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擦完藥,感覺舒服了一些。
她洗完手,看着鏡子裡面那個面色通紅的女人。用冷水洗了把臉,感覺臉沒那麼紅了,她纔出去。
wωω▪ T Tκan▪ ¢Ο 白璟書正坐在餐桌前吃東西,大概是有些餓了。他吃得有些急,但姿勢卻很優雅。
從前只以爲白璟書是普通的富二代。後來白煜南出現之後,她才知道。白璟書竟然出生于軍、政世家。
她曾經還在電視新聞裡看見過他爺爺的身影。
這也合理的解釋了,白璟書爲什麼看起來痞裡痞氣的。又好玩樂,但三觀卻出奇的正。
她在白璟書面前坐了下來,認真的打量他。
準確的說,她大半年都沒見過他了。
從他昨天出現到現在,她都還沒有好好的看過他。
他沒有什麼變化,看起來甚至都沒有瘦。
她別開眼不再看他,她覺得自己現在多看他一眼。都會更生氣。
白璟書不知道要說什麼,昨晚的事,雖然他不後悔。但卻有些意料之外。
他的意志力。在面對安夏的時候,特別好。也特別的薄弱。
找不到話開口,他就只有不停的吃。
直到安夏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拿起面前的水杯,在桌面上“哐哐”的砸了兩下。
“你是豬嗎?吃這麼多是想要把自己撐死!”
白璟書一本正經:“男人飯量大。”
安夏不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徑直說道:“去給我找套衣服!”
“哦。”他說完,就起身往外走。
安夏撇嘴,她怎麼覺得今天的白璟書看起來格外的蠢呢?
白璟書一出門,就看見了蘇子悅。
她提着一個手提袋站在門口,一臉猶豫,似乎是不好意思敲門。
白璟書問她:“你怎麼來了?”
“安夏呢?”蘇子悅問道,又將手上的手提袋舉高了一點:“這是我給她準備的衣服。”
昨晚的事,她也聽說了。
有感情糾葛的成年男女,在一個房間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中午纔出來,能發生什麼事,根本不用多猜。
她也是有點擔心安夏,就提着衣服過來了。
白璟書意識到,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安夏昨晚上做了。
怎麼辦呢?身經百戰的他頭一次感覺到有點羞澀。
“謝謝!”
他道了謝,就接過手提袋進去了。
……
安夏知道衣服是蘇子悅送過來的,換好之後,就去找她了。
蘇子悅大概知道安夏會去找她,她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外面等着。
兩人下樓去餐廳喝茶。
安夏剛吃過飯,喝不下茶,就一點一點的抿着。
看着蘇子悅一副想問,又不好意思問的樣子,她直接開口道:“你不要多想,我是自願的。”
“呃……”蘇子悅有點尷尬,她的確有想過會不會是白璟書強迫的。
畢竟,安夏和白璟書這麼久沒見了,一見面就那啥……
安夏撇了撇嘴說:“我要是不願意,就算我醉得連我媽都不認識了,他也別想得逞。”
“那你是怎麼想的?”蘇子悅問她。
“我能怎麼想?”安夏微微嘆氣,隨即又笑道:“實在不行就分手唄,雖然以後可能再也遇不到白璟書這麼有錢又這麼帥的,但至少我睡過他了呀!”
蘇子悅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腳:“正經點!”
安夏面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眼神變得堅定而又認真:“只要他真心愛我一天,我就不會先放開他的手。”
她和白璟書相識三年多,從最開始的彼此看不順眼,再到彼此試探,彼此心動,確定關係,這中間的過程有些漫長。
而認識她之後,白璟書的確也收心了,沒有在外面沾花惹草。
她相信,白璟書是真的愛她。
如果他們還是彼此相愛的,她就不會因爲任何外在因素離開他。
她今年二十六歲,是一個有些尷尬的年紀。
說她年輕吧,她又能感覺到,自己和公司裡那些剛畢竟的小姑娘,有很明顯的不同。
說她不年輕吧,她又知道自己還有年輕女孩該有的衝動和熱情。
聽了安夏的話,蘇子悅知道,不需要她再多說什麼了。
安夏一向比好勇敢果決。
她愛一個人的時候,是真的用全部去愛。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餐廳。
這時,和她們之前的餐桌隔了一排綠色觀賞物後面,秦慕沉擡眼看向面色嚴肅的白璟書:“怎麼,聽到了安夏的真心話,你還不高興?”
白璟書不說話,端起涼透的咖啡,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秦慕沉曲着手指,有一聲沒一聲的敲打着桌面,神情悠然,一副看戲的模樣。
“高興。”白璟書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的神情裡更多的是擔憂。
秦慕沉十四歲就開始獨立自主,在很多事情上,他比白璟書看得更遠更透徹。
他收回手,微眯着眼,說:“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作爲朋友,他能說的只有這些了。
隨即,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轉身離開了。
新婚第二天,居然還要擔心朋友的感情問題。
……
蘇子悅和秦慕沉度蜜月去了,把秦子西送到了白璟書家裡。
秦子西揹着小書包,抱着胳膊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巴拉巴拉的開始數落他爸爸。
媽媽本來是捨不得他,要帶他去的,也不知道爸爸說了什麼,讓媽媽也同意不帶他了!
他真的好生氣!
最後,他說得累了,一句話總結:“我覺得我可能不是親生的!他們出去玩都不帶我!”
他說完,擡頭看見白璟書攤在沙發上,一副神遊天際的樣子。
他跑上沙發,問白璟書:“白叔叔,你怎麼了?你生病了嗎?”
白璟書垂頭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餓了嗎?我給你做飯?”
秦子西一聽他要做飯,立即露出害怕的神情,十分堅決:“不餓,我不餓!”
說完,他又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就算我餓了,也有安阿姨做飯。”
白璟書捏了捏他的臉,說:“沒有什麼安阿姨,只有白叔叔。”
“安阿姨呢?”秦子西一臉不解的問道。
他纔不要吃白叔叔做的飯,根本不能吃,都是黑糊糊的,還臭臭的。
白璟書嘆氣,這小鬼是往他傷口上撒鹽啊。
那天從玉煌宮離開,安夏先他一步回到家裡,收拾了東西回老家去了,說是去看看就回來。
鬼知道“就回來”是什麼意思。
他本來是想追着過去的,結果秦慕沉又給他塞了個小肉團,他現在哪兒也去不了。
看了一眼秦子西,白璟書還是好生好氣的和他解釋:“她回去看她爸爸媽媽了。”
“哦,她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嗎?給她打電話吧!”
秦子西一語驚醒夢中人!
白璟書立即掏出手機,拔通了電話放到秦子西耳邊:“哭着求你安阿姨回來,不然我天天給你做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