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一片尷尬的寂靜。
唐蘇打量着花年,他算是過往相親對象中長得最帥的了,眉清目秀脣紅齒白卻充滿了陽光的硬朗之氣,不過看氣質不像博士,倒像是生意人。
花年愣愣看着唐蘇,難道爺約了她嗎?肯定是,要不然她怎麼會突然出現!他忙扯出一個笑臉,“是是是,趕緊坐!”
他起身,熱絡地給她沏茶,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唐蘇鬆了口氣,應該不是奇葩了吧?
她喝了口茶,單刀直入,“那個,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唐蘇,今年26歲,是本市財經大學本科畢業,現在航空公司做空乘服務,想必我的家世你已經瞭解過了!”
“我,這……”花年一陣頭暈,這是什麼意思?
冷昧剛走到包廂門口,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他很敏銳的分辨出來,是她!附在門邊仔細聽着她的陳述,也是一陣奇怪,還錢而已,這女人玩什麼呢?
“是不是我太直接了?”唐蘇抱歉一笑,“不瞞你說,最近相親次數太多,我的耐心也磨平了,乾脆有什麼說什麼,彼此能夠接受就處處,不能接受就算了!”
相親?冷昧眉心擰起,遲遲不出現來還錢,原來她就在忙着相親這檔子事啊,這都相到他的人頭上了!
“那個,我就兩點要求,第一,三十歲之前我不想要孩子,第二,你給我們家的聘禮要豐厚,就這些,你覺得行嗎?”唐蘇厚着臉皮,一股腦托出,她實在沒耐心了。
“我覺得行!”
門被修長的手指推開,冷昧挺拔地站在門口,抱着胸一臉興趣十足地盯着唐蘇,俊美無雙的臉上帶着邪肆的笑意。
唐蘇眯了眯眼睛,纔在逆光之中看清那張蠱惑人心的臉,她嚇得一把跳起,“怎麼是你?”
冷昧不答反問,語氣執着火熱,深沉的眼眸蒼鷹般噙着唐蘇,不想放過她精彩的一顰一笑,“聘禮一千萬,夠不夠?”
唐蘇雙目一瞪,隨即鄙夷一笑,她轉身直接把冷昧當成空氣,對花年說道:“那個誰,要繼續嗎?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花年的臉,比吃了只蒼蠅還難看,這到底是在玩什麼?他訕訕起身,走到冷昧身邊,哭喪着臉,“爺,我是無辜的!”
“你們認識?”唐蘇驚訝地盯着他們,終於反應過來,“你叫他什麼?”
想起剛纔的一幕,她氣惱冷笑,“原來你們倆在故意整我對不對?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要來這相親的?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目的,你有錢燒得慌,無聊是吧?”
“嗯,我就是有錢燒得慌!”
冷昧坐在唐蘇的位置,這兒是他親手設計的,從窗口望下去,可以看見整片花園,樹蔭的設計能讓微風恰如其分地迎面吹來,夾雜着城市中難得的清新鳥語香。
他悠然自得地看着唐蘇的氣急敗壞,大概猜出了是怎麼回事。
“我想,該是我問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吧?這間999包廂,是我冷昧獨享的,任何人不經過我的准許,是不能擅入的,更不可能可以預定!”
她的應該是666,糊塗的女人!
唐蘇一愣,忙從包裡拿出號碼牌,狐疑仔細一看,臉漲得通紅,該死!她居然看反了,這下笑話可鬧大了!
花年站在門口,已經忍俊不禁,他捂着嘴笑道:“我那麼像相親的?看你剛纔的樣子,好像對我印象還不錯,都談到生孩子的事上了,會不會太早了點?”
聞言,唐蘇更囧,這些話恐怕都被冷昧給聽去了,臉火燒火燎,就想找個地洞鑽下去,她奪門就走。
冷昧突然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相親對象應該是走廊盡頭的那位!”
唐蘇舉目望去,走廊盡頭一個挺着將軍肚,帶着啤酒瓶底座般厚重眼鏡,還嚴重禿頭的中年男人在四處觀望,而他所站的位置就是666雅間,手裡似乎還拿着她的照片。
她若是現在走出去,搞不好撞上他,她雖不是外貌協會的,但這種形象的對象,她顯然是難以接受,連勉強敷衍的心思都沒有了,煩躁到不行。
“相比較他來說,我這個相親對象還算對得起你吧?”冷昧好笑地觀察着她的表情,眼角都透了些許暖笑。
唐蘇回頭,凝視着他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勉強點頭,“還過得去吧!”
花年錯愕張嘴,口氣可真不小,莫說女人見了爺要尖叫,就連男人都想尖叫,這身材這臉蛋這氣度,嘖嘖嘖,男神什麼的,都不配形容他!
“那,唐小姐請坐,該我做自我介紹了,如你所說,如果覺得尚可,我們大可以處處!”冷昧極爲紳士地做出個邀請的動作。
“你……”唐蘇半天沒繞過來,“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