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昧一手拿着鍋鏟,一手拽着她的手,表情冷硬霸氣,語氣出口卻透着點淡淡的無力,“給我煮麪條吃!”
他知道,現在放任她離開視線,下一鍋麪條也會煮不下去了,他跟冷歡什麼都沒吃,的確也餓了,他又是那麼貪戀的,想要吃她親自煮的東西,尤其是在皇甫尊囂張的炫耀之後。
見她詫異的看着不語,他重複了一遍,“我餓了!”
皇甫尊也頓覺莫名其妙,垂着的手收起來抱在胸口,他在觀察唐蘇的表情,只要她不願意,他纔不準別人強迫她呢!
她突然嘆了口氣,轉頭對皇甫尊笑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煮好麪條,自己去找客房就行了!”
這意思就是答應煮麪條了?冷昧竟然莫名的鬆了一口氣,等着她答應煮麪條,怎麼比等招標結果都要緊張些?
“我也餓了怎麼辦?”皇甫尊眨了眨桃花眼,撒着嬌討好道。
冷昧火大,“你都吃了那麼多,還叫餓?”
“男人運動量大嘛,吃得多很正常啊!”本來是一句很普通的話,被皇甫尊笑着說出來,怎麼就那麼曖昧呢?
冷昧冷冷諷笑道:“在這海島上,今晚你應該沒什麼運動量了吧?”除非,他控制不住找男人發泄,否則他身邊的兩個女人,他休想染指!
“無趣!”皇甫尊白了他一眼,笑眯眯看向唐蘇,“如果晚上一個人睡害怕的話,記得來找我哦,我先上樓了!”
說完,他搖擺着修長傲人的身材上樓。
冷昧狠狠啐了一句,“小白臉,花蒼蠅!”想要唐蘇去找他,做夢!他剛要瞪女人,警告她絕對不準在夜晚單獨去找那騷包男人,女人已經理也不理他,徑直走向了廚房。
在背後碎碎念,是有多幼稚?懶得理他!
她雖然不會做飯菜,煮麪條還是比較熟練的,掀開鍋子就看見那鍋不堪入目的麪條,她嚴重懷疑他的智商!
能做一手好菜的男人,煮個麪條能煮成麪糰,那不是智商問題就是人品問題了!
重新洗好鍋重新下開水煮麪,看着案板上切好的配料,一應俱全了,不需要她再做什麼,乾脆洗乾淨了手,站在一邊看着外面的月亮發呆。
冷昧洗了手進來,就看見她懶懶靠在一邊,歪着腦袋望着窗外的月光,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那形單影隻的背影,顯得很是落寞。
他忍不住上前,從背後將她擁住,頭抵在她的肩膀上,稍稍放鬆了下神經,今天一整天的時間,他的情緒都在失控邊緣,躁動不安的煩躁充斥着大腦,連基本的理智都被壓制住了,導致冷歡的悶悶不樂,和她的鬱鬱寡歡。
背後,熟悉的溫度靠上來,她怔了一下,尤其是感受到那柔軟靠過來的呼吸聲,就噴在脖頸上,寧靜而寂寞,帶着點放鬆後的疲倦,她想推開他,竟又有些不忍。
從早到晚,他忙了一天了,昨晚他比她還睡得不好吧?到現在又還沒吃晚飯,看了看沸騰的水,她淡淡道:“馬上可以吃了!”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嘴脣輕輕摩擦着她細膩的肌膚,嗅着那清甜的香味,從心到身的放鬆自如。
唐蘇以爲他又要發情了,微微掙扎了一下,被他霸道制止,他的聲音透着說不出的疲倦來,“別動,讓我抱抱你!”
她心微微一顫,身體不自覺的已經停止動作,甚至放鬆下身體,任由他抱着,輕輕摩擦着,她只看着那鍋麪條。
兩人,旁若無人的擁在廚房,全然不知身後站着有人。
皇甫尊只看了一眼,便神色複雜的走開了,再也不想進去打擾。
冷歡目光狠辣,晶瑩剔透的眸裡滲着嫉妒的光,惡毒的盯着唐蘇,別得意太久,馬上就該結束了!
麪條的香味飄在廚房裡,唐蘇動了動,示意男人放手,“該放配料了!”
“你放就是了!”他仍舊抱着她不撒手。
“你這樣我怎麼放啊?”她的全身乃至雙手都在他懷裡,他又一動不動的。
聞言,他鬆了鬆手,只放開了她的雙手,仍舊圈着她的腰身,頭還埋在她頸間,腳步移動,抱着她靠近了鍋子,“放吧!”
幼稚的男人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一鍋麪條出鍋,他才戀戀不捨的鬆開她,唐蘇將麪條盛在兩個碗裡,放在托盤裡,“任務完成,我可以去睡了嗎?”
她是讓他把麪條端上去跟冷歡一起吃?她一點不吃醋嗎?冷昧細細觀察着她的神色,她冷淡得看不出情緒來,轉身去洗手了。
他不由苦笑,其實她讓不讓,他也是要上去的,這麪條手藝並不精湛,甚至還有點拙劣,他卻很想吃,上樓的腳步有些迫不及待了。
就那麼怕餓着他的寶貝妹妹嗎?唐蘇苦笑了笑,也上了樓,主臥在左邊,據說可以聽見海的聲音,兩間客房一間在中間,一間靠右邊的小閣樓。
看冷昧去的方向,留給她的應該是中間那間房間,長長的走廊鋪了地毯,走在上面連聲音都沒有,她站在門口,聽不見隔壁傳出來的半點聲音,想必隔音效果是極好的!
對皇甫尊那種花花大少來說,隔音效果若是不好,外面的人聽見什麼,多尷尬啊?她笑了一下,推門進去。
意外的,竟然在房間裡看見了皇甫尊。
“你怎麼在這?”
皇甫尊隨意坐在她牀上,雙手枕在腦後,那瀟灑自如的樣子,就跟在自己房間一樣,要不是有辛塵指引,她還真以爲到了他的主臥了。
“等你啊!”他一勾媚眼,電光四射。
她聳聳肩,有些疲倦的道:“別鬧了!”
“誰跟你鬧了!”皇甫尊從牀上起來,拉着她往浴室走去,“我是主人,當然要安排客人的起居,我這裡沒女傭,不放心那些粗心男人,當然得自己親自來了!”
“我怎麼沒見你對他們那麼熱情啊?”冷昧和冷歡要去客房時,他連聲都沒做,是辛塵懂事,領着他們去的,爲他主子盡了地主之誼。
皇甫尊好笑,“他們是客人嗎?我請的人,只有你一個而已!”要真說起來,那兩坨只能算是障礙物!
唐蘇噗嗤一笑,認真打量着這間房間來,還是嶄新的住房,佈置一應俱全,都是簡單大方的裝飾,洗漱間與衛生間隔開,裡面一次性生活用品跟賓館似的,一排排擺好,但都是上檔次的高級用品。
看來,她買的那些生活用品都是多餘的了!
正失望,皇甫尊突然湊到她耳邊笑道:“知道爲什麼這裡這麼多生活用品嗎?”
“爲什麼?”
“因爲另一間客房的,我早就吩咐人全部搬過來了!”
那就是說,皇甫尊在故意整冷歡咯?
“你爲什麼不直接把這些東西藏起來啊?”萬一冷昧進來看到,還不是照樣會把這些東西拿走。
皇甫尊一笑,“不用藏,辛塵馬上到!”
果然,話音剛落,辛塵就來敲門了,說兄弟們住一樓,需要些生活用品,然後就將所有的全部拿走,只剩下唐蘇自己買的。
“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嗎?”唐蘇真是頭大。
“有些男人比我還幼稚,好嗎?”他眨眨眼睛,有些興致勃勃,“你說,那兩個假正經的人,發現沒有生活用品,會不會抓狂啊?我好期待呀!”
唐蘇能想象到冷昧那張臭臉,至於冷歡嗎?關她什麼事!將她買的日常用品拿出來,分了一半給皇甫尊,“知道你的人給你準備了,但這是我挑選的,要不要?”
“當然要!”他眼神邪魅的靠上去,衝她拋了個媚眼,“只要你給的,什麼我的都要!”
唐蘇眼明手快,一把將他推開,“好了,別鬧了,回去睡吧!”
“你怕被他撞見?”他一語就挑破了她的心思,“放心,就算真的被捉姦在牀,要殺要剮也都會衝我來,我可不允許我的女人替我揹負罪孽!”
“誰要跟你捉姦在牀啊?我真的累了!”她一邊說着,一邊將他推出門去,“晚安!”
皇甫尊一臉失落,皺着鼻子眨了眨眼睛,想擠出幾滴眼淚給她看,還未擠出來,她就無情的把門給關上了,他嘆息一聲,無奈的走開。
他的美男計,對她來說,就那麼沒有效果嗎?
冷昧雖長得不賴,但跟他比起來,還是差一點的好嗎?至於對美男免疫麼!
過了一會兒,唐蘇將門拉開,確定皇甫尊已經離開,她才進了浴室洗澡,不是害怕被冷昧撞見什麼,心裡沒鬼沒什麼好怕的,只是她跟皇甫尊之間,的確不該走得太近,可以做朋友,但不能做曖昧的朋友!
皇甫尊說,這裡面的浴巾什麼的,都是絕對可以放心使用的,她洗過澡後,連貼身衣服都沒穿,只圍了張浴巾,舒服的站在窗口,吹着海風。
這個時候,他應該陪着冷歡吧,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不讓她感到害怕孤單,正如她住院的時候,每一天的夜晚一樣?
隔壁,冷歡如小貓一樣縮在被子裡,小手任性的拉着冷昧的手,就是不肯鬆開,怯怯的樣子,讓人不忍心將她吵醒,桌上是她沒吃的麪條,而冷昧的那一碗連湯都喝光了。
這丫頭挑剔,吃出不是他的手藝,硬是說什麼都不肯吃了,麪條明明很美味,卻被她說成有怪味,冷昧寵溺一笑,伸手撫開她額前的碎髮,將被她踢掉的被子輕輕拉起,蓋在她身上。
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十二點了,那女人睡了嗎?
垂頭,冷歡似已睡得香甜,他輕輕掰開她的手,小心放入被窩裡,又掖了掖她肩膀處的被子,見她依舊沒動,才放心的撤開手,準備躡手躡腳的離開,這丫頭不像唐蘇,睡眠一直很淺。
剛要起身,一隻小手拽住了他,冷歡可憐巴巴的望着他,“哥哥,你要去陪她嗎?”她一直沒有睡着,他每一點溫柔的照顧,她都清楚明白,心本是暖暖的,那份不安開始歸位,結果他要離開?
她目光緊張且期待的看着他,往事一下子涌上心頭,他說不出話來,只得再次坐下,將她的手放好,拍着她溫柔道:“我不走,會守在你身邊的!”
“會一輩子守在我身邊陪我嗎?”冷歡不安的抓緊了他的手,失落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她就等他一個回答。
“傻丫頭,你今天問過我幾次了?”冷昧的眼眸,一如既往的一片寵溺,溫柔的聲線是他對誰都不曾用過的疼惜。
“可,我……”冷歡一嘟囔。
他輕笑着打斷她,“是不是唐蘇出現,你開始不安了?”
她臉微微一變沒有反駁,嬌嗔道:“你對她,比對我還好,你說過的,不會爲任何女人讓我吃醋難受的,我回來時你也答應過,不在我面前跟她那麼親密!”
冷昧失笑,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他曾經是答應過她,那是因爲他以爲,這一生就只會守着她過一輩子,誰知道會在需要結婚時,遇見了唐蘇,那麼衝動的閃婚,竟然不後悔。
現在,連他的心都亂了,還能給冷歡一個什麼樣的回答?
“哥哥!”他突然的沉思,讓她更加不安,她坐了起來,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裡,身體都在發抖,“你知道的,你一直知道的,我是靠着你的疼愛活下來的,如果沒有你的寵愛,我會死的,我一定會死的!”
她戰慄,跟那年一模一樣,每當她惶恐不安的時候,她都會這樣,冷昧緊張起來,緊緊抱着她,安撫着她的情緒。
“傻丫頭,沒有人會搶走我對你的疼愛,我會疼着你一輩子,你若不喜歡我對她好,我可以不對她好,不要哭,不准你說死這個字!”
他不可以讓她死,誰都可以死,唯獨她不能,她爲他承受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不可以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哥,我後悔了!”冷歡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紅的,“我當年說,只要你只寵着我一個人,我不介意你結婚,可是我現在好介意,我受不了了,哥!”
冷昧目光深邃,“別怕,她跟你不一樣,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永遠不可能超越你!”只有你,爲我死過,爲我傷過,甚至爲我……他目光沉痛,緊緊抱着她,疼惜而溫柔。
“那你,會爲我跟她離婚嗎?”冷歡是抱着怎麼樣一種心情問出這句話的,連她都不知道,只覺得心跳得極快,喉嚨乾巴巴的,直盯着他。
“歡歡!”冷昧像是被嚇了一跳,重重地喚了她一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眉心深邃,一時間情緒複雜極了。
冷歡突然眨了眨眼睛,笑得無辜極了,“我跟你說笑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婚怎麼能說結就結,說離就離呢!”
“你這傻丫頭!”他寵溺拍了下她的腦袋,他甚至重重呼出了一口濁氣,連他都沒察覺到的眉心一鬆,緊緊抿着的嘴角也泛出了一絲慶幸的笑來。
冷歡卻看得仔仔細細,她心底重重一沉,瞧哥哥這樣,若她逼着他離婚,他應該是不肯的吧?除非,有什麼非離不可的因素!
夜,黑沉沉的,屋內靜謐一片,窗外隱隱傳來海風吹打着潮汐的聲音。
耐心守着冷歡直到她真的睡沉過去,他才緩緩推開了唐蘇的房門,門沒有反鎖,是給他留着的嗎?想責怪她在皇甫尊的狼窩都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的心,微微的一軟。
藉着窗外的月光,隱約能看見牀上蜷縮成一團的人,她貪涼連被子都沒蓋,全被她壓在身下,蜷縮起來的身體小小的很單薄,長長的黑髮蓋住了一半邊臉,露出消瘦白皙的另一半,精緻可人。
他輕輕坐在了牀邊,如她住在醫院的那些夜晚一樣,靜靜的看着她,冷歡柔軟的聲音迴盪在腦海裡,“那你,會爲我跟她離婚嗎?”
那一刻,他真的慌了,他不敢想象,如果冷歡真的逼他離婚,他該怎麼做?
所以,當歡歡只是說,讓他在她還在國內的時候,對歡歡好一點,不要對唐蘇好的時候,他答應得那麼快,那麼果決。
他知道歡歡的心思,從來只寵愛着她一個人的哥哥,突然娶了老婆,短時間內她一定接受不了,更不能說服自己去看着哥哥對另一個女人好,這是人之常情,他理解也心疼,他給她最多最好的緩衝期,配合着她慢慢接受。
也陪着她,等待着她真正的白馬王子出現,親手將歡歡交給另一個可靠的男人,他才能真正放心,歡歡爲他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他歉疚的撫了撫唐蘇在夢裡都緊緊皺起的眉頭,有些事他不能說,有些事他也不能做,只能盼着她理解,並給他時間,怕就怕她心裡的傷痕太深了,以後他沒辦法撫平。
觸手一摸,她的眉心都是冰涼的,他趕緊摸了摸她全身,冷得像塊冰,笨女人還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嗎?
他怒氣一哼,翻身上牀,將她輕輕擁在了懷裡。
睡夢中,凍得發抖的人兒,一尋到溫暖的去處,就可勁的往他懷裡鑽,手腳並用的將他抱了個結實,鼻子還像只小狗一樣嗅了嗅,是熟悉的味道,才放心大膽的再度睡去。
她細微的神色讓冷昧的心軟成了一灘水,這麼膩人的女人,那些日子一個人待在醫院,若沒有藥物,她該怎麼睡?難怪,七天不見,她枯瘦了一整圈。
摟着她腰身的手用了點力,帶着她滾入被子中,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溫度慢慢傳給了她,懷中冰塊一樣的女人,纔有了溫香軟玉的香甜味道,他閉着眼睛一嗅,眉頭立刻皺起。
紅酒?
目光一掃,定格在窗臺上還剩着半杯紅酒的高腳杯上,旁邊立着一瓶喝了快一半的酒瓶,難怪睡得這麼沉,他抱着她,她都不知道,原來是小酒量的女人,又酗酒了!
還算聽話,沒有去找皇甫尊喝酒,他疼惜的撫了撫她紅撲撲的臉蛋,好端端的喝什麼酒?是他跟冷歡的事,讓她心裡不痛快了?
“唔,”女人抗議的嘟囔了一聲,揮開他觸碰她臉蛋的手,一翻身柔軟的嬌軀在他懷中蹭了蹭,他才發現,她居然只圍着一張浴巾,那浴巾已經被她給蹭掉,裡面是一絲不掛的裸露。
他微微惱怒,這個樣子也不把門反鎖了,萬一皇甫尊進來看見呢?他低頭,懲罰似的咬了咬她嘟着的小嘴巴。
一碰之下,居然不捨得再鬆開,他咬了又咬,親了又親,起初只是在夢裡掙扎的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睛,那時候他剛剛挑去她身上所有的束縛。
她迷離且朦朧的眼睛一眨,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小臉比之前更加嫣紅誘人,冷昧的理智都被她那一眨眼給弄得碎了一地,他真恨不得翻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冷昧?”
她喚了他一下,聲音軟軟膩膩的。
“嗯,”對上她的眸,他竟有點心虛,心跳都跟着加了速,她萬一抵抗推拒他,他是該任着自己要她,還是該隱忍自己尊重她?
誰知,她竟癡癡一笑,像是醉了,“我居然會做這種夢!”
冷昧一滯,明白過來之後,又好笑又好氣的,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做這種夢不好嗎?”
“夢會醒的!”她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他纔不會這麼溫柔呢!”
她還在介意他那兩次情不自禁的強要嗎?她只責怪他,怎麼不想想他爲什麼非要她不可呢?若是真像她所說只是發泄,他想要女人,還怕找不到對象嗎?
“笨女人!”
他嘀咕一句,乾脆一口咬在了她脖子上,她像是癢了,呵呵直笑,他目光深沉,“笑?待會讓你哭着求饒!”
竟然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烤豬鞭給他吃,還讓他吃哪補哪,不給她點教訓,是不長記性了!
“哼?”唐蘇意識有點迷糊,迷離的一笑,“就算是做夢,你也這麼霸道不講理!”
他霸道不講理?在她心目中,他一直就是個這樣的形象?他又好笑又好氣,俯首在她耳邊誘哄道:“既然是夢,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吧?”
“似夢非夢!”她突然攀上他的脖子,衝他嫣然一笑。
那一笑徹底擊垮了他的所有理智,瞬間化身爲了兇猛的野獸,攻城掠奪的瘋狂洗劫,情到濃時,他緊緊擁着她,一聲聲在她耳邊低喃,“蘇蘇,老婆……”
沉溺在一片溫柔當中,身體早已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異樣感官,耳畔熟悉又陌生的低吟聲,惹了她的眼淚,她哭着被拋上了頂端,腦海炸開一片絢爛的火花,如那漫天璀璨煙火。
醒來後,頭微微有點疼,她揉了揉太陽穴,迎着透過紗簾射進來的陽光,她扯了扯嘴角爲昨晚那個荒唐的夢。
倒是夢想成真了,那男人只要了她一次,就放過了她,還在她耳邊說,以後都不會再強迫她,她若累了,他就忍着之類的話。
夢裡的他怎麼跟現實的他就那麼像?
明明說好只一次,後來抱着她去洗澡,邊洗澡又邊誘騙着她,非得要再一次,男人在牀上做出的承諾果然不能信呢!
這樣的夢,在兩人冷戰的時期,光是想想就面紅耳赤的,她伸手摸了摸滾燙的臉蛋,翻了個身,被身後熟悉的一張俊臉給嚇得差點從牀上掉了下去。
她抖着聲音,不可置信的尖叫道:“冷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