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書哲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聲音裡帶着疲憊:“澤陽……”
宮澤陽沒理會宮書哲,而是轉頭去看蘇子悅。
從小。他就喜歡蘇子悅,可因爲父母一直耳提命面的告訴他,他以後的妻子只能是像蘇依歌那樣的千金小姐,絕不可能是蘇子悅。
所以。他後面便收斂了那份心思。
只是,他沒想到。是自己的父親害了蘇意之。
蘇子悅直接忽視了宮澤陽的目光,她冷眼看向宮書哲:“我要你公開道歉。澄清當年的一切,並自首。”
這是一開始。她就想好的事。
如果有一天找到真正害死爸爸的人,一定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爸爸是清白的。
宮澤陽面色一驚。
宮氏現在都還是宮書哲在撐着的,要是宮書哲一下子進去了,宮家的臉面丟盡了不說,他也撐不起宮氏,更何況。他還是心疼自己的父親,畢竟年紀大了……
他朝蘇子悅走了兩步:“子悅,事情都過去了。我爸他是做錯了事。但他這些年對你不薄啊,你忍心讓他這麼大年紀了還是坐牢嗎?”
蘇子悅冷笑一聲:“他是年紀大了。可是,年紀大了的殺人兇手就可以不負法律責任嗎?他害死了兩個人,他逃不掉。”
“你……”宮澤陽此刻一心只想着宮書哲,哪裡聽得進蘇子悅的話。
他轉過頭,揚着頭朝秦慕沉大聲說:“秦慕沉,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爸的親生兒子,你真的要爲了一個女人將他送進牢裡嗎?”
秦慕沉將蘇子悅攬進懷裡,攬着她的肩,在她的記着輕捏了一下,無聲的安撫着她。
隨後,才面色冷沉的看向宮澤陽:“我不是爲了一個女人,我是爲了兩個女人。”
說完,他轉頭看了一眼宮書哲,幽聲開口:“秦黎,那個被他害死的女人,是我的親生母親。”
宮澤陽踉蹌着往後退了兩步,神情驚愕的看向宮書哲。
宮書哲面色疲憊的看向秦慕沉:“我可以去自首,但我……”
秦慕沉也不管他後面要說什麼,直接打斷他的話:“不僅要自首,還要公開澄清並道歉,我妻子的話你沒明白嗎?”
宮書哲“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算我求你了!求你放過宮氏,我願意去自首,不要讓我公開道歉,給我一點時間處理一下宮氏的事……”
蘇子悅感覺到秦慕沉放在她肩上的手,收緊了很多。
她側頭,也只看見秦慕沉森冷的側臉。
秦慕沉冷聲開口:“一切是你糾由自取。”
說完,他就拉着蘇子悅離開了。
秦慕沉走得很快。
蘇子悅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她能感覺到秦慕沉的心裡並不平靜,因爲她也一樣。
秦黎是被宮書哲害死,宮書哲和劉子佩聯手栽贓給了蘇意之,蘇意之死在了牢裡。
而秦黎是秦慕沉的生母,宮書哲是他的生父。
他一直探究的真相,就是生父殺了生母。
儘管他沒和宮書哲在一起生活過,可是,宮書哲到底是他的親生父親。
這樣的事,他一時難以接受也很正常。
到了停車場,蘇子悅擋在車門前:“我來開車。”
說完,她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秦慕沉這個樣子,沒法開車。
“中午想吃什麼?”蘇子悅知他心裡不太好受,所以想和他說說話,聊聊天。
秦慕沉沒說話。
蘇子悅又問:“過段時間我們去旅遊吧,出去走走散散心,這幾個月太忙了,有點累。”
突然,秦慕沉伸手就將蘇子悅整個人拽了過去……
蘇子悅尖叫一聲:“車……”
秦慕沉伸手過去,動了兩下,車就停了下來。
然後,就開始撕蘇子悅的衣服。
蘇子悅滿臉驚恐:“秦慕沉!你做什麼!”
秦慕沉眼底的陰鷙尚未散盡,手上動作不停,貼着蘇子悅的脣,聲音幽暗:“給我。”
然而,這兩個字卻不是在徵求蘇子悅的同意。
話畢,他就直接闖了進去。
蘇子悅痛得伸手亂抓,心底覺得恐懼又羞恥。
大白天,就在馬路旁……
“秦慕沉,回家……”蘇子悅埋着頭,聲音細弱。
秦慕沉卻並不理會,摟着她翻了個身,將座椅放下來,將她放倒,他也緊貼着覆了上去。
蘇子悅握着拳頭,將雙手擋在胸前,晃動中她眯着眸子,看見秦慕沉的臉上是野獸一般兇狠的表情,完全找不到一絲該有的柔情……
心底的懼意更深。
“秦……”
她一出聲,秦慕沉就越發的變本加厲。
她不敢再開口,整個過程當中,她都僵着身子,除了痛,就沒有別的感覺。
秦慕沉平常做這種事的時候,就不是溫柔的人,而這次像是野獸發泄一般的對待蘇子悅,結束的時候,蘇子悅只覺得痛得有些麻木了。
秦慕沉伏在她身上,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看蘇子悅。
蘇子悅將頭扭向一邊,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低低的出聲:“你起來。”
秦慕沉動了動脣,似是想說什麼,最終也只是沉默着起身。
他伸手要去給蘇子悅整理衣服,剛好碰到一塊剛剛被他捏過的地方,蘇子悅痛得冷嘶了一聲。
蘇子悅拂開秦慕沉的手:“沒事,我自己來。”
她目光驚慌的朝車外看了一眼,幸好這已經是在雲上灣別墅區內,來往的人很少,路邊也沒看到人影,不然被人看見,她就……
想到這裡,蘇子悅面色白了白。
兩人各自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回家去了,是秦慕沉開的車。
……
“我是宮書哲,關於十六年以前,那場慈善晚會上的命案……我需要澄清自己的過錯……”
電視裡,宮書哲身上穿着犯人的囚服,平常打理得細緻的頭髮已經剃光了,面容蒼老。
蘇子悅放下手裡的搖控器,神色有些淒涼。
十六年過去了,終於等到真相大白的這一天。
可是,爸爸已經不在了。
她的爸爸不在了,可秦慕沉的爸爸還在。
想到秦慕沉,她眼底劃過一抹暗淡。
自從那天秦慕沉在車裡那樣對她之後,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