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別鬧了!”
莫晚晚想逃走,她最怕癢了,但是墨巖廷卻牢牢桎梏着她的腰,她只能坐在他懷裡掙扎,縮着肩膀,擡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玩鬧間,她時不時地蹭到某個地方,男人幽深的眸子點燃一簇火苗。
墨巖廷狡猾一笑,將她翻個身,壓在沙灘椅上,雙手分別握住她的兩隻手腕,壓在上方,灼灼目光盯着她。
莫晚晚感覺自己整個身體、整個內心都暴露在他目光中,不自在地笑了笑,兇巴巴地說:“喂,墨巖廷,恃強凌弱,不是男子漢的作風!”
墨巖廷挑眉,深邃的情感在眼神中拉成長長的細絲,只露出一角冰山給她看,其他的全部隱藏在眼底,以免嚇到這個小東西。
“不是我太強,而是你太弱。老婆,你是不是該改口了?”
莫晚晚驀地紅了臉,這是墨巖廷第一次正正經經叫她“老婆”。
那兩個字在喉嚨口滾動兩遍,她叫不出來,故作不知地問:“改口什麼?”
“真不知道麼?”
“真不知道……哈哈哈哈……不要了,好癢,饒了我吧……”
墨巖廷一邊笑着,一邊用鬍渣,從她額頭一直扎到領口。
莫晚晚像一隻撞進玻璃瓶裡的小蜜蜂,到處碰壁,卻怎麼也逃不出這個牢籠。
不知什麼時候,笑聲漸漸消失。
墨巖廷從她的眉心開始,安撫的吻一路向下,咬開她的睡衣帶子。
微涼的空氣親吻每一寸皮膚,藍色的燈光打在白皙的肌膚上,如裹了一層涼涼的海水。
莫晚晚輕輕顫慄,如化身成小美人魚,在海水裡徜徉。
突然,一束光照進海底,把她最深的隱藏曝光在陽光下。
最強烈的刺激過後,就是懶洋洋的溫柔相待。
她閉上眼,與墨巖廷十指交纏,親密無間,溫順承受,隨波逐流。
一個浪頭打來,她驀然纏緊他的手……
“老婆,喜歡麼?”墨巖廷摸了一把她的手臂,有些涼,將她打橫抱起,抱進室內。
莫晚晚如鴕鳥般,腦袋埋在他懷裡,不說話,脣角悄然翹起。
墨巖廷像抱個小娃娃一樣,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用毛巾擦掉她身上的汗水。
莫晚晚有些疲憊,感動他的體貼,安心閉上眼。
“喜歡麼?嗯?”墨巖廷扔掉毛巾,見小女人完全不搭理自己,不滿地湊到她耳邊輕喃。
沙啞的嗓音絲絲危險。
莫晚晚擡起軟綿綿的手,推開他的臉:“還行。我要睡了。”
這話一出口,倒是嚇了她自己一跳,那聲音裡的嬌軟嫵媚,似能掐出水來。
酡紅的臉蛋兒更加酡紅,她把自己的臉深深埋進枕頭裡。
好丟臉哦!
這下子,自己端莊的形象在墨巖廷眼裡,完全毀了吧?
“只是‘還行’麼?”墨巖廷的心泡在那嫵媚的軟水裡,縷縷甜膩沁入心口。
他伏在她背上,嘴巴咬着她的耳垂,舌尖輕纏。
莫晚晚渾身打個哆嗦,咬緊脣角,強忍那雙手在敏感的肌膚上游走帶來的顫慄感。
頓時,睡意全消。
“老婆,回答我。”墨巖廷低低的嗓音如暗夜中魅惑人的妖精。
“我……啊——”
莫晚晚剛張嘴發出一個音節,整個人就被更深的壓進被子裡,脫口而出的聲音就變成了嬌媚的驚喘和尖叫。
……
墨巖廷的生物鐘非常準時,沒有鬧鐘,也在六點就醒了。
荒唐一夜,莫晚晚感覺才閉眼,就做了一個溺水的夢,她驚醒,發現自己的嘴巴被男人的舌堵住。
惺忪的眼黏了一層膠水似的,昏昏欲睡,連推男人的力氣都像是欲拒還迎。
她恨恨地瞪了眼墨巖廷。
哪有這麼折騰人的?她就算工作通宵,也沒這麼累過。
墨巖廷輕笑,四脣分離,拍拍她的頭:“醒了?”
莫晚晚回頭看了眼鬧鐘,早上七點,她才睡了三個小時!
腦袋沉甸甸的,她閉上眼,倒回枕頭上,準備繼續睡。
墨巖廷把她挖起來:“乖,吃了再睡。”
“我困,墨巖廷,你走開。”她不耐煩地說。
她光溜溜地躺在被子上,連拿一件遮擋的牀單都沒力氣。
墨巖廷就像在籠子裡困了三十年的野獸,抓住她這隻小白兔,卯足了勁地一逞獸、欲,從晚上八點到凌晨四點,她壓根算不清他到底把她吃了多少遍。
“老婆。”墨巖廷喚了一聲,雙手握住兩團軟。
莫晚晚條件反射一般,猛地睜開眼,打個滾,滾到一邊。
墨巖廷低低地笑,撲在她身上,啃她的嘴,大手不安分地探往某個地方。
“老公,我錯了,我起來!”
莫晚晚實在是怕了,識時務者爲俊傑,連忙喊老公,雙手摟緊他的脖子,緊緊貼在他身上,阻止他的手亂動。
墨巖廷都無語了,莫晚晚實在太懂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精髓。
人家躲男人,是在房子裡繞圈圈,只有他老婆,像一隻八腳章魚貼在他身上,還巧妙地避開了他的“危險地方”。
下牀時,莫晚晚差點跪在地上,墨巖廷愉悅低笑,如鬥敗了整個森林的動物的獅子,那驕傲和嘚瑟就差寫在臉上。
他在莫晚晚的瞪視中,將她抱進浴室,擠好牙膏,親自爲她刷牙、洗臉。
於是,沒良心的莫晚晚就在他的懷裡睡着了。
只不過夢裡也逃不開男人的身影,全部是男人各種惡質地逼她叫“老公”!
迷迷糊糊吃了早飯,夫妻倆回房補眠。
中午,莫晚晚還沒睡夠,又被挖起來吃了午飯。
墨巖廷一臉嚴肅地說:“早飯午飯都是我做的,老婆,你吃我做的飯,該怎麼回報?”
“晚上我做給你吃。”莫晚晚沒有吃驚,她跟墨巖廷第一次在半灣小區一起做“令人難忘的一件事”時,中午飯就是墨巖廷做的。
莫晚晚很難想象,連自行車都騎不習慣的墨巖廷,居然會做飯。
而且味道還不錯。
“你會做什麼?”墨巖廷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笑問。
“你喜歡吃什麼?”
“你。”
“墨巖廷!”莫晚晚等了十秒不見下文,驀地反應過來,不由得嗔惱。
“老婆,你又不聽話,我決定不晚上不吃了,現在吃……”
“……唔唔唔……”
過分!
墨大少,你就不怕腎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