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直到餐廳,冷昧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唐蘇懶得理會他,挑了個靠窗的雅座坐下,低頭看窗外樓下的風景。
服務員上了菜單,他看都沒給她就點了菜,她也不管繼續看風景,冷昧終於忍不住了,“你什麼時候跟範亦謙這麼熟悉了?”
這語氣聞着比隔壁桌飄來的酸菜魚的味道還酸,唐蘇忽然就心情大好了,她轉過頭朝他眨了眨眼睛,“你說呢?”
“唐蘇,”他低喝了她一聲,“不準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好像看他吃醋,跟看猴耍戲一樣。
就允許他跟人秀恩愛,不允許她跟其他男人稍微親密一丁點嗎?況且,她跟範亦謙話都沒說幾句,唐蘇哼了哼,“我跟他怎麼熟悉的,你不知道嗎?”
如果,不是他這擁有禽獸般變態癖好的男人,她能幾次看醫生嗎?以她的體格,用病患的身份出現在範亦謙面前的概率幾乎爲零!
冷昧自然也知道她話裡的意思,不自然的一哼,他頗有些霸道,“亦謙是我難得的幾個好友之一,我不准你跟他太靠近了!”
如果是皇甫尊,他敢覬覦他的女人,他弄死他,而範亦謙若是看上了她,到時候該有多麻煩,那可難了!
唐蘇託着腮,語氣悶悶的不悅,“在你心裡,到底我是魅力太大了,還是太喜歡勾搭人了?”
冷昧哼了一聲,不想回答她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他看上的女人走在外面,還需要去勾搭男人嗎?男人見了,還不一個個巴着過來了!
在某些傻女人的眼睛裡,世界上根本沒有壞人,只有男人自己知道,他們有多禽獸!
一回到月半灣別墅,冷昧就跟獵豹一樣纏上了獵物,他半擁半吻着她去開門,手忽輕忽重的揉捏着她腰肢,唐蘇嗔怪地瞪他一眼,“喂,這還是在門口呢!”
“我在自家門前纏自己的老婆,誰管得着!”他霸道低喃着按下指紋,一進屋就反身將她壓在了門上,邪肆的笑綻放在脣邊,“現在到家了,可以了吧?”
“冷昧,我什麼時候允許你這樣對我了?”別弄得好像她原諒他似的,一路又纏綿又膩人的,跟恩愛夫妻一樣。
他低笑,放肆而邪魅,“我要對你這樣,什麼時候需要你允許了?”
聞言,她抵抗的動作一頓,臉也跟着冷下來幾分,伸手一把就將他推開了,理了理被他弄亂的衣服,轉身上了樓。
她冷漠的背影,把他的心給刺了一下,正要追上去,她在樓梯上回頭道:“我一個人住,這裡太大了,有沒有小點的地方?”
他失笑,“哪個女人不喜歡住大房子,你要小的?”
“小點的地方有安全感!”這樓上樓下的,總感覺不真切,最初那一個人住的興奮感,在被他那一嚇之後,已經所剩無幾。
他跟上樓梯,從背後擁住她,“以後,我都會陪你住在這,怕什麼?”
“我想住公寓,我覺得更像一個家,普普通通平平淡淡卻又溫馨的家,像我爸媽那樣!”
家?
這個字眼觸動了他,他幾乎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月半灣邊緣地帶,有一棟小型公寓,房子在九樓,我安排花年給你搬家!”他遺憾道,“住在那裡,可看不到這麼漂亮的夜景了。”
月半灣是別墅區,別墅區附近有幾棟豪華公寓,專門爲不喜歡大房子的有錢人提供,治安環境都是頂級的,讓她住在這裡,他最放心。
“沒關係。”她無所謂一笑,掰開他的手進了臥房。
他倚在門邊,凝眉看着她,“要不要安排方姨過來照顧你?”
她搖搖頭,“不用,我想一個人,挺好的!”要個傭人,又像是怎麼回事呢?在她家,不是必要情況,爸媽也沒請保姆,多一個外人總是不舒服的。
他寵溺一笑,剛要進屋被她攔住,他眉心頓時擰起,“又耍脾氣?”
“我沒有要耍脾氣,你答應過我的,讓我一個人住,我希望你信守規矩,而且你說過不碰我!”她眼裡滿是警惕,彷彿只要他再敢亂來,她一定不會強忍。
低頭凝視着她擋在他胸前的小手,纖瘦卻堅韌,帶着幾分倔強的決絕,他嘆了口氣,輕握住她的手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以爲說清楚就好了的。”
他都那麼沒骨氣的示弱了,這女人還不肯原諒?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唐蘇擡着眼睛看他,“不是要證明給我看嗎?如果,連這點小事都沒辦法縱容我,我只怕很難相信!”
“你在威脅我?”他皺眉。
“不敢,也沒有。”她舒出口氣,笑了笑,“我只是想,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或許,那些傷害並不深,只需要一點點的溫馨甜寵就可以忘記了呢?也許,很快就可以回到從前,甚至比從前更好呢?
人,總該抱着對美好的嚮往纔是。
他伸手摸了摸她在笑卻仍舊沒有多少光彩的眼睛,嘆息道:“蘇蘇,別對我這麼冷淡,讓我進去,我不碰你!”
他語氣柔軟,甚至有些低聲下氣,唐蘇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一眼,觸到他眸中的疲倦,還是心軟了,她朝後退了一步,“你說話算話!”
“嗯,不碰!”冷昧點頭,認真承諾着。
到她從浴室出來,身上只裹着珊瑚絨浴袍,他眸中的顏色就變了,她一上牀他就壓了上去,驚得唐蘇差點驚叫,“你幹嘛?”
“親一親!”昨晚太過放肆,都沒有好好親親她。
她皺眉,“你說過什麼?”
“不碰,但是沒有說不能親,不能抱吧?”他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迷離了眼眸,“老婆,別對老公這麼殘忍,嗯?”
溫熱的吻不等她回答就貼了上來,沒有霸道的掠奪和粗暴的侵略,溫柔輾轉的輕吻細細碎碎的落在她脣上,他在等着她放下戒備,慢慢接受他。
手,恰到好處的遊走着,他知道她每一個致命的柔軟點,那不含掠奪的觸碰,總是最能勾動心底的那根弦,她漸漸亂了心神,迷離着眼眸在他身下輕喘。
吻越來越深,如同他深沉暗色的眼眸,在不知不覺中,她的睡袍被挑開,他火熱的身體頂了上來,那太過炙熱的觸感,驚得她一瞬間清醒。
盯着她瞬間清明透亮的眼眸,冷昧苦笑不已,耐着性子誘騙她,“乖,閉上眼睛!”對着這雙黑白分明的眸,做什麼都覺得自己太過邪惡了。
“我困了,可以睡覺了嗎?”她眨眨眼睛,提醒着他遵守規則。
他難耐的磨了磨她,“你也想要,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