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吃這個嗎?怎麼不去公司餐廳吃?就在樓下而已。”
“我懶得走了。”司媛隨口答了一句,嗅到了齊珍身上蠢蠢欲動的氣息。可她偏不走,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她倒要看看,齊珍還有什麼法子。
沒過一會,一杯香濃的奶茶放在了司媛的手邊,正是她自己用的馬克杯。
“你這是……”
“我泡奶茶,順便給你泡的,不用客氣。”
見司媛看着她,齊珍清了清嗓子,這才解釋道:“別這樣看着我,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們之前是鬧翻了沒有說話,可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和你鬧翻嗎?我這麼做,都是有原因的。”
“你能有什麼原因?反正,你的原因,我恐怕也理解不了。”
“司媛,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的爲人,你還不明白嗎?我就是……”齊珍說着,嘆了口氣:“我就是看不慣,你和曲雲依走得那麼近。”
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司媛聽得雲裡霧裡的。
“爲什麼?雲依人很好,你之前不是也這麼說的嗎?怎麼突然又說,看不得我和她走得那麼近?當時,好像是你和她的關係更好。”
“那是當時,也是我糊塗,後來我纔想明白,也看清了自己的身份。”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和雲依交好,這跟身份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雲依不是那種喜歡擺架子的人,你是不是對她有什麼誤會啊?”
“你別忘了,她是陸總的妻子,她始終和我們不一樣,而我們,卻在妄想着和她做真正的朋友,這怎麼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根本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司媛沉默了一會,這才說道:“雲依,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是不是,你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意思。不說這些了,嚐嚐這個奶茶,味道挺不錯的。你也別怪我,我是不得已,才和你鬧翻。只要你和雲依劃清界限,我們還是可以回到以前的關係。”
“我真的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齊珍,有必要嗎?”
“你不懂,我們和曲雲依,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欠了她那麼多錢,你覺得,我和她之間,可能繼續做朋友嗎?或許你能做到吧!反正,我是做不到。”
她說着,喝了一大口,這才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奶茶要趁熱喝,你不嚐嚐,可要浪費了我一番心意。”
這麼一說,司媛才半信半疑着,嚐了嚐那杯奶茶。
“味道如何?”
司媛沒喝出別的味道:“感覺……很普通啊!也沒有別的味道,可能我對這個東西不敏|感,糟蹋了你的奶茶。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立場不同,你說的,我可能不能接受。”
齊珍笑了笑,沒有接話。
接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剛纔還很精神的司媛,一下子覺得眼皮特別重,好幾次都要擡不起來。
她使勁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看向了齊珍。
誰知道,齊珍和自己一樣。
“司媛,你有沒有感覺,頭昏?我怎麼……有點暈……”她的話說完,就暈在了司媛的面前,下一刻,司媛眼前一黑,也趴在了桌上。
大概過了幾分鐘,齊珍才從桌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走到司媛面前,推了推。
司媛昏睡過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爲了儘快達到效果,齊珍這次多放了一點迷|藥。當然,在這之前,她已經切斷了頂層的監控。現在是吃飯時間,監控室的人還不一定會發現。
趁着這個空檔,齊珍抓緊時間,走到曲雲依桌前翻找起來。
總算找到了那份文件,她特地將資料複印了一份,又藏在了司媛的抽屜裡。如此,就大功告成了。
第二次動手,她好像做得更順手,也沒有像上次那樣緊張。果然,有些事情,總會慢慢習慣的。
“司媛,別怪我。怪就怪,你自己站錯了陣營。以後,你就去怪曲雲依吧!是她把你害成這樣的。”
她說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將一切恢復原狀,趴在桌上,裝睡。
一直到曲雲依從外面回來,又看到了似曾相識的場景,這次,她更警惕了。
大概因爲用量更大一點,司媛是聞到了清涼油的味道,這才醒過來的。
“雲依,我這是……怎麼了?”
“你又趴在桌上睡着了,還有齊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我們喝了奶茶,然後就……很困。”這麼一說,曲雲依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看抽屜,她就確定,有人動了她桌上的文件。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這個人,未免太囂張了。”
抽屜裡的資料不見了,齊珍這才緩緩醒過來,一臉懵懂看着大家:“發生了什麼?”
論演技,她真的厲害,連雲依都不得不佩服。
“客戶資料不見了,你們不是在辦公室嗎?人在辦公室,還能把東西弄丟,這個責任,誰來承擔?”雲依急了,突然發火,有意將責任推到她們身上。
司媛嘟囔了一句:“是你自己要出去吃飯的。”
“你還說!我不是說過了,你在這守着嗎?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你就知道睡覺!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秘書的位置。”
“雲依,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眼看兩個人就要吵起來,齊珍趕緊攔住。
“現在,最關鍵的是,好好找找。也許,東西還在辦公室裡。”
“肯定是上次泄露機密的人。辦公室就我們三個,沒有其他人知道客戶資料在我這。我敢說,這個內鬼,一定是我們三個,其中一個人。”
“你在懷疑我們?”
“我們都可疑。只是,我今天出去了。就剩下你們倆在辦公室!你們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是不可以。現在就讓我搜一下,看看東西在不在。我就不信,做過的事情,還不會留下證據。我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內鬼揪出來不可。”
司媛卻在這個時候拒絕了:“憑什麼?沒有證據,你沒有資格搜我們的位置!這件事,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