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陽一愣:“子悅,你……”
“澤陽。”
說曹cao,曹cao就到。
身着一襲白色晚禮服的蘇依歌。正朝這邊走了過來。
走近之後,看見蘇子悅和秦慕沉也在,微微一愣,先佔有性的挽上宮澤陽的手臂之後。才轉頭看向蘇子悅:“沒想到子悅也在,爺爺也來了。不過去打聲招呼?”
蘇依歌說完,目光在秦慕沉身上流連了一下。然後又迅速的移開眼。
這個宴會是有門檻的,秦慕沉應該是拿不到邀請函的。他是怎麼帶着蘇子悅進來的?
她想起上次和他們在玉煌宮吃飯,要買單的時候,被告知已經免單,因爲秦慕沉和玉煌宮的老闆有交情
想來這一次也是了。
還有周五的事情,本來就要成功的讓蘇子悅的名聲徹底掃地,再也站不起來,肯定也是被秦慕沉找了玉煌宮的老闆救出來的吧。
儘管心頭萬千思緒。蘇依歌面上的笑容卻沒有變,轉頭看向宮澤陽,語氣裡有淡淡的責備:“你知道子悅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好過來打聲招呼。帶她多認識幾個人啊。”
宮澤陽覺得蘇依歌說得有道理,他轉頭看向蘇子悅。卻在看見她眼底的嘲諷的時候,止住了到嘴邊的話,心頭浮起一抹煩躁。
他推了推蘇依歌,語氣不耐:“要帶你自己帶,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就丟下蘇依歌一個人,轉頭離開了。
蘇依歌覺得被蘇子悅看了笑話,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轉頭就跟了出去。
……
等到這兩個多事的人都離開了,蘇子悅就感覺不對勁,轉頭髮現是秦慕沉正面色陰沉的看着她。
蘇子悅被他看得心虛,乾咳了兩聲,找話說:“那個,你想吃點什麼?”
秦慕沉冷哼了一聲,顯然不打算理她,但還是把自己端過來的飲料推到她跟前,轉發而將頭扭到一邊。
側臉看起來極度高冷。
他靠坐在沙發上,一隻手臂放在沙發扶手上,雙、腿交疊地在一起,另一隻手裡捏着根菸,沒點燃也沒抽,面上沒什麼表情。
“你有煙癮?”蘇子悅想到上次看見過他抽菸。
秦慕沉睇了她一眼:“有點。”
“那你爲什麼不抽?”蘇子悅不解。
秦慕沉用一種像是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你喜歡吸二手菸?”
“不喜歡啊。”蘇子悅搖頭,然後笑開,撲過去抱着他的手臂:“原來你是爲了遷就我啊?”
話音落下,秦慕沉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龐微怔一瞬,不經意的看到她因爲裙子太短而露出來的大半截雪白的腿,面色一沉,伸手推她:“坐正。”
“又不是小學生,動不動讓我坐正。”蘇子悅賴在他身上不動,他這麼遷就她,她爲什麼不多耍耍賴,反正他不會對她怎麼樣。
秦慕沉面色更黑,但又拿她沒有辦法,只能冷着臉坐直了身子,連帶着將蘇子悅的身子也扳正。
蘇子悅抿着脣忍不住想要笑。
秦慕沉看到她忍笑的樣子,捏着煙的手一僵,眸色一深,低聲說了一句:“回家再收拾你。”
蘇子悅聞言正準備說什麼,安夏和白璟書就這邊走了過來:“子悅。”
安夏叫了她一聲,人已經到了跟前。
“你們倆坐在這裡不要亂跑。”
秦慕沉站起身撫了撫身上的褶皺,接過白璟書遞過來的一杯酒,轉頭看向蘇子悅,想摸一下她的頭,可是她今天做了髮型,怕給她弄亂,就只能生生的將手收回去。
臨走,瞥了她一眼,只說了三個字:“乖一點。”不要去招惹別的男人。
後面這句,秦慕沉自然是沒有說出口,和白璟書一起離開了。
安夏在蘇子悅旁邊坐下:“第一次來這種宴會,好無聊,搞不懂你們有錢人。”
“打住,我很窮。”蘇子悅瞥了她一眼。
秦慕沉一走,她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你和秦boss,你們……”安夏說着,撞了撞她的肩膀,丟給一個曖、昧的眼神。
然後又伸手拉了拉蘇子悅身上極爲保守的穿禮服:“你看整個宴會上,有誰穿成你這樣,脖子胸手臂,全包起來的,說吧,是不是和秦obss做了不可描述的壞事?”
蘇子悅把腿伸出來,一本正經:“沒看到我露腿了嗎?”
“嘖,看這裡是什麼?”安夏指着她腿上一塊有些青紫的地方。
蘇子悅這身禮服的確很保守,除了大、腿,別的地方都沒露,禮服的長度本來是到膝蓋的,她坐下來之後,禮服下襬朝裡面縮進去,就露出了一截大、腿。
而安夏指着的地方,就是裙襬邊緣的肌膚,那裡有一塊很明顯的青紫。
蘇子悅面色一紅,連忙拉了拉裙襬,佯裝鎮定:“沒什麼。”
“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路啊,你自己找個鏡子照照你現在的樣子。”安夏取笑她。
“好了,別說了。”
“我覺得這樣纔好,秦boss對你挺好的,又是領了證的,受法律保護啊,就算是離婚,也能分到好大一筆贍養費。”
安夏整個人就是鑽到贍養費,三個字裡面去了。
蘇子悅想到秦慕沉說的話,白了安夏一眼:“做夢。”
安夏還想說什麼,蘇子悅笑着拍了拍她的頭:“你先自己做做夢,我去一趟洗手間。”
安夏撇嘴:“我陪你去。”
蘇子悅已經離開:“我自己去就好了。”
……
蘇子悅從洗手間的隔間出來,正在洗手,就聽見洗手間外面傳來秦慕沉的聲音。
“宮先生。”
“你好。”是宮澤陽的父親,宮書哲的聲音:“請問,你是?”
“秦慕沉,雲騰科技的副總。”
秦慕沉的聲音顯得和平常有些不一樣,聽起來就讓人覺得謙恭和鄭重,似是想故意結交宮書哲。
本來打算出去的蘇子悅,又退了回來,躲在裡面聽他們說話。
後面又說了幾句打官腔的話,兩人的聲音就遠了。
知道他們是離開了,蘇子悅才走了出來,看着兩個人離開的方向,面上閃過凝思。
秦慕沉到底爲什麼要隱瞞身份,爲什麼想結交宮書哲。
如果他只是簡單的想和宮書哲認識的話,那麼,他爆出身份不是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