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
周祈安率先反應過來,看見程小雨拿着花瓶衝過來,嚇得臉色大變,一把將還在身上搖晃的吳賽花推了下去。
她還沉浸在雲端,突然被重重摔下來,毫無防備從牀上跌落下來,摔了個狗吃屎。
兩人身體被分開,吳賽花總算回過神,一下子從天堂迴歸地獄,嚇得整個人都是顫抖的,下意識的想扯過東西掩蓋身體。
原本砸向兩人的花瓶落在牀上,周祈安拿被子一躲,落在枕頭上竟沒有破碎,她赤紅着眼,沒有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對狗男女。
又抄起旁邊的牀頭燈,怒氣衝衝朝吳賽花身上砸,周祈安被她這股瘋狂勁嚇住了,跳起來從身後將她死死拖住。
“快起來,跑啊。”他喊完見吳賽花還坐在地上發愣,厲聲罵:“還呆在這裡做什麼?想死嗎?”
“啊!哦”她顫抖着爬起來,緊張過度又摔了一跤。
身上什麼衣服都沒有,就這麼光溜溜捂着胸前驚慌失措跑了出去。
程瀟瀟用力掙扎,手裡還拿着牀頭燈,見他還不肯放手,還在維護那個狐狸精,氣得張口就衝他手背咬下去。
這一口,用盡力氣,牙關都疼了還不鬆口,口中蔓延着濃重的血腥味,她被怒氣激怒着,內心燃燒着憤怒,同歸於盡的念頭都涌了出來。
“放開啊,你想咬死我嗎?”
周祈安大聲喊,她已然陷入瘋狂,根本什麼也聽不見,一心只想要狠狠的將他們撕碎。
“放手……我叫你放手……”
疼痛讓他臉上青筋乍起,一隻手去掰她的臉,程小雨就跟烏龜一樣,咬上就不肯放。
憤怒跟疼痛交織,他一巴掌狠狠的甩了過去,直接將程小雨打得歪過頭去,半隻耳朵都在嗡嗡響。
“小雨……”
他伸出手,半是愧疚的懸在半空,想要去碰她一下,又不敢。
“小雨對不起……我今晚真的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一時喝多,什麼也不知道……”
如果說她還相信他的鬼話,那纔是真的愚蠢,程小雨指着凌亂的牀鋪:“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心的,而且不是今晚纔開始,她一勾-引,就管不住自己下面,跟她搞一起了是不是?”
“小雨,我真的只是喝多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周祈安語無倫次替自己辯駁。
身上還沒穿衣服,胸膛小腹包括脖子,佈滿吻痕,更讓程小雨火冒三丈。
“你這個王八蛋,當初你是怎麼對我說的?我們結婚纔多久?我肚子裡的孩子還沒生下來,你就已經找上了別的女人,狗改不了吃屎嗎?”
她無比後悔,當初自己是怎麼眼瞎了?
程瀟瀟在耳邊警告自己的話還言猶在耳,沒想到這麼快她就遭受了報應,他可以找小-三,同樣可以找小四,找小五甚至是小六。
“小雨,我真的只是喝多了,你要相信我,我可以解釋的……你冷靜一些好嗎?”他蓋着手背上還在流血的傷口,低聲下氣的解釋。
程小雨冷笑:“才一晚上的功夫,而且這個人還是你表妹,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到底是有多飢不擇食呢?”
周祈安無言以對,兩個人在激戰中被打斷,還被她親眼看到,是怎麼都騙不過去的。
“小雨,你冷靜一下,我先穿好衣服,稍後跟你解釋好嗎?”他雙手合十,哀求她。
“解釋什麼?”程小雨想起一片狼藉的沙發,氣得眼淚不斷流:“你根本就是早已經有那個心了,你媽還在這裡呢,你們兩個人就這麼無恥,在沙發上就做,是多飢渴?”
周祈安想起還沒清理過的客廳,臉上一陣尷尬。
程小雨不想再看這張留下了別人痕跡的大牀,轉過身去:“把你自己洗乾淨再出來了,這副樣子,我看見會覺得噁心。”
“小雨,你先別走,你一定要聽我解釋,我真的可以解釋的……”
她背對着周祈安搖頭:“沒有這個必要,事實在眼前,還解釋什麼?”
程瀟瀟當初一語成讖,她這麼快就嚐到了那種滋味,真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祈安,這個人渣,她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還有那個女人。
“小雨,我今晚應酬,喝了很多酒,回來將她當成你了……”
聽了這麼無恥的藉口,她忍不住大笑,連轉身看他一眼都覺得費力:“周祈安,你是真的當我傻嗎?當成我了?以後每次鬼混,你都打算用這麼個完美愚蠢的藉口,矇混過關?”
“是真的……我發誓……”
“你這種老天都不收的人,發誓?別讓雷劈錯了好人。”
“小雨……”
“穿上你的衣服,然後滾出來吧。”
這麼大動靜,周母也被驚醒了,但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記得半夜裡很吵,披着衣服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迎面撞上了雙眼赤紅,一臉怨恨的程小雨,她也是嚇了一跳。
“啊呀!”周母后退兩步,捂着胸口:“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知道,三更半夜,你這一臉的仇恨是要幹嘛呢?”
周母這一說話,也不知刺激了她身上哪根神經,尖銳的怒罵脫口而出:“你這個老太婆,馬上給我閉嘴,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明天馬上給我滾出去。”
周母大驚失色,這個女人竟然讓她滾出去?
“你神經病,不是離家出走了?三更半夜回來做什麼?該滾出去的人不是你嗎?”她一邊罵一邊後退,實在是她現在的眼神太恐怖。
“你還過來幹什麼,我警告你,你不要以爲對我做什麼,我就會怕你,我讓兒子馬上跟你離婚……”
“一羣不知廉恥的東西。”
她朝樓梯口走,昏黃燈光下,吳賽花穿着睡衣站在那裡,性感的身材一覽無餘,但現在對她只是刺激。
她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還敢攔在這裡,發了瘋就衝過去,擡手在她臉上啪啪啪連續扇了幾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傳來,吳賽花捂着臉,心想這次肯定腫了。
周母見狀,衝過來抓住她的手:“你幹什麼打賽花,你這個女人是神經病嗎?隨便動手打人。”
程小雨奮力甩開,又是幾巴掌甩過去,吳賽花也不躲,就這麼站着讓她打,周母憤怒大罵:“賽花你幹什麼不躲,這個女人已經發瘋了?你傻孩子,快走啊,想讓她打死嗎?”
吳賽花擡起頭,滿臉淚痕的搖頭,捂着臉說不出話,只是不斷抽泣。
程小雨諷刺周母:“你這個老太婆,如果不是你將這個狐狸精帶過來,她又怎麼有機會勾引你兒子,我才離開幾個小時?就滾到我的牀上去了,還要臉嗎?這麼噁心的女人也只有你們家這樣的極品親戚。”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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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震驚的長大嘴巴,這才發現了吳賽花身上的痕跡,那分明是……
“賽花……這……這不是真的吧?”
吳賽花低着頭不敢應,那露出的地方,全是吻痕,這樣的激-烈程度,讓程小雨發狂。
這些都是在提醒着自己,她的男人爬上了這個女人的牀,並且她是多麼的厲害,她纔不相信她會感到愧疚,分明就是手段,不知廉恥的勾-引。
“作孽啊……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周母也被這個消息嚇蒙了,扶着樓梯嘆氣,眼神時不時朝程小雨看過去,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最後才說:“男人在老婆懷孕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些把持不住的時刻,你也不要斤斤計較,過日子就得大家都包容,今晚的事情大家都不要提,就當沒發生過吧。”
程小雨一聽,當場就氣笑了。
“當沒發生過?太天真了吧,你這個老太婆真的當我是傻逼嗎?我的老公跟你帶過來的狐狸精搞在一起了,你還要我當瞎子?我程小雨沒那麼賤。”
“那你想怎樣?孩子都懷上了,何況他們也是一時衝動,難道你還想離婚不成?”周母的觀念裡頭,女人結婚生娃了,就一輩子跟一個男人過了。
現在兒媳婦懷孕,當然不能輕易離婚去找別的男人了,所以兒子就算是做錯了,也只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哈,真可笑,難道我還要舔着臉來歡迎這個狐狸精嗎?該死的賤人,第三者的滋味怎樣?是不是如你所願了?”
從那天看着她在自己家中穿性感吊帶睡衣開始,她就有預感,沒想到這麼快,該死的賤人。
“表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表哥喝多了……我們才……才……”
程小雨恨不得她死,打多少巴掌都不能抵消心頭的怨恨。
“喝多了?那你沒喝多吧?你是不是想上他的牀很久了?這個機會當然不能放過了,無、恥,賤、貨。”
“行了,多大點事兒,既然錯都已經錯了,你現在揪着不放有什麼意思?”周母說:“何況本來就是你懷孕沒辦法侍候他,男人找樂子也正常。”
“老太婆,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如果不是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來這裡說三道四,我跟祈安會弄成這樣嗎?”
“你敢罵我?”周母指着自己鼻子:“你身上還有哪點像個媳婦兒的樣子?難怪我兒子喜歡賽花。”
“你們一家子的極品,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