飛狗跳。
看到這一幕的安明宇忍不住點評,“我不如靳少啊,想想當年我都沒有這麼幹過。”
揮手暴打妻子的小舅舅啊,他還真沒有這麼幹過,誰讓他是一個優雅的貴族公子呢。
對此錢曼霓只送上兩個字,“呵呵……”
這傢伙的禽(禁)獸歷史簡直是懶得吐槽了好嗎?
……
“想必靳少終於得到你的消息了,一定會很激動吧。”
一道慢悠悠的清朗男聲傳來。
顧蘭因聞言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玻璃牆。
她身旁這塊玻璃牆可不是普通的。
這是特質的玻璃牆。
簡單說就是除了可以防子彈的強度,還有就是單面可視,也就是說對方可以看到她,她卻看不到對方,而裝在上面的對講機可以讓彼此無障礙的交流。
“少麟,當然會很高興了,難得你終於放棄藏頭露尾了,能夠親自收拾你,他肯定是很開心了。”
“收拾我?哈!”那男人忍不住愉快的笑了起來,“現在連我是誰?爲什麼抓你,又爲什麼會跟高高在上的靳少過不去都沒有弄明白,你居然期望他能夠親自收拾我?靳少夫人對自己的男人有信心這是一件好事兒,但是太過於有信心就是一個笑話了,靳少夫人以爲呢?”
“我沒有什麼好以爲呢,反正你不但口齒伶俐,最重要的是還喜歡以爲是。不過我倒是覺得有時候貓抓不住老鼠並不是它本領低,而是老鼠躲在洞裡完全不敢出來,我們總不能要求貓翻遍每一個洞吧,它又不是老鼠!”
“哈哈!說的好!”那男人聞言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比喻的真是形象呢。貓?老鼠!哈哈!”
聽着對面男人的笑聲,顧蘭因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靳少夫人像是很不服氣的樣子呢。”
“不,我只是不明白,被當成了老鼠有什麼可笑的。”
“老鼠怎麼了?”男人不以爲意,“你要知道現在的貓怕老鼠的可不比老鼠怕貓的少,所謂天敵很多時候是會反過來的。”
“呵呵,你覺得你露頭了少麟還會繼續給你機會讓你長的比貓大嗎?”
男人想了想,很誠實的道,“不會,不過有你站在我身邊一切就皆有可能了。”
“是嗎?”顧蘭因走到窗戶邊,她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海面,而放在身旁的望遠鏡還可以讓她把更遠方的場景盡收眼底,她近乎貪婪的呼吸着帶着鹹溼味道的海風,她的聲音有些懶,“請你相信,如果有機會我恨不得親自送你一程。”
“老實說,我真的還是挺佩服你的。”男人看到趴在窗戶的顧蘭因眼中露出讚賞的光芒,“居然這麼不怕死。”
要知道他可是綁匪,無惡不作的綁匪啊。
是偏偏是撕票什麼不是太正常了嗎?
“不,我怕死,但是我知道你不會把我怎麼樣?”如果他想,她早就死了一百次了哪裡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現在唯一讓她憂慮的是這個男人到底是要做什麼。
今天,還是昨天,具體什麼時候她已經搞不得不是很清楚了,半年的囚禁生活讓時間這種東西在她的腦海中已經變得模糊起來。
總之就是她一覺醒來,換上已經放在她牀邊的乾淨衣服,還沒有來得及吃一口已經放在桌子上的飯菜,就被忽然闖進來的男人用一塊黑布蒙着頭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