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梟下了飛機就開始忙,連水都顧不上喝,更別說吃飯了。?
此次事件的起因,是億陽集團投資建設的大樓施工現場發生了嚴重事故,有兩名正在高空作業的工人不慎從三十多層的高樓墜下,搶救無效,當場死亡。
一般像這樣的意外事故,都是給死者家屬一筆撫卹金私了,只要錢夠多,死者家屬一般都不會鬧事。
原本在撫卹金上雙方已經談妥,誰知第二天其中一名死者的家屬突然帶着十幾個人以撫卹金太少爲由鬧到了工地,還帶了不少家報社的記者一起,揚言要揭露億陽集團缺德黑心坑死農民工之行徑,還說現在正在施工的工程偷工減料,材料不合格,樓房存在安全隱患,甚至把那兩名員工不慎墜樓原因也歸咎於億陽集團。
記者彷彿看戲不怕事兒大一般,聽到死者家屬說的這些,回去之後便摩拳擦掌,一通發揮,加油添醋的寫了幾篇文稿,第二天,黑心億陽集團坑死農民工的新聞在c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輿論矛頭直指億陽集團,媒體在其間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成功誘導民衆發起對億陽集團的抵制和抗議活動。
事件越演越烈,事態更加嚴重,幾乎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億陽集團因爲這次的負面影響,股票跌了好幾個點,把c市分公司的幾名中層管理急得只差沒尿褲子了。
幸好這時候boss趕過來救場了。
爲了避免更大的影響和損失,傅言梟必須儘快把事情解決。
作爲億陽集團新一任掌門人,傅言梟比他爹傅億陽更有手段,雷厲風行。
他下了飛機便直接去了醫院,拿到了一份死者的檢驗單,並把檢驗單直接扔到鬧事者的臉上,警告他們:“這是法醫開具的檢查化驗單,死者體內酒精濃度超標,死前喝了不少酒,這意味着什麼,不用我明說了吧?如果你們再這樣鬧下去,那我只能跟你們打官司了。到時候,你們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這些人也只是圖財,聽到傅言梟放狠話,害怕真的一分錢拿不到,便不敢再鬧了,乖乖領了撫卹金回老家去了。
解決了死者家屬這邊的事情,傅言梟又讓人聯繫了幾家大報社和幾家主流網站的負責人,就億陽集團在c市投資建設的工程問題召開記者會,借他們來打壓那幾家給億陽集團抹黑的小報社。
億陽集團有沒有存在偷工減料、材料不合格等問題,一調查一檢驗就能查出來。
質監局的人當天就去工地看了,所有材料都合格,樓房也並沒有外面謠傳的那樣存在安全隱患,所有的一切都是造謠。
對於那些造謠的,給億陽集團潑髒水的人,億陽集團統統都不會放過,一一遞了律師函,一個一個起訴。
傅言梟用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把事情初步解決了。
接到顧念電話的時候,他剛剛回到酒店。
“忙了一天,忘記吃飯了。”傅言梟靠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捏着額角,低聲道:“水也沒喝。”
顧念突然覺得心口發堵,喉嚨也像是被什麼哽住了一般,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傅言梟嘆了一口氣,低聲問:“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兒嗎?”
不會只是爲了關心他有沒有吃飯吧?
顧念偏頭看向車窗外,路邊閃爍的霓虹燈刺得她的眼睛更酸了。她吸了吸鼻子,嗡聲道:“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嗎?你什麼時候回來?”
傅言梟有些驚訝的挑了一下眉,嘴角微微向上揚,勾出一抹邪佞的笑,他問:“怎麼?才半日不見,想我了?”
顧念咬着脣沒有說話。
傅言梟沒有聽到顧念的迴應,他沉默了一會兒,一邊揉着太陽xue一邊道:“初步解決了。不過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大概後天才能回家。”
“嗯,知道了。”顧念點點頭,默了默,道:“你先去吃飯吧,你腸胃不好,不能餓。飯前先和幾口熱湯……”
傅言梟心裡不禁詫異,她這是在關心他麼?
感覺到被人關心的傅言梟心裡很高興,一天的疲憊在這一刻因她一句關心就被一掃而空。
“你在現在在哪裡?”傅言梟眸光清亮,臉上染了一層笑意,他問:“還跟你朋友在億宸玩嗎?”
顧念咬咬脣,突然對電話那頭的傅言梟道:“對不起,我好像又闖禍了。”
傅言梟很是訝異的問:“闖了什麼禍?難道是那輛路虎也被你撞壞了?”
秦朝下午給顧念送過去的那輛車便是路虎,外觀霸氣彪悍,不太適合顧念這樣的小姑娘開。不過那輛車是改造過的,車身和車窗玻璃都加固過,安全xing能高。
那輛車安全xing能這麼高,不可能這麼容易被撞壞吧?
傅言梟這麼一想,不禁皺起了眉:“你開車技術到底差到什麼地步?”
一天內撞壞兩輛價值幾百萬的車,會不會太敗家了?
“那輛路虎我還沒碰過。”顧念嘴角抽了抽,她說完又咬着脣沉默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道:“剛纔周顥來了酒店……”
傅言梟臉色驟然一沉,冷聲道:“周顥去酒店找你了?嚴格他們呢,不是讓他寸步不離的跟着你,保護你的安全麼?”
嚴格就是傅言梟調派過去保護顧念的保鏢中身手最厲害的那個。
傅言梟之前叮囑過他,一定不能讓顧念見周顥,看來這小子是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顧念小心翼翼的道:“你那幾名保鏢不見了,現在還沒找到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不見了?”傅言梟怒極反笑,撐在沙發邊沿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成拳:“好,很好!”
顧念吸了一口冷氣,正要說話,便聽見傅言梟聲音冷然的道:“周顥,既然你想跟我鬥一鬥,那我就陪你玩玩!”
顧念剛到嘴邊的話,又只能咽回去。
“顧念,周顥找你做什麼?”傅言梟再次開口,聲音冷得幾乎能結冰,冷厲的聲音裡還透着一絲狠絕:“你是我的老婆,請你時刻記住這一點。要是讓我知道你跟他藕斷絲連,舊情復燃,就別怪我狠心了。”