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悅沉默了兩秒,就默默鬆開了手。
因爲她覺得安夏說得話很有道理,她完全沒辦法反駁。
蘇子悅一鬆手。安夏就衝了過去,漸身散發着要和白璟書拼命的信息。
白璟書跳到秦慕沉後面,探出半邊腦袋看向安夏:“我不打女人,你別過來。”
安夏皮笑肉不笑:“很好。我打你,你別還手。”
“你這女人講不講道理!”白璟書從來沒遇到過。像安夏這樣暴力又一堆歪理的女人。
也幸好總裁辦公室這樓的人不多,不然要被多的人看笑話了。
秦慕沉偏頭看向白璟書抓着他肩膀的手。臉色陰沉:“鬆手。”
白璟書立即鬆手,和秦慕沉認識這麼多年了。這人怪毛病一堆,不喜歡別人碰他,就是怪毛病當中的一個。
白璟書一鬆手,安夏就無所顧忌了。
白璟書撒腿就跑:“小平胸你別追我,我請你和蘇子悅吃飯還不行嗎!”
“真的?”安夏停了下來。
白璟書連連點頭:“真的!”
話音落下,他突然張大嘴,抱起自己的腿直跳。
秦慕沉優雅的收到回剛剛踹了白璟書一腳的長腿。聲音平淡:“叫嫂子!”
白璟書跳到蘇子悅跟前:“嫂子,大哥踹我。”
蘇子悅當沒作沒有聽見,轉身就往電梯口走。
簡直是一羣神經病!
最後還是安夏扶着。被秦慕沉踢得半殘的白璟書去了餐廳。
……
地點選在了玉煌宮。是安夏選的。
蘇子悅本來想提醒她,秦慕沉就是玉煌宮的幕後老闆。
結果。進玉煌宮的時候,她就遇到了迎面走來的南川,還聽見秦慕沉在南川耳邊囑咐:“待會兒不要給璟書打折,原本的打折菜品也按原價算。”
南川面色古怪的點了點頭,看見蘇子悅的時候,他的眸子亮了亮,裂開嘴笑得很熱情:“太太,您來了!”
經過上次的事,南川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討好太太似乎會讓老闆的心情變好。
“南先生的記性不是太好。”蘇子悅指的那天,她讓南川叫她“蘇小姐”的事。
南川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朝秦慕沉頷首:“老闆,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嗯。”秦慕沉輕應了一聲,尾音輕巧,像是心情不錯。
餐桌上,白璟書和安夏因爲搶菜,差點鬧起來,不過有秦慕沉這支“行走的鎮定劑”杵在這裡,兩人還是沒有鬧起來。
吃過飯,一行四個人就分開行動了。
秦慕沉和白璟書離開之後,蘇子悅和安夏才從後面出來。
蘇子悅覺得奇怪,安夏平時雖然性格大大咧咧的有些粗魯,但凡事是有分寸的。
蘇子悅問她:“怎麼就是和白璟書過不去?”
“是他先惹我的,他說我是小平胸!”安夏說着,在自己胸上捏了一把,神色認真:“我明明是a罩、杯,小籠包還是有的。”
蘇子悅扯了扯嘴角:“你們可能是天生宿敵吧。”
“那你和那個l、k的老闆呢?你們是什麼?他有錢,長得帥,離婚還有很大一筆贍養費。”
安夏掰着手指頭數落着,說完之後才發現蘇子悅面色不對。
“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和他離婚,至於贍養費,不需要。”
“爲什麼?”安夏皺了皺鼻子:“要我是你,要麼就白睡他,要麼就和他離婚要一大筆贍養費。”
“我和他結婚是因爲當時情況緊急,他和我住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體貼周到得就像是一個普通男人,我沒想到他會是玉煌宮的幕後老闆,更沒想到他會是l、k的總裁,他這樣的身份,想要什麼東西得不到,可爲什麼偏偏找上我?”
安夏臉上的笑意消失:“爲什麼?”
“你覺得是爲什麼?”蘇子悅反問她。
安夏想了想:“我覺得他可能是以前見過你,然後暗戀你。”
“好,那我就假設一下,他暗戀我,喜歡我,那麼,他爲什麼不正大光明的來追求我,偏偏在那樣的情況下……”和她發生關係,然後進駐她的生活。
聽蘇子悅這麼說,安夏也找不到理由來辯解了:“我看他現在對你還蠻上心的。”
“的確,我從心底裡很感激他,這一次能拿回股份,也多虧他,這些事對於我來說,很難做到,對他來說,卻是比動動手指頭還要容易的事。”
蘇子悅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像他這樣的人,用權勢用錢財幫助一個人,那都不算什麼,因爲他擁有最多的就是這些,可是,要袒露真心,可就難多了,我爸爸進監獄之後,我在蘇家一直過得不好,什麼都要靠自己,我只有我自己了,要是真的一腳栽進去,我就萬劫不復了,我現在是及時止損啊。”
聽着蘇子悅說起這些,安夏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從接近我開始就是不懷好意的,他的身份,他的年齡,他的出生,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可是,他對我很好,人都有自私的心理不是麼,我很貪戀他對我的好,今天知道他是l、k的總裁,我也算是能徹底死心了。”
蘇子悅說完長嘆了一口氣,安夏在一旁默默的聽着,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就不再說了。
她和蘇子悅從初中到高中都是同學,雖然大學四年沒在一起,但她認識的蘇子悅就一直沒變過。
她長相漂亮,但一直潔身自好,時刻警醒着,又不會輕易相信別人。
蘇子悅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拉着安夏走到路邊:“走,找地方喝杯咖啡,不回公司了。”
“不回公司了啊?”安夏被她拉着走。
“回什麼回,老頭子讓我把合同簽下來就行了,也不管我在不在公司。”蘇子悅說着就攔了輛車。
和安夏在咖啡廳裡坐了一下午,蘇子悅才坐車回家,路上順道去取了車。
她的車之前送去檢修,一直沒有時間拿回來,現在又要去上班,拿回來也方便一點。
開車到公寓樓下,就看見路邊停了一輛賓利。
她住的是中檔小區,開得起賓利的人不多。
等她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知道那車是誰的了。
“你來做什麼?”
秦慕沉的手上還提着菜,看起來像是剛到。
“你不會做飯,老是叫外賣吃也不好。”秦慕沉的語氣再平淡不過,彷彿他們之間還和從前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