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少爺,快,快!”寂靜的別墅,突然響起方姨着急忙慌的喊聲,瞬間將整棟別墅都吵醒了!
冷昧迷離着醉眼從書房出來,方姨急着跑上樓,差點在樓梯上摔了一跤,她大叫道:“山苑別墅來電話,冷歡小姐割腕自殺了!”
“什麼?”冷昧一驚,也顧不上襯衫未扣,飛一般的衝入了夜色當中。
唐蘇靜靜坐在牀上,聽着外面的響動,她推開了門,方姨坐在樓下的沙發上急得直哭。
“方姨,發生什麼事了?”其實她聽見了。
方姨見是她,擦了擦眼淚,卻止不住那哽咽之聲,“對不起啊,把你吵醒了,我實在太着急了,冷歡小姐她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割腕自殺了!”
自殺?唐蘇皺了皺眉毛,她這是打算破釜沉舟了麼?
“也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只知道這幾天少爺都把小姐軟禁在那邊別墅,今天少爺那麼晚出去,是去找大小姐了嗎?怎麼突然之間,小姐就自殺了呢?”方姨越想越着急,捂着胸口急劇喘息起來。
唐蘇拍打着她的背部,“你先彆着急,冷昧已經趕過去的,只要是及時發現就不會有事,流出去的血可以補得回來的!”
“對對對,還是你說得有道理,我反正睡不着,閒着也是閒着,我去熬點粥啊,湯啊什麼的,萬一需要我就給她送過去!”方姨站起身來,有些歉意地看着唐蘇,“你看我,把你都吵醒了!”
“不要緊,反正我時間多,又不能出去,把覺補回來就好,你去忙吧,如果不放心,就去醫院看看,讓司機開我的車去就好!”唐蘇微微一笑。
方姨感嘆一聲,“你真是個好姑娘,如果冷歡小姐有你這一半的心胸啊,也不至於鬧成這樣,哎,我也不多嘴了,只希望事情能夠這樣做個了斷吧!”
唐蘇笑了笑,打開了電視機,其實方姨生活在這個家庭這麼久,什麼事情她看不破,連方姨都懂的事情,冷昧他懂得如何處理了嗎?
玄關處的鞋,他都沒換,看來是真的關心真的着急了,可這樣的關心和着急真的可以感化一個人嗎?還是說,將誤會和糾纏弄得越來越深?
她靠在沙發上,無聊地換着臺,偶爾看看廚房裡方姨忙碌的影子,當初她住院的時候,方姨也是這麼忙碌的吧?所以,她每次醒來,方姨都及時送來了吃的。
她不禁走向了廚房,“方姨,有什麼要幫忙的嗎?反正我也醒了!”
“哪能讓你幫忙,你趕緊上樓歇着吧,我把湯燉好我也睡一下,萬一什麼時候需要我送湯,我就可以及時送,只是我不在,要麻煩你自己煮早餐了,食材我待會給你準備好,放在冰箱,你……”
“好了方姨,我又不是小孩子,這幾天你不用管我,我正好煮煮菜打發下時間!”見她在這,方姨總是顧着她,唐蘇索性上了樓,“你忙吧,我去睡了!”
“好,好!”
方姨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句話,本來想問,後來又忍住了,少爺都不准她出門,怎麼可以邀請她一起去看冷歡小姐呢?萬一到時候鬧出什麼矛盾來,她可擔待不起!
範亦謙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被冷昧一個電話喊到了醫院,也沒有說是什麼事情,他打着哈欠問站在走廊上等他的冷昧,“怎麼?你又對你女人施暴了?”
“胡說什麼,是冷歡!”冷昧眉頭緊擰着,疲倦的臉色黑沉。
範亦謙瞳孔一睜,“什麼?你對冷歡……”
“她割腕自殺了!”冷昧直接打斷他的臆想,這種時候他真的沒心情多扯那些沒用的。
他震驚了一下,穿上白大褂匆匆進了急診室,“我進去看看,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弄不好自殺不成,把手筋給傷了,以後可麻煩大了!”
“他可能情緒不太好,其他人我都不放心,你好生看着!”冷昧拍了拍他的肩膀。
範亦謙聳聳肩膀,“攤上你這朋友,等於攤上你的家事,女人妹妹輪流往我這醫院送,不是我調侃你,事情鬧到這一步,你也該好好想想有個決斷了!”
他就是有了決斷,結果鬧成這樣,這是可以預想的事情,卻不想冷歡性子這麼烈,這要是鬧到外婆那裡,只怕外婆會不顧身體趕回S市來,他立刻吩咐下去,整個事件對海南那邊封鎖消息!
讓人給冷歡安排了牀位,冷昧坐在病牀邊等範亦謙的消息,沒多久他就從急診手術室過來了,他示意冷昧去他辦公室談。
“怎麼樣?”冷昧問。
範亦謙疑惑,“我想知道,你關心的是她的情緒,還是她的身體狀況?”
“廢話,當然都關心!”
“哪種關心?”
冷昧凝眉,“哥哥對妹妹的關心,你不是應該一直明白的嗎?”
“我是一直清楚明白,但別人呢?尤其是冷歡!自殺這種事情,可不是輕易能做得出來的!”範亦謙嘆了口氣,“她情緒很激動,根本不肯讓人碰她,後來沒辦法給她用了麻醉劑,傷口很深,還好沒有傷到要害。”
冷昧沉吟了會,“你的意思是她真的想自殺?”
範亦謙一驚,“你什麼意思?你是在問我,她的表現是以死要挾,還是真的想要了卻生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冷昧苦笑了一聲,倒在了椅子上,淡淡的語氣滿是疲倦,“我讓她出國,在沒有放下我之前不要回來,我很堅決,她這性子倒比我還堅決,出乎意料啊!”
“女人啊,永遠出乎人的意料,尤其是當她們下定決心的時候!”範亦謙頓了頓,關心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該送出去的必須送出去,否則想要留下來的人怎麼留得下來呢?”冷昧苦澀一笑,“希望以後,她能明白我的苦心!”
範亦謙拍了拍他的肩膀,調侃道:“你這一生啊,從不招惹桃花,怎麼就非有桃花纏身呢?人家這麼飛蛾撲火,你還不要,你說說,你要嫉妒死天下的男人啊?”
“少開玩笑,她這裡交給你了,我回去一趟!”冷昧拿起鑰匙起身。
“喂,我看她醒來如果見不到你,估計我這醫院都會被鬧翻,你好歹留下來陪着她,你不關心她了嗎?”
冷昧苦澀勾脣,“關心?也要值得纔好!由她鬧吧,我會早點來!”
範亦謙調笑道:“回去看老婆?”
“那麼大的聲響,她肯定被吵醒了,我回去看看!”他揮了揮手,徑直離開。
唐蘇躺在牀上好不容易纔睡着,夢裡突然感覺有一雙手一直在撫摸她的臉,她皺了皺眉毛嘟囔道:“什麼啊?”
翻了個身後,才意識到不對勁,她猛地回過身來,瞪着眼睛看向黑暗中,她驚恐喊道:“你是誰?”
“別怕,是我!”
低沉的聲音帶着沙質的性感,唐蘇提在心口上的心一鬆,她疑惑道:“你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我怕你被吵醒了睡不着,所以回來看看。”冷昧低低的道,而且他也累了,想找個可以靜下心來的地方休息一會,兩個人明明這樣針鋒相對,真正能讓他靜下心來的地方,居然還是這裡。
“你這算什麼?”唐蘇冷笑,“一個女人爲了你自殺了,你還要回來陪着另一個女人,你以爲這就是情深意重嗎?抱歉,不是!我睡得很好,如果你不出現,我會一直睡得很好!”
的確,她剛剛睡着了,只是糾結成一團的眉毛,昭示着她並沒有睡得很好,也許正在做噩夢,冷昧嘆了口氣,“別說這些了,你睡吧,我在這裡坐一會兒!”
“你坐在這,我睡得着嗎?”她躲開他伸過來的手。
冷昧有些無奈,他疲倦道:“蘇蘇,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哪怕就坐在你旁邊休息一下也好,別再跟我鬧了,好不好?”
他語氣低迷,近乎有點哀求的味道,唐蘇一陣心軟,她偏過頭沒有再理他,冷昧得到默許,慢慢坐在了她身邊,頭枕靠在牀頭,他輕輕喘了口氣,放鬆了身心。
垂頭,女人就躺在身邊,哪怕不搭理他,也沒有如此感覺心安的時候,他苦澀勾起一抹笑來,在黑暗裡坐了一會兒,他慢慢躺下。
感覺到他躺了下來,唐蘇身體一繃想拒絕,可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要他不亂來,讓他躺一下又何妨,反正這牀寬大得很,誰也不挨着誰!
“蘇蘇,我可以抱一下你嗎?”冷昧撐着半個腦袋,湊到了她身邊。
唐蘇回過頭來,冷聲道:“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你到底要……唔……放開!”
對突如其來的吻,唐蘇有萬千的牴觸,她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他卻適時鬆開了她,只霸道地緊緊將她收在懷裡,低聲喃語,“只要你不動,我保證不亂來!”
男人的鬼話果斷不能信,一點點磨磨唧唧的得寸進尺,現在羊入虎口,還得遷就他了,唐蘇又氣又恨,這大半夜的,也沒有力氣掙扎開這麼緊的懷抱,她只得氣餒。
良久,唐蘇都沒有動彈,那均勻的呼吸像是睡着了,冷昧在黑暗中撫摸上她的臉,垂頭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滄桑的嗓音滿是無助,“蘇蘇,我該怎麼辦?我該拿你怎麼辦?”
唐蘇眼皮跳了幾下沒有再睜開,而是在這聲聲喃語中慢慢進入了夢鄉。
醒來時,身邊已空無一人,彷彿昨晚的擁抱親吻,都只是黃粱一夢,就像是那藏在最深處對親暱的渴望。
“方姨?”她一邊喚着一邊從樓上下來,客廳廚房都沒有她的影子,倒是鐘點工在廚房忙碌,聽見她的聲音迎了出來,“少奶奶,方姨她出去了,吩咐我給你煮早餐,你想吃點什麼?”
“我不餓,你不用給我準備,你忙你的吧!”唐蘇揮了揮手讓她下去。
她尷尬笑道:“那個,少奶奶,我已經忙完了,這裡裡外外的衛生我都打掃乾淨了,就是二樓的衛生,方姨沒吩咐我碰,就讓我給你做早餐,你看你不吃早餐對身體也不好,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
“真的不用了,你從那抽屜裡拿幾百塊錢出去買菜吧,記得多買點胡蘿蔔,今中午就吃這個!”她感覺累得很,絲毫沒有胃口。
“幾百塊?幾十塊就夠了,胡蘿蔔多便宜啊!那我這就去了啊!”
“去吧!”唐蘇覺得有點吵,又走到了樓上,望着窗外藍藍的天,她想出去走走,可走來走去也走不出這棟別墅,連出去的熱情都沒有了。
心煩意亂,她拿起了手機,“冷昧,我想出去!”
“想去哪?”他把聲音壓得有點低,似乎不太適合多說話。
“我想回家!” wωω¤ тt kǎn¤ ¢Ο
他沉吟了會,“讓司機送你!”
“我想自己回去!”她有車有腳,讓人又接又送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沒有自由的人嗎?
“想回去就聽話,我這就吩咐下去!”說完,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唐蘇了無興趣地坐在電腦前撥弄着鼠標,房門被人禮貌的敲了敲,保鏢恭敬的問,“少奶奶,剛剛少爺吩咐我護送你回孃家,您是現在走嗎?”
“不用了,我不想回去了,別打擾我!”她頭疼得厲害,不想跟人交流。
保鏢遲疑了一下,還是乖乖退到了樓下,安分駐守在大門邊上。
好悶好悶,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是一團能讓人窒息的東西,在緊緊包裹着她,她快要連呼吸都不能了,說話做事絲毫提不起半點興趣來,連平日裡喜歡吃的喜歡玩的喜歡看的,都完全不再感興趣,她感覺她快壓抑得瘋掉了!
躺在牀上,渾身不自在,她猛地坐起,站在陽臺,也感覺呼吸不暢快,她又坐回了沙發裡,可這樣窩着,全身都不舒服,她又站了起來,就在煩躁得想要抓狂的時候,一個電話撥了進來。
一看見上面的號碼,唐蘇胸口就在急劇起伏,她一把按掉手機不想去浪費那點力氣說話,把手機一扔,她倒在了地毯上,如同一隻困獸一般哭了起來。
爲什麼會這樣?老天爲什麼要這樣對她?是不是她越想要什麼,就是要剝奪什麼?
手機一遍一遍的響,電話那頭的人在不厭其煩的撥打着,她本來想去看看是誰,但想起皇甫尊說的,她的手機早已設了限定,撥不出其他號碼,其他號碼也撥不過來,唯一能接通的,只不過是冷昧的而已。
她懶得動了,可那手機鈴聲就像催魂似的響個沒完,她心煩意亂的劃下接聽鍵,卻懶得說話,那邊冷昧也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在判斷她的情緒,他低柔一笑,“怎麼了?不是說想回家嗎?怎麼又不回了,也不接我電話?”
唐蘇嗤笑一聲,反問道:“有事嗎?沒事我想休息了!”
“蘇蘇!”冷昧沉聲道:“別跟我鬧,你若不想他們送你,我讓花年送你!”
“送我,還是監視我?”她終於忍不住冷笑問道。
冷昧沉默了會,放軟了語氣,“好了,別鬧了,現在外面亂得很,沒有人在你身邊照顧着,我不放心!”
“你是不放心我的安全,還是怕我就這樣跑了?冷昧,你還算是個男人嗎?怕自己老婆跑了,就不准她出門,出個門還要派個人監視着,你怎麼不乾脆找根鐵鏈子栓住我,這樣你不是更加省心!”
“唐蘇,你夠了!”透過玻璃窗看了眼正在等待着他開會的公司高層,“我這是照顧你的安全,你若執意不聽話,那就在家裡好好待着哪裡都不去!”
她狠狠咬牙,“冷昧,你混蛋!”那從喉嚨口擠出的咒罵帶着恨意,她很快溼了眼眶,放聲哭了出來,她真的快瘋了!
電話在那句咒罵後陷入了盲音,冷昧黑着臉收起了電話,沒有聽見電話那頭壓抑的痛哭聲,會議剛進入主題,他的電話再度響起,皺了皺眉接起,方姨着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少爺,你快來醫院,冷歡小姐她要跳樓!”
“什麼?”冷昧心頭一跳,他緊急打斷了會議,低聲對方姨說,“讓範亦謙穩住現場,我馬上到!”
他一路驅車連撞幾個紅燈飛奔到了醫院,冷歡的vip病房門口圍滿了人,範亦謙正在病房裡跟冷歡做着交談,冷昧一到,立刻吩咐保鏢把圍觀的人全部清走,他焦急看着坐在窗臺上神情悲慼的冷歡。
“歡歡,快下來,上面危險!”
冷歡披散着頭髮,臉上是失血的蒼白,她呆呆看了看他,苦笑道:“哥哥也會來嗎?你不是已經不要我了,你現在過來做什麼?就不怕我繼續纏着你,不肯收手不肯離開嗎?”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你不會這麼做的,況且我從來沒有不要你,從來沒有放棄你,你是我妹妹,至親的妹妹,這一輩子都不會變,只是要改變的是你對我的心!”冷昧朝她慢慢走過去。
“我對你的心?如果我說我一輩子都變不了了呢?我一輩子都沒辦法把你當成哥哥呢?你是不是要送我出國,要讓我一輩子也妨礙不了你們?”
“不會的,你不會的!”冷昧趁機慢慢靠近。
“你別過來!”冷歡厲聲叫道,“你怎麼可能真正瞭解我的心,瞭解我對你的愛有多深呢?其實,要我消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死了,因爲我活着就愛着你,就會忍不住要破壞你們,你們快殺了我,殺了我就不會糾結了,我也不會痛苦了!”
“你在胡說什麼,你快下來,要不然我真生氣了!”冷昧冷下了臉,對她這般的瘋狂,有了些不耐煩。
“你生氣就生氣吧,你都不要我了,我還在乎你生不生氣做什麼?”
“冷歡,你這是做什麼?你是在以死要挾我嗎?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捨得你死,你就以這種手段逼着我不得不妥協,是不是?”
“我沒有,我沒有要要挾任何人,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哥,沒有你,我怎麼活?你們讓我死吧!”冷歡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她直接站在了窗臺上。
冷昧氣紅了眼,他轉頭看向範亦謙,“有沒有什麼辦法?你們這vip病房就沒有防自殺裝置?”
“拜託,我這是vip療養病房,在這裡住的人,有幾個人會自殺,這還是建院以來第一例呢,我這醫院啊,遲早要被你的各類女人給掀了!”範亦謙搖了搖頭,也有些氣惱,這都是在鬧什麼啊?
方姨在旁邊乾着急,“大小姐,您別鬧了,少爺怎麼會不要你呢,你快下來吧,方姨給你煮了好吃的,你快下來吃,好不好?”
“煮好吃的?”冷歡憤恨的轉過頭來,“方姨,你是疼我,但這都是在唐蘇沒出現之前,唐蘇出現之後,你說說你是更疼她,還是更疼我?你跟我哥一樣,都不要我了,還管我的生死幹嘛?”
“小姐,你誤會了,我疼她也不耽誤疼你啊,說句不怕你們嫌棄的話,我把你當女兒一樣疼,把她當成兒媳一樣疼,這疼愛還能有攀比的嗎?”方姨擦了擦眼淚,“你快下來吧!”
“你們都拿我當傻瓜,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我的事要是被抖露出去,我這一輩子就毀了,你們人人都會嘲笑我,看不起我,我該怎麼辦?連我最愛的哥哥都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
“這些都不會發生,你快下來!”冷昧漸漸失了耐心,“別妄想用生命來威脅男人,這樣的做法很愚蠢,你別犯傻了!”
“是威脅又怎麼樣?難道我就不敢跳下去嗎?憑什麼曾經唐蘇可以用這種辦法,我就不能!”上次唐蘇不就是適時的自殘,拉回了哥哥的心嗎?否則,她憑什麼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
“她跟你不同,她從未使過什麼手段,愛就愛不愛就是不愛,用手段換不來!”
“那用心呢?用心爲什麼也換不來?我這麼愛你,難道比她少嗎?爲什麼你不愛我,爲什麼不要我?我想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難道有錯嗎?”冷歡情緒崩潰,站在窗臺上歇斯底里的吼着。
範亦謙狠狠皺起了眉毛,這兩天他都在試圖跟冷歡溝通,發現她根本無法溝通,這樣一鬧又是幾小時,他的情緒都快崩潰了!
“夠了,都別吵了!”他站在兩人中間,語重心長的指了指兄妹倆,“說你們不是親兄妹,都不會有人相信,你們對愛情的態度都是佔有,你們有沒有想過,愛應該是成全,是奉獻是付出,而不是索取!”
範亦謙擲地有聲,頃刻間兩人都怔住了,默默看着他,聽他繼續說着,“你愛着唐蘇,就拼命想要留住她,想要留住你們的愛,你有沒有想過這是她想要的嗎?留住一個人的身,留不住她的心,這樣的婚姻有意思嗎?這不就是互相折磨嗎?”
“如果,你換一個角度思考,用成全和付出來愛她,來成全她心裡所想,來讓她真切的感受到你真誠的愛與尊敬,結果會不會不一樣?要知道,有時候,放手纔是擁有!”
冷昧渾身狠狠一震,他凝眉低喃,“放手纔是擁有?”
“沒錯!”範亦謙珍重點頭,“如果你信我這個朋友,不妨打開心扉試她一試!”
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自由就是離開,如果他真的放手,她會快樂的吧?冷昧苦澀一笑,無奈地點了點頭,“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