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次蘇子悅回到公司之後,說是沒有和lk的總裁發生什麼,但是蘇依歌纔不信。
lk的總裁又不是嫌得沒事做了。怎麼偏偏指定蘇子悅,蘇有成會被蘇子悅的話哄過去,完全是想息事寧人而已。
其實他們心裡的想法都是一樣的,覺得蘇子悅和lk的總裁必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蘇子悅聞言挑了挑眉。怎麼每個看她不順眼的女人都要和秦慕沉說,她給他戴了綠帽子?
李靜琪是這樣。蘇依歌也是這樣。
她和lk的總裁是有一腿沒錯,可是lk的總裁就是她合法老公啊。
秦慕沉眯着眸子看了蘇依歌一眼。眼看着就像是要發怒,突然就燦然一笑。聲音溫柔:“她給我戴綠帽子也無所謂,只要她的人還在我身邊就行了。”
秦慕沉笑得迷、人,但蘇子悅聽了他的話,生生的被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記得上一次,李靜琪這麼對他說,他也是這麼回答她的。
蘇依歌的反應和李靜琪的反應差不多,片刻當中。面上露出一副不知道怎麼反應的神情。
過了幾秒,蘇依歌纔出聲:“她這種品行的人,你居然也還要她。你還是個男人嗎?”
秦慕沉面上閃過一絲不屑:“我是不是男人關你什麼事?我家悅悅知道就行了。”
我家悅悅……
蘇子悅抿了抿脣。本來是她和蘇依歌就要打起來了,被秦慕沉這麼一攪和。就覺得畫風不太對。
“你……”蘇依歌被他這麼直白的話說得有些臉紅,畢竟秦慕沉長得很好看。
“出去守着,別讓人進來。”蘇子悅踢了一下秦慕沉的小腿。
動作很輕,像是撓癢癢似的。
秦慕沉轉頭看她,眸色一閃,又回頭看向蘇依歌,面上的神情變得冰冷,緩緩拿出手機:“不管我家悅悅待會要對蘇依歌小姐你做什麼,還請你默默忍受就好,畢竟,我這裡有你們剛剛的對話錄音。”
話音落下,他在蘇依歌驚恐的眼神中轉身出去,並貼心的把通道門關上。
秦慕沉站在走廊上,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南川打來的。
他的聲音還有些喘:“老闆十六樓和十八樓的通道,我都已經派人守着,沒人進得去十七樓的通道了。”
“嗯。”秦慕沉淡淡的應了一聲,準備掛電話。
南川實在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小心的問:“老闆,那樓梯口什麼都沒有,多少還是不方便的,要不要我讓人送個躺椅什麼的?”
老闆之前突然讓他派人守着十六樓和十八樓的通道,不讓人去十七樓,也不說什麼原因。
他又想到,老闆剛和蘇小姐和好,他家老闆也是剛開葷啊,偶爾那麼難以自持一下,直接在通道里那啥啥,也有可能。
秦慕沉聽了,只冷笑了一聲:“改天給你找個女人,你自己去試試。”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南川一臉茫然,看來是他會錯意了。
……
樓道里,蘇依歌被秦慕沉剛剛的話嚇得整個人都癱軟了。
蘇子悅也不用再扣着她的脖子。
她鬆開了蘇依歌之後,她整個人就軟倒在了地上。
“蘇依歌,你也會知道什麼是害怕?”蘇子悅冷睨着她。
其實她自己心裡是有些後怕的,要是剛剛過來的不是秦慕沉,而是其它人,看到這個場面只會以爲是她在找蘇依歌的麻煩,會被蘇依歌反咬一口。
幸而是秦慕沉過來了。
不過,秦慕沉到底是什麼時候過來的,連錄音都有。
如果他真的有錄音,這份錄音,也許可以成爲讓蘇依歌身敗名裂的武器也說不一定。
蘇依歌愣了片刻,突然伸手緊緊的抓住蘇子悅,聲音裡帶着顫音:“子悅,我是你堂姐,你小時候剛回蘇家,晚上都是我陪着你睡的,你讓他把錄音刪掉吧……”
她是雲州市的名媛,她是蘇家的大小姐,她宮氏未來的少夫人,她不可以背上一個給自己的堂妹注射毒、品的標籤,絕對不能。
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她的名聲就毀了。
“我求你,只要你讓他把錄音刪掉,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蘇依歌緊緊的揪着蘇子悅,語氣急切。
此刻的她哪兒還有蘇家大小姐該有的樣子,蘇子悅只覺得可悲可恨,心裡冰冷,沒有絲毫反應。
蘇子悅想到了什麼,開口道:“你給爺爺打電話,說當年墮胎的事都是你誣陷我的,還我清白,我就考慮讓他把錄音刪掉。”
幾乎是立刻,蘇依歌否決出聲:“不可能!”
“那你就等着名聲掃地吧。”蘇子悅退開一步,甩開她的手,冷冷的看着她。
蘇依歌突然不出聲了,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站起身來,再看向蘇子悅的時候,眼裡散發出光亮:“就算我說了是我做的,爺爺也不會相信你,澤陽也不會相信你,所有人,都不可能再相信你。”
蘇依歌說完,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白色禮服,轉瞬之間,就變成了那個衆人眼裡的純潔如蓮的蘇家大小姐。
蘇子悅微怔,蘇依歌的話,讓她找不到一點反駁的餘地。
她說的是對的。
即使蘇依歌主動承認,當年那件事是她誣陷蘇子悅的,可是也不會有人相信。
蘇依歌純潔美好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如果蘇依歌主動承認,所有人也只會先入爲主的覺得,這是蘇子悅爲了洗白自己,逼迫了自己的堂姐,而善良美好的堂姐,被迫答應。
很難想象,人心到底長得有多偏。
蘇子悅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
她總說對那些事不在意了,可是想起來,總是有些不甘心的,沒有清清白白的姑娘,願意揹着一個臭名聲,又毫無怨言。
她看了蘇依歌一眼,整個人已經冷靜下來:“但願所有人都能一直相被你的僞裝所迷惑,否則,當你的僞裝被戳破的那天,會跌得有多慘,真讓人期待。”
蘇依歌聞言,面色一變,但還是不甘示弱的說:“揹着一個臭名聲,不管做了多好的事,都是不乾淨的,這個道理想必你也是很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