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在車上的時候,陸謹言頻繁看着程瀟瀟,看得她一陣心虛。
“說吧,今晚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如果沒有西山別墅的事情在前頭,他可能還沒想到這麼多,但嚴忠是實實在在得罪了她跟葉之萌。
嚴忠早晚不出事,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想要不懷疑都很難。
“什麼事情。”繼續裝傻。
陸謹言透過後視鏡看她,突然勾脣一笑:“敢騙我?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你的膽子這麼大,今晚我該怎麼懲罰你,讓你說實話呢?”
“別……”程瀟瀟心虛的垂下頭去:“是……是我有份參與……”見陸謹言沒出聲,她繼續說:“誰叫他自己跑來招惹我們,好好的一個項目,拖到現在還沒完成,都是因爲他故意使壞。”
“葉之萌出的主意?”
“嗯……”
這個混蛋,竟然敢帶壞他的女人,改天要好好收拾一下。
“嚴忠固然很可惡,但你可以告訴我,讓我來替你收拾他,你這樣做,讓他老婆知道,肯定會將怒氣轉到你們頭上,她狠起來不好對付。”
“我也不能什麼事情都指望着你吧,再說今天實在是意外來的。”她也沒料到葉之萌準備這麼充分:“不過看着嚴忠被收拾,我真不後悔,這樣的人渣,就該欠收拾。”
“最好別讓李春華查出什麼東西來,她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對外人更不手軟,要知道你們是故意的,葉之萌恐怕沒好果子吃。”
“不會的,我們只是提醒了一下,如果嚴忠沒做這些事情,沒人能將他怎樣,他現在可是揹着老婆孩子都生了幾個,夠他吃一壺了。”
李春華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跟嚴忠鬧翻,只怕也是存了離婚的心思。
財產不好分割是以前,現在他是過錯方,證據還擺着,壓根就不需要狡辯,法官判的時候也會站在陸春華這邊,何況她的背景還擺在那裡。
“你們兩個,膽大包天,以後不能跟着他混。”
“啥?爲什麼?”
“更正確一點,這個項目完成之後,就接手剩下的兩家公司,不能繼續當他的助理。”陸謹言一邊開車,慢悠悠的說。
程瀟瀟探頭湊上去,大叫:“爲什麼?”
“他很容易將你帶壞。”說完看她愣住,陸謹言沒忘了補充:“整日招惹這些色眯眯的鹹豬手,看來要找個時間,召開記者會,婚禮暫時辦不成,用這樣的方式宣告你是我陸謹言的女人,也未免不是一種好辦法。”
因爲程父去世,婚禮取消之後,程瀟瀟暫時守孝,作爲他唯一的女兒,這一年之內都不*辦婚禮了,何況僅僅是形式,兩人早已經是實至名歸的夫妻。
“發佈會就沒必要了吧,反正不過是一些閒言碎語,我們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你還在意這個?”
陸謹言等紅燈的時候扭頭回來:“不讓他們知道,就跟現在一樣,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覬覦屬於我的女人,嚴忠算個什麼東西
“哪有這麼嚴重。”
陸謹言臉色變了幾變:“要是以後還發生這種事情,要記得馬上告訴我,不然那兩個保鏢,你休想離開他們半步,當然也別跟我談條件,得寸進尺,我不接受你的自由論,更別逼我將你關在家裡。”
又是這樣,程瀟瀟無奈嘆氣,揉着頭乾脆閉上眼睛。
這個時候跟陸謹言談判,簡直就是自取滅亡,他固執下來的時候,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
程瀟瀟從浴室出來,看見陸謹言趴在牀上,頭髮還是溼的,手中拿着ipad在發郵件,昏黃的燈光下,露出那讓人垂涎的肌肉。
他是屬於典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不光是這張臉,就是這身材,也得讓多少女人趨之若鶩,她擦着頭髮走過去,心跳不自然的開始加速。
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她發現已經有些無法抗拒陸謹言帶給自己的強烈感覺。
“怎麼了?”
她一直盯着男人看,等他發覺的時候已經過了片刻。
程瀟瀟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沒什麼。”
陸謹言將ipad推開,扯着她的手將人抱住,吻了吻她的脣:“喜歡老公讓你光明正大的看,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
她臉一紅,掙脫陸謹言的手:“看夠了,已經看膩了。”
“口是心非。”陸謹言捏着她下巴:“覺得你老公帥就說出來,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臉皮又厚了。”
她順勢靠過去,半躺在他胸膛,一隻手去摸他下巴上的鬍渣子,指腹摩擦過去,有些微微的刺癢,讓她捨不得移開。
“摸上癮了?”陸謹言挑眉,看着燈光下肌膚白嫩,更加嫵媚的女人,忍不住一陣燥熱涌上,讓他有些心猿意馬,原本只是玩笑的動作變得無比挑逗。
程瀟瀟對上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就知道今晚在劫難逃了。
她一下一下的縮出來,準備找藉口開溜,陸謹言卻在慢慢收緊力道,完全將她圈在懷中:“想去哪裡呢?這麼晚不該休息嗎?”
“呵呵!”程瀟瀟湊過去親了他一口:“我突然想起,晚上忘記喂狗了,坨坨肯定餓了,我下去弄點狗糧給它吃,免得它半夜咬東西。”
“但是我今晚已經餵過它了啊?”
他貼過去,氣息越來越灼熱,舌尖在她耳垂上吻了吻,瞬間渾身的神經都跟着緊繃了,不自在的扭動着脖子,艱難的看了他一眼。
“呵呵!是嗎?”
“嗯,所以現在可以休息了嗎?”
“我突然想起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做。”她按着男人的手臂:“我去拿吹風機給你吹頭髮。”
“好啊。”
他很爽快的答應了,目光似要將人燃燒起來,她離開到回來的這個過程才短短的兩分鐘,他已經在腦中閃過無數次將人剝光,再這樣那樣了。
程瀟瀟被他露骨的眼神嚇到,拿插頭的時候幾次找不準插孔。
突然他的手落在她肩膀上,她跟着緊繃起來,轉過頭一看,那眼神灼熱的程度恨不得將人燃成灰燼,他貼過來,靠在她耳邊,漸漸加重的呼吸讓嗓音聽起來極爲低沉。
“不用麻煩了,說不定等下還要再洗一次呢?”
充滿暗示的語言傳入耳中,手一抖,吹風機落在牀上,被陸謹言一把丟到地上去,一招餓狼捕食,將她牢牢控制在身下。
她動手去推她:“明天早上要開會……”
陸謹言發出低沉的笑:“能不能有個新鮮點的藉口呢?”
“我那個來了。”
“不,明明前幾天纔剛走……”
“……”
“所以今晚你該滿足我了。”
第二天到公司之後,葉之萌馬上就笑嘻嘻的找了過來,手裡裝模作樣,拿着一份文件。
他湊到辦公桌前,順手拉開椅子,大咧咧的坐了過去,雙腿一伸,猶如無骨動物賴在上面。
程瀟瀟正盯圖紙頭昏眼花,他一來,倒是來了幾分精神,笑着轉過頭來:“葉總,今天是有什麼吩咐嗎?”
葉之萌點點頭,準備湊過去跟她好好八卦,眼角瞥見她襯衫下刻意掩蓋仍然觸目驚心的吻痕,眼神一下子變了幾變。
指着程瀟瀟的脖子問:“你家那位屬狗的吧?”
程瀟瀟下意識捂住脖子,有些尷尬的瞪了他一眼:“都穿這麼高了你眼睛要不要這麼毒,還是最近慾求不滿了。”
葉之萌大叫:“誰說的,我不知道有多少桃花呢,只不過他們是斯文人,不是野獸,嘖嘖!你們這樣的,他年紀這麼大,還能堅持多久啊。”
“呵呵!”她皮笑肉不笑:“這就不勞葉總操心了,不過還是要提醒葉總,外面那些野花野草,鶯鶯燕燕的,要做好防護措施,你知道最近那個A字頭的病,很多的,還有出來報復社會什麼的,千萬要小心。”
葉之萌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要不要這麼咒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是女人,還是小人。”
“我沒說過自己是君子啊。”
葉之萌敗:“放心吧,你還是好好看住你家那位比較好,如此兇猛的狼,怕你喂不飽他出去找別人,這種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對吧。”
她咬牙:“要不是看在工作時間,我絕對揍你一頓信不信。”
“哈哈哈!”葉之萌得意大笑,鬧了一陣之後他纔想起今天來找她的正事。
“想不想知道昨天晚上故事的後續呢?”
“嚴總?”
他打了個響指:“聰明,我告訴你,後半段比前半段有意思多了。”
“哦?”她被勾起濃濃的八卦之心:“怎麼說?”
“嚴忠的那羣情人孩子全部被請到了嚴家別墅,聽說光是情人就有四五個,還有三個孩子,最大的那個跟嚴太太孩子一樣大,她看見都氣瘋了,直接將嚴忠揍成了豬頭,那些小情人的豪車豪宅,也給沒收回來了,離婚他淨身出戶,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竟然願意?”
葉之萌勾起嘲諷的笑:“嚴太太是什麼背景,鬧出這種事情,成了整個上流社會的笑話,不弄死他已經很仁慈了。”
“活該!”
“西山別墅的項目,估計那邊會換人了,總算可以圖個清淨,不用被爲難。”
“說不定來的是第二個嚴忠。”
葉之萌大叫:“你個烏鴉嘴,要是真的讓你自己去擺平,反正陸總本事大,這麼點小事情……”
“啊!你打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