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雲思思雖是動不了,但意識清晰,肘着雲爸爸墊在她身下的西裝,艱難的爬起來,朝着聲音的方向望過去時,眼前卻是一片漆黑,“他不只想摸我的臉,要是子謙不來,他肯定把我糟蹋了,噁心死了。他的手又粗又糙的,摸得我臉都疼了。”
如此一番訴苦,聽着明明心疼極了,可是雲墨卻心裡一陣激動。
女兒沒被這混混糟蹋呢?
“我,我,我真的,沒做……”與此同時,混混頭痛得連聲音都在顫抖,卻在極力求饒,“大老闆,饒,饒命啊。”
雲墨得到印證,女兒果然還清白着,心頭的石頭落了地。
可回頭看見女兒眼睛一直緊閉着,滿臉布着灰,溼水染花了整張原本可愛美麗的小臉,就氣憤。
“我雲墨的女兒也敢摸。”咔嚓一聲,混混頭的另一隻手又被雲墨扳得錯了位,那似乎是骨頭碎掉的聲音聽着都讓人心裡發麻,他藉着銀色的月光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混混頭的手掌,確實是長着厚厚的繭子,這樣一雙粗糙的手怎麼能摸他女兒的臉,簡直是不想活了。
雲墨?
啓奏陛下捕頭要跳槽
混混頭疼得大腦混亂,兩隻廢掉的爪子蜷在胸前,在地上滾來滾去,卻還是在混亂的思緒中理清了思路。
雲墨,不就是小丫頭所說的FB的總裁嗎?
那個多年前,飛機失事,五年後又完好無損的回到D市的男人。
他的事蹟,幾乎在D事傳成了神話。
天啦,他竟然得罪瞭如此大人物。
這樣一個大人物,隨時可以讓他在人間消失,而且做得不知不覺。
“大老闆,饒命啊,饒命啊。”儘管混混頭痛得要暈倒了,還是踉蹌跪到雲墨的身邊,“饒命,饒命,我,我可以供出幕後指使,我全力配合,我真的不是主謀啊,是一個女的指使我們乾的。”
“說!”混混頭被斬斷筋骨的右手想握住雲墨的雙腿,鮮血沾在雲墨黑色的西褲和皮鞋上,讓雲墨一陣厭惡的踢開,混混頭又結結巴巴道,“就是一個女的,戴着墨鏡,在,在,在酒吧認識的。”
這話,等於是白說了。
雲墨微蹙着劍眉,垂眸睨向混混頭的目光,簡直寒冷如劍。婚道,總裁妻不可欺
迫得混混頭冒了一身冷汗,“真的是,是,是在酒吧認識的。”
“姓名。”
“……”混混頭想了想,“姓,姓名?”
“……”雲墨的眼神,似乎半秒鐘都不想等,混混頭努力的想了想,“真,真沒留姓名,就,就只有電話聯,聯繫……”
雲墨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默然握緊成拳,發出咯吱咯吱的關節碎響聲。
讓混混頭膽戰心驚,“真,真不知道姓,名。”
“爸爸。”雲思思摸索着身下的西裝外套,上面似乎還有云爸爸溫暖的氣息,讓人心裡特別的安心,“不用問了,我知道是誰。”
雲墨趕緊退回來,將雲思思很輕易的就橫抱在懷裡,就像小時候一樣,心疼地看着她。
她眼裡的東西,他看出來了,也聞出來了,是石灰。
“疼嗎?”他用額頭輕輕的抵了抵女兒的臉蛋,上面一片潮溼,擡頭時粘粘髒髒的灰石很快粘在了他依舊英姿的臉上,“爸爸馬上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