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怕他釋放之後,稍後又有人打電話或者是匿名信來報案,那樣的話,他們還要大費周折把樑笑棠再一次請回來。
正在關羽馨一籌莫展的時候,陸韓宇那邊忽然傳來了警局的消息。就在樑笑棠即將被釋放的時候,忽然有人投案自首,稱這兩次事件都是那個人個人行爲。如今自首
的那個人已經被關押了起來,他要關羽馨趕緊回警局。
關羽馨立刻意識到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趕緊放下一切趕回到警局中。
前來自首的這個人是個有些面熟的人,關羽馨想了很久卻都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卻總覺得好像是在哪兒見過似的。
“當時你是負責保護沈君易的人,你可否確定當時是這個人動手的?”老闆帶着關羽馨站在單面玻璃的後面,看着審訊室內被關押着的那個人。
那個人顯得十分自然安靜,一點被抓起來的慌亂都沒有。
“不能確定。當時那個人明顯化了濃厚的妝,就是爲了不被人認出來。第二次那個司機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但他始終都不肯承認幕後主使者。倒不如把那個司機叫
來,讓他確認一下人?”
老闆對於關羽馨的提議深以爲然,立刻派人去把上次被關羽馨抓回來的司機帶來,讓他準備認人。
那司機面對屋子裡那投案自首的人卻一個勁的搖頭,再問,就是閉口不談。
將人帶了下去,關羽馨提議道:“我想去進去溝通一下。”
“好的,需要我把監控關了嗎?”老闆善解人意地問。
這件事情到了如今已經變得十分明顯,就看關羽馨想怎麼做。
關羽馨想了想,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有些話,不能呈現在監控之下的。並非是徇私枉法,而是一些不得不爲的權宜之計。
走進審訊室,在自首的那個人對面坐下,關羽馨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打量着對面那個人。
模樣十分清秀的一個女孩,如果不是她自己說,誰能把她跟刺殺沈君易的殺手聯繫到一起。
“他就這麼讓你心甘情願地替他賣命?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鬧得有多大,你知不知道你要承受什麼樣的後果?”
“那又怎樣?”
清秀的女孩開口,卻是一副沙啞的嗓子。
“你不珍惜自己,難道你就不爲你的家人想想嗎?他們如果知道你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難道不傷心嗎?你讓他們以後還怎麼做人?怎麼去面對周圍那些人異樣的眼光。”
面對她強勢的逼問,清秀女孩臉上卻露出了嘲笑的表情:“我姐說的對,你的情商絕對在零度以下。”
你姐?
關羽馨心裡問,卻並沒有問出口。
可是,對面這個清秀女孩卻好像知道她的心裡面在想着什麼似的,冷笑着:“張楚楚。”
原來如此……
關羽馨總算弄明白了爲什麼在剛剛見到這個清秀女孩的時候就覺得她面熟了,原來是張楚楚的妹妹。這麼看上去,還真的有幾分相似。
她忽然很惡意地想起來四大豺狼當中的廖宇,他娶了一個和張楚楚也有六七分相像的女孩兒做老婆,難道那是張楚楚另外一個妹妹?張家的親戚還真是遍地都是啊!
可是,就算她是張楚楚的妹妹,也不應該來自首替樑笑棠擋罪啊!
張楚楚的妹妹,名字叫張可可。此刻她臉上掛着嘲弄笑意,掩蓋了她的清秀氣質,使得她整個人都像變了個人似的。
“能給我一根菸嗎?”她問。
關羽馨立刻出去要了一包煙,不但給張可可點了一隻,同時也給她自己點了一隻。
兩個女人相對坐着,都在默默地抽着煙。一支菸結束之後,張可可又點了一隻,叼在嘴裡,卻不怎麼抽了。
“所有人都知道樑笑棠曾經有個深愛的女朋友叫張楚楚,卻很少有人知道曾經有個最愛她的女人叫張可可。”
張可可不開口則以,一開口真是嚇到關羽馨了。她從未想過這麼複雜的關係,之前還一直以爲是因爲張楚楚對樑笑棠餘情未了,得知他出事的消息之後讓自己的妹妹
出來頂罪,心裡把張楚楚好個鄙視。
果然真相都是雷人的,真相都是正常人所不能理解所不能接受的。
關羽馨一直以爲自己的腦神經夠嗆,不然這麼多年也沒辦法安全地混在樑笑棠的身邊。但聽到張可可的答案以後,她依舊覺得自己的腦神經一跳一跳的。
“有人自首了,替你頂罪的。”
拉開房門,看到悠哉悠哉的樑笑棠,關羽馨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再一次仔細端詳着這個男人,雌雄莫辨的模樣,桀驁不馴的態度,放蕩不羈的眼神。儘管在警局裡面已經被關押了近四十八個小時,可他依舊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甚至連頭髮都沒亂上一絲。
這個男人,確實有讓人爲他着魔的力量,確實有讓人爲他賣命的甘心。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樑笑棠習以爲然地回答,好像這種事情在他看來完全是一件不需要在意可以直接忽略掉的小事。
“可是你知不知道是誰來替你頂罪?”
想到張可可對她所說的那些話,關羽馨竟然覺得張可可是個很可憐的女孩子,心裡替張可可感覺惋惜。
“是誰都無所謂,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是張可可!”
關羽馨被樑笑棠無所謂的態度激怒,狠狠地說着。
樑笑棠的眼底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隨即很快就恢復了自然,反問:“那又怎樣?”
“她愛你!”
“愛我的人多了,你想要我怎樣?我都收在身邊?左擁右抱?”樑笑棠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戾氣:“如果你希望看到那樣的場面,關羽馨,我樑笑棠一定會讓你滿意
的。我會如你所願!”
明明是她來質問他,可事情爲什麼會變成最後成了他發脾氣了。
揉了揉眉心,關羽馨讓自己儘快平復下來心情,緩和了聲音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張可可對你的感情?”
樑笑棠整個人斜着坐在椅子上,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慵懶。他微仰着頭,睨着關羽馨:“知道不知道又能怎樣呢?重要的是,我並沒有讓她來替我頂罪,而且我並不愛
她。”
“那張楚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