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染聽到顧蘭因這麼說,神色稍微的緩和了一下,可以僅僅只有一下而已。
之前董佳雪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是怎麼冷嘲熱諷來着。
“之前的時候你跟穆瀟瀟爲了顧蘭因跟我鬧翻,那會我還以爲你們真的是最好的朋友來着,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也不對,話不是這麼說的,應該是認真的只有你跟穆瀟瀟而已。
不過想想也是,人家顧蘭因現在是什麼身價,那可能是靳家的少夫人,像你這種所謂的紅色家族又算是什麼?至於穆瀟瀟那就更別提了,恐怕人家早就忘記了吧。一個無權無勢的窮酸的女兒也配跟人家靳少夫人做朋友?”
“喲,我可不敢當,你顧大小姐這種朋友我可不敢交。”齊染故意冷嘲熱諷着。
“小染……”顧蘭因叫了一聲,她並沒有在解釋了,而是徑自伸手把擺放在面前茶几上的啤酒拿了過來,“這次是我不對。”
說着顧蘭因仰頭把啤酒灌了下去。
“哼。”齊染不爲所動的冷哼一聲。
顧蘭因並不介意,她又重新拿過一瓶來。
穆瀟瀟連忙拉住顧蘭因,“蘭因,你這是做什麼?”
“我跟小染賠禮道歉呀。等她捨不得我喝了,就是原諒我了。”
“有你這麼賠禮道歉的嗎?你這是耍無賴!”穆瀟瀟表示無語。
“不是耍無賴,我這是苦肉計呢。”顧蘭因笑嘻嘻的不以爲意,然後從穆瀟瀟的手中掙脫出來,繼續灌啤酒。
“蘭因……”穆瀟瀟還想在勸,卻被齊染給拉住了,“她願意喝你就讓她喝就好了,攔什麼!”
“你又不是不知道蘭因只要喝酒就會頭疼。”
“哪有怎麼樣!反正人家又不把你當做朋友!”
“小染!”顧蘭因聞言終於是加重了語氣,她一臉嚴肅,“我說過了,你跟瀟瀟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但是當時真的事出有因。我,我也不是故意要瞞你們的,只是我在很長的時間內也處在慌亂之中,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纔好。”
“你現在也可以不用解釋!我也不想聽!”
“小染……”穆瀟瀟又拉了一下齊染,齊染負氣的轉過頭,不過終究是沒有拍桌離開。
穆瀟瀟這才轉過頭來,向顧蘭因問道,“蘭因之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也沒什麼……”顧蘭因下意識的收緊手中的玻璃瓶子,“只是被算計了。”
顧蘭因低聲的,簡潔的把從齊染離開之後發生的時候說了一次,當然她隱去了爸爸把她從顧家趕出來的那一段。
即使她跟穆瀟瀟和齊染親密如姐妹,她還不是不願意跟她們分享自己那個時候受傷的感覺。
“真是夠蠢得可以的!”
齊染聽罷之後終於忍不住把手中的話筒扔掉,跳了起來,“這麼大個人了,被人家欺負的無力還手就罷了還敢一個衝動之下拉人去結婚,你膽兒肥是吧!而且我不是說了?遇到寧蓉蓉跟董佳雪你先躲着點!實在躲不過去你給我打電話啊,我找人收拾她們!”
“那不是咱奶奶生病了嗎?我怕你分心,也怕你擔心我。”
“我不擔心!”
穆瀟瀟皺着眉頭,雖然沒有齊染的暴跳如雷,可忍不住說道,“蘭因,你怎麼就敢呢,如果所託非人,你可怎麼辦呢!”
“她可以找個人結婚!”齊染氣沖沖的說道。
顧蘭因弱弱的補充,“那好像就是重婚罪了,而且靳少麟是個挺不錯的人,他說會對我好的。。”
“我還說要跟你絕交呢!”
“可是我捨不得跟你絕交!”
“可是我捨得!”
“瀟瀟,小染……”顧蘭因可憐巴巴的望着她們,“下次一定不會了。”
“還敢說下次!”齊染怒瞪着顧蘭因,她一向都知道顧蘭因是個傻的,可能是她沒有想到竟然傻到了這種地步。
顧蘭因連忙更正,“絕對沒有下次了!真的!小染你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
“你!我!”
齊染本來還是怒氣難消的,可是看着蘭因那種小心翼翼的模樣,她是有火也發不出來,尤其是現在知道了這一段時間她也是受了不少苦的。
“小染……”
“叫什麼叫!喝酒!”
齊染也隨手拿過一瓶,氣呼呼的把酒灌下去。
“好。”顧蘭因聽到齊染這麼說鬆了一口氣,她是知道齊染的脾氣的,聽到她這麼說,知道她終究是原諒她之前的隱瞞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啊。”穆瀟瀟大有拼酒架勢的兩個人不覺得有些頭疼,這是要鬧那樣啊。
“沒事的瀟瀟,只是喝一些啤酒不會醉的,而且小染願意陪我,我很高興。”顧蘭因是真的很高興。
終於能夠把事情跟小染和瀟瀟說清楚,也算是了結了她的心事。
“可是我一點都不高興看到你!”齊染嘴硬的補充了一句,不過被無視了。
顧蘭因轉頭問道,“小染,你這麼急匆匆的趕回來沒有問題嗎?奶奶的身體還好嗎?”
“奶奶沒有像你這樣的人氣着,身體當然是好着呢。”
“那就是說小染是專門爲了我趕回來的,聽起來就好令人激動的樣子,是不是呀瀟瀟。”
“嗯。”穆瀟瀟含笑着聽着兩個人鬥嘴,終於是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兩個最好的朋友鬧彆扭,她也覺得壓力很大。
“呵呵,別自作多情了,我纔不是爲了你專門的趕回來呢!”
“不是爲了我還能是爲了誰,總不會是爲了帥哥吧。”說着顧蘭因就笑着搖頭了,想想也不可能啊,齊染可是號稱對男人那種物種沒有興趣的存在。
只是顧蘭因還真不知道她竟然鐵口直斷了,不下心給說中了。
這一次齊染匆忙回國表面是是因爲董佳雪的挑撥不假,可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在接到董佳雪的電話之前齊染就在打包姓李準備以最快的速度回國了。
因爲她的親親好大哥,齊=墨居然強吻了她!
“齊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把其他女人向我牀上送嗎?!”
那一天緊緊地扣着她的肩膀這樣的嘶聲衝她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