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着如此揶揄的心情,喬小安搖搖頭走進了拍賣會場,按照牌號入座前,楚楠天已經端正的坐在了她的座位旁邊,滿臉的痛楚和陰沉。因爲是貴賓座,有服務員問他是要喝龍井,還是要喝碧螺春,可他卻一直望着喬小安,答也不答。
而喬小安,一進會場就在找她的阿墨,東張西望的,根本看都沒看楚楠天一眼。
直到在對面二樓,那雅閣的貴賓座上,瞧見雲墨在對她點頭微笑時,她這才坐到椅子裡。兩人眼神交流了片刻,溫馨極了。
身旁的楚楠天早已經默然握了拳。
這時,會場服務員問喬小安,要喝龍井還是碧落春。
她這才抽離了與雲墨對望的目光,禮貌的朝服務員笑着點了點頭,“我不喝茶,白開水就好,謝謝!”
一旁的楚楠天,奢望般的望着她如此酒窩浮現的笑容。
連對一個陌生的服務生,都可以笑得這麼真,就是不肯對他笑一笑。
這種酸楚,何曾體會過?
楚楠天:“安安,你告訴雲墨,我不怪你。”
喬小安:“你怪我,我也沒意見啊,隨你。”
楚楠天:“……”
喬小安:“……”
楚楠天:“安安,雲墨爲什麼要娶你,他娶你的目的,你知道嗎?”
喬小安:“楚總,這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我可以不用回答你。”
楚楠天:“安安,我是想提醒你……”
喬小安:“楚總,請叫我喬小安。”
兩人沉默了一陣,拍賣會場也在準備就緒。
喬小安時不時的望一望二樓的雲墨,他一身白色西裝,倒成了這古色古香的拍賣會場中,唯一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一來,他本就是身世顯赫,二來到場的富豪權貴們,怕是沒有人再有他那般英姿颯爽,沒有他那麼妖孽容顏了。
所以,她連望他一眼,也覺得簡直是如癡如醉。
拍賣會,她倒是沒有來過,以爲會是像電視上那般莊嚴肅靜,那般光亮通透,可遠不是那樣。而是古色古香,席位分佈在四面八方,卻十分有序,好像是按照等級來排的席位。
而無疑,雲墨坐的那方正上方的二樓雅閣,正是這裡最最華貴的位置。
加上他身旁站着阿德,更像是權貴頂端的顯赫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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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十分鐘開始正式競價時,主持人讓人把那件傳說中的翡翠抽絲鉑,擺在了正中央光亮的展臺上。
喬小安好奇的望了一眼,原來就是一個盆。
楚楠天:“這是明朝出土的,傳說中是朱元章聚寶聚權的寶物。”
喬小安:“……”
楚楠天:“這種翡翠是全透明的,三分水,無水泡,無黑花,唯有的瑕疵,便是那渾然自成的騰龍菸絲圖案。”
喬小安:“……”
楚楠天:“傳說中,正是這處瑕疵,讓朱元章相信,它是神物。可助他得天下。”
喬小安:“……”
楚楠天:“陳董手中,只有那塊地值一些錢了。自他前些年生意敗落,一直想翻身,想得到這件翡翠抽絲鉑,怕也是想沾些朱元章的光。”
喬小安:“……”
楚楠天:“安安,你就這麼不願跟我說一句話嗎?”
喬小安:“我對陳董沒興趣,對翡翠抽絲鉑也沒興趣。”
楚楠天:“那你對什麼感興趣,雲家大少嗎。”
喬小安:“你說對了,我只關心下班後和我老公一起高高興興的回家,一起快快樂樂的吃飯,聊天。”
楚楠天:“你知道他爲什麼要娶你嗎?從今天這件翡翠抽絲鉑,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
喬小安:“利用我獲取楚氏的機密嗎?”
楚楠天:“……”
喬小安:“你智商還真高。我又不是楚氏的高層,我只是個小職員,走不到楚氏的心臟。就算阿墨想利用別人來獲得商業機密,恐怕也是要接近你們家凡凡吧,她纔是你的枕邊風,我只是個小人物。”
楚楠天:“安安!”
喬小安:“別叫我安安。”
兩人又是一陣僵持。
這時主持主宣佈拍賣正式開始。
走了一番程序後,已經有人開始出價。
原來這真的是一件寶物,最低開始競價的價格,就已經在幾百萬之巨。
好幾輪下來,價格都快加到幾千萬了。
楚楠天也舉了幾次牌,可每次一出價,就有人往高的加。
而二樓雅閣上的雲墨,始終沒有讓阿德舉過一次牌。碎夢記事薄
落價錘敲響了許多次。
卻始終都沒有定音。
楚楠天:“一億。”
衆人:“……”
主持人:“一億第一次,一億第二次……”
這時,雲墨才遞了一個眼神給阿德,示意阿德加價。
阿德:“一億五千萬。”
楚楠天:“一億六千萬。”
阿德:“一億七千萬。”
楚楠天:“一億八千萬。”
阿德:“一億九千萬。”
楚楠天:“兩億。”
……
這時,雲墨又朝阿德使了個眼神。
阿德點點頭後,退到雲墨的身後,再不舉牌,再不出聲。
主持人:“兩億第一次,兩億第二次,還有沒有哪位貴賓再次出價?好,兩億第三次,成交。”
衆人:“……”
主持人:“楚先生,恭喜您……”
後面的話,楚楠天沒有聽清,萬萬想不到,雲墨竟然沒有繼續跟價。他與雲墨競價,一來是確實想買下這件翡翠抽絲鉑,二來是想證明給安安看,他會讓雲墨輸得很慘。
可後來雲墨直接加了五千萬的時候,他就有些猶豫了,本想把價加高一些,然後放棄。
至少,得不到這件翡翠抽絲鉑,也不會讓雲墨佔了便宜。
卻不知,雲墨竟然放棄了競價。
而他楚楠天,只能以高價買入。
……
現場的衆人也是一片譁然。
本以爲,坐在二樓雅閣的雲大少,一定是這件翡翠抽絲鉑的得主。
沒想到,他卻放棄了。
衆人議論紛紛。
喬小安也疑惑的望着二樓的雲墨,明知道他對翡翠抽絲鉑志在必得,對西城的那塊地也志在必得,卻不知道他爲何還能如此目光淡定,周身都散發着泰然自若的氣息。還事不關己的端着那盞龍井,輕輕的拔了拔茶蓋,拂去那茶麪早已被開水泡開鮮綠嫩葉,輕輕抿了一口。
就連被稱之爲商業巨才的楚楠天,也摸不透他此時的心思。
究竟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