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最近很不高興,自從程瀟瀟的閨蜜回來之後,他就完全被無視了。
想跟老婆親熱,不行!明天要跟她出去。
想讓老婆陪,不行!在當她導遊。
想跟老婆談談,不行!閨蜜6年沒回來,她沒辦法拒絕。
就這樣,他足足被冷落了一個禮拜,一個禮拜之後,劉美婷開始爲自己的事業忙碌,瀟瀟的新聞也漸漸淡出視線,這才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不過從她口中這個閨蜜高頻率的出現,還是讓他十分有怨言。
平心而論,他並不特別喜歡劉美婷,卻不想打擊程瀟瀟的熱情,人總是會變,尤其她現在混的還是娛樂圈。
而程瀟瀟還以爲她跟當年一樣,怎麼可能,在沒有涉及利益的前提下,一切或許可以維持平靜,但他覺得劉美婷並不適合她深交。
事情的起因是劉美婷跟一位資產雄厚的房地產老闆吃飯,他當時在應酬公司的客戶,劉美婷走後,那資產老闆跟陸謹言攀談了幾句。
其中就說到關於她暗示這位老闆要投資的事情。
顯然地產老闆也有這個意思,大家互相買賣,實在是很公平的交易,在那個圈子並不少見。
但因爲是瀟瀟的朋友,他才特意多問幾句,這一來,就知道了不少事情,甚至有些是關於她在國外的。
圈子就這麼大,有些事情想要隱藏並不容易,他當即就斷定,程瀟瀟不可能知道關於劉美婷的這些事情。
他也沒打算說,只是旁敲側擊的提醒,她是聰明人,兩三次下來,就明白他在暗示什麼。
卻沒相信。
她覺得美婷不是那種女人,就算是同在娛樂圈,也做不出那些事情。
事情到這裡爲止,陸謹言便再也不提,權當什麼也不知道。
這天,程瀟瀟突然接到劉美婷的電話,要邀請她跟陸謹言吃飯,他顯然也聽見了,就這麼站在跟前不動,準備聽她怎麼回答。
她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爽快的應下了。
陸謹言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只是等她掛了電話之後,才問。
“她爲什麼要請我們吃飯?”
程瀟瀟擡起頭,不加掩飾的回答:“她說想要正式認識你一下,我總不好拒絕吧?”
雖然她已經知道陸謹言其實不是很喜歡自己這個閨蜜。
“哼!”
她伸手去拉他:“不準冷着臉,她畢竟是我最好的朋友。”
“吃完我就走。”他不情願的強調。
“總不能讓她難堪吧,你就當是爲了我,別這麼一副誰都欠你的樣子,會嚇到她。”
“你才這麼傻,她見過的人可比你多多了。”
他說完,口氣和表情突然緩和了下來,簡直可以用溫柔來形容了。
“其實娛樂圈沒你想得這麼純潔,什麼樣的人都好,各種各樣的交易,並不少見。”
“她不是這種人。”她板着臉跟他辯駁。
陸謹言攤開雙手,妥協:“好,我不跟你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你爸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差不多,打算讓他回國嗎?”
她幾乎所以一下子又想到了半夜裡的那通電話,爸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國,她就算不同意他捲入這些事情,恐怕也攔不住。
“他在意了一輩子的東西,不會輕易放棄。”
陸謹言明白了:“我會安排的。”
“現在我是擔心,我爸回來的話,陸梅會不會鬧,這陣子也沒敢問起他,現在情緒也不能激動,萬一要是看見她們,能不出事兒嗎?”
“找個安靜的地方療養,不容易被人發現的。”
程瀟瀟搖頭:“早晚會知道,我爸爸這一輩子的心思,都在這個項目上,他回國後公司成這樣,心裡肯定不舒服。”
“你不準備跟他說你的事情?”陸謹言攬着她的腰,將上半身都依靠在柔軟的沙發上。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走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我離婚了,還有小雨的事情……”
爸一定會十分傷心,尤其是陸梅跟程小雨造成的傷害。
“你該嘗試着提醒他了,讓他有一個接受的過程。”
“可我……”她猶豫的閉上眼睛,“不知道怎麼開口,爸當初就不喜歡周祈安,如果知道了小雨她也……”
“瀟瀟。”
陸謹言語氣加重:“其實你沒想過,或許他昏迷前就知道了這一切,纔會受刺激嗎?”
她一下子從他懷中坐起:“怎麼會,他從來都沒問過我這些事情。”
他攤手:“這不正是可疑的地方嗎?你爸是不希望看見你傷心,所以乾脆不問了,也最怕得知自己不想知道的那個結果,否則公司破產,怎麼會不過問你跟周祈安兩人?”
她恍然大悟,才驚覺多次通話中,他關心的始終也只有自己,從不過問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
“難道其實爸爸真的知道我離婚了?”
陸謹言十分肯定的點頭:“你該關心的是我這個女婿什麼時候去見老丈人,難道還要繼續地下情?有了你爸的同意,我們就可以風光的舉辦婚禮了。”
“老夫老妻了,還婚禮什麼。”
她其實並不太看重是否一定要舉行婚禮,跟周祈安的婚禮夠風光,下場悽慘。
只要兩個人可以真心相愛,相互體諒,他一輩子不離不棄,婚禮這樣的形式,並不是最重要。
“宣告世人,你纔是我的女人,讓他們想打主意的,有多遠滾多遠。”
“哈哈哈。”
她笑倒在他懷中:“宣告世人,你纔是我男人,讓她們想打主意的,有多遠滾多遠。”
“我給你吃醋的權力。”
“我不想變成瘋子。”
“爲我瘋,我會十分有成就感,畢竟男人的心理都一樣,簡單的說就是比較膨脹,你會讓我滿足的吧。”
他眯起眼睛,稍稍用力將她的腰卡住,眼神邪魅,散發着無人可當的魅力,讓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她避開了目光,那種灼灼燃燒的感覺在再度強烈起來,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他手臂。
“跑……跑題了,我們不是在……在討論事情嗎?”
按照這樣的套路發展下去,很快兩人又要滾起牀單來了,今天難得週末,她不想就這麼荒廢過去。
白日*,是非常不好的,要拒絕,拒絕。
彷彿可以看穿她的心思,陸謹言不鬆手,背部稍稍移開沙發,額頭微微往下抵,鼻尖對着鼻尖,將她眼中慌亂盡收眼底。
“你……你、你!”
她語無倫次,面對這個男人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總想後退一點,避開鋒芒。
“我怎麼了?”
曖昧的氣息縈繞在鼻尖,在她快要忍不住投降的時候,男人終於鬆開手,將她圈在懷中。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他豎起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搖晃:“先聽我說。”
陸謹言開始細數她的罪行:“這一個禮拜你有多少天讓我獨自吃飯?多少天你晚上沒空陪我?多少次你不去送愛心午餐?”
“爲什麼午餐一直在外面解決,突然就要我送?”
“因爲我突然想吃你做的了。”
她揉着這個男人的臉,不服氣:“明明就是你做得比較好吃,非要強詞奪理,不是和你說過,我這幾天都要抽時間陪她熟悉一下環境嘛。”
“你重友輕色。”他一字一頓的蠕動着嘴脣。
“這個也算罪加一等?”
男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表情叫肯定。
“難道不算?你冷落我了,心裡就會難過,然後就會影響工作質量,隨之就會影響整個公司的運作,股價就會下跌,下跌就損失,損失就沒錢,所以……”
“蝴蝶效應?”
“現在有個機會讓你補償,可以讓我心情愉悅,重新投入高質量的工作中去,可以挽回一切損失。”
她已經可以預料到接下來陸某人要說的話了,根本就是無恥!
他大言不慚的說:“以身相許,讓我爲所欲爲,力所能及的讓我身心愉悅,春風滿面。”
“呵呵!”
她冷笑不止:“簽訂這些不平等條約,難道不應該經由我同意嗎?以身相許?陸先生,請問需要我替你叫幾個美眉過來嗎?保證侍候得你春風滿面,身心愉悅……”
她拖着長長的尾音,讓陸謹言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女人發起飆來,是很難招架的,小女人也不例外,他寵上天的女人更不例外。
“要”和“不要”這兩個答案同時在脣齒間翻滾着,奮力激盪着,急欲衝口而出。
“嗯?”
“當然……不用……”他很狗腿的堆起笑,突然一個站起,嚇得懷中的佳人尖叫一聲。
她本是坐在他懷裡,結果呢,他意外的站立,讓她一下子失去重心,雙手下意思就挽住了陸謹言的脖子。
瞥見他脣邊壞壞的笑,她捶他胸口:“突襲,老男人你是不是欠教訓了?”
“你叫我什麼?”
她倒抽一口涼氣……他十分在意自己叫他老男人,記得前兩次的後果就是……一天沒下來,第二天腰痠背痛,第三天……不提也罷。
方纔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眼下面臨的困境是,他有沒可能放了自己?
他的臉上已經換了一種表情,她閉上眼,沒骨氣的求饒了:“陸總,謹言,老公,我錯了,你不是老男人,你不老,威震四方,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金槍不倒……啊!”
身體陷入柔軟的牀墊,他猛的欺身壓上來,語氣堅定的說:“我覺得這個時候語言最蒼白,還是用行動來證明最好……”
雙手被按住,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身上那套可愛的兔子睡衣在他堪稱優雅的動作下,離開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