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燈如晝,偌大的別墅冷冷清清。
似有一種無形的寂寥圍繞在四周,稍有不慎就會被吞噬殆盡。
冷昧推開門時,就觸到了這一室的落寞,他心抽了一下,徑直上了樓,房間竟沒有女人的身影,他吃了一驚,卻在陽臺找到了抱着膝蓋呆坐着的女人。
他進屋的響動沒能驚擾到她,那單薄的身體蜷縮着,像一隻被遺忘的小貓,他拿起牀上的薄毯輕輕蓋在她的身上,他將她擁入懷中。
她顯然被驚嚇到了,本能的掙扎後,察覺到是他便沒有動了,撫着她被冷風吹得冰涼的臉頰,他疼惜道:“這麼晚了,怎麼坐在外面?”
“很晚了嗎?”她有些呆愣,眼睛不知怎麼的,紅紅的。
他彎身將她抱起,才發現她整個人都是冰涼的,趕緊將她放入被窩中,將她緊緊裹起來,暖和着她的手指,“冷不冷?要不要泡個熱水澡?”
“我累了,不想動!”她搖搖頭。
他嘆息一聲,認真盯着她道:“這幾天是怎麼了?老是發呆,今天必須交代清楚,休想再躲閃了!”
“真的沒什麼,我可能是不太適應在冷氏的工作!”
“怎麼了?是工作不如意?還是有什麼人刻意爲難你了?是吳雙嗎?”他有些緊張,連連追問。
她搖搖頭,身體也慢慢在他的懷抱下暖和起來,“沒,吳雙現在很好,只是突然轉變,覺得不適應而已,感覺自己成了附屬品,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而且我常在想,我們真的合適嗎?”
冷昧吃了一驚,捧住她的臉緊張道:“誰跟你說什麼了?怎麼突然間生出這些不該有的想法來了?還是,最近我忙工作冷落到你了?”
看着他緊張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又有些說不出來,她抿着嘴脣勉強笑笑,“可能是連續幾天都一個人呆在這個大的房子裡,胡思亂想的吧!”
“好了,等明天忙完,手上的這個項目告一段落,以後會像前段時間一樣早早回來陪你了!”他心疼的摩擦她的臉蛋,霸道命令,“不準胡思亂想了!乖乖躺好,我去洗澡!”
他剛起開,她就準備起身,他按住她,“你幹嘛?”
“我渴了,下樓喝水!”在外面吹了那麼久的冷風,喉嚨乾渴得很,現在才察覺到,更感到不舒服。
“別動,我去給你拿,好不容易身上暖和一點,跑下去又該凍了!”他霸道的按住她,轉身就去下了樓,還能聽見他溫柔問她要熱水還是要溫一點的水,她只是笑沒有回答。
其實,即便冷昧身份不一般,在這個家裡,她跟他就像是平常夫妻,或許彼此沒有濃烈的愛情,但有朝夕相處的點滴溫暖,已經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裡,彼此熟悉彼此依靠。
不去冷氏,她都不曾體會到他身份的特殊,去了冷氏,才時刻看到他的優秀,和他們之間的差距,越是這樣又越覺得這樣的冷昧實屬難得,她好像真的動了心了!
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她纔剛剛走出與莫鬆天的糾葛,這麼快就重新喜歡上了一個人?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來,一杯熱水,一杯溫水,想喝哪一個都可以,自己喝,我去洗澡!”將杯子放在桌上,又將她扶起來,給她墊好身後的枕頭,他才進去浴室。
一手溫水,一手熱水,熱得激情,溫得柔情,就好像他時常給自己的感覺,這樣優秀又這樣體貼溫柔的男人,怎麼能叫人不喜歡呢?
這樣身貼着身,心觸着心的生活在一起,她怎麼能守得住自己的心,不去愛上他?
“冷昧!”在他躺下後,她第一次主動縮入了他懷中,伸手將他緊緊抱住。
倒是讓他嚇一跳,垂首看她,“怎麼了?”
“沒什麼,就想抱一抱!”
他啞然失笑,反手將她抱在懷中,撫着她柔滑的秀髮,他有些得意,“我最近魅力增值了嗎?可以享受到你的主動靠近關心,以及這樣的柔情低語!”
她臉紅,更是埋着腦袋不肯動,纔不要讓他看到此刻的自己。
他卻強硬的與她額頭抵着額頭,連眉梢都是笑意,“我好高興!”他就像是一個等待了女孩許久,終於等來女孩青睞的毛頭小子,興奮得血液都在沸騰。
“你愛上我了,對不對?”他目光灼熱逼人。
唐蘇羞紅了臉,她沒有搖頭沒有反駁,這種默認已經是這個烏龜屬性的女人最大膽的表達了,他深深地吻住了她的脣,喜悅恨不能從胸膛衝出來,擠入她的胸口。
“老婆?”他性感的嗓音已然低啞。
唐蘇動情的低吟一聲,算是對他的迴應,他輕咬着她的耳朵,“我想要你!”
那灼熱的氣息噴入耳膜,讓她全身一陣酥麻,她嬌羞無限的點了點頭,全無戒備的埋首進他懷中,他拉着她,目光火熱,“幫老公脫衣服,好嗎?”
弄不清楚是他目光太勾人,還是語氣太惑人,唐蘇竟紅着臉點了點頭,她輕咬着脣角,慢慢朝他伸出了手,輕輕捲起他的下襬往上,純白的家居服撩開,露出蜜色的性感肌肉,那種視線的衝擊,燒得她全身滾燙。
她嚥了咽口水,將他衣服往上推開,順着手臂脫了下來,這簡單的動作熱出了一身的汗,她緊張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動作,他卻抓着她的手,牽引着她往下面走,“還有呢!”
他竟要她脫褲子?
唐蘇犯難,她還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她縮着手不肯動。
他誘哄着她,“老婆,來,不緊張!脫自己老公的褲子,沒關係的,來,手放在這,對,這樣!”
她的小手顫顫巍巍的扯住他的褲子,一點點往下拉,她卻羞得有點不敢看,其實明明看到過幾次,爲什麼這麼做的時候,內心這麼緊張,分明不想看,又忍不住睜開眼睛偷看呢?
一點點,看着他暴露出來,她全身燒得都快着火了,當一下子將褲子褪到大腿以下時,她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冷昧瞬間化成了猛虎,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這下,輪到老公脫老婆的衣服了!”
比起她的生疏緩慢,他顯得熟練多了,動作急不可耐,幾下功夫就將她扒了個精光,他貪婪的欣賞着她的美麗,愛憐的親吻着她,“老婆,好美,老公快被你迷死了!”
他的喃喃低語就像是一支催情劑,讓她心神盪漾得更是不知所措,身體不自覺的隨着他的動作而扭動,竟也有些急切的挺起身體,邀請着他的到來。
面對如此豔色,冷昧早已瘋狂,房間的溫度一再升高,只餘下女人的嬌吟和男人的粗喘,在交替曖昧的呼應着,似要將世界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