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會去哪裡?
他在茶几上發現了八卦雜誌,正好翻開到盛傳他跟劉美婷緋聞那一頁,毋庸置疑,她是真的已經知道了。
那她到底相信我嗎?
陸謹言冷靜下來之後不再衝動,無力的靠在沙發上,難道這麼長時間的感情,還抵不過一則空穴來風的八卦?
他有些忐忑,無數次撥打她的電話,完全是無意識的舉動,他有些後悔,不該對她施暴,但那種偏執的情緒一上來,根本控制不住。
電話還沒打通,他抓過車鑰匙,開着車盲目的在外面轉圈,最後來到了程嚴華的家中。
瀟瀟還能去哪裡,無非就是回家,但如果真的在外面,要躲開自己,他沒有信心可以找到人。
按下門鈴,對於他的到來,保姆感到詫異,陸謹言問程瀟瀟是否來過,她卻搖頭。
得知程嚴華還在睡覺,他乾脆轉身離去,並讓保姆不要透露自己來過的消息。
重新坐到車上的時候,他感到疲憊,揉着發疼的額角,又忍不住掏出了手機給程瀟瀟打電話。
這一次竟然打通了。
“你在哪裡?”
“在家,怎麼了?”她聲音聽起來沒有絲毫異樣,陸謹言靠在椅子上,鬆了一口氣。
“等我回來。”
說完他發動了車子,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將車開回去。
程瀟瀟剛剛跟葉之萌見過面,還被他取笑自己老公是否偷吃,外面野花太多,誘惑太多,要看開一些,萬一真的不成,第一時間他會介紹好男人給自己。
聽到這些話,她不禁想笑,又想起他曾經在國外的作風,真是半點看不出來是那一類人。
自從得知真相之後,心中也沒了顧忌,這個理由,足夠說服陸謹言。
她端着水杯走過去的時候,發現桌上的雜誌有動過的痕跡,今天沒有保姆來,難道是陸謹言回來過?
猛然驚覺,方纔電話裡他聲音透出的緊張,這麼着急是爲了解釋什麼?
還來不及細想,大門已經傳來聲音,接着熟悉的腳步聲傳入耳中,陸謹言手裡還捏着手機,喘息有些急促,冷峻的臉龐上,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她。
“喂!你……”她擡眼看他,有點無措的發出不知道代表什麼意味的單音節,愕然盯着他的臉,。
“回……回來了?”
“唔……”
她話音才落就被一股大力扯入懷中,砸着他堅硬的胸膛,撞得頭暈眼花,鼻尖都泛疼。
“你這是在做什麼?”
陸謹言湊近,給你帶着些微冷意的脣在她頸脖上有一,帶走了原本的涼意,霸道的舌頭在四處遊走。
“唔……你……鬆開。”
程瀟瀟推着他肩膀,這個男人的力氣太大,讓她的掙扎都變成了徒勞,手中的水杯早就拿不穩摔在地上。
水花四濺,他絲毫不加理會,直接將人抱起來,轉身放在沙發上,壓了上去。
“你這是……唔……”
剛發出幾個音節,又被他霸道的賭注,根本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只能被迫承受着來自他脣舌的熱度。
感覺到肺裡的空氣都被他掠奪一空,軟綿綿倒在他懷中,才終於被放開,一雙灼灼的眸子盯着自己,散發着燙人的溫度。
陸謹言將她雙手壓住,這是一個完全不容許反抗的姿勢,攻城略池,直到看着她臉色染上紅暈,呼吸急促,才緩緩鬆開。
她深呼吸了幾下,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察覺到此刻自己還是被他用這樣的姿勢禁錮住,不禁臉色一紅。
“瀟瀟,我回來了。”他幾乎是貼着她耳朵說的。
程瀟瀟用頭撞了一下他下巴,瞪着杏眼:“我又不是瞎子,你一回來就惡狼撲食,這是幾個意思?”
聽出她語氣中的歡快,陸謹言鬆了口氣,看來是沒有生氣。
修長手指穿過她漆黑的髮絲,他湊近,咬了一口她的脣,說:“不要相信那些東西,記者亂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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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豈不是你真的見過美婷?”
陸謹言:“那是碰巧,她出現在公司的地下車庫,我們只是說了幾句話,並沒有任何曖昧的舉動,如果你介意,以後讓公司雪藏她就行了。”
“她喜歡你?”
直白而不留餘地,程瀟瀟也想通了在醫院裡頭的事情,劉美婷天天來探望,精心準備了雞湯,甚至是說話時候帶着的暗示。
“你相信了?”陸謹言捏她的手,低聲說:“我不是早告訴過你不要跟她走太近,這個女人心術不正,你將她當最好的朋友,可她拿你當墊腳石。”
“那麼你被她動搖了嗎?”
她故意拖着尾音,一隻腳勾着他的腰。
陸謹言呼吸一點一點變得急促,眸光裡漸漸涌上一種慾望的光芒。
“你還敢說?”
“男人不都是對美麗的女人沒有抵抗力嗎?你還敢狡辯,這件事情明明是你自己不注意被媒體曝光,害我今天還被程小雨挑釁。”
“她還敢來惹你?”
陸謹言語氣森冷,一口咬住她的脣,霸道又強勢的再次侵佔。
程瀟瀟被他親得懵了,只能閉上眼睛,等着他親夠了纔將人放開,一隻手還搭在腰上,掌心傳來的溫度從皮膚穿透,她平復着呼吸,在他深沉而壓抑的視線中閉上了眼睛。
“小雨的事情,暫時別管了,還是想辦法收拾你們陸家的爛攤子吧。”
“你知道我回去的事情?”
程瀟瀟睜開眼:“回陸家嗎?什麼時候?”
“今天。”
她敏感的神經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陸謹言如今跟陸家的關係,已經僵硬到根本無法挽回的地步。
陸老爺哪怕能拉下這個臉,也很難讓他改變主意,這個時候如果不是陸家出了事情,他怎麼可能回去。
她正欲開口詢問,陸謹言已經接着往下說:“我大哥炒期貨,挪用了一億,現在錢已經沒了,如果不將這個缺口補上,隨時他要去坐牢。”
“一億?”
這個天文數字讓她咋舌,陸謹年這個混蛋也忒大膽,出事了就想起陸家,還要把陸謹言叫回去,真是有臉。
“爸的意思是讓我來想辦法。”他語氣還帶着淡淡的嘲弄,聽入程瀟瀟耳中,只覺得十分不舒服。
他在醫院生死未卜的時候沒有任何人過問,莫說這一切的罪人還在陸家享樂,如今是陸謹年挪用這麼大一筆錢,全家都慌張了。
“他自作孽,憑什麼要你來承擔?”
“所以我沒有答應,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也絕對不會繼續替他收拾爛攤子,當初從陸氏裡頭撈走的錢,全部投資了自己的公司,現在我要他兩天之內做決定,如果不將公司賣出去,就去坐牢吧。”
“你要收購?”
程瀟瀟握住他的手,靠在他肩膀上。
“我是以個人名義收購,不屬於陸氏,他們反對也沒用,兩天的時間,他要是真捨不得,就自己去解決。”
她心疼的吻了吻他的脣,大約這一次的事情結束,就真的衆叛親離了。
“你是吃定他的公司兩天之內湊不到資金吧。”
“這麼大一筆錢,誰敢相信他,這家公司如果不是他出事,我爸根本不知情,準備讓我來填,不可能。”
“其實消息應該很快就要傳開了,你給他兩天時間他恐怕會等不及,萬一他被抓了,陸氏股票肯定也會受影響。”
“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謹言不知道這麼隱秘的消息,她是從什麼地方得來。
程瀟瀟挑眉:“你以爲我整日宅在家裡,就不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嗎?”
“你當自己順風耳呢。”他揪了揪她耳朵,忍不住又在她脣上親了一口。
“總有人時刻關注他的,誰叫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個外國的美女也不是什麼家族繼承人,是你大哥蠢,這麼明顯的騙局,還被美色所誘惑,上當了。”
“誰跟你說的這些?”
他翻身坐起,將她拉過來靠在肩膀上,雙手緊緊禁錮在腰間,不讓她逃離自己手臂的範圍。
“你放心吧,這些消息來源絕對沒問題,不過你接下來如果真的成功將他的公司拿下,跟整個陸家還不成仇?”
陸謹言不以爲然:“一開始就是這樣,翻臉之後,還能少些麻煩。”
今天的事情,換做將來,陸家絕對沒有人敢再找他。
“可是……”
她還來不及繼續說完,脣已經被迅速封住,驚愕得使勁推擠反而讓他鞥用力的桎梏,微弱的力量撼動不了對方分毫。
男人恣意探舌在裡頭爲所欲爲,卷着她的口腔不斷探索,不給一絲喘息空間。
“停……”
程瀟瀟被他強迫鬆開的時候,惱怒地伸手將他的臉推向一邊。
“陸家的事情先放一邊,現在我們來算算總賬。”
“嗯?”
“八卦緋聞的事情,你準備以後再上幾次?”
陸謹言想了想:“那要問你的閨蜜想要利用我到什麼時候,還是你準備跟她攤牌。”
“她是我很多年的好朋友,沒想過會變成這樣。”
“我是你男人,難道你可以眼睜睜的看着她繼續在我面前演戲?”陸謹言捏着她下巴,微微用力擡了起來。
“瀟瀟,對付非常的人,必要時,要用非常手段。”他用低沉的嗓音說。
“我……已經拒絕再見她了。”語氣裡淡淡的失落,讓他忍不住心疼。
“你這樣我會不高興。”
“那要怎樣你才能高興?”
手被握住,他重新將人壓在身下,程瀟瀟皺眉,雙手攀附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想,又來了……那種會奪走她全部空氣的蠻橫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