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莫晚晚沒有掩飾自己的表情和感情,所以他才知道她是爲他的“美貌”所迷。
墨boss偷偷淚一個,別的情侶是“郎才女貌”,他和莫晚晚卻是“女才郎貌”。
好歹他是五好青年,最終卻要靠皮相贏得美人心。
腦海裡不禁浮現“以色侍君”四個字,boss眼前一片灰暗。
難道老婆看不到他身上其他的閃光點麼?
鬱悶歸鬱悶,墨巖廷出口的話依舊是高冷而溫和:“我把這套房子賣了,裝修我們共同的新房子,是想把‘我的’全部變成‘我們的’。晚晚,你開心麼?”
莫晚晚聽懂了他加重的那兩個詞的含義,忍不住垂下眸子,避開他的灼灼視線,不答反問:“這房子你住了挺久的,賣掉不可惜麼?”
墨巖廷眸光微微一頓,原來她是在爲他着想。
眉梢飛揚。
他輕握住她細軟的手,不輕不重地捏了又捏,漫不經心,卻蘊含輕快。
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不難看出他的好心情。
而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莫晚晚臉上騰地起火,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
不明白他怎麼說着說着就動起手來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墨巖廷心不在焉,忽然生硬地轉了個話題,“對了,我們的體檢報告,爸帶回你孃家,一直忘了給我。”
莫晚晚的注意力有一半放在了手上,尷尬又窘迫,稍稍遲鈍,才明白他說的是哪件事。
她臉上一熱:“報告上說,身體很健康,所以沒跟你提。明天我把體檢報告給你帶過來。”
“我的身體沒問題,還是你的身體沒問題?”墨巖廷戲謔地問。
莫晚晚偏過臉,支支吾吾:“都沒問題。”媽媽這事做的太丟人啊!
啪啪打臉的節奏,幸虧墨巖廷沒有較真。
“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我可不騙人。”莫晚晚立刻說。
墨巖廷忍俊不禁,莫晚晚還真的從不會騙人,剛見面就跟他坦率“第十次相親”,向他求婚,也把自己的處境講明白了。
他停頓兩秒,目光逡巡,上下打量,她羞澀泛紅的臉越看越可愛。
莫晚晚渾身緊繃,直到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臉上,她才微微鬆口氣
。
這時,她就聽見他說:“晚晚,我們應該再做一份婚檢,這樣的話,媽媽會放心,你也更放心。”
莫晚晚微愕:“呃,不用了,我媽沒說什麼。”
媽媽自知理虧,胡亂懷疑人,哪兒敢說什麼。
“晚晚,主要是讓你放心啊。”墨巖廷的眸子流光溢彩,笑吟吟看着她。
“墨……墨巖廷,你笑得怎麼怪怪的?”他笑得這麼燦爛,莫晚晚卻心頭髮毛。
“我帶你去做婚檢。”墨巖廷流光溢彩的眸子突然變得幽深。
莫晚晚哭笑不得:“別鬧了……呀——”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整個人騰空,墨巖廷以公主抱的姿勢,把他抱進自己的臥房。
莫晚晚失重,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第一次跟男人靠這麼近,她緊張得彷彿掉進了黑洞,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她忽然明白了,墨巖廷口中的“婚檢”是什麼意思。
迷迷糊糊有個聲音在問自己,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太快了吧?
心臟,噗通,噗通,跳得特別奔放,擂鼓一般。
耳朵嗡嗡響,腦子裡有一根弦繃緊,有個聲音在說,來了,來了……
莫晚晚早料到這一天,不知是不是真的因爲年齡到了,還是眼前的男人實在秀色可餐,或者是因爲她今天被他賣房,賣掉過去的舉動感動,她…… щщщ● tt kan● ¢ O
可恥地沒有反抗,而是欣然接受,期待!
墨巖廷見她沒有抗拒,嘴角笑容擴大,心臟在胸腔裡有力地跳動。
他正要起身,但莫晚晚因爲太羞澀,不許他離開。
墨巖廷誘哄道:“乖,鬆開我的脖子。”
“不要!”莫晚晚立刻反駁。
兩個人耳朵貼着耳朵,他看不見她的臉,她就可以鴕鳥地認爲,他看不見她的羞窘。
她閉緊的眼微微睜開,心想,如果是晚上,沒問題,可是白天,她纔不要他看她的臉!
墨巖廷嗓音溫柔得不可思議,甚至隱隱聽得見沙啞:“晚晚,你這樣摟着我不放,我會想歪哦。”
莫晚晚:“……”
這人到底有多惡趣味啊,難道他現在的行爲,是很純潔地不讓人想歪麼?
臉皮厚,厚臉皮,厚皮臉!
她暗暗罵他。
眼中閃過狡黠,她突然鬆開他的脖子,然後飛快地翻個身,用毯子罩住自己
。
“我困了,休息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墨巖廷一臉愕然,反應無能。
難道就把他晾着了?
墨巖廷想笑笑不出來,過了十秒鐘,把莫晚晚從毯子裡挖出來:“晚晚,我錯了,我們趕緊婚檢吧。”
真是自作自受,這個時候,應該用行動跟老婆證明,而不是耍嘴皮子。
莫晚晚眉眼含笑,脣角彎彎,無辜地問:“什麼是婚檢?”
墨巖廷好氣又好笑:“婚檢就是驗貨。”
說完,他再不廢話,以吻封緘。
莫晚晚猝不及防,小小地掙扎了下。
如驟急的雨點嘩嘩砸在荷葉上,直把這荷葉打成殘荷,接着又如春風化雨,甜蜜,溫柔,絲絲縷縷地浸潤,滋養這朵清新可人的芙蓉花。
她也不是十八歲的懵懂少女,什麼都不懂,更不會矯情地掩飾自己的觀感。
她承認自己喜歡他,因此,她積極地笨拙地迴應他,把歡喜傳達給他。
彷彿一場如煙似霧的美夢,讓人分不清虛幻與真實,卻更勾得人去揭開那一層又一層神秘的面紗。
恍恍惚惚間,男人從來清明的眸子變得有幾分混沌,激動地說:“晚晚,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莫晚晚心口一燙,用手捂住他的嘴。
清風侵透皮膚,她渾身的汗毛齊齊戰慄。
又有一股熱直衝腦頂,那熱能燒得她理智變成混混沌沌的漿糊。
直到察覺迫人的盯視,莫晚晚跑到九霄天外的理智終於自己跑回來了。
男人的雙眸微紅,如暗夜裡隱藏的狼,眸子裡泛着綠光,緊緊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