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驚叫,震醒了還在怔愣中的冷昧,他眨了眨眼睛,唐蘇已經縮入了被子裡,瞪着一雙透徹的大眼睛憤怒地道:“你幹什麼,出去!”
她這一驚叫,冷昧才反應過來,他剛纔看到的到底是怎樣一副畫面,他勾脣笑了,“誰讓你換衣服不鎖門的,這點防備意識都沒有!”
整棟別墅會上二樓的,幾乎就她一個人,她有什麼好鎖門的,誰知道他會突然之間回來,她咬着脣,“好,算我的錯,那你現在滾出去!”
“滾?”冷昧故意逗她,“我剛剛只看見一個白花花的小肉球滾上了牀,難不成你也讓我滾上牀?”
“我讓你滾出去,你出去!”唐蘇氣紅了臉。
見她真的急了,他也不打算再逗她,怕把今晚這不錯的心情給破壞了,他壞笑了笑,“我去書房洗澡,你要是覺得被我看了不甘心,歡迎你隨時過來報復,嗯?”
“流氓,滾!”唐蘇氣得一個枕頭砸了過去。
冷昧爽朗大笑,腦海中前一秒的香豔畫面閃過,他深邃如墨的眼眸透出了一股子邪魅,他的女人果然好看,就是隨隨便便換個家居服,露出的雪白都極其誘惑人。
所幸是他看見,若是被別人看了去,他不挖了對方的眼睛那纔怪了!
人走後,唐蘇才裹着被子將家居服穿上,趁着午後天氣涼爽些,她在花園裡鍛鍊身體,說是鍛鍊身體,實則是想用這種比較白癡的辦法把體內的東西跳出去,雖然明知這樣沒多大用,買個心理安慰吧!
洗完澡出來,發現忘記拿換洗的衣服了,裹着浴袍想在房間換個衣服,浴袍剛剛一脫下,門就被打開了,他看見她那一秒,瞬間變得色眯眯的眼神,真讓人恨不得把他的眼睛給挖出來!
該死的禽獸!
“少爺,少奶奶,下樓吃飯了!”方姨帶着愉快心情的聲音在樓下響起,唐蘇打開門就聞到了一陣飯菜的香味,其中味道最重的是芹菜!
“芹菜炒牛肉?”冷昧走近她身邊,湊到她耳邊低語了一聲,“我聽說,是你特地要求的,爲了給我……補充體力?”
他那聲笑特別的意味深長,還帶着幾分邪肆的感覺,唐蘇起初一愣,隨後便明白了這笑的意思,暗罵他禽獸,表面爲了騙他吃也強忍着沒說話。
他勾了勾她的下頜,“怎麼?嫌我體力不夠,還是說希望我更兇猛點?”
“你的腦袋裡能不能有點正常思維?誰告訴你說,我是給你補充體力了,我是給自己吃的,爲了說服方姨才故意找了個藉口,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她一把推開他,徑直下樓。
冷昧興趣濃濃的勾着嘴角,跟在她後面慢慢下樓,方姨已經給兩人盛了湯,“快來,胡蘿蔔黃豆排骨湯,這個湯啊,是最有營養的,我家小虎子就是喝了這個湯,纔開了飯量,現在一天比一天高了,你們嚐嚐,可鮮了!”
“好呀!”唐蘇端起了碗,將碗裡的黃豆和排骨都挑了出去,只撿胡蘿蔔大口的吃,把胡蘿蔔當飯吃的結果是吃多了難以下嚥,她還是裝作胃口大好的樣子,一口接一口的吃着。
冷昧皺起了眉頭,將她的碗奪了過來,“哪有你這麼吃東西的,你跟胡蘿蔔有仇?”
“我跟蘿蔔有什麼仇!”唐蘇又將碗搶了過來,勉強盛了點湯,“我是吃着今天的湯特別新鮮纔多吃了些,有什麼奇怪的,況且我一直還挺喜歡吃胡蘿蔔的!”
“你看我這麼久都不知道,以爲你不喜歡吃,也沒買這種蔬菜回來煮,看把你饞的,既然你愛吃,我以後多買些回來煮!”方姨愧疚道。
“好,胡蘿蔔生吃,炒肉都很美味,這樣煲湯也好吃!”
冷昧擰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唐蘇,方姨見他不動筷子,提醒道:“少爺,這芹菜炒牛肉可是少奶奶特地安排給你補充體力的,看你這兩天忙裡忙外的這麼辛苦,多吃點牛肉,可以像牛一樣強壯,你看少奶奶多有心呢!”
方姨平時不是多嘴的人,只是兩人這麼沉默着吃一頓飯,她總忍不住多說幾句,起碼讓他們相互也跟着說上幾句話。
冷昧夾了一塊薄牛肉看了看,笑問向唐蘇,“你真的希望我像牛一樣強壯?”
一看那禽獸的笑就是不懷好意,方姨還在這呢,他居然敢開這種玩笑,唐蘇磨了磨牙,扭過頭懶得理他,愛吃不吃!
她不說話,臉上泛起的淡淡紅暈卻暴露了她的心事,冷昧爽朗大笑,總是喜歡捉弄她的感覺,到現在仍舊是這樣,他吩咐方姨道:“牛肉可以多煮,芹菜就不必了,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說罷,他夾了塊牛肉放在嘴裡細細品嚐。
方姨當然知道他不喜歡吃芹菜,可這是少奶奶特意吩咐的,她以爲總要這樣做了,少爺總會賞點面子吃些,見他仍然不動筷子,她只好道:“好,我記下了!”
“芹菜的味道怎麼了?我挺喜歡的啊!”唐蘇說着,夾了一筷子芹菜放入嘴巴里,故意吃得津津有味。
冷昧從來就不喜歡那股味道,若不是依着唐蘇,這裡面的牛肉他都不會動,他笑道:“你喜歡吃芹菜,那就都讓給你吃好了,我幫忙把牛肉消滅!”
芹菜殺精是針對他的,她吃再對也無濟於事啊,唐蘇想要是這麼貿貿然要求他吃芹菜,再加上她狂吃胡蘿蔔的事,絕對會引起這個精明的男人懷疑,她索性不說,只悶悶道:“愛吃不吃,方姨,明天不用煮什麼牛肉了!”
冷昧好笑,這丫頭又在發什麼脾氣了?
“還有,現在就把這東西端下去吧!”唐蘇將筷子一擲,“我也吃飽了,既然別人不喜歡,沒必要放在這裡礙眼了!”
方姨爲難道:“這……”她看了看冷昧,見他絲毫沒有不悅之色,便道:“少爺,這好歹是少奶奶一份心意,你要不吃點?”
“我不是吃了牛肉了嗎?”冷昧還一臉無辜的樣子,唐蘇火道:“我是讓你吃芹菜!”
“好端端的吃什麼芹菜?”
她冷冷一哼,“難道你不知道嗎?多吃芹菜可以治療口臭!”
冷昧臉色一沉。她是在間接說他口臭?欠抽!
“你再說一遍!”
“不是嗎?我以爲堂堂冷大少爺有所研究呢,原來連芹菜可以清潔牙齒祛除口臭都不知道啊!”唐蘇靠在椅子上,故意激他。
他突然湊近了她,邪魅笑道:“我不知道的是原來我有口臭?是不是你記錯了?”
方姨見狀,笑着進了廚房,將整個客廳乃至整個別墅都留給他們倆,只是唐蘇還傻傻的並不知道少爺這是在調戲她呢!
唐蘇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她咬着牙笑道:“冷少口氣一向很大,你不知道嗎?該反省反省了,好好吃點芹菜吧!”
“是嗎?在反省之前,我需要證明一下!”冷昧曖昧笑道。
她還想着如何激他多吃點芹菜,愣愣的順着問了下去,“怎麼證明?”
“你過來,我告訴你!”他修長的手指勾了勾,示意她靠近過來。
一看他的壞笑,唐蘇就知道不對,可她一下子沒想到會是哪裡不對,就傻乎乎的湊了過去,誰知他趁機扣住她的腦袋,火熱的雙脣緊緊地吻了下來,他如同猛虎一般席捲着她。
他喘着氣鬆開了她,低笑道:“現在知道怎麼證明了吧?”
“你,流氓!”她狠狠然推開他,抹了把嘴脣,還吃着飯呢,他惡不噁心啊?
他湊過去,笑看着她,“那你現在說說,我有沒有口臭?”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分明就是隻要她敢再說謊污衊他,他就要再證明一遍。
唐蘇也實在不敢再睜着眼睛說瞎話,計謀一再失敗,心裡已經很挫敗了,還平白無故被他佔了便宜,她更加不爽,將碗筷一推,“你愛吃不吃,關我什麼事!”也不理他,氣呼呼地上了樓。
冷昧好笑地挑了挑眉,好脾氣的拉起碗筷,夾了幾筷子芹菜送入嘴巴,起初一咀嚼就深鎖了眉頭,隨後又慢慢的鬆開,才又夾了幾筷子吃下。
方姨收拾碗筷的時候,發現一碗的芹菜只剩了一半,一個素來不喜歡吃芹菜的人,是有多大的愛才能爲一個人吃不喜歡吃的東西啊?
少奶奶,你可要珍惜少爺啊!
二樓,冷昧敲了敲房門,“又要我拿備用鑰匙嗎?開門!”
“我已經睡下了!”唐蘇站在門後,非常警惕地盯着門把手。
“才吃了飯就睡,對腸胃不好,把門打開,我看看你!”她在逃避什麼,冷昧能不知道嗎?
“沒什麼好看的,我不會開門的,你趕緊走!”她不可能再輕易放他進來,更不可能還任由他爲非作歹。
門外突然沒了聲音,唐蘇有些疑惑的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門外的聲響,他好像走了,她剛想開門看個究竟,想起他的狡猾,又立刻放棄了這個想法。
果然,沒一會兒,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以及鑰匙開門的聲音,她有些煩躁,想搬個東西抵在門口,可她的力氣怎麼能跟冷昧的力氣比?
她往後扭頭一看,幾步跑過去躲進了浴室裡,在浴室裡用力將門一層層反鎖,然後拿起放在旁邊的水果刀,緊緊握在手上,大不了跟他拼了!
“你何必多此一舉,在我的地盤上,你還能攔得住我嗎?”冷昧開門進屋,看見臥室裡空無一人而浴室門緊緊關着,他走過去敲了敲,“出來吧,裡面溼熱又悶,地上滑容易摔跤,我不碰你,你出來!”
“鬼才相信你,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後來你又是怎麼反悔的,我纔不會出去呢!”唐蘇緊張地握着手裡的水果刀,只要他進來,她就跟他拼了!
冷昧苦笑了一下,調侃道:“不是你讓我吃牛肉的嗎?我吃了,你又怕成這樣!”
“我讓你吃芹菜,誰讓你吃牛肉了,自作多情!”唐蘇一想起就來氣。
“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明知道胡蘿蔔跟芹菜我都不喜歡,你非說喜歡吃,要弄這些東西來吃!”
唐蘇冷笑道:“是又怎麼樣,你討厭吃最好,以後都不要回來吃飯,免得我看見你,難以下嚥!”
他不但不怒,反而在外面笑了起來,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唐蘇覺得他今天真的瘋了,徹底變態了!
“那你的計謀可要失敗了,鑑於你難得這麼熱情地要我吃一樣東西,不管是胡蘿蔔也好,還是芹菜也罷,我都會準時回來吃晚飯,陪着你吃這些東西,我看看你能堅持幾天!”
“隨便你,你愛怎樣怎樣!”
冷昧笑了笑,將手裡的一串備用鑰匙搖了搖,“快點出來,真要我開了門,可不會輕易饒了你!”
“我不會開門的,死也不會爲你這種禽獸開門!”唐蘇氣急了,說話越發刻薄起來,“你最好滾開,否則我一看見你就會吐,因爲你噁心,你變態!”
“罵夠了嗎?罵夠了出來!”冷昧冷了嗓音,他拿了鑰匙準備去開門。
唐蘇一聽見鑰匙的聲音,就嚇得尖叫起來,“你滾開,不要開我的門,你別過來,我跟你拼了我,你滾啊,走!”
她情緒有些激動,冷昧皺起了眉毛,門鎖開到一半退了出來,“既然那麼怕就出來,我看看你就走,我還有事要回公司!”市長那邊,花年怕是拿不下,他非得親自出馬不可!
“有什麼好看的,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變態!”唐蘇亂了手腳,握着水果刀的手在瑟瑟發抖,“你要走,最好馬上走,走了最好就不要回來了!”
“唐蘇,你到底在鬧什麼?你要我吃芹菜我都已經吃了,你現在又鬧什麼脾氣!”方姨不是說她今天心情不錯嗎?怎麼他一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
她咬着牙沒有說話,嘴角卻苦澀的拉起,她鬧什麼?如果她是安全的,是自由的,她有什麼好鬧的!
她一直沒說話,冷昧站在外面,耐性逐漸被磨滅,想着公司還有一堆事要處理,他丟下一切跑回來陪她,她卻這麼不懂風情,燥意難耐的解開了襯衫的扣子,他冷聲道:“你不出來是吧?”
裡面還是沒有聲音,卻可以感受得到她全身緊繃地站在門後,他苦笑了笑,“那就隨你吧!”說罷,他把備用鑰匙都扔在了地上,轉身出了門。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砸上,唐蘇嚥了咽口水,沒有敢開門出去,只是握着水果刀的手鬆懈了下來,直到聽見幻影疾馳而去後,她才慢慢開門,臥室沒有人,她撿起備用鑰匙,快速衝到門邊,將房門反鎖了起來。
靠在門後,她深深吸了幾口氣,發現自己整個後背都溼透了,要跟一個這樣的男人鬥,現在完全處在弱勢的她,無論在體力上還是心智上,都敵不過!
她好想離開這個地方,好想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氣,可皇甫尊讓她等,等一個絕佳的時機!
冷昧驅車趕到尊皇大酒店,將鑰匙丟給了已經等候在門外的下屬,大步流星往至尊包廂走去,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他冷昧敲門是禮貌,不敲門是霸道!
一個偌大的包廂,奢華的圓桌旁坐滿了人,都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坐在最裡面的是趙躍,年僅三十五歲的市長大人,上次唐蘇都見過他,還偷偷跟他說,她覺得趙躍很不簡單,從他的眼神中可以判斷出,他的心機深沉!
官場可不比商場簡單,若非心機深沉和深厚的背景支持,能在這麼年輕就坐上S市的市長,那幾乎是奇蹟了!
“喲,冷少來了!”一見他進來,有人便熱絡地起來,向他致敬。
唯獨兩個人沒有動,一是趙躍,他冷昧就算勢力強勁,可人家趙躍畢竟是市長,不必表現出對他有多畢恭畢敬,二是吳有雄,兩人論資產也許冷昧稍勝一籌,可論輩分冷昧是真真正正的小輩!
“你可讓我們久等了!”趙躍對着走過來的冷昧舉了舉酒杯,“怎麼也得坐在這自罰三杯吧?”
冷昧也不推辭,大步朝他走過去,讓服務員在趙躍身邊加了個位子坐下,“讓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先自罰三杯!”
“誒,就這點酒?”凌昊晨就坐在冷昧邊上,他笑着將冷昧的酒杯挪走,吩咐服務員上了三杯烈酒,而且杯型明顯大了一倍,“不喝這個,怎麼配得上冷少雷厲風行的氣度呢?”
S市有一個大的房地產項目,拓展部花了很多時間才聯繫上趙躍,請他今天過來一聚,爲的就是奪下這個項目,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趙躍居然帶了吳有雄和凌昊晨一起過來!
吳氏房地產這陣子依着自己在房地產是龍頭老大的勢頭一直在打壓冷氏,這次的競標吳氏也是他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完全可以說,這次的競標就僅僅是吳氏和冷氏的競爭,因爲除了他們,在整個S市沒有人可以拿下這麼大的項目!
現在,趙躍利用冷氏邀約的機會,把兩家聚到了一起,玩得是什麼把戲?
冷昧心照不宣,坦然地接過了凌昊晨的故意爲難,他端着酒杯舉了舉,“難得跟市長吃個飯,還有吳伯伯的相陪,真是榮幸之至,我遲到,自罰三杯!”
若不是收到花年求助的短信,他可能不會過來,因爲如果是單純一個趙躍,以他們目前的籌劃和競標價格,完全可以拿下他,只是他帶了吳有雄和凌昊晨來,這就不好說了!
他睿利的目光在幾人身上一劃,舉杯仰頭三杯烈酒下肚眉毛都沒有眨一下!
“好,烈少好酒量,果然有男人味十足,難怪整個S市的女人都想嫁給你呢!”趙躍身邊的劉秘書鼓掌讚道。
冷昧淡然一笑將酒杯放下,他掃了掃桌上,酒和菜都沒怎麼動,似乎這些人都在專程等他,等他來開這個局呢!
“咦,說到這,我倒想起來了,上次吳總舉辦的慈善晚會,我還見過冷夫人呢,怎麼今天沒帶她過來啊?”趙躍表現得很有興趣的樣子。
冷昧謙遜一笑,“今天是咱們男人談正事的時候,她一個女人過來做什麼!”
“可不是這麼說的,今天你我兄弟,加上昊晨,再者有吳總在這裡,頂多算是個朋友聚會,帶上女人過來也挺好的,可以調節下我們這些雄性那殺氣勃勃的氣氛嘛!”
趙躍將話頭一轉,擺明了今天是不打算談正事了,硬生生把這頓飯局說成了朋友聚會,這是在堵冷昧的口。
吳有雄接口一笑,“要說起來,我也很久沒見侄媳了,想必她應該更厲害了點!”
“市長,吳伯伯,你們有所不知啊,這冷少啊,自從有了老婆跟我這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都生疏好多了,他那寶貝老婆怎麼捨得帶出來見我們這些人!”凌昊晨對這件事,始終耿耿於懷,何況有了吳雙的事,他對冷昧現在已經是針鋒相對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把冷昧往絕路上逼,花年皺着眉毛,這種場合要是真把唐蘇叫來,只怕以她現在的個性,會把這裡給鬧翻不可!
只是,這還拒絕得了嗎?
他拉了個笑臉,舉起酒杯笑道:“各位領導老總啊,你們就別笑話我家冷總了,來來來,我們來喝酒!”
“幾個大男人喝酒有什麼意思!”凌昊晨將酒杯一放,第一個不買賬。
趙躍勾着笑臉什麼都沒說,吳有雄連酒杯都沒碰一下,只有其他人爲了緩解花年的尷尬,跟他碰了碰杯。
花年壓低聲音道:“爺,要不我去接少奶奶?”
冷昧沒有說話,英俊的臉上一直維持着隨和的笑容,只是那深邃的眸底永遠蕩着一抹冷光,與他的笑相互輝映,形成了一道絕美的風景線,不過於親和,也不算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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